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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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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隋唐扶着尉迟蓝玥向后方走去的同时,李治与武媚娘,也是若有若无的扫了两人一眼,而后便见李治冲着许敬宗微微点下头来,许敬宗会意,悄然退出人群。

    隋唐用帕子将尉迟蓝玥额际的汗拭去,旋即伸手一探对方的体温,在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隋唐眉头微微蹙起,她尽管懂医术也知尉迟蓝玥的反应,不是喝多的症状。于是,便见她一脸紧张的问道:“蓝玥你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中毒了?你快看看…”

    尉迟蓝玥闻言,顿时伸手按在自己的脉搏上一探,却是缓缓的摇摇头,当即对隋唐说道:“夫君竟是乱猜,并无中毒迹象,或许我是真的醉了。”

    隋唐闻言稍稍放了心,只要不是中毒便好。但倘若方才尉迟蓝玥当真中了毒,那在这皇宫之内,也唯有皇上方能做到如此。于是,又出声问道:“蓝玥可是还能走?我现在就带你走…”

    说着,隋唐便是要抱起尉迟蓝玥走,却不想被其阻止,道:“夫君不可,此处非比府内,若是被旁人看了去成何体统?只怕夫君又将会成为那些人的笑柄…方才蓝玥的确没有觉察到异常,或许是因为服用了曼珠师傅给的药?而导致蓝玥近来功力大不如前…”

    “药?曼珠师傅没有跟来啊?她给蓝玥开了什么药?”

    隋唐当即疑惑的看向尉迟蓝玥,这也难怪她会不知,当初两人准备离开扬州时,她整日忙着交代学院之事,自是无从得知曼珠师傅为了二人专门配置了一副药,据说可通过双修之法调和两人的体质,从而有几率使其受孕。而那副作用则是尉迟蓝玥功力大减。这件事情,尉迟蓝玥本想等当真怀上在告知隋唐,却不想今日这事,也是赶了巧。

    “这药服用后,会使我功力大不如前,但那只是暂时的…因为…那是…那是曼珠师傅给我们调配的受孕药…”话说到最后,尉迟蓝玥那张绝美的脸颊上,已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隋唐闻言当即又惊又喜,忙问道:“那…蓝…蓝玥…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尉迟蓝玥闻言当即白了这人一眼,就知不能让这人知道,还没怎样,这人便是如此紧张,若是当真怀上了,还不整日被这人烦死?

    “哪里有那么快的?你我来到洛阳也不过个把月…若不是今日怕你担心,断然不会提前告诉你。原本蓝玥是想等当真有了再告知你…夫君近来也注意着点,我通过双修也渡了些给你,如此一来,这药只会对夫君有益,并无蓝玥这样的副作用…只是…只是夫君也会有受孕的可能…”

    说到最后,受孕二字,尉迟蓝玥是以口型来传达给隋唐。尽管此刻的皇宫一片喧哗,无人了理会她们,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蓝玥…你…你为了我,竟是做到如此,我明日便上奏皇上,准许我们离开,到时候我愿意为你生…”隋唐有些激动的将尉迟蓝玥紧紧揽入怀中,却不想她话说到一半,便被尉迟蓝玥打断道:“夫君切莫太过高兴,便忘记了此处是何地?好了,夫君还是让蓝玥调息一下…”

    “好好好,你快坐下,蓝玥放心在这调息,有我在没人能打扰到你…”说话间,隋唐已是将尉迟蓝玥扶着坐了下来。尉迟蓝玥冲其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言,缓缓闭上双眸调息起来。

    “老师,师娘她怎么了?”

    这时,上官婉儿拉着李令月跑了过来,两人方才一转头没有见到她们,便以为她们偷偷溜走了,本想赶快追上两人,却不想挤出人群来,竟是见到师娘虚弱的靠坐在这里,而自己老师则是蹲在其身旁,神色紧张却又似有些冷。

    隋唐刚转过身来正欲开口说话,却不想尉迟蓝玥口中一道闷哼传出,跟着便见其嘴角处缓缓溢出一缕殷红,刺的隋唐心头微颤,旋即二话不说来到对方身旁,将其嘴角的殷红拭去,又见其脸色苍白如纸,沉声道:“什么都别说了,你定是中毒了!我这就带你走!”

