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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给你吃的,赶紧走。”
他转身过来,半靠着门框睥睨着她,嘴上说:“当了个老总就是不一样了,说话也硬了,这么硬气怎么还四处求人呢?嗯?”
“那都是我的事儿,你赶紧走。”
“你是不是觉得彭芃帮你出了个主义,动动小脑解决了个问题,就高傲的不行,你赶我走,不是我,你现在就在局子里蹲着!”
苏澜被他说的莫名其妙,一时又想起来这事儿就是他在背后操控,便道:“也对,这事儿本来就是你起的,现在我坏了你的好事儿,你当然来找我茬,景仰,我们现在立场不同,你凭什么来我这儿耀武扬威。你怎么不说你给我找事,自己多可恶。”
景仰嗤了一声,心想:我要是给你给你找事儿,你还能活的这么自在?没良心!嘴上随意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呢?我要是抓着不放,你就是找一百个彭芃也过不去。那小子给你点好处,你就当好人,小心他玩儿死你。”
苏澜瞪着他道:“你自己小人还笑话别人,景仰你个大男人也好意思。反正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你大可不必顾忌我,我也没指望你,你赶紧走,我这儿不方便留你。”她说完就把人往外推。
景仰抄着口袋,也没出力,由着她推到了门口,待她的手伸到把手上,男人忽然翻了一下,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箍着她的腰,笑说:“你这么点儿力气,没吃饱饭?”手上又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腰,继续道:“还真是瘦了。”
苏澜一时脸红,羞赫的瞪着他,就往后退,嘴上嗤道:“赶紧滚,别在我这儿耍流氓,你再不走,我报警了啊。”
“行,你报警,报警说你前夫跟你通女干,赶紧报吧,我在这儿等着。”
苏澜看着他一脸死皮相,拿他也是没办法,只能道:“我去给你做吃的,吃完了赶紧走行不行?”她说完也不等答案,就往厨房走。
景仰抽手,低头在鞋柜里瞟了一眼,说了句:“你早点听话不就行了,非得折腾。”又在里面翻腾了两下,见一双大鞋,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抬头喊道:“给我一双拖鞋!”
苏澜没好气回道:“不用换了,一会儿吃完了赶紧走,满地都是你的脚印儿,有什么好换的。”说完进了厨房。
景仰冲她的背影挑了下眉,心想:呦!这猫把爪子伸出来了。
苏澜懒得伺候他,随便弄了点菜,下了包方便面,一煮,就算是一顿,等端出来到了门口,又见男人坐在沙发那儿,大爷似的,她一时来气,心想我凭什么伺候你。折回了厨房,把碗顿在台面上,洗手,继续剁了馅儿。
景仰在外面坐着,听见里面咚咚咚的,他起身过去,就见苏澜在那儿拿着刀剁馅儿,旁边是一碗面,问了句:“你家来客人就是这么招待的?”
她没抬头,挑着眉道:“你算什么客人,我不欢迎,吃了赶紧走。”
他倒是自觉,自己往那边走去端面。
苏澜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专门挑了个小的,好收拾,再说她手笨,也没打算多用厨房,所以在小的里面,又挑了个厨房更小的。也就是对面,净宽不过一米二,她一个忙活恰好。
现在又挤了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时间,这厨房就有些挤了。
也不知景仰是无意还是故意,非得贴着苏澜的背往过走的不行,他也不过去,就伸了胳膊往过抬。
她缩着肩膀没动,奈何这男人丝毫不收敛,越贴越近。苏澜忍无可忍,抬着后肘子戳了他一下,以示警告。
景仰端了面,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笑声从鼻翼喷出来,带着酒气的热气喷在她耳廓后面,苏澜觉得有些痒,耳朵一时间烧的慌,不自觉别了脸不看他。
他从厨房出来,也没走远,对着苏澜的面尝了两口,皱着脸评价道:“比以前还难吃。”
她剁着馅儿咕哝:“难吃别吃!”
景仰没理她,端着碗直接出去了。
待他走了,苏澜胳膊上一时失力,又斜了一眼外面的人,就在客厅的茶几上吃东西,卸了平常的姿态的,也就是个常人,又想怎么平常就是那么个让人没辙的妖孽的。
一会儿又收了神,心想,这人锱铢必较,定是因为下午那点破事儿不甘心,随他,吃完不走,他还能带着干嘛。
手上继续把馅儿调好,和面,包好了包子,开了火,再一蒸,明天早上稍微一热好。
她收拾完从厨房出来,见景仰还在那儿坐着,碗里的菜叶挑的一点不剩,面是一口没动,脚下白色的地毯已被他踩的不辨颜色。
苏澜也懒得跟这人再吵,说道:“吃也吃了,你说什么就是,怎么还不走?”
“你就是这样待人的?”
“你不算。”
“那你算什么?”
他掏了手机往桌上一扔,道:“你儿子给你打电话。”
苏澜没接,回说:“我儿子打电话会直接给我拨,用不着你传话。”说着又拿了手机,见上面没有未接来电,又折回来,愤愤道:“景仰,你有点道德心行不行?耍人好玩儿?”
俩人正说着,电话响了,来的正是景路。
景仰没接直接把电话撂给了苏澜。
可她还没说两句,景仰又抽了电话跟那边交待说:“爸爸好久没见你了,我们视频一会儿。”
苏澜这回真给惹恼了,气呼呼道:“你今天是不是有病,还是急着结婚,就怕你儿子不知道。你要是着急,直接跟他说就行了,来我这儿胡搅蛮缠干嘛。”
景仰心平气和道:“视频一下,看你急的,我这做了亏心事儿的都不怕,你怕什么。房子是你换的,什么都是你做的,我说什么了你这么激动。还是说你这隔壁一个,外面还勾搭着个老情人,就怕你儿子知道了毁了你好母亲的形象。以前跟着我怕得病,现在倒是不怕了。”他笑了笑,又瞧着墙面道:“怎么不打通了,打通了多方便,跑来跑去的矫情什么?”
苏澜皱眉:“你见到简修了?”
景仰仰着脖子看着道:“他在心里也就那点分量,我以为你多纯情,也就是一本正经的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