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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轩王府与水月宫走在一起,难道这不可以作为弹劾轩王的机会?”
城门外,护城河边,栏柱之后隐着二人,远远的注视着西门靖轩与林馨儿相携离去的身影。
任何人都能够看出那两道身影是如何的浓情蜜蜜。
“不可妄动,若是一举打不破他们,便能够让他们合二为一形成更强的势力。”西门寅掩住黑色的披风,收回目光,道,“我们现在还是先设法探查一下林馨儿接进西门靖轩的真正意图?我记得她曾跟我暗暗打探郑贤伦的消息,难道她是对那个老家伙感兴趣?”
“属下会密切注意轩王府。”东南道。
“如果林馨儿的目标真的是郑贤伦,到时候不妨帮她一把。”西门寅道,眼里闪动着算计的敏光。
“是。”东南道。
“你们是什么人?”西门痕双臂环胸的倚在护城河的栏柱上,低头看着隐在柱子后的两道身影。
西门寅与东南都是黑衣,西门寅还着一件黑色的披肩裹着半张脸。令人看不到他的长相。
听到西门痕的声音,西门寅与东南同时抬起头。
二人均为之一振,沒想到西门痕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跟前,这个浪荡的酒徒公子也很熟练西门家的武功。
西门痕从栏柱上跃下,西门寅与东南便跟着后退几步闪开。
“怎么,你们如此怕本公子?”西门痕看着两道黑影,挑挑眉,“两个人,躲在护城河附近,鬼鬼祟祟,什么來历?”
“无痕公子什么时候也管起旁人琐事?”东南替主子开口沉声道。
“看你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在皇宫附近逗留,既然知道本公子的名号,想必也知道本公子的身份,虽然父皇不让本公子在外打皇子的名义,但本公子是皇子无差,身为皇子,在家门口看到有可疑的人出沒,难道不该过问一下吗?”西门痕振振有词的道。
“原來二皇子还如此明理。”东南说着,审视着周围的环境,不远处就是巡逻的皇宫护卫,就算西门痕不亲自动手,只要他喊一声,他与主子都会惹上麻烦。
“呵呵,二皇子悄悄的出现,想必也不打算惊动旁人。不知二皇子想怎样?”倒是西门寅看透了西门痕的心思,用沙哑的声音笑问。
“不想怎样,只是好奇二位的身份。出门在外缺不了朋友,我无痕公子是在外混的人,自然深爱结交各路高手。不如,,”西门痕看着两个黑衣人,放低了声音道,“你们告诉我逗留在这里的目的,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们,也算是交个朋友?”
“你敢出卖皇宫吗?”西门寅沙哑的声音嘲笑道,“我们还不需要一个不管朝事的皇子的帮忙,你未免高估了自己。我们走!”
说着,西门寅就要带着东南离去。
西门痕根本不依,当即向西门寅出招。
而西门寅也正想了解一下西门痕的功底,便挥手迎击。
“既然二位看不起本公子,本公子也就不必再理会二位。”西门痕说着,便向不远处的护卫队喊道,“那边的人傻愣着做什么?不见这边有了刺客!”
一听刺客,一堆人呼啦啦的追了过來,看到两个黑衣人就围攻而去。
西门痕不打算跟西门寅多交手,虚晃一招,退到一边。
西门寅有些懊恼,沒想到这次会被西门痕给坏了事,被护卫队的人拖住。
“主上,你先撤,将这里留给属下。”东南道。他知道主子有毒在身,即使武功很高,也不能久战。
西门寅与东南对了个眼色,便边打边退。
本來要是施展开西门家的绝技,避开这些护卫队的人很容易,但是西门寅不敢轻易暴露,否则就给自己的身份缩小了目标。于是只能用取巧的办法,从袖中取出一颗弹丸,用力一抛,四周弥漫开浓浓的烟雾。
趁护卫队的人看不清,西门寅先借机逃离,东南一边截后,一边也趁机避开。
西门痕原本站在争打的圈外,默默的盯着圈中的两个黑衣人。
忽而见烟雾升起,两道黑影向远处掠去,西门痕疾步追上,被东南拦住。
刚跟东南交了几下手,已经不见西门寅的身影。
而东南见西门痕的注意力都在他的主子,便趁机施展开他的隐术,也跟着逃掉了。
西门痕根据自己的印象,向西门寅消失的方向追去,那边是与皇宫相反的方向,他若要逃,只能越逃越远。
西门痕心头一动,施展开破影功,迅速返回皇宫,直达翠竹阁。
翠竹阁里果然沒有西门寅的身影。
“二皇子?”翠竹阁的小太监听到动静出來查探,见是西门痕连忙施礼。
“三皇子呢?”西门痕问。
“三皇子去锦阳宫面见皇上了。”小太监回道。
“是吗?”西门痕不大相信,也沒说什么,便又离开翠竹阁,赶到锦阳宫。
“二皇子,您怎么又回來了?”候在锦阳宫外的小桂子见西门痕又來了,有些头疼。
他刚被皇上赶走,令皇上好好的发了一通火,虽然不是针对他们这些奴才,可是伺候一个发怒的皇上还是需要很小心的。
西门痕也觉得此时再进锦阳宫不大好,便停下了脚步,问小桂子,“父皇歇息了?”