    然而,尉迟蓝玥却是摇了摇头,方才她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奈何刚一运功,便是顿感丹田之内气血上涌,心口更是犹如被重物击中一般,当即喉咙一甜,口中血腥之气渐渐扩散。

    “夫君,太低估这毒了,方才蓝玥的确没有觉察到异常,可如今非但用不出任何内力,更是四肢无力,头脑晕眩的很,如同废人一般,带着我只会拖累你,你快走!休要管我。”

    “不行!我岂会丢下你一个人?蓝玥我今日就算死也要带你一起出去。将你留在这里,你以为我便真的能安全了吗?若是我没猜错,他们就是想用你来威胁我!”

    隋唐此刻心中满是怒火,同样的事情竟会在她们身上发生两次。可这种情况下,任谁能够想到,皇上会赶在自己寿宴之上,当着各国番邦使臣的面,对她们下手?

    见李令月与上官婉儿跑过来,隋唐正欲出手将李令月挟持来要挟皇上,但却被尉迟蓝玥死死的拉住,而后冲她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她是无辜的,我们不该如此…”

    隋唐双拳紧握,眼眸闭上极力克制将要暴走的怒火…此刻,她需要冷静,唯有冷静方能摆脱眼前的困局。待李令月和上官婉儿来之近前,隋唐也是睁开眼眸,看向她们强扯出一抹笑容,道:“你师娘没事,只不过是有些头晕…老师打算现在便带你们师娘出去?若是在等下去,只怕你师娘的身子会受不住…”

    “老师,今日太医院的人也有来,不如我去给师娘叫太医好了,为何如此麻烦?出宫若是耽误师娘诊治就不好了…”说着,李令月当即便要转身去找寻太医。

    见此,隋唐当即拉住她,道:“不用,令月,你听老师说,你师娘此刻…是…是怀孕的症状,老师的府邸有药,所以老师带着师娘回去便可,无需劳烦太医…”

    “哦,既然如此,那我和婉儿送你们回去,在清华学院住习惯了,如今回宫来,还有些不太习惯,今日令月便随老师一同回去住吧!待师娘好些了,我们也好一起去洛阳城的夜市逛逛。”

    实际上,李令月是不想与上官婉儿分开,毕竟上官婉儿如今还没有明确被武后留下,故此,不能留宿宫中。不过,这倒也提醒了隋唐,只见她看向上官婉儿说道:“婉儿,老师本想在烟火放完之后,将你交给皇后,可如今你师娘老毛病犯了,为师需要你陪在左右,你可愿意随老师一同回去?”

    上官婉儿闻言当即点下头来,道:“当然,老师无需感到抱歉,如今师娘的身子要紧,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四人达成一致后,隋唐也不在多做废话,抱着尉迟蓝玥便是向宫门处快速行去。

    “令月在前面带路,快!”

    待四人离开,李治给武媚娘使了个眼色,便见也是悄然离去。而武媚娘则是愣愣的看着隋唐等人离去的方向。然而,谁都没有留意到,李弘、李素节等人,在李治离开后,也尾随着跟了上去。就这般,看似热闹非常的皇宫内,却是暗藏波涛汹涌的杀机。

    李令月带着隋唐一路向宫门行去,奇怪的是,这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尉迟蓝玥附在隋唐肩头,目光扫过周围的景象,道:“似乎过分安静了些,夫君要多加小心才是。”

    隋唐轻“嗯”了声,便不再说话,抱着尉迟蓝玥快步跟着李令月二人向宫门处走去,她自是察觉到这一路的可疑之处,但只要她们到了宫门,便还有一线生机。故此,她的步伐并未减慢,反倒越发的加快了些,对此,尉迟蓝玥却是无声一叹,想来今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她们四人望见宫门处时,那偌大的宫门如同往昔一般平静,有禁卫军把守,却无巡逻的队伍。这使得隋唐当即脚步微微一顿,心也跟着提防了起来。

    而就在她放慢速度的同时,李令月有些奇怪的道:“奇怪了,今日不同往日,为何宫门处没有加派人手?依旧如同往日那般?”

    这话令上官婉儿心头猛然一跳,当即回过头来看向隋唐,只见此刻隋唐神色戒备的看向周围,虽然依旧跟在她们身后,但速度却是减慢了许多,抱着尉迟蓝玥的手更是紧了紧。如若此刻她还没有觉察出来不对,岂不是枉费了隋唐这么多年的苦心教导?

