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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蝴蝶君颜之前并未见过,所以,越是这么画着,眉头就皱的越深。
“浅浅,这只,似乎和胸前的不太一样。”君颜终于收笔,白浅接过仔细看了一下,原来君颜不止战场上了得,床上了得,就连这画工也是绝顶的,他笔下的蝴蝶,俨然成了活的。看上去栩栩如生。
“你们先看!”白浅将纸张递给苏瑶,“君颜,你接着画另外一只。”
说罢,白浅和君颜便走到内室,仔细画了起来播。
“这只蝴蝶中间有两道光圈,一道大一些,一道稍微小一点。”君颜一边画一边说,看着白浅敞开的衣服,眼神都变得迷离。
但好在他自制能力还不错,再者,此刻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因为这件事情有可能关乎到白浅的生命安全,所以君颜画得特别小心。
“嗯,还有呢?”白浅很认真的听君颜再说。
“刚才的蝴蝶上面两个翅膀页面要细一些,长一些,它的弧度很小,几乎是几大比直接汇成了一个美丽的形象,看上去,似乎很高贵,但是这一个,它的边沿,是波浪形的,感觉很有爱。跫”
“呵呵。”白浅笑开,并未在意,除了狼,她对动物很少有研究,君颜说的看蝴蝶的外形就看出有爱高贵什么的,这话她不敢苟合也不能理解、
说话间,君颜已经画好,白浅接过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实有很大差别、
“同一人身上出现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蝴蝶……”白浅收住了笑,低头沉思,她之前已经做了检查,这蝴蝶是身体里边自己长出来了的,不是刺青,在她看来,这简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咱们先出去。”想不明白,白浅索性不想,直接转身准备出门。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拉开的衣带根本就没拉上。
君颜脸色一沉,不禁为白浅的智商感到忧伤。
“浅浅,你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的事情上心一点?”君颜无奈,亲自替白浅将衣服拉好。确定不会风光外露之后,这才牵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怎么了?”苏瑶听见君颜的话,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会儿看到两人出来,便好奇问道。
“没事。”白浅笑笑,她总不能告诉苏瑶她刚刚忘记穿衣服准备裸/奔吧。
“君颜生我气呢,怪我没有将事情告诉他。”事实上,君颜也确实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这件事情确实是你不对。”苏瑶板起脸,准备教训一句白浅,眼睛却被她手里刚刚画好的蝴蝶吸引。
“怎么样,有头绪么?”看到苏瑶的表情,白浅凑过去问道。
“……不记得在哪见过,但是总觉得很熟悉。”良久,苏瑶才缓缓开口,“但是我确定我之前一定见过。”
“不急!”白浅拍拍她的肩膀,“师傅说过,只要是咱们曾经见过的事情,就一定能够想起来,你慢慢想。”白浅拍拍苏瑶的肩膀,抚慰她有些懊恼的情绪。
“这样,你看完之后早点休息,我和君颜先上山一趟。”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早点确定下来才能安心,此刻天已经灰蒙,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些日子那般沉重了,许是,冬天彻底要过去了的缘故、
“好,注意安全。”苏瑶听到这话的时候连头也不抬,两只手拿着刚画好的蝴蝶模版,就连打个招呼都懒得出声,墨殇笑笑,替她出声。
“会的。”君颜已经拿来两人的大衣,仔细帮白浅穿好系好之后两人才牵手离开。
山林不算特别远,君颜施展轻功也根本就不需要多长时间,他将白浅紧紧护在怀里,一路疾驰。
白浅安静的趴在他怀里,只觉得安心。
“君颜。”她轻声呢喃。
“嗯?冷么?”君颜还以为是自己速度太快风太大吹到了白浅,伸手拉了一下大衣,将白浅的身子朝着自己拢了一下。
“不冷。”本想跟君颜说一说关于她的身世,关于虞染,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君颜已经这般呵护着她了,若是知道,只怕会让他为难。
毕竟穿越这样的事情太过惊悚,毕竟虞染,和君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不想让君颜面对两人同时掉下水的时候他想要救谁这样的事情。
所以,还是在等等吧。
“我好热啊。”这话本是随便找的话题,却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也好热、”白浅这才注意到,君颜的大衣早就已经没有穿在他自己身上,而此刻,两人的大衣全都包裹着她白浅一人,难怪,会这么热了。
“君颜,把衣服拿开,我好难受。”不提起的时候还觉得没有太多感觉,这会儿一说起,整个人都热得快要爆开。
“不行,晚上很冷,会生病。”君颜不依,他自小在军营长大,一直洗冷水澡长大的,白浅这个身子毕竟有些娇生惯养,比不得他。
“君颜
,你快放开,我快要受不了了!”白浅小脸绯红,说话间已经有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
白浅仔细回想,好像是从到三林之后就一直觉得很热,那会儿她只当是因为屋子里有炭火,所以才会觉得热,可是现在,现在想想,似乎那种热和被炭火烤到的不一样。