“还沒有,三皇子來见皇上,突然病发,正在锦阳宫休息,刚命人去宣太医了。”小桂子道,“二皇子,你还是尽快离去吧,皇上可是受不住折腾。”
看來西门寅还真的在锦阳宫了。
西门痕沒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候在锦阳宫外,果真不一会儿就见太医匆匆进了锦阳宫。
病发?该不是刚跟他动了武,触动了生病的身体吧?
西门痕肯定那个黑衣蒙面人就是西门寅,对这个三皇弟,他还是有足够了解的。
只是,西门寅怎么如此快的返回锦阳宫?若是想用破影功也不容易避开他,何况西门寅还是朝相反的方向逃去。
除非,外面的某个地方有逃回宫中的密道,在密道里西门寅施展破影功,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锦阳宫。
密道,西门痕早就想过这个问題。
西门痕早就注意到西门寅,可是从來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入皇宫办事的,或者是他的人怎样秘密进宫见他的。这个成了西门痕多年都解不开的迷。西门痕也曾暗自搜寻,从來沒有查到密道的线索。
西门痕想着,便再次來到跟西门寅交手的地方,紧邻护城河,再远处便是修葺整齐的道路,查不到什么异样。
上次,通过水月宫发现了藏于肉铺的鬼面人,西门痕首先到翠竹阁告诉了西门寅。本以为西门寅会借机做什么事,沒想到他真的一直静静的呆在翠竹阁,沒有发现任何异动。
可是西门亥被拇指兄弟救走了,拇指兄弟背后的主子应该就是西门寅,可是西门痕不知道西门寅到底是怎样呆在翠竹阁里向宫外的人传递命令的。
“寅儿,好些了吗?”
锦阳宫里,西门靖烈看着平复过來的西门寅,忧心的询问。
他不能怪西门寅正好在他跟前病发,西门寅本來是报着体贴之心,听闻他因西门痕动了怒,特意來劝慰父皇的。
“儿臣让父皇担心了。”西门寅缓缓坐起身。
“都是姜子音,若不是杀了陈太医,令陈太医给你对症下药,你也不会受这份罪了。”西门靖烈说着,就想动怒。
“父皇息怒,人命天定。”西门寅忙劝解道。
“真是,身体无恙的人一个个不成器,反倒是你……咳咳……”西门靖烈咳得说不下去了。
本來他想要听听林馨儿弹琴的,想用她的琴声缓解一下烦闷,谁知西门痕闯了进來,他可真后悔不该准他踏入锦阳宫。
三言两语就惹他动怒,对西门痕,真是眼不见为净。一个宫婢出身的皇子,不是应该更加努力的表现自己,反而是越來越不中用。
“朕应该下狠心,不许西门痕再入宫,甚至削了他的西门姓氏,他真不配!”西门靖烈咳了几声,接着道。
提到西门痕,西门寅的眸光暗暗闪烁了一下。
为了摆脱嫌疑,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锦阳宫,让自己“病发”在西门靖烈跟前。
他身上本就有毒,动用功力后总会有段时间缓不过來。上次是跟林馨儿交手,这次又是跟西门痕。
真沒想到,这个西门痕也挺会惹事,不过,,
西门寅看了眼面色依旧不好的西门靖烈。
就让西门痕多气气这个皇上也不错。
所以,若是真不让西门痕进宫,倒也变的无趣了。
“父皇息怒,其实人天性不同,或许二皇兄缺少的就是某种**,我们不应该放弃二皇兄,应该给二皇兄寻觅一个良师,帮助二皇兄改邪归正。”西门寅道。
“也只有你如此去想。”西门靖烈叹了口气,忽而眼睛一亮,“郑贤伦给林馨儿治好了腿,朕应该马上让轩王将郑贤伦带进宫给你诊病。不能等着让你亲自去轩王府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