    当即伸手拉了拉李令月,上官婉儿低声道:“令月,你有没有看出来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是不太对劲,今日的皇宫为何如此之怪?就算是父皇的寿辰,可我们这一路下来,却是连半个太监、宫女的影子都不曾瞧见,这不是很怪吗?在说这宫门…”

    然而,就在这时,宫门处突然涌进一支军队,快速朝这边围了过来,最后将她们几人团团围住。

    李令月见此眉头微微一蹙,冷声喝道:“放肆!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连本宫都不认得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李令月正欲再次发问,却是见到那些官兵缓缓让出一条路来,李治从中踱步走出,来到李令月近前,看了看甚得自己欢心的小公主,道:“令月,这里没有你的事,还不快快退下?莫要妨碍朕的好事。”

    “父皇!?”李令月目光难以置信的扫过四周用刀子指着她们的官兵,如今她再傻,也是看出不对来了,当即拉着上官婉儿向隋唐移了几步,道:“父皇,可是要对老师出手?”

    “嗯?令月向来都是对朕的话,言听计从,为何今日却如此多话?”李治当即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李令月闻言抿了抿嘴,似有些犹豫的问道:“父皇,当真要对老师出手?敢问父皇,老师究竟犯了何罪?今日老师明明为我大唐立下功劳,为何…为何父皇此刻要抓老师?”

    “令月,你还小,许多事情你不明白?快快退下!”今日的李令月甚是让李治不喜,当即呵斥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将公主给朕拉开?拿下隋唐和尉迟蓝玥?”

    那些官兵谁也没有贸然出手。只因此刻挡在他们身前的是,皇上、皇后最为喜爱的小公主。

    这时,许敬宗走了出来,冲其抱了抱拳,道:“还请公主见谅,我等只是奉命捉拿…得罪了…来人,不赶快将公主拉开?”

    说话间,已是有人朝李令月移去。他们虽不知为何皇上会突然下达此命令,想来今日隋唐当属立了大功才是,却遭到皇上出尔反尔?可如今皇命难违,若是没有抓到隋唐,那便是丢了自己的脑袋。

    “大胆!本宫倒是要看看,究竟谁敢对本宫出手!”李令月大声喝道,别看她年纪虽轻,却也当真将这些正欲上前的官兵制止。

    而此时,隋唐却是凉凉一笑,道:“果然如此,令月为师今日将婉儿交托给你,你一定要护好她,休要参合进来,今日我隋唐势必要带着蓝玥离开,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我?”

    说着,隋唐单手揽着尉迟蓝玥,另一只手从靴子内抽出一把短剑,缓缓向宫门处逼近。而那些人官兵在见到隋唐如此做时,也是纷纷将兵器指向了她。

    上官婉儿见此,那里肯听隋唐的话?当即甩掉李令月的手,窜到隋唐与尉迟蓝身前,将其挡在身后,背对着两人坚定的道:“老师,婉儿要与你跟师娘共进退!”

    李令月深知这一切都是出自她那父皇之手。尽管这些年她在清华学院求学,并不在宫中,但在她的课程里,帝王心术是必不可少的一门学术。而今夜便让她亲身感受了一回,此刻李令月的心摇摆不定,一面是自己万分崇拜的父皇,一面是自己的老师,一面又是自己的挚爱,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突然,犹如那波涛汹涌的潮水一般,向她袭来,容不得她有半分的思考。

    但这种情绪也紧紧困扰她片刻的时间,便见她终究还是站了出来,神色坚定的跑到上官婉儿身旁,冲其微微点下头来,道:“与老师、师娘共进退,岂能少了我?”

    上官婉儿闻言与之对视一笑,跟着便听到李令月冲那些官兵,冷然喝道:“都给本宫滚开!”

    “公主,请恕吾等不能从命,皇命难违,若是今日我们留不下隋唐和尉迟蓝玥,皇上那里我等不好交差,更会连累吾等的家人,还请公主见谅!莫要为难属下才是。”

    说着,便见那些侍卫极为有规律的向后方绕去,对于他们来说,避过手无缚鸡之力的李令月在简单不过,顷刻间,便将李令月与上官婉儿阻隔在了外面。

    “隋大人得罪了!皇命难违!还请您莫要抵抗,以免伤了您及夫人…更何况,我等只是奉命抓您回去,并非是要您的性命…”一名禁卫军统领对隋唐抱了抱拳,好言相劝道。

    隋唐却是冷冷一笑,旋即看向李治一字一句的道:“我这一生,无愧于天地,更是为皇家鞠躬尽瘁,到头来落得如此对待,你若是我该当如何?放弃抵抗?束手就擒?绝无可能,来吧!今日我若能逃出这里,算我福大命大,倘若逃不出去,死我也要与蓝玥死在一起。”

    那名禁卫军统领闻言神色变幻数次,他在皇上身边当差多年,岂会不知君心叵测,当年上官仪便是个很好的例子,上官仪一事,使得满朝的文武对这位皇帝寒心到了极点。然而,今日皇上突下旨意,命他们捉拿隋唐,只怕这隋唐将会成为第二个上官仪。

