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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能确定自己能用多少时间把他忘了,也不敢保证我就能真的把他忘掉,不过张昀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不会再心乱,也不会再心软……”调成了粉红色的酒被她一饮而尽,嘴角带笑一丝丝一酒从她的嘴角往下落在了她雪白精致的锁骨上,站在她们面前的那个男人看得呼吸急促,身体的变化开始更显明了……
“我在东城的夜色酒吧里,你来把苏浅带走吧。”他一面往前挤了过去,一面给霍敬尧打电话。
东城的夜色?这是什么鬼地方?车子立刻调转了一个方向,还好这里离这个酒吧并不是太远,他马上就可以赶到了。
“张昀,你这个神经病,你把她带到这里来做什么?”岑允风面如寒霜的坐了下来,一把夺过了张昀手里的酒,看着她开得低低的衬衫扣子吼了起来:“你很缺男人是不是?”
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呢?说变就变,变得让人无法接受。
“滚……”再看一眼那个脱得什么都看见了的男人,心底的火更是往上冒,她这一辈子是没见过男人呀,竟然还敢点男人的台来喝酒?
“不准走,钱我都付了,今天晚外他是我的。”一听到岑允风说的话这么冲,张昀整个人都站到了沙发上,居上临下如同女王般的说着,目光扫过岑允风的时候冷得像冰。
苏浅点了 点头,醉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凭什么她们来这儿喝杯酒就说她们却男人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已经不是古代了,她们自然会有分寸,何必让这些臭男人在这儿说东说西的。
”这里不欢迎你这种男人,岑律师你影响到我们喝酒了,快走,快走……“苏浅好像是软了骨头似的坐在沙发上说着,媚 眼如丝看得几乎让男人的腿都快要软掉了。
霍敬尧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副场景,她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呀?你也走……”苏浅一看到霍敬尧小脸便沉了下来,本来挺好的一个夜晚,找到了朋友聊一聊,喝点酒,最后却把这个男人给招来了,真是讨厌。
她想起了张昀说的,内心更加的坚定,不能心软不能受you惑。
霍敬尧连话都不多说,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一把将软在沙发里的女人打横着抱了起来便往门外走去。
“快点把人放下来,你再敢把苏浅带走我可以控告你绑架的……”张昀急忙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这个男人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坏脾气都没有改,依旧是那么不尊重女人,简直就是混蛋中的战斗机中呀。
“我告诉你,你今天竟敢把苏浅带到这种鬼地方来,还好她没有什么事,有事你惹得起霍敬尧吗?”岑允风一把扯住了张昀,带着警告的口吻说着,刚刚看霍敬尧的脸色就已经不太对劲了,大概是苏浅在这里所以还没有发火,不然张昀这身骨头就算是再硬也不够他拆的。
岑允风一把扯过张昀就死命往外拖:“我可没有那么温柔还能抱着你走,赶紧给我出来。”事实上他的耐性也已经磨光了,这个女人真的已经无法无天了,现在说都说不得,跟她打起嘴仗来还真不占便宜。
张昀一面被拖着走,一面给张衍霖打了个电话,现在张衍霖可以算得上是苏浅的家长了吧,因为听说跟苏浅姑姑好事将近呀:“张哥,我跟苏浅在城东的酒吧喝了几杯,霍敬尧把她带走……”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岺允风一把抢了过去非常干脆的挂断了。
“如果霍敬尧真找你麻烦,你可别怪我不救你,是你自找的……”岺允风几乎是用吼的了,平日的理智一遇上这个疯女人就再也没有了,什么事情要命她就做什么,这是摆明了在自找死路,霍敬尧发起狠来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他的字典里并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的。
打完了电话张昀的心里就舒服多了,反正张衍霖肯定会去找苏浅的,至少她不用这么担心了,现在该是她跟他的时间了。
被他几乎是粗暴的塞进了汽车里,岑允风冷冷的说着:“你是不是真的太久没男人了,所以想疯了这样的地方都敢来,你还倒贴钱?不怕损了你张大律师的名声?”她竟然还敢说付了钱了,如果不是他及时赶来的话,是不是晚上她就真的去跟那个男人疯狂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想男人了?我不找他那你来满足我?”张昀突然之间笑了起来,深夜的街道上,只有一两部车子与他们擦肩而过,喝了酒好像胆子都变得无限大,她伸过手去触着他的胸膛慢慢的往下:“如果你跟他,其实我还是挑你,你比他的大多了不是吗?”