君颜脚下一软,险险的落下,整个人都开始大喘气。
白浅终于将外套丢开,呼吸都顺畅了好多。
“君颜?”她柔柔的出声,全身的仿似都被抽离,索性君颜落下的时候大衣已经先落地,所以此刻两人并没有直接坐在冰冷的地上。
“我没事。”话虽这么说,人却有气无力,君颜暗自庆幸自己之前叫人缝制这套大衣的时候特意做成防水的,否则,此刻两人就该坐在水里了。
他抬手,往额头上抹了一把,满手都是汗珠。
刚才分明只是觉得有些热,却突然全身燥热,整个人瞬间瘫软,根本就无法在施展轻功、
此刻看着白浅,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蠢蠢欲动。
有些朦胧的月光洒在白浅周围,她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非常朦胧的美,君颜竟看得痴了。
“君颜,我没力气了。”
“我扶你、”实际上,他自己也没有,但是白浅的话,君颜根本就拒绝不了。
于是,君颜颤抖着双腿歪歪斜斜的朝着白浅挪去,想拉白浅一把却整个人都摔倒。
“怎么回事?”君颜不解,这个时候,再愚钝的人也应该能够感受到出了状况。
“……是大锅。”只是片刻,白浅就已经将整个事情想了个大概、
“大锅?”君颜震惊,他怎么会对他们下手,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故意的。”白浅挣扎着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站起身子却无能为力、“他今天的菜里有问题,他今天看到我们喝的时候欲言又止,我当时只当他是饿了,他离开的时候眼睛也多看了几次桌子,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他看的从来都只是桌子上的银色瓷罐。”也就是当时她说味道很好还特意多喝了几碗,甚至叫君颜和凌楠一起喝了的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东西。
白浅有些后悔莫及,最近真是舒坦的日子过太多了,所以就连最基本的防范心里都没有。
“那,我们喝的那是什么东西?”君颜只觉得自己忍得十分痛苦,看着白浅一张一合的嘴巴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他艰难的咽了口水,实际上现在嘴唇发干,整个嗓子都透着一种非常干涩的味道,根本就,没有口水可咽,当真是难受极了、
“应该是做了特殊处理的补药。”结合两人的现状以及表现,只是白浅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答案。
因为那汤真的很好喝,味道十分鲜美,和一般的补药有很大的差别,她甚至连药膳的味道都未曾尝出,只觉得入口圆润,口感极佳。
“药膳?”君颜脸色一变,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错,所以接下来……”白浅脸色也十分难看,房事本来是夫妻之间最美好的事情,但若是在被迫或者是在这大冷天的郊外,怎么都觉得憋屈。
“嗯。”话音刚落,白浅脸也越来越红,她不自觉的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喃,她吃的比任何人都要多,所以即使极力克制,也定会做出一些难以控制的事情出来。
她到不介意和君颜来点什么,但是这荒郊野外的,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再者,她感觉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游离,正在一点点摧残着她的意志。
“浅浅,咱们必须找个地方避一避。”君颜搀扶着白浅,白浅浑身燥热,只得下意识的点头、
当然不可以在这里,万一有人突然出现,他们可就彻底毁了。
但是她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就在君颜扶住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自觉的贴了上去,心里所有的事情都混成了一个音节,心里想的念的,也只有一句话。
君颜艰难的抱起白浅朝前行驶,只希望快一些找到一个相对隐蔽一些的地方,他本身也就隐忍到极致,此刻白浅这样的纠缠,他只觉得苦不堪言、
若是此刻,在家就好了。
这种地方,怎么看都委屈了他的浅浅。
可是,他们别无选择。
次日一早,墨殇和苏瑶起床的时候到处找了一圈也并未找到白浅和君颜,有些疑惑他们为何会彻/夜未归。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商量着要去山上找找,却在这时候,白浅和君颜终于回来。
若不是这两人那张脸还隐约能够看得出是他们来,苏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白浅和君颜,此刻的衣服有些破破烂烂的,这也倒罢了,看样子还是湿的,衣服上沾满了泥浆,那个样子,就好似是刚刚从泥塘里打滚出来的一般、
张嘴,想问一句他们遇到什么事了,却被自己的笑声
将问题生生压了下去。
苏瑶发誓,她从未见过这般狼狈的白浅,她这人天生臭美,任何时候都喜欢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就连出门的时候,白浅都不会忘记检查自己的衣服是否整洁。
倒不是梳妆打扮,诚然,白浅根本就不在乎好看还是难看,不然就她那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为何会在现代混到一把年纪还未将自己嫁出去呢?
