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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期淫1乱,谋反篡位,遇赦不赦,身世之谜……
一座又一座的“泰山”背负在心尖,贾琏脑袋疼的恍若被从内到外撕裂了一般,等昏睡的意识苏醒过来,早已日上三竿,贾琏揉揉眼睛,忍着宿醉的头疼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侧目看向床上的裹着锦被的不明物体,整张脸瞬间扭曲了,下意识一声尖叫划破宁静,“来人!”
贾珍被吓的惊醒过来,看着小脸刷白的贾琏,想起昨晚的闹腾,打个哈欠,“我说琏弟,你怎么越长大越不可爱呢?乖,还早呢,再睡一觉!”
贾琏:“……”
“你怎么在这?”贾琏脑袋一片空白,呆滞问道。
“问张嬷嬷,我在眯一会。”贾珍挥挥手,自顾自的拉起锦被,遮住明亮的光线继续睡。他昨晚被拉着嘀嘀咕咕教育了一整夜,贾琏控诉的那个撕心裂肺,痛彻心扉,整得自己感觉罪大恶极。
不过,他想不通了,自己有那么色急吗?看起来,他很缺人嫖?这贾琏九岁的毛孩子哪来学来的话语啊?
贾珍迷迷糊糊的想着,渐渐陷入梦香。
贾琏傻眼的看着霸占他床位睡的正香的贾珍,使劲回想了昨夜,各种信息冲霄大脑,虽是一团浆糊,但却清晰无比的引入眼帘。
有些东西,他不敢对贾赦说,因为对方为了他努力的做个好父亲,他亏欠着他。
所以,他就对贾珍咆哮了??
因为他们是好哥们,他还隐隐带着施救者高高在上的姿态?所以,就肆无忌惮的宣泄心中慢慢的负能量?
贾琏一想到此,面色爆红。
“少爷,您先起来洗漱一番,你们小声些,珍大爷连夜赶回来的。”张嬷嬷带着丫鬟赶来伺候,看着贾琏垂头丧气的窝在墙角,精神萎靡的模样,有股以下犯上的冲动不禁想要冲到正院对着贾赦好好吼一句,压住心中的不忿,服侍贾琏梳洗完后,看了一眼贾琏,试探的问了一句,“少爷可还记得昨夜之事?”
“我隐约记得些。”贾琏揉揉太阳穴,道。
“老奴知道少爷从来都是个好孩子,是个温文儒雅的小君子,昨日那些腌臜的话儿断是被人给拐了心性。”张嬷嬷循循善诱着,饶是知晓对方聪慧异常,但禁不住的还是把人当孩子,语重心长道:“珍大爷与您从小长大,兄弟情分非常,但等他醒后,您还是要跟他认个错,酒后失德有时候人控制不了,但恶语伤人却寒心。若那些话,传出去,对两位少爷的名声都是有碍的。”
贾琏:“……”
“入画说珍大爷一听说您不开心,可就立马昼夜不休的赶回来,还给您带了不少西洋的奇巧玩器,这般兄长,二爷您该珍惜这兄弟情谊。”
贾琏脸顿时滚烫滚烫的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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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贾珍一觉睡醒,再一梳洗,早已到了晚膳时分,他也不甚在意。在他赦叔家,就跟自家差不多,他们三之间从来不讲那客套的虚礼。
刚一入花厅,贾珍看着满桌的珍馐,好奇的朝贾赦看了一眼,“赦叔,今儿家里来客人了?”
“没啊,”贾赦有气无力的回到,今日一早听闻昨夜儿子大骂侄子撒酒疯,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向文文静静端庄儒雅般的小公子怎么会爆如此污言秽语?
他雷厉风行的敲打了一番昨日守夜的仆从,下了禁令,又把嘴碎的仆从全部整治了一番,发卖了出去,依旧查不出什么源泉,然后一摸麒麟,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孝期淫1乱说的不就是他吗?!!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要翘辫子,人生及时行乐,还勾得皇帝给贾琏做保护伞,却忘记了尸骨未寒的爹。老爷饶是对他亲情伤偏颇到咯吱窝,可依旧给了他生命。
他不是个好父亲。
贾赦满怀愧疚的看了一眼贾珍,“大侄子,你别跟琏儿计较啊,他心里苦,昨晚我忽悠着他喝了不少酒,原以为酒后吐真言,知道小心思我能对症下药,没想到自己喝醉了。”
“赦叔,您这说什么话?”贾珍刚想说没事,便见贾琏过来,手持一柄剑,整个身子还摇摇欲坠着。见状,贾珍忙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过剑,手一顿,触感是说不出的舒适。不过……低眸扫了一眼剑鞘。这剑鞘极其普通,无丝毫花纹装饰,但整柄剑分量不轻,他握着多有些吃力,沉甸甸地的,更何谈如今个都没长高的贾琏。
眉头一簇,贾珍扫向后边跟随的小厮,愈发不满,“你们怎么不……”
“好了,珍大哥,别训他们了,是我自己要搬过来的,这样显的诚意深些。”贾琏一抿嘴,撇过目光,他压根不想看贾珍。
他明明说的都是事实。
“昨晚弟弟孟浪了,还请多多原谅,俗话说宝剑赠英雄,以此聊表歉意。”
贾珍紧紧握着那剑,眼里笑意渐消。说实话,被人一通劈天盖地几乎泼污水的指责,说不愤怒是假的,但是生气也要看对象,看时间。
他跟一个醉酒的娃理论,不是贻笑大方吗?