“疯够了没有,呆会儿你不要叫救命……”疯女人看着他在开车竟然就敢挑逗他,没等他往酒店开去张昀已经笑了起来,如同夜下盛开的致命罂粟花般,姣白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长腿踢蹬了一下,把自己的长裤给踢了下来,然后灵活的爬了过去,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现在我就要你叫救命……”张昀笑更冷艳了,夜色如霓虹般的映在她的身上,空旷的街道上里只听得到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再过不了多久,沉重的车身停在了街连,在月色下微微的颤动起来。
天色未亮,汽车里弥散着浓郁的晴欲气息,久久未曾消散。
驾驶座的位置放下了一半,浑身沁着薄汗的女人翻身下来,四肢酸软的打着颤从包里掏出了一支薄荷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拿起电话给助手打了一个,告诉他准确的方位让他来接她。
“你这是几个意思,睡完了就算了?”男人身上的衬衫被抓得乱成了一团,平日在西装包裹下难得见到的好身材也一露无余。
“当然不是,这是给你的……双倍毕竟你的体力还真不错。”穿好了衣服裤子的张昀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红色的钞票放在了男人漂亮的巧克力腹肌上。
“你当我是什么?”岑允风大手钳住了张昀的手腕,这个女人真的是穿上了裤子就不认人了吗?
“我当你是什么不要紧,你别把自己当什么就好。”刚刚沉浸在感官享受之中的女人,眼神中的激情已经褪去了,清楚理智得让人崩溃。
“你他妈到底闹够了没有?”岑允风坐起身来,看着这个女人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似的。
“我没有闹,岑律师我们是成年男女,这种事情算什么?这不是你说的吗?”张昀看着远远的路面有辆车疾驰而来,接她的人已经来了,她也该走了。
“再见。”心里狠狠的划过一道伤痕,深可见骨的那种,只有对自己狠才不会受伤害,果断的拉开车门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换上另一辆车绝然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另一部汽车上,苏浅冷静的坐着,看着前方的路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送我回我家。”
幽深的眸子望不见底,他有些恼怒他像是疯子一样的找了她一个晚外,几乎把这座城市都翻过来,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在那样的酒吧里喝酒,而且还找了一个裸男作陪?
“别胡闹。”声音有些严厉,可是随既又放软了下来:“听话,我带你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她的眼圈有点淡淡的青色,或许是太过疲倦了,听说最近她时常会拍夜戏睡得可能不够。
“好像好久以前,你就总是会跟我说别胡闹,听话,乖这样的话,可是我已经烦了,霍敬尧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反悔了。”清润甜美的声音在汽车里缓缓的流淌着,却一下子凉透了他的心。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觉,因为你足够强大所以我不能反抗,我只能听你的,我只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就配合你的*,我要乖我要听话,可是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是自由的霍敬尧,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今天张昀的话让她如同醍醐灌顶,想要的生活是必须要自己去争取的。
“我希望有我自己的自由,有我交朋友的权利,也有选择的权利如果我不要选择你,你不能逼我。”她被他吓怕了这么多年,好像都快要忘记反抗是什么了,苏浅尝试着跟他心平气和的沟通,希望两个人之间能够达成共识,只是这个男人的脸色暗得吓人。
苏浅给自己打了打气继续娓娓的说着:“你说你爱我,你的爱呢?体现在哪里,威胁我,威胁我,还是在威胁我,除了威胁与条件你给过我什么?在我喜欢你的那一年,我想我可以从二十岁等到三十岁,甚至更久,我愿意在你背后默默的守着,我曾经天真的想过即使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会喜欢你一如既往,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子弹冲着你飞过来时,我会义无反顾的去挡,但是时间改变了一切,你就当我是个善变的女人也好,我现在不喜欢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能勉强也无法将就……”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残忍的话了,她安安静静的说着,没有哭没有闹,郑重其事的跟他说着再见。
“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眼眸之中压抑着剧痛,苦涩的话语从他的薄唇之中吐了出来,过去的伤害宛若禁忌般的让他悔恨无比,如果没有那些过去那她的爱是不是依旧单纯如初呢?