白浅看重的,从来都只是干净的外表。
“凌楠呢?”没有时间理会被自家姐妹这般无情的嘲笑,白浅此刻更加担心凌楠,她和君颜还好,毕竟已经降了火,凌楠那个单身汉,可怎么办才好、
“在那边的房间,从昨晚进去之后似乎就没有出来过。”程墨迎了出来,看到两位主子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也是十分无奈、
“叫若素先帮我们准备热水。”白浅打了个十分响亮的喷嚏,事实证明昨/夜太过激烈,所以她今天感冒了。
她想,等回去的时候见到大锅的时候首先就要先揍一顿再说,这都干的什么事儿啊,侧头看了一眼君颜,这个时常说自己身体壮得像头牛的男人整个鼻尖都是红的。
一看就知道,似乎也是病了、
“程墨,你去准备几碗姜汤,还有干净的衣服吧。”
“是。”程墨刚才就想这么说,只是还没有机会说出来,此刻听到白浅这般吩咐,便转身就离开了。
“头儿,你们怎么会这么狼狈,感觉像是在泥巴里滚了一圈似的。哎哟。好疼,谁打的小爷、”
会这么说话的,就只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林菻了。
“瞎说什么呢。你这臭小子。”话音刚落,便被一左一右打了一拳,白浅眉眼一挑。
“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不但说出来的话相似,就连打人的动作都这般相同。”
宿阳嘿嘿一笑,“头儿,谁跟这木头默契了啊,只不过是刚好碰上了而已。”林韬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不回答。
白浅撇嘴,得,这人依旧这般高傲,分明早就在心里将宿阳当成了兄弟,嘴上就是不愿意多说一句。
“废话不多说,快带我去看凌楠。”白浅扬眉,“头儿,你们还是先去换衣服吧。”主动伸手接过君颜手里的一串葫芦,他知道,这些小葫芦就是君颜和白浅一晚上没有休息从各个地方找来的水质,所以他要小心保管着。
听到白浅这话,宿阳赶忙开口,虽说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但依旧很冷啊。
“算了,我自己去。”白浅懒得和他们解释,一把扯开挡在他们面前的宿阳,拉着君颜就朝最后一个房间走去、
“哎。干嘛这么心急呢,有什么事情也得先换了衣服再说啊。”宿阳嘟哝一句,“头儿放心,这些水我会小心护着,毕竟是你们幸苦了一/夜的成果呢。瞧瞧,这走路的步伐都有些扭曲了,昨晚是该有多累啊。”
他只顾着研究手里大大小小十几个葫芦,所以并未看见听到这话的白浅和君颜突然步伐一致的差点摔倒。
白浅那叫一个气啊,这都是些什么队友啊,一个个的,怎么都像傻缺呢。他们确实运动了一晚上幸苦了一晚上没错,可是……那都不是找水好么。
水源分明是之前就已经找好,今天早上两人彻底醒来之后就直接去取的水啊。
林韬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头儿和将军虽说一身狼狈,但是看上去精神不错,应该没有遇到什么大的事情。
“傻子。”骂了一句还在垂头研究的宿阳,一把拉起自己准备跟上去凑热闹的弟弟离开、
“你说谁傻子呢?”宿阳猛地抬头。
“谁答应就说的谁。”
“林韬,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宿阳倔脾气上来就拉不住,抱着一堆的葫芦拦在林韬跟前。
气得眼睛都绿了,明明他是队长,却每次都不能享受一下队长该有的待遇,每次都被林韬气得半死也就罢了,他也不指望他对他好一点,但是能不能别总是这么损他呢、
“有什么好说的。”林韬拎着林菻转身,依旧冷酷无敌。
宿阳不自觉的就感觉自己气势上输了一些,他挺起胸膛,想要用这样的方法增加自己的信心、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宿阳不依,今天非得把这事情说清楚了才行、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林韬一把捂住准备说话的自家弟弟,仿似再用这种霸道的动作提醒着他此刻不是他可以插嘴的时候。
“什么明摆着?”宿阳不解。
“头儿说得果真没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林韬开口,从来不讲情面。
“你今天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就休想从这里离开。”宿阳准备耍横,每次跟这人说话都不知道会死多少脑细胞,因为他始终猜不透为什么总是能够从这个看似少言寡语的人嘴里听到一些能够噎死他的话。
“我若是要走,你
拦得住么。”懒得跟他废话,林韬提着自己的弟弟华丽转身。“小心你手里的葫,别摔了。到时候毁了头儿和将军的心血。你这个队长,怕是要换人了。”
“……”宿阳欲哭无泪,因为林韬说得没错,他打不过他,脑袋也没他好用,再加上这葫芦,这是他刚刚发誓要好好照看的东西呢,怎么可以因为他的冲动出现半点损坏呢。
宿阳无奈的挠头,难不成,他是真的傻么。
他抬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林氏兄弟,他觉得他似乎看见林韬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丝丝笑痕。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所以他揉了眼睛重新看过去。
刚毅的男子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神情,他嘿嘿一笑,果然是他看错了呢,林韬怎么可能会笑呢、
再次转身,看着已经进了凌楠房间的几人,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要被林韬骂成傻子,想不通事情的时候真的很头疼,不弄清楚自己又觉得不舒服,想了半天,宿阳还是决定将葫芦收好之后就去厨房找程墨、
每次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程墨总是一句话就说出原委,弄得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恨的傻一般、
但是,每次又不得不去,好在程墨这人特别老实,不会损他,更不会嘲笑,只是一脸平静的告诉他之后便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阳光照进屋子,显得有些暖暖的,白浅还穿着湿衣服,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房门被推开,屋子里一片狼藉。
君颜快速将白浅推出屋外,与此同时,苏瑶也被推了出来。
“怎么回事?”苏瑶不解,方才屋子里一片混乱,她还未曾看到里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