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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响,他一看是罗亚男的,眉头挑了一下,她很久没给自己打过电话了。
电话里,罗亚男声音平淡,只说王莹病了,让他过去看看,方寒没拒绝,直接往那边去。
到了海天大学女生宿舍楼下,他抬头看一眼,举步上去,敲了敲门,罗亚男打开门请他进去。
“怎么回事?”方寒一边问一边往里走,宿舍里只有王莹与罗亚男。
王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盖着薄被子,脸腮赤红,一看就知道红得不正常。
他皱眉,上前摸摸王莹额头,烫得厉害,扭头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发烧,吃了退烧药睡下了,今早还发着烧。”罗亚男蹙眉盯着王莹:“她不是普通的感冒吧?”
一般的感冒发烧再厉害,一包退烧药下去,出一通汗,睡一觉,醒来就差不多了,王莹一直练瑜伽,身体很好的。
方寒摸一下王莹雪白手腕,点点头:“应该是病毒性感冒,得先退了烧。”
“怎么办?”罗亚男蹙眉:“一直退不下烧!”
方寒道:“我来吧。”
他把王莹扶起来,王莹只穿一件粉色薄睡衣,出汗让睡衣紧贴身体,展现出美好身段儿。
“要怎么弄?”罗亚男问。
方寒道:“药没用了,只能用笨办法。”
他一边说着,让王莹俯卧,王莹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摆布。
两根大拇指按住她肩缝。一边揉动一边往下走,沿着脊柱到臀丘前。
这部分太敏感,罗亚男不由看他。
他神情严肃,从尾骨处抬起手,又从肩膀起揉着往下,一遍又一遍,一口气揉了十遍。
王莹光洁额头一层细密汗珠,腮红不知不觉退去,秀脸白里透红,呼吸轻细柔和。
罗亚男拿毛巾替她拭去汗珠。摸摸额头。讶然道:“退烧了!”
她从没听说过这种退烧办法,见效太迅速了,而且不用吃药,方寒的医术果然神奇!
方寒皱眉道:“昨天你们去哪了?做了什么事?”
罗亚男想了想。道:“昨天……。去上了四节课。上完课就回来了,跟平常没两样。”
方寒道:“没做什么剧烈运动?”
“没有,她觉得不舒服。就没跑步,”罗亚男摇头:“病很严重?”
方寒想了想:“先不管了。”
他骈指成剑,在王莹身上点了十几指,从后背点到前身,王莹幽幽醒过来,惊奇的看着他。
“王莹,你发烧太厉害,我只能找他。”罗亚男道。
王莹有些憔悴,轻声道:“感冒了,没什么大不了,找他来干什么。”
她嘴唇干枯,说话有气无力,楚楚惹人怜。
方寒道:“行了,见什么外,你这感冒不像受凉,是病毒感冒。”
“感冒也不该发这么高的烧吧?”罗亚男道。
方寒捉住罗亚男的手腕,吓了她一跳,嗔瞪他一眼。
方寒慢慢皱眉:“你也传染了!……小心点儿,早早休息,不要劳累。”
他在罗亚男胸口点了几下,罗亚男感觉身体一下轻快了许多,有一股暖融融的气息在身体环绕,很舒服。
方寒道:“晚是要是发烧就招呼我。”
他说着要往外走,宿舍门忽然推开,宋玉雅领着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走了进来。
看到方寒在,宋玉雅一怔。
方寒打量一眼她身后的男人,笑道:“宋姐,男朋友?”
宋玉雅忙道:“别胡说,给你们介绍一下,三井辉,日本京都医学院的交换生,方寒。”
方寒眉头挑了一下,竟然是日本人。
他不至于恨每一个日本人,笑着伸出手,三井辉双手握住,躬身道:“久仰方君的大名。”
方寒笑道:“客气了,宋姐头一次领男人进宿舍啊。”
宋玉雅没好气的道:“三井年轻但家学渊源,已经是日本有名的医生,让他给王莹看看。”
王莹道:“宋姐,我已经好了。”
“好了?”宋玉雅过来摸摸她额头,让她伸出舌头看看,点点头:“嗯,好了大半,身体底子就是好!”
她扭头道:“三井,麻烦你白跑一趟了!”