    “隋爱卿,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应当知道朕为何如此做…”李治面无表情的说道,可一双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尉迟蓝玥。

    “爱卿?只怕用我的时候,如此称呼。不用我之时,便是刀剑相刃了吧?你敢说,今日之事不是你们早有预谋?当初我与尉迟蓝玥大婚之日,皇上便是如此,如今故技重施,倒也是我隋唐笨,错信了你这么一个狗皇帝,昏君,无能的败类!今日,我若死,也定要拉着你做垫背的…”

    然而,这时只听许敬宗说道:“隋唐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如此做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而你非但忤逆不说,更是出言谩骂。皇后曾多次好言相劝于你率军讨伐契丹,却屡次遭你拒绝…你将皇家的颜面置之何地?在下奉劝隋大人一句,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置之何地?天下苍生?皇家的颜面?哈哈哈…我看只不过是你们用来抓我借口罢了…许大人说得好生冠冕堂皇啊!废话少说,动手吧!什么狗屁皇家的承诺,我却不信!否则,你们不会先是对蓝玥下毒,使其不得运用内力,而后再派人来抓我。如此卑劣的手段实乃帝王所为?他根本不配这一国之君的名头,你们尊他,怕他,我隋唐却不怕!”

    隋唐本就心中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此时倒也大大方方的骂了出来,骂皇上,她还是头一次干,只不过此刻在她心中却是无半分得意。只见她在说完这些话后,便抱着尉迟蓝玥大步朝宫门处逼近。

    “既然如此,吾等唯有得罪了!上!给我抓住她们!”

    许敬宗见劝说不动,便也不再废话,当即下令道。众人接到命令后蜂拥而上,顿时与隋唐打了起来,“乒乒乓乓”得打斗声响起,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李令月在听得方才隋唐那番话后,顿时慌了神,忙转过身来,喝道:“反了你们,你们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本宫这个公主!都给我住手,不准伤害本宫的老师,再不住手我就…我就…”

    然而就在这时,李弘带着一支亲卫军冲入人群,将皇帝的官兵统统围了起来。一时之间,距离宫门不远处,竟是形成一股极其怪异的对峙,李弘快步走上前来,喝道:“许大人,放本宫的老师过去…”

    许敬宗闻言当即有些为难的看向李治,只见后者面露怒容,呵斥道:“太子,太平,你们今日可是要忤逆朕的旨意?”

    “父皇,儿臣不敢。只是老师并无过错,为何父皇今日要对老师出手,儿臣不解,也绝不能让人将老师带走?”李弘虽对李治恭敬得很,但却无半分胆怯之意。

    李治见一双最为得意的儿女均替隋唐说话,当即大怒道:“哼!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皇?许敬宗,朕命你将隋唐即可拿下,如有人胆敢阻拦,一缕格杀勿论!”

    “皇上,太子他…”许敬宗当即脸色大变,出声道。

    “许敬宗,难不成你也要忤逆朕?”李治当即冷喝道:“若是再敢多言,连你一块处罚…”

    许敬宗闻言哪里还敢多问,当即转向李弘道:“太子殿下,得罪了!臣奉皇上之命捉拿隋唐及夫人尉迟蓝玥,还请太子殿下莫要为难我等,否则皇上怪罪下来,只怕会连累太子殿下!”

    “许敬宗,你信不信本宫即刻便要了你的脑袋?”

    李弘这话顿时令许敬宗傻了眼,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对此,李弘拨开那些官兵,来到隋唐与尉迟蓝玥身旁,冲其微微一礼,道:“老师,弟子来晚,让您和师娘受苦了。”

    隋唐闻言摇了摇头,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是这些弟子挺身而出救她与水火。这时李令月带着上官婉儿也是挤了进来,将隋唐、尉迟蓝玥护在中间,此时的尉迟蓝玥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更是挂在脸颊之上,神智更是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看得隋唐阵阵心痛。

    “婉儿,你过来…”隋唐将上官婉儿叫到近前,在其耳畔处低语几句,而后看向李弘等人,道:“老师今日谢谢你们,切记替老师保护好你们的师娘…”

    然而,还未待所有反应过来,便见隋唐一个纵身掠出,准确无误的朝李治袭去。她深知此种情况下,唯有擒贼先擒王,方能使得她与尉迟蓝玥逃出皇宫,既然今日皇上已是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必要在顾及那么多。

    “老师…隋唐…父皇…皇上…小心…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