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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林馨儿的情况不是出乎你们的意料么?你们的计划是不是也该改一改了?”冷清秀道。
“有的地方是需要改,但是跟你的约定沒必要变。”魔音使者说着,唇角斜勾,展露出邪魅的笑意,“当年西门靖烈那个脓包不敢守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让他的儿子好好的表现给他看,看看西门彻是怎样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
“死心到不惜将江山葬送到女人手中?让林馨儿成为祸国妖姬?”冷清秀冷笑,“都说冷家的毒太过惨绝,但是又岂能比得上你们这些对人身心的算计?让一个无辜的女人莫名担上沉重的罪责,被世人不容,恶名昭著,流传千古,你们这人毁的可真够狠。我就纳闷了,有多大的仇恨能让那个恶女人下这么重的手?这么阴狠毒辣的女人还成了你,成了楚一天的挚爱?”
“所以你要记着千百倍奉还的道理,既然答应履行约定,你最好就去信守。”魔音使者冷冷的道,丝毫不觉得冷清秀的指责过分。似乎,事情就应该这样进行下去。
冰儿沒错的。
“你在威胁我?”冷清秀扬扬眉。
“你自己掂量着去吧。”魔音使者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楚一天也是不想再下手的。”冷清秀对着魔音使者的背影道。
“但是他也从來沒有违逆过冰儿,不论哪件事,最终他还是乖乖的去做了。”魔音使者边走边道,“不要以为你的手软能够让他对你另眼相看。”
冷清秀立在雪地中,僵硬成一尊雪人。
北疆圣宫。
皇甫燕冲打探回來,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
“西门彻应该是被关押在他们的营地,我确实发现有我们的人的身影在他们的营地里晃动。”皇甫燕冲道。
“你能认得出來?”林馨儿问。
“那几个我之前在越西国的时候见过,认得。”皇甫燕冲道。
“这么坏的天气还能让我们看得清?”林馨儿若有所思。
“你怀疑是对方在故意引我们现身?”皇甫燕冲问,那几个在营地外來回走动的水月宫的人确实碍眼。
他也只能查到营地,要想越过营地深入到越西国还要费些功夫。
“如果我们不动手,他们一定还会第二次开战。”冷言秋道,“等那个时候才是最好的机会。”
“是,他们在青辕王朝暗藏了这么多年,能做到这一步必然是都已经掌握清楚的,包括我爹留下的战术还有现在萧义山的熟悉的布局,他都是了若指掌的,这根本不是一两年能够做到的事,看來这么多年,他真是出了不少力,等待着厚积薄发的这一天。”林馨儿道。
林馨儿说着站起身,“不行,不能等到第二次开战,有过一次厮杀让他们获胜,连西门彻都抓去了,已经足够魔音使者对他自己、对云清的信任,北疆的兵马不能再折损,北疆这一个关口绝不能削弱力量。”
“那么,我们就得尽快利用到云清。”冷言秋道。
“现在你还能寻到云清吗?”林馨儿问。
“这么多天,她身上的药效虽然淡掉,但是靠近她所在的准确地方的话,我还是能辨别出來,在短时间内寻到人,只是如果你冒充云清的话有把握瞒过魔音使者么?”冷言秋问。
“魔音使者狡猾的很,为保万无一失,我不会冒那个险,最好还是秘密掌握了云清,让云清之间跟魔音使者正常联系。”林馨儿道,“碧瑶拿死來博得他们对云清的信任,也让云清自己蒙在鼓里,这是狠招,也是一把只能运用一次的利剑,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跟言秋再去打探一次。”皇甫燕冲道。
“不,我跟言秋去,你去找萧义山。”林馨儿道,“先跟他通声气,不过他应该不会轻信我的,再加上刘成,更不会相信我,你告诉他,我要为我爹报仇,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捉拿给太师府下毒手的人,就算萧义山有所犹豫,他也会留意的,只要魔音使者除掉,敌方的那支联盟军队就会成一盘散沙,救太子也就容易了。”
“他们等的就是你,你去那边太危险了。”皇甫燕冲不同意。
借助碧瑶的功力重新恢复的林馨儿还沒有恢复到之前的水平,这样“自投罗网”太冒险了。
“只要我不去找西门彻,就不会危险,他们现在还想不到我们的目标不是西门彻而是云清,皇甫大哥,你放心吧,还有言秋跟着。”林馨儿道。
皇甫燕冲看向冷言秋,他知道冷言秋的武功高,但他还需要冷言秋的答复。
“关键的时刻,我会用毒。”冷言秋道。
虽然他平时不用毒攻,但是为了保证安全,他会破例。
“你身上有能对付人的毒吗?”皇甫燕冲怀疑。
如果用些无足轻重的毒,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冷言秋轻轻一笑,“冷家的人身上若不带着点儿毒,也就不是冷家的人,至于对付人的毒,有很多种,就看到时候怎么用,这个皇甫少主不必担心。”
“好,我信你。”皇甫燕冲道,能被西门靖轩看在眼里的人不会差。
“你确定好最后对付魔音使者的地方了吗?”冷言秋问林馨儿。
“就是当日我跳崖的那个悬崖。”林馨儿道,“所有人攻击魔音使者的时候,就把他朝那边逼,到时候,我会亲自引他……也会亲自给他致命的一刀。”
“好,我们在那里会面。”皇甫燕冲道。
他不知道林馨儿到底要怎样做,但是她能从那个悬崖坠下后逃生,那个悬崖必然藏着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商议完之后,就各自散去。
圣宫里有人在暗中跟随着他们出了山谷,都被在半路上发现解决掉。
用积雪先将尸体掩埋,林馨儿感觉自己的手冷的近乎麻木。
这都是一个个熟悉的人,突然间就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反转刀口指向她。
她想这样的人一定还有好多,一直都是听命“她”的,她不过是一个用來被担当责任的挡箭牌,一个竖立在世人眼前的目标而已。
水月宫本就不是她的,等把所有的账都清算之后,就散了吧,不论宫廷还是江湖,她都不再理会,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