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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意外了!”李一军仰头灌了一口可乐,打了个长嗝,“当时我以为大仙会真把营长给推下去!”
陈唯列拿毛巾擦擦头发,抄过桌子上李一军带回来的煎饼果子,含糊着说:“你以为大仙这么没自制力?”
李一军咬了一大口面皮,感受一下咸中透香的劲道,又灌一口可乐,然后狠狠朝陈唯列的背上刮一下:“你小子好像知道挺多呐!赶紧说说!”
陈唯列拉过一把椅子,特别慢条斯里,特别……欠揍。
他夸张地嚼着嘴里的煎饼果子:“唔!这薄脆可真脆!香啊!咸酱入味!蛋嫩肉香!”
李一军直接拿陈唯列刚换下来的衣服盖了他一脸:“废话少说!”
陈唯列差点没被噎死,觉得也闹够了,一秒换回严肃脸,把嘴里那口煎饼吞了:“大仙可是庄时泽,他能轻轻松松赚三百万,但是,你觉得他能随随便便原谅营长?上回胡营不小心碰洒一点汤芫给他煮的汤,他都能黑半个小时候脸。”
李一军回想起那个情景也打了个冷颤,不过大家心都宽,没多久就没放在心上了。
大仙不在的时候,大家讨论过,他平日的作风是特别冷淡,跟大家都不太一样,大家都觉得他为人处事太古怪了点儿。
不过大仙虽然没明说,但是大家也多少感觉他似乎跟父母不太亲近。
亏得他人长得不赖,成绩特别好,主要是人低调,这才没惹什么麻烦。
要是长得丑点成绩差点,就这性格,早死八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再说了,你不知道,大仙他家,不一般!”陈唯列也灌一口可乐,咕噜咕噜老半天。
李一军双眼一亮:“哎呀!对啊!你家本地人!大仙他亲戚好像也是本地人来着!”
陈唯列家里也不一般,这个李一军倒是知道,他家好像有个亲戚,在江城是个挺厉害的杂志主编。他记得胡营他女朋友也爱看那杂志,所以胡营跟陈唯列关系近一点儿,胡营老跟陈唯列问他那亲戚的事儿。
只是庄时泽家,他还真不太清楚!
陈唯列摇摇头,有点臊得慌:“我爷爷跟他爷爷是堂兄弟,说远不远说亲也不算太亲.那是我见营长他追得紧了,我才把大家过年聚一起吃饭的一点儿小事跟他说说而已。
李一军摆手:“你就说说大仙他亲戚。”
陈唯列支起膝盖蹲在椅子上:“大仙他爸妈我不知道,但大仙的爷爷跟我二爷爷是有交情的,大仙的几个舅舅的事儿,过年的时候据说也会请去家里吃饭。我二爷爷,就爱说大仙他舅的发家史,具体不清楚,但是似乎是当时股票市场大好的时候,赚的第一桶金,后来,就家大业大了。”
李一军笑:“你家也家大业大啊!”
陈唯列苦笑着摇头:“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这种家庭,可以叫有钱人,大仙家,那叫上流社会。对了,好像听我二爷爷说,大仙选的咱们这专业,好像也是他舅舅建议的。”
“可我看大仙对数字也特别敏感啊!估计他自己也喜欢吧!”李一军想想说:“那你的意思是,大仙这次这么随便原谅营长有古怪?”
陈唯烈笑了笑:“他们那种家庭里的人最好面子,但是大仙为了面子原谅营长也不太可能。尽管这三百万对于他来说不是大数目,但他也不会心宽到这种地步。”
李一军彻底懵了:“那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陈唯烈还是啃了一口煎饼:“这就不知道了,估计他也不容易,最近他似乎经常和他舅通电话,家里,肯定有什么大事了吧。”
“这可不是小事。”白惠心笑了笑,“这关乎你们汤祖经未来的发展。”
汤芫眼前菜谱已经消失了,她也回过了神,淡淡一笑:“这也不是大事。”她看着白惠心的脸色变了变,“汤祖经的未来,可是在我手里。”
白惠心没想到汤芫是个这么不识好歹的,正准备说话,汤芫又开口了:“况且,今天的意外再意外,也都过去了,我还是着眼未来的事情要紧,白女士要是没什么事,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汪琪在旁边看得胆颤心惊,走了一段路才悄悄跟汤芫说:“你就这么走了?她话里有话的样子。”
汤芫也不回头,说:“她有事求我,待会儿还是得来我这儿的。只是她明明有求于我,却还是一副纡尊降贵的态度,这样,就算我帮了她,她不但不会感激,反倒觉得便宜了我。”
汪琪有点明白汤芫的意思了:“也是,不让她太嚣张。”她皱眉,“但是,她似乎知道这次胡营跳楼的原因,说得好像跟你有关系似的。”
“跟我算是有关系。”汤芫合上手机,“牵扯到庄时泽和金钱,但是她以为除了她之外就没有知情人,那她就错了。”
汪琪有点恍然大悟:“那庄时泽也知道了?”
汤芫耸耸肩:“走!咱们回家蒸个水蛋吃着等。”
无论南北,华夏这片土地上,食材可取自天地自然,蒸水蛋,是道特别普通的家常菜。
但是要把这水蛋蒸好,却也是一门技术。
不能老,老了口感涩了。
不能生,生了腥味重。
最重要的,还是不能留气孔。
汤芫从“菜谱”里买了六只鸡蛋,每碗打一只。
加温水加盐或者加温牛奶,顺时针搅拌,直至蛋液细滑。
当然了,气泡依然还是会起一点儿的,汤芫让汪琪给拿两只筛子。
汪琪奇怪:“怎么要两只筛子,你懒得洗?”