三井辉笑道:“那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冲众人微笑,躬了一礼,转身出去,干净利落,谦谦有礼。
“三井?”罗亚男笑道:“看着不错嘛,宋姐也终于遇上心仪的人了!”
方寒摸了摸下颌,看着门口若有所思。
“别胡说!”宋玉雅摇头道:“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找个日本男朋友!”
“那你怎么带他过来了?”罗亚男问。
宋玉雅道:“不是王莹感冒挺严重嘛,他说自己很拿手,就带他过来看看,……我父亲跟他家有点儿交情,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在日本京都医学院大名鼎鼎。”
“这么厉害?”罗亚男笑道:“你就一点儿没动心?”
“没感觉。”宋玉雅摇头:“我也没那心思!”
“你没那心思他有。”罗亚男道:“那你要跟他保持距离,别让他有什么误会。”
“他初来海天,我总要照顾一下。”宋玉雅道:“还好只有一年,他是作为研究生交流生过来的。”
“你爸也上过日本京都医学院吧?”罗亚男道。
宋玉雅点点头:“所以有点儿关系。”
方寒一直沉默不语。
王莹笑道:“他年纪那么轻,真是有名的医生?”
宋玉雅扭头瞥一眼方寒:“他不是年纪更轻,还是中医呐!”
“方寒?”罗亚男笑道:“喂。被人家比下去了吧?”
方寒笑笑:“确实很优秀的年轻人。”
他伸手捉住宋玉雅手腕,宋玉雅挣扎一下,白他一眼:“干什么?”
方寒沉吟着点头:“嗯,也传染了。”
“这个你都能看出来?”宋玉雅蹙眉问。
方寒笑了笑:“人体比机器更精密,容不下任何一点小问题。”
“那怎么办?”宋玉雅问。
方寒道:“别的病毒不敢说,感冒只要增强自身正气就行了。”
他说着在宋不虚后背点了几下。
罗亚男道:“点的位置跟我的不一样?”
方寒道:“每个人身体情况不同,经络时间也不同。”
他收回手道:“好啦,先走了。”
“慢着!”宋玉雅道:“你跟李棠到底怎么回事?闹的哪一出?”
方寒摇头:“她想胡来谁能挡得住?”
“也太离谱了!”宋玉雅道:“亏她想得出!”
王莹道:“这主意不错呀,这样再也闹不出绯闻了吧?……方寒也不用看着生气了!”
罗亚男笑着摇摇头。
王莹道:“方寒,李棠跟你商量了么?”
方寒摇摇头:“她是先斩后奏。跟我说我能同意?”
宋玉雅道:“你们现在和好了吧?”
方寒叹了口气:“真分开了。做朋友吧。”
“你们真是可惜了!”王莹叹道,没再劝了,她们劝李棠,把嘴皮子都磨破了。
方寒摆摆手走了。
————
第二天傍晚。方寒在静心茶舍等到了宋玉雅。
宋玉雅进到雅间。方寒起身。伸伸手,两人面对面坐下。
“接到你的电话我挺惊奇的。”宋玉雅一袭简单的麻色毛衣,牛仔裤。丰腴而素丽。
方寒笑道:“没想到我会打电话约你?”
“是。”宋玉雅点点头:“咱们很少有单独相处的时间,……说吧,到底什么事?”
方寒伸伸手,请刚进来的茶师出去,亲自沏茶。
他手法轻盈利落,看着他动作,宋玉雅心慢慢安静下来,接过一盅茶,轻轻一嗅再慢慢品饮。
方寒道:“请你来是因为三井辉。”
“他——?”宋玉雅放下茶盅:“你认得他?”
方寒摇摇头:“宋姐你知道我们练武之人,练到后来会有一些玄之又玄的感觉。”
宋玉雅道:“直觉?”
方寒道:“人往往把直觉抿灭了,练武人感觉精微,慢慢又找回来,我的直觉很准。”
“听说过了。”宋玉雅点点头。
方寒道:“你这位三井师兄对我敌意很重,甚至有杀意。”
“他只见过你一面而已!”宋玉雅皱眉。
方寒点点头:“是挺奇怪,难道他把我当情敌了?……即使情敌也不至于如此重的敌意与杀气!”
