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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就应该是狙击手的同伙。”大新攒紧眉。
“那他们要尸体做什么?”子桃大声一句。
“儿媳妇,你确定--”话题艰难,我公公顿了顿,“确定粟儿死了吗?”
所有人屏息等待我的答案。
想了又想,“我只能确定海粟左胸心脏位中枪。”我犯了天大的错误,怎么能让不认识的人带走了海粟?哪怕是爬,也要爬过去守着他才对。
这句话却让人失去了希望。左胸心脏位中枪,还能活命,大概要靠奇迹。但如今海粟落在大图受伤,奇迹也不可能发生。
“我应该守着他的。”我喃喃。
“孩子,你也吓坏了吧?”我婆婆居然帮我说话。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我接起来。
“我是蓝蒙。”毒蛇啊毒蛇。
“蓝蒙,吧海粟还给我!”我这儿大叫,大新做个拖延时间的手势,立即打电话,要进行卫星追踪。
“尸体你也要?”啧啧有声。
“对!”我说不出那两个字。
“真让我嫉妒。你知不知道,你越爱的男人,我越不能容忍。”这个女人该是他的。
“你变态!”尽管大新让我冷静,我听到蓝蒙的声音就收不住脾气。声音恶心“我是挺变态的,哈哈哈--”蓝蒙狂笑,“说过让你痛不欲生。怎么样?滋味儿不错吧。”
他不止变态,海粟魔鬼。
“你说让我生不如死,我倒觉得最近活得太滋润了。有你妹妹当床伴,有你老公当花肥,还有--”他笑的声音恶心如鼠。
“你猜到了吧,凤孤清身后的影子,就是我。”
是,我猜到了,不过没有证据。
除了孤清戒指上的刻字:QLVM.曾经以为是孤清爱鸣池,却觉得哪里怪异。QLVM,Q取得是清字,M取得是鸣字,却不对称。而孤清对鸣池却没有感情,她自己也承认。但当我提起刻字时,她却有很深的情意。M如果是蒙字,一切就归位了。
“你刚刚的话没讲完,还有什么?”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我不会忽略。
“挺仔细。”蓝蒙声音冷了下来,“本来你要是不问的话,我就不说了。”直接弄死。
“说!”我知道他阴险而小人。
“还有你的旧情人当出气筒,你的好朋友犒劳兄弟的礼物。”他说。
我该怒的,却忽然冷若冰霜,“你抓了单秋寒和白明明?”
听着我讲电话的人们再惊。
“不错,他们俩还能继续活,对亏你问得及时。”好像给了多大的恩赐。
要不要说声谢谢?我恨得要命。
“再玩二选一的游戏吧!”蓝蒙兴奋,“白明明已经送人了,我没办法。可你能在单秋寒和沧海粟之间选一个要回去。”
我从未这么憎恨过一个人。就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都不足以泄愤。虽然在很多人看来,有这样危险想法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我对蓝蒙真的恨之入骨。
“活人和死人,你选哪个?”他以折磨人为乐,“旧爱和新欢,你选哪个?快说,快说,我迫不及待你的答案。”
“不如先说说你的条件。”哪里会是容易的游戏。
“聪明的让我朝思暮想啊,小凤儿。”他把肉麻当有趣,“你妹妹跟你差远了,无趣的很。”
我没话回他。
“我要你立刻停止对四姓的收购。”绕半天终于说出目的。
“可以。”我眼都不眨。
“第二......”他还没说完。
“一个换一个。”我冷冷打断他。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蓝蒙怒了。
“我跟你分析分析。白明明你做不了主,海粟被你杀了,单秋寒你也说了是旧爱。虽然你手上有三个筹码,作用实在不大。”他开始生气,我的头脑却变清明,而且越思越细。
“那好,我杀了单秋寒,拿沧海粟的肉喂狗。”他恐吓我。
“那么,我也会收购四姓股份,当上家主,吧凤孤清赶出去。啊,你可能不在乎。但是,你的话全录在手机里,当然会报警,全世界通缉你。就算你不怕,还有夜无云,你姐夫只好再限制你的活动范围,不过这次是一辈子。”并不是说话行事残忍就狠,而是攻心最强。
“风孤鸿!”果然激得他咬牙切齿。
“所以,一个换一个。”我的语气像是随他答应拒绝。
蓝蒙笑起来,这人反正喜怒无常,神经病一个,“你想换哪个?如果是海粟,我会把尸体还给你。如果是单秋寒,我可以保证他活着,但不会放人。”
即使是明显的选择题,因为被蓝蒙肯定了海粟的死讯,令我再说出答案的同时,刮骨剜心。
“单--秋--寒!”