“当然,我们是成熟男女,那一晚身体的感觉很好,不过我不会放任自己再这样下去了,很抱歉这一年之约的不会遵守的,我会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帮了我姑姑还有老张,但是我不会用自己去换任何的东西了,哪怕你再有威胁。”不平等,从一开始他们就在不平等上行走着,如同走在悬在两面山峰之间的钢丝,这样危险的关系是没有办法解除的。
他幽深的眼眸看着她,后看到有了一丝恍惚的,心里剧痛无比,难道真的是他一错再错,他只想要这样的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锁在自己的天空之中,他错了吗?
“或许我真的不够好,但是苏浅请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上了你。”这句话从他的薄唇之中吐出时,苏浅的眸子里颤动着隐隐的泪光:“太晚了。”
“好吧,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你都可以来找我提任何要求,这一年的约定我可以不跟你讨要,但是你不能刻意避开我……” 霍敬尧的脸在夜色中有些苍白,却透着放诱人的魅惑,他伸出手来轻轻揉着她的后脑,任由着柔软的发丝在他的指缝之间穿棱着。
“是任何需要明白吗?”他放手只是为了以后可以捉得更紧,并不是放弃。
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样答应了,这个男人从来不妥协的,竟然就这样的答应了?在她还不敢置信的时候,他的汽车已经朝着苏家的方向开去。
“苏浅呢?”霍敬尧接起电话的时候,对方压低了声音焦急的说着,这个张昀倒是讨厌得很,带着苏浅去那种鬼地方玩,竟然敢通知了张衍霖,防着他跟防贼似的,真是欠教训了。
“已经快到了……”苏家的小院坐落在一片快要折除的旧楼之中,在月色的掩映下有种奇特的美,门口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苏浅心里暖了一下好像是许多年前她爸爸曾经为她等门似的。
苏浅跳下了车,轻快的走着,没有回头黑色的发好像是在她背后跳动的音符似的,敲击着他的心他爱的女孩本来就应该是这么快乐的,她那么的小心冀冀,那么的紧张原来只是他给的爱不是她要的那种,明白之后他也变得轻松起来,得到她的身体就算不用这一年之约他也有一百种办法以,可是那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她的心回到二十岁,回到她刚刚看到他的那一刻,因到那最初的最简单的爱……
他喜欢她贴着他的胸口,长长的睫毛扫过他心跳的位置时,带来的温柔与感动。
真的很抱歉,我的女孩我给的爱太过沉重了,霍敬尧的眼眶慢慢的湿润起来,今天晚上她非常真诚的把她心里的话告诉了他,其实这就代表她已经放下了许多过去的痛苦了,希望她晚上有一个好梦吧。
原来他也会走错,而且走了那么远,或许是真的困进了感情的旋涡里,否则他不会执迷了这么久的,给她自由并不是失去她,但是那些碍眼的东西他要一一的清理干净才行。
叶翼?凭空出现的一个珠宝商人?眼底的温柔渐渐的被嗜血的狠戾所代替。
进了小院关上了门,张衍霖小声的问着:“浅浅,他为难你了没有?”刚刚接到张昀的电话时,他吓了一跳以为霍敬尧又干出什么事情了,不过竟然主动送了回来真的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没有,他没有为难我……”苏浅的酒意已经褪去,她想她好像没有看错,当她下车时他抚过她的发眼睛里温柔得映出了满天的星光,他真的放手了,而且一点点条件也没有再提起,就这样的放开了她。
“那就好,你赶紧去休息吧,我上楼去一会儿陶陶该起来喝奶了。”张衍霖俨然一副标准奶爸的样子,急急的又往楼上走去。
苏浅站在院子里的那颗芭蕉树下,嘴角带着笑这样的夜晚真的很好。
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在这样的春夜里安然入睡的,送完苏浅霍敬尧直接回到了办公室里,他现在已经很少回霍家了,他办公室里的本来就配套着一个休息的地方,洗了个澡出来给岑允风打了个电话。
“你选女人是什么品味?还到那个找男人玩,怎么你满足不了她吗?”霍敬尧的声音有些发冷,带着警告的意味,这个张昀最好是自觉的离苏浅远一点,那种地方竟然也敢去简直是在挑战男人的底限了。
“你要不要试试?”一个男人某方面的能力被置疑那是相当伤自尊的,更何况今天岑允风的心情真的不太好,所以说的话更冲了。
“我试你,你确定你受得了?”霍敬尧的冷笑从电波里传出来时,在黑暗之间格外的令人发怵。
岑允风烦燥的抓了抓头发,刚刚洗过澡身上却是她留下的,看得见的是亲密过的痕迹,看不见的是她的气味,现在的张昀他真的管不住了,跟只小野猫似的。
“我会让她注意的……”霍敬尧的警告不是开玩笑,今天晚上她带着苏浅去那种地方本来就不应该,站在任何一个男人的立场都不会同意的,更何况是霍敬尧那样狂妄的男人呢?