“你觉得我就这点度量?”贾珍看也不看,直接丢了剑,面上阴沉一片,靠近一步,居高临下,眸子里窜着火苗,“还是把我当外人了?!”
剑落地,“咚”的一声,震的整个花厅嗡的一声响动,所有人都敛声屏息。
贾琏嘴紧紧抿着,抬眸看着近在尺咫的贾珍。
比之上辈子,这辈子经过浴火奋战的贾珍没丝毫的萎靡之气,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精神,此刻怒气冲天,还隐隐带着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杀气,英姿飒爽的完全不是当年那个人。
看了一眼他,又低头看那剑,贾琏不由委屈,他这剑自己那积攒了许久的阅历值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愤愤着,“我就跟你这么一客气,你还真喘上了?!外人?不把你当外人,难道还想当我内人?问过我未来大嫂,还有我大侄子吗?知道我等大侄子等了多久了吗?!”
“噗!”贾赦闻言,憋不住捧腹大笑,但一会就笑不出来,因为他儿子大逆不道的瞪了他一眼。
贾珍身形一恍,呆滞了半响,才木然回道:“琏儿,我娘没给你好处来催着我成亲吧?”
“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还让人操心。”贾琏冷哼一声。
“这不显的弟弟你能耐吗?”一来一往,不知何时这隔膜便消褪,贾珍一如往常的勾着贾琏的脖颈,大大咧咧道。
“……”
见识到了“小孩子六月天的交往方式”,身为长辈的贾赦揉揉噗通噗通的小心脏,觉得自己完全不用如此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
待坐上了饭桌,三人吃了尽性之后,贾珍扫到地上的宝剑,一想起之前握在手里的触感,忍不住视线望向贾琏,眼中闪着亮光,忍不住搓搓手,小心翼翼道:“琏弟,那剑?”
“那剑?”贾琏端茶的手轻轻一晃,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呵呵,等你成为我内人或者说给我一个大侄子,我再送你!”
他都能调1教好贾珍,那么大侄子肯定也能成为积极向上的有志青年。
若因他之故,没了贾蓉,还怪内疚的。
“嗯嗯。”贾赦眉开眼笑的符合着,“没错!”
贾珍看着他那笑,眼睛不由一花,不禁暗腹军营三个月母猪赛貂蝉。他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了,竟然觉得琏弟笑的好似六月骄阳一般光芒四射,让他浑身燥热不已呢?
简直是罪大恶极。
不禁扭过头,不敢看人。
贾琏见人死死盯着地上躺着孤零零的剑,不禁有些汗颜。他们之间混得熟,脾气上来,有时候完全可以尥蹶子过后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大概,这便是系统所言的三观相同,又几乎一同长大,他们三纨绔才能愉快的生活在一起,没多大的分歧。
离了座位,贾琏跑去蹭蹭的捡起剑,眉目一挑,腕上一用力,将剑一把抽出,得意的展示一遍,“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剑中极品,珍大哥你可要好好护着它。”
“琏儿,哎,你小心伤到!”贾赦忙出声唤道,那长剑通体发黑,剑刃在烛光下熠熠发光,湛湛然使人望而生畏。
贾珍上前握住剑柄,眉头一松,“赦叔,这剑尚未开刃,莫担忧,不过……”贾珍目光炯炯的望着剑,“琏弟,这剑难得一见,定非凡品,你确定送给我?”
贾琏看着他这神态,扬了下巴道:“当然,不是极品的我还懒得送出手呢?”边说,眸光扫了一眼在一旁自顾自悠哉悠哉和小酒,自诩翩翩君子不爱暴力的贾赦,压低了声音凑到贾珍耳畔,小声道:“这是,”抬起大拇指指指北方,“送的,我们不拿白不拿。”他这些年来,一旦有东西没出处,便完全推脱到“狗皇帝”身上。
贾珍闻言将剑举得近了些,眼睛眯起,仔细看了一番,“那我就收下了。”皇帝赏赐年年有,他跟在身边都看厌了。
有着贾珍在侧,贾琏有些心里话或者烦闷完全有了可回收的垃圾筒,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不少,看着贾赦拉着张靖宇连连兴庆。一个大侄子陪玩,一个大侄子陪读,他儿子是最幸福的弟弟了。
时光悄然而走,贾赦励志要一鼓作气的参加乡试,而贾琏被多方劝阻,不甘不愿的静下心来等待自己在老几岁。
这日,贡院门口人群涌动,贾赦潇洒的挥挥手跳下马车,踏着最后的入场时间走进考场。他们怕自己受言论的影响坏了心情,除了参加过一场由张靖宇引荐的交友会,就压根没怎么出过贾府,一直静心做最后冲刺。
贾琏坐于车中,掀起纱帘,眸光略带羡慕的看着学子排着队,鱼贯而入考场,忽地神色一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众所周知入考场都要进行细致的检查,从头到脚,以防有人科举作弊。有时候检查的过于细致,检查的人又言行粗鲁,让一些娇生惯养的学子便受不住。
他原本有些担心贾赦,故此一直注意着检查的队伍,但没曾想他爹一脸享受恍若被人服侍梳洗一般,老老实实的入了场,但是他身后却有人面带愤怒。
那愤怒之人,透着舶来的望远镜,他看的一清二楚。
贾珠。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