“很好。”他应了,“三天内办好我交代的事,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看看单秋寒的自由,值不值凤家家主的位子。”
我放下电话。大新也挂断了他的,冲我摇摇头,没查到。那么狡猾的蓝蒙,是不会留下线索的。
“蓝蒙还抓了明明和单价的孩子?”奶奶问。
“嗯。”我把他们没听到的细节说了一遍,“我会找他的要求做。”
“爸,妈,对不起,我只能选单秋寒。”优先法则,能救一个救一个,但我内疚。
公公对海粟很严厉,但那时父亲对儿子关爱的方式。海粟虽然不是我婆婆亲生,单她是个相当传统的女人,尊夫重子,所以对海粟很好。三个小姑单纯,对同父异母的哥哥尊敬又崇拜。
“那也是没办法。”中年丧子,苍茫心境老了十岁。
“他们要多少钱都行,至少让我们好好安葬孩子。”我婆婆哭得喘不上气。
“妈,你放心,我会理的。”不会让海粟落在那个人渣手里,决不会!
送走了婆家人,让担心整夜的长辈和姐妹们去休息,我回房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奶奶还妈妈,一封给大姐和小妹。不是遗言,而是交待。打了几个电话,分别给宋麦香,连清舟,艾伦和健康。最后一个打给依雷。没人接,我留了言。
准备好一切,才发现我的人生要放下,真简单。
第一百七十九章 待发
一出房门,就看见踏歌。九年前,他还是个瘦弱的男孩子,如今肩宽膀阔,能担大任的男子汉了。
“踏歌,你去趟师傅那儿,应该有事交待你。”我已经知道是健康带我回来的,平安只是当时的错觉。
踏歌没动。
“怎么了?”难得看他反应慢。
“我不去。”他这么说。
“踏歌。”他感觉到什么了?确实只是想支开他。我叹气。
“从现在开始,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真跟我犟上了。我却拿他没办法。
敲敲红莺的房门,无人应。我下楼逛了逛,却没看到她。于是,往雪的客居去,透过窗,看见红莺在里面,正和雪说着话。我敲门进去,一片寂静。
“说什么呢?不能让人听见。”我自己招呼自己,坐进椅子,倒了杯水。
“你不是在睡觉吗?”大概因为巨大的变故,红莺对我不再横冲直撞。
“我已经睡得太久了。”我笑笑,“想去旅行。”
“散散心,调整一下也好。”红莺只听懂表面意思。
雪却深深看我一眼,“去哪儿旅行?”
“你呢?你又要去哪儿?”我随心问,却好像能通他的心思。
“他可哪里都不能去!”红莺急说。
“红莺,你得跟我一起去。”我没打算拉下她。
“阿鸿,我知道海粟不在了,你受打击很大,我会理解你的。”她一脸同情。
“红莺,你不跟我去,我怎么找得到夜主的家呢?”是的,交待好所有的事,我要去找蓝蒙这个王八蛋。
红莺脸色变了变,“说什么啊,你!我已经离开组织,不可能再回去。”
“红莺,你没有脱离组织,狙击手只是烟幕,和我说的话也半真半假。你们也出卖蓝蓝的消息,害她受伤。这一点雪可以证明。你只是奉了命令来凤家找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凤灵韵。至于是谁的命令,出来夜无云,我也想不出别人。别跟我争,我们盯你很久了。”没时间浪费。
“我们?”还有谁盯她?