“注意有什么用,离我的女人远远的。”霍敬尧都不用暗示,直接摆明了车马的告诉岑允风。
你的女人你控制不了,就来弄我的女人,有本事你让苏浅跟张昀绝交呀,岑允风的心里的鄙夷的嘴上却不多说,可有可无的哼了一声。
“如果你管不住张昀那我让人去跟她沟通一下嗯?”似乎察觉到了岑允风的不情不愿,霍敬尧淡淡的说着。
“不要碰她。”霍敬尧说的让人跟她沟通一下肯定就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了,所以岑允风没有退让的说着。
“那你就管着她,还有叶翼这个人有点可疑,我觉得岑二的失踪跟他肯定是有脱不开的关系的。”那个叶翼身上总是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在他莫名出现在这座城市之后,便发生了许多事情,不会只是巧合的。
“叶翼?”这个名字并不熟,陌生得很,岑允风在脑海中迅速的搜索了一遍却找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讯息。
“是个珠宝商人。”现在可以知道的只有他这个身份,但是霍敬尧肯定这只是叶翼的保护色,这个男人敢动苏浅的脑筋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不觉得奇怪吗?在他出现之后言真被保释了,岑二失踪了,而他开始盯上了苏浅。”这些事情显而易见都是针对着霍家跟岑家而来的。
“那还不简单,今年的精英年会就在游艇上举行就好了,反正正好开个泳装派对好好玩玩……”黑家的后人每一个都会有六根脚趾头,如果收到邀请函这个叶翼不来的话那就真的可疑了。
“你安排吧。”他手上的事情还太多,但是这是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了,当然还有更直接的就是把叶翼打昏了脱下鞋袜好好看一看就知道了,但只怕会打草惊蛇。
天色大亮时,苏浅还在睡觉,苏鱼却已经醒了,因为小陶陶早早就睁开了眼睛。
“昨天浅浅很晚才回来,你睡得香我就没有吵你了。”张衍霖看着沐浴在晨光中的苏鱼,生完孩子之后她比以前更丰膄了一点,汤汤水水的调理气色也好了许多,绽放着以前没有的美丽,她拿着梳子梳着长发时背影都能让他看呆掉,幸福感觉总是会在有她的时候慢慢的从心底升起,特别是他现在手上抱着陶陶这种幸福的感觉更踏实了。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我去给她做点吃的,熬了夜很伤肝的……”苏鱼皱了皱眉头,张衍霖低声说道:“昨天晚上她心情不错跟张昀去喝了几杯,所以才晚回来的,我一早就熬了白粥你不用再麻烦了,喝了酒的人早上没胃口,喝点粥会舒服一些的。
“噢……”苏鱼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去做几个小菜,陶陶醒了你再叫我。”她看了看张衍霖怀抱里又眯着眼睛睡过去的女儿,真的是要让他给贯坏了,现在摇蓝简直就成了摆设,天天都得让张衍霖抱着才肯乖乖睡觉,偏偏张衍霖就是这样一整天的抱着不撒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也由着他去了,总是有一天他抱不动了也就不抱了。
“对了,苏鱼过些日子我想给陶陶办个满月酒好不好?”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搁了好长时间了,从陶陶出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计划了,就是这两天出现了童安娜这件事情给弄得心烦,但是他女儿满月总不能草草了之吧?
“你做主就好。”这种事情他喜欢就去弄,请几个人吃个饭还是可以的,如果她反对就显得太没劲了。
张衍霖嘴角咧开了,抱着怀里的宝贝女儿心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应该马上让人把名单列出来,场地他早就想好了,就在本城里最大最豪华的酒店包下整层的旋转餐厅,应该是可以容纳得下了吧?