宋玉雅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寒道:“我感觉这个三井辉是冲着我来的!”
宋玉雅皱眉:“我听不明白!”
方寒沉吟:“如果他打听我的情况,不必隐瞒,都告诉他。”
“好吧。”宋玉雅道:“我是觉得你过份敏感了。”
方寒摇摇头:“但愿如此吧。”
“他难道跟你有仇?”宋玉雅笑道:“三井辉是前途光明的医生,远在日本,怎能跟你结仇?”
方寒问:“他是三井家族的吗?”
“好像是旁支。”宋玉雅点点头。
方寒摇头道:“看似荒唐,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也小心点儿,他没那么简单。”
若说日本的话,也就是极限空手道了,这一阵子极限空手道没动作,偃旗息鼓,这不符合他们的作风。
难道这三井辉是极限空手道的高手?
“怕我被他骗了感情?”宋玉雅摇头笑笑:“我可没打算要什么爱情,原本就有这想法,看了你跟李棠,想法更坚定了。”
方寒苦笑,又给她沏了一盅茶。
宋玉雅离开茶舍回到学校,刚一进校门便遇上了三井辉,他高高大大,阳光俊朗,确实是女人杀手。
方寒的话虽荒谬,宋玉雅却没忽视,上下打量着他。
三井辉露出阳光般的微笑,挥挥手走过来:“宋同学,吃晚饭了吗?”
“没呐。”宋玉雅摇头。
三井辉笑道:“那一起吧,我正好想见识一下中国美食,宋同学推荐一个地方吧!”
宋玉雅收回打量的目光,道:“春雪居不错,去那儿吧。”
“好,春雪居!”三井辉笑着点头。
宋玉雅打电话给李春雷,问有没有位子,李春雷呵呵笑道,方兄弟的朋友,没位子也要挤出位子,来就是了。
三井辉打了一个电话,用日语很短暂的吩咐了两句。
两人先去停车场,开了一辆丰田出了校门。
车里很安静,宋玉雅淡漠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淡淡道:“三井你为什么来中国?”
三井辉微笑道:“我对中医很感兴趣。”
“中医?”宋玉雅摇头:“中医在国外还被认为是巫术,国内也不大信,越发式微,你却喜欢中医?”
三井辉道:“中医是数千年流传下来的医学,博大精深,入门太难限制了它的发展,却不能否定它的强大。”
“你身为一个日本人,难得有这般见识。”宋玉雅淡淡道:“中医确实很强,可惜太难学,是天才之医学,与现代医学相比各有长短,你学过中医?”
“是。”三井辉一边开着车一边点头:“我已经学了三年的针灸,略有小成。”
“针灸?”宋玉雅道:“师从名师吧?”
“是。”三井辉点头:“是一位中医大师,家师说,真正的针灸是在中国,所以我来了!”
宋玉雅点点头。
“吱——!”丰田车猛的一刹,宋玉雅身子前冲,被安全带拦住。
她揉着疼痛的胸口,扭头瞪三井辉,三井辉解开安全带:“前面好像有事,我去看看。”
前面堵车,人们围成一团,宋玉雅本不欲多事,但看他很积极,无奈的解开安全带一块下车。
三井辉身材高大,力气又大,拨开前面的人群来到最里面,宋玉雅紧随他身后,很轻松进来。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倒在地上,一辆别克停在他身前,旁边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正一脸焦急的打120急救。
三井辉上前沉声道:“怎么回事?”
那中年人忙道:“真的不怨我,我哪想到他突然冲出来?刹车来不急就撞上了!”
三井辉蹲下来看看年轻人,宋玉雅忙道:“先别动!……检查一下他伤势。”
三井辉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是几根长针。
青年已经昏迷,一大摊鲜血染红他下半身,周围人们只敢看不敢动。
“你要干什么?”宋玉雅问。
三井辉道:“先止住血再说。”
宋玉雅点点头,这类创伤止血第一,往往就坏在出血上:“你能止住?”
“试试看。”三井辉紧绷俊脸,自信的拈起一枚长针,缓缓刺下去,又拈起两枚一一刺下,长舒一口气。
宋玉雅掐青年人中,他幽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