“还有我和杰。”雪说。
“怒出入墓园五次,试图进入凤灵韵的房间三次,好像一无所获。”凭她一个人怎么翻得出二十多年来刻意隐藏的秘密?
红莺涨红了脸,她太大意了,以为自己很小心,谁知全落入人眼。
“不过,你在雪这儿发现了线索。那枚雪老留给他的戒指,也是雪生母给他的纪念,为什么让你那么在意?”我想了很多,只得出一种可能,“这枚戒指上的图腾很奇特,我一共见过三次。一次是在雪的手指上,一次是他生母的戒指,还有一次却是在夜无云的手上。你虽然完成不了原有的任务,这一发现也算意外的收获。雪,是夜无云的孩子吧。”又一个私生子。我的母亲爱上的是个多情人,难怪下场如此凄惨。
“你见过夜主?”她连着问。
“两面。”我说。
“你是怪胎!”红莺指着我,仅仅两面,就凭借蛛丝马迹,得出的正确结论。要知道,她在夜主身边多年,可是乍看到杰交给雪的那枚女戒,并没有上心。知道后来,因为找不到线索,向夜主求证,才知道这枚戒指竟然是前任夜主夫人的,于是费尽心机取到雪的血样,最终确定他和夜主的亲子关系,正打算要告诉他,然后带他回夜家。
雪饶是再冷漠,听到我说的话,在经由红莺肯定,冰壁上的脸也出现惊痕,“我说夜无云的儿子?”
杰本来想帮我添茶,哗哗流了一桌。
“对,你是夜主和他第一位妻子所生的孩子。”红莺又说,“夜主并不知道他妻子离开的时候,怀上了你。”这么解释,只希望雪不要恨夜主。
“夜无云还真多情,那么多女人,他不累么?”我替我母亲不值。
“你不知道就别乱说话。我们夜主自始自终只爱一个女人,她既是我们夜家最受人尊敬的夜主夫人,也是你的二姨凤灵韵。说起来,雪和你还是表兄妹。”红莺最见不得人中伤夜主。
我的手一抖,茶杯直线下落,跌了个粉碎。
踏歌也是一震。
我屏息看着雪。面若桃花,双眼飞。外表出色,挑不出半点缺陷。出来那头黑发,实在没有哪里跟我相像。尽管他一出场就对我无礼,可是却莫名信任他,不说话就能读懂它的想法和动作,心里总有着微妙的情感和牵挂。对了,雪也是O型血。
双胞胎。我和奶奶她们一样进入误区。岂止是异卵双胞,还是龙凤胎!
“吓一跳了吧。”红莺已经消化了这消息。
“你凭什么确认?”雪的话音里竟也有了焦躁。
“你的DNA。”说起这个红莺得意,“上次一日游,不是狠狠撞了你?”
雪刚知道自己是夜无云的儿子,现在又说凤灵韵是他的母亲,那么刚认的干亲全变成了至亲,他突然觉得身体里凉冷的血液暖了起来。
雪酌月,是我的哥哥,哦,补,是我的弟弟啊。这世上,他与我,同父同母,血脉相通。我从沙发上跳起来,紧紧拥抱他。眼泪却不止欢喜,还有忍耐,还有艰涩。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失去海粟的时候?本来该是欢呼着--我们是姐弟的时候啊!而我不能说。说了,雪就不会让我去找蓝蒙。这种感觉应该是互相的,因为我也不想他会有事一样。
“暂时别告诉奶奶她们。”不用我提,雪自己关照。
“红莺,我要去见夜无云。”他要解决旧怨,也要问明身世。
“还有我。”我不落人后。
“雪本来就要跟我去,但想让我带你进去?”红莺见我点头,立刻叫我冷水,“不可能!”
“我有理由。”足够了,充分的理由。
“我知道。因为蓝蒙,你想报仇,还要救人。”她明白得很,“但你该知道,夜家不是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加上这儿所以人,根本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