切成丝拌好的小酸菜,炸得香脆的花生米,菜脯煎蛋最后还做了几个芝麻小烧饼划开的小口子里夹上了酱肉,一会儿等浅浅醒了就能马上吃早餐了。
一碗粥吃完了之后,苏浅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还是呆在家里真的是很安逸很舒服呀,不过今天晚上她又要回剧组了,张衍霖看着苏浅吃完了饭才开口问她:“浅浅,我想给陶陶办个满月酒,如果请霍敬尧你会不会介意?”
因为当初陶陶被言真绑走了后是霍敬尧去找出来的,这样算来他跟陶陶有些渊源,所以礼貌上应该邀请一下才是,如果他真的来那浅浅跟他碰面会不会心里不舒服?一想到这里张衍霖还是决定先问一问苏浅。
“应该请他的,毕竟他帮我们找到了陶陶。”既然他放手让她自由,那么她也遵守约定不刻章避开他。
“还有一件事情……”张衍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言真被人保释出来了,因为有人出示了她一年前的精神紊乱的记录,现在她是个疯子所以她不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张衍霖的眼神带着一丝的杀气,现在陶陶还没有满月,他不想手沾血腥,不过他绝对不会放过言真的。
“是霍敬尧吗?”苏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衍霖,谁能把她弄出来?怎么可能呢?
“不是他,现在那个为她找来几个权威医生做证明的人还没有出现,但是日子肯定不会太平的,浅浅你以后不能撇下沈永安自己回来明白吗?”他已经嗅到空气里蔓延开来的一丝丝阴谋的味道了,不过那个幕后的人救出言真要做什么?言家已经垮了,那个女人早就不能兴风作浪了,留她何用?
“我知道了。”日子怎么又变得不太平了?谁会有那么大的能量救出言真来?霍敬尧是不是还瞒着她什么事情呢?
天边慢慢的飘过了阵阵的乌云,没由来的夏初的第一场暴雨就这么降临了。
“这个是张家让人送过来的请柬,张衍霖要为女儿举办满月酒会。”方正把那张粉红色的请柬放到了桌面上,还有一个精致的礼盒。
张衍霖倒是有点意思,霍敬尧伸出了拿起了那张请柬看了一下,他应该去的,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虽然每天都会有人汇报一下她的行踪但是终不如近距离的接触呀。
“要准备什么礼物?”看老板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是要去的,他肯定是要去见他的前妻。
“去拿颗天珠吧。”霍敬尧淡淡的说着,却把方正吓了一跳。
未免也太大手笔了吧?老板的天珠当然都是最顶级的,据说每颗至纯天珠的图腾都蕴含神秘的加持力,自古既是最神秘加持力之佛门圣物,非佛缘深厚福报巨大之人难以见之、得之,自古便有一珠而易良马五十匹之说,放在现代更是价值连城,一颗朱砂九眼天珠的拍卖价都超过了三千万以上了,却只是当成一个小奶娃的满月礼?
这个张陶陶跟他是有缘份的,一出生就被带走了,可是竟然毫发无伤的让他找了回来,事情皆因他而起的,如果这种神秘的石头真的能给人加持与福报的话,那应该是最好的礼物了。
这算是讨好他前妻吗?方正好笑的想着,当初是谁把一切搞砸的现在才来一掷千金讨佳人欢心,真是自作自受。
“最近言真有出门吗?”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他怕言真会说出当年事情的真相,在一瞬间他是动过杀念的,但是又想要通过言真来找到当年黑家的后人,所以事情变得有些棘手起来。
“没有,一直呆在言家。”方正也有点奇怪,言真就那样进了言家之后再也不出门了,这样整天呆在一幢房子里,没有疯再多呆些日子估计会真的疯掉吧?
“盯紧一点……”一定不能让她见到苏浅,必要的时候就送她去见言振邦,毕竟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苏鱼一直没有去理会陶陶的弥月酒这件事情,一个是还在月子里她也不想多操心,另外张衍霖办事向来都是稳妥的,她更是有恃无恐,直到他把那份菜单送到她面前的时候。
精通的粉红色菜单上烫着银粉勾出来的字:前菜有洛神花山药、椒麻牛筋、桂花蜜芋头、酱滷鲭鱼, 主菜有鲜松茸配顶级和牛肉 ,香柚龙虾薄片佐香草苗菜,脆皮桂花龙岗鸡,辽参虾籽面丝扎,花胶珧柱灌汤饺……
她还没有看完呢,头就有点昏了起来,怎么连请柬都是特别设计的?