汤芫边把蛋液过筛边说:“陵镇地理位置特殊,口味南北兼有,我爸妈喜欢甜的,丫丫和我喜欢感的,江城人也一样。”
锅里的水半开,汤芫跟汪琪扯了保鲜膜,把每只碗的碗口都仔细地封好,架蒸屉,一一把碗都放进去,调了中小火。
汪琪数了数:“你爸妈,丫丫和你,还有我,一共就五个人,你做了六个?”
汤芫把锅盖盖好,看看时间,说:“行了,咱们招呼客人去吧,你让人让三楼。”
汪琪顿时不明觉厉地出去了。
“他不是客人,是旧相识。”林靖看着自己面露羞愧的外甥,“也是你那几只股票突然大跌的源头。”
庄时泽磨了磨后槽牙,对他大舅说:“被他找出我跟我室友都投了钱进去的事,都是李一军那个大嘴巴。还有胡营炒黄金是我没料到的,被他捡了个大便宜。”
林烊拍拍外甥的肩膀:“小泽,别灰心,你二舅我当年也有赔清光的时候,不过现在咱们都转了实业,有基底,不怕。年轻人么,就是要够胆儿!更何况这次不是你失手,是姓梁的坐黑庄!”
林确直接抬腿就横在沙发上:“可不是么,还有三舅在呢!梁阙那啥生物工程公司,净做些效果没影儿的营养品,还说跟咱们公司合作,咱们是实打实的制药公司,能跟他玩儿?没得谈!你们尽管下楼去吧!我就在三楼待着,谈完了上来给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林烊看眼自己外甥,叹了口气,说:“你这室友人品不行,别跟他走太近了,也别闹僵,表面上还是得和和气气的,暗里得防着他,不然,这种人最容易……”
“二舅,我知道,我不跟他计较我存款的问题,还答应替他把钱赢回来。”庄时泽连忙点头,他还是很听舅舅们的话的,“反正我也得跟你们一起跟姓梁的碰一次,就顺便把钱赚回来,他有点儿头脑的,日后要是成对手了可不好办。”
林靖笑了:“看不出来啊,小泽平时闷声不吭,心里门儿清啊!这就对了!不要平白无故地算计人,但是被算计了,怎么也得把数目算清。”
林确跟着笑:“还能顺便赚个人情!果然是咱爸的风格!这下你这室友得替你做牛做马了!”
“我觉得,小泽都不像咱们说的那样。他啊,就是侠气冲脑了吧!”林靖扫了眼自己这外甥,叹了口气,随后皱眉,“不过像梁阙这种人……我也不喜欢这种一言不合就使黑手的,走,谈谈。"
“谈谈可以,白女士您虽然是长辈,但是在这桩交易里,我们是平等的。”汤芫端着一盘蒸好的水蛋,不紧不慢地问,“您是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白惠心不由得认真地打量一番这个女孩,漂亮是肯定的,看着还特别顺眼,只不过有点意外地聪明。
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不像这个年纪的世故。
她不动声色,说:“甜的,谢谢。”
汤芫微笑:“我猜也是,白女士提着这保温饭盒没盖好,我闻着这清炖狮子头是真香,但是是咸味的,那白女士这会儿该是想吃点甜的。”
白惠心心里颤了颤,没想到有关这女孩做菜品菜都厉害的传说不是假的,但她不愿意让汤芫占上风,故意装作失笑,说:“鸡蛋羹我一向都吃甜的,咸的倒是知道,就是不喜欢吃。”
汤芫笑而不语,将一碗甜味的蒸水蛋放在白惠心面前。
其实她还真没那么厉害,清炖狮子头是她猜的,是汪琪听到饭盒里剩的汤渣说话了,跟她说了都有什么,她一想,就猜出了是清炖狮子头。
看白惠心那表情,她肯定是猜对了。
鸡蛋羹还冒着热气,奶黄色的蛋面平滑得不见一颗气孔,奶味和蛋味融合得恰到好处,跟纯奶或者纯蒸蛋的味道完全不一样,香得特别实在。
她拿起瓷勺,轻轻从蛋面斜切而下,勺边顺着裂开一条细痕,更浓的蛋香夹着奶香飘起,白惠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跟她丈夫不同,她丈夫喜欢把蛋分成一块块再吃,她呢,先挖一勺放进嘴里,蛋在嘴里化一,蛋奶香占满喉间,滑得还未来得及仔细品,就化在舌尖顺着喉咙而下!
白惠心的瞳孔扩张了一下,她虽然也吃鸡蛋羹,但是并不算得上喜欢吃,只是觉得这是一道可吃可不吃的甜品,但是这碗鸡蛋羹,刚才那一口,却让她有种吃不够的感觉。
然后她自己也没察觉的时候,就已经吃下大半碗,蛋滑奶香,有淡淡的甜味,蛋味冲淡奶味,又融进奶味里,不像外边有些店里做的吃着齁得慌。
汪琪也是吃咸的,拿只不锈钢的勺子把蛋分成一块块的小块,淋进汤芫特制过的酱油,再撒上葱花,清香调和了咸的冲鼻味儿,再挑起一小块,吃进去——淡淡的咸香在口腔里化开,那蛋块在嘴里轻轻地颤着,汪琪有点不舍得含化了,最后把咸香味吸够了,舌头一抬,蛋就化开,