“你请了多少人?”苏鱼合上了那张请柬,她不敢想像他到底是要把这个弥月宴搞成什么样的呢?
张衍霖站在那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如实回答:“大概有六十六桌这么多。”如果告诉她请了六百多人那么听起来是有点吓人,但是说六十六桌好像少了许多似的。
“其实以前帮派里的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的,不让他们来不好意思,还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不请也说不过去,毕竟这是件大事。”张衍霖有些心急的说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世人宣告那是他的女人跟他的孩子,好像只有这样一切才尘埃落定,他一直觉得他跟苏鱼之间少了一点仪式感,所以这算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心愿吧。
事已至此,反对已经是没有什么意思了,本来也是件喜事,他瞒着她弄了很久这个时候再沷他冷水也有点扫兴,苏鱼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一想到要对着几百个陌生人,真是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想像会很热闹,还真的是很热闹。
宴会的现场被布置成了粉色花朵的海洋,从粉白色的绣球花到粉色的玫瑰,粉白的洋桔梗,粉色与白色的汽车,粉色的草莓杯子蛋糕,粉色的马卡龙,粉色的棒棒糖,一切好像都掉进了甜蜜的粉色空间似的, 苏鱼看着这一切,其实心里是有感动的,会场的最中间放着一张小陶陶的照片,睡着的婴儿小脸蛋也是粉色的,好像融进了这花的海洋。
张衍霖抱着女儿站在那里跟人寒暄,一脸的骄傲那种光芒从他的眼底映射出来耀眼迷人。
“姑姑,老张可真是细心,这些好像都是他布置的吗?”苏浅坐在苏鱼的身边,她最近在赶进度所以不是呆在影视城里就是在出外景,整个弥月酒宴都没能帮得上忙,老张一个人竟然弄得这么好,真是用了心的。
“他太浪费了……”这样大手笔,其实真是不应该的,或许是她本身喜欢安静吧,对这种场面向来看不不感冒,不过脸上还是要带着微笑,至少不能失礼于人前。
“大哥,这份礼物很特别吧……”张衍霆消失了好些日子才又出现了,他去给他大哥办一件最要紧的事情,算是幸不辱命总算找到了童安娜儿子的藏身之处,有洪爷帮衬着确实找人花了不少时间,因为怕惊动了洪爷所以偷偷的弄到了那个孩子头发,这一回大哥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那个孩子果然不是他大哥的。
看了一眼那个档案袋,张衍霖的嘴角上扬起来,还好他没有令苏鱼难做。
突然之间整个会场安静了一下,所有的人都看着会场的入口处,然后开始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霍敬尧怎么也来了……?”
“霍家跟张家素来没有什么交情的,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要过来喝一个小孩子的弥月酒了……”
霍敬尧这尊大佛可不是随便人请得动的,他不喜欢交际商界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出现有些令人感到惊奇呀。
“听说张衍霖女人的侄女曾经是霍敬尧的情人,还有人说是霍敬尧的前妻,不过这都只是猜测而已……”这一句话出来听到的那几个人纷纷的看向了坐在苏鱼身边的苏浅,果然是个十足十的天仙美人,所以霍敬尧才给了张家这么大的面子是吗?
“这是给她的一个小礼物。”霍敬尧走到了张衍霖的面前,把那个盒子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张衍霆,因为张衍霖的手上抱着小婴儿自然不方便了。
目光落在了那个婴儿的小脸上,果然是极漂亮的小姑娘,看得让人的心都柔软起来,霍敬尧送完了贺礼之后便往苏浅坐的方向走去,他从不介意别人的目光,一步步的靠近着……
张衍霆打开了那个粉色的盒子,看了一眼之后有些惊讶,对于一个婴儿来说这样的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但是这样的礼物喻意却十分的吉祥美好:“大哥,是一颗九眼天珠。”
张衍霖目光复杂的看着霍敬尧向着苏浅走去的背影,送的礼物自然没有退还的道理,只有等霍家有喜事时用等值的礼物再送回去,只是霍家的喜事?他觉得霍敬尧并没有放下对苏浅的那份心事,因为他一眼就看得出来今天霍敬尧是冲着苏浅来的。
所谓来者是客,苏浅看着远远处冲着她走过来的那个男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今天她也算是主人家,总不至于连个招呼都不打那么失礼吧?
四目相对时,霍敬尧竟然有一种感觉,他好像快要有一万年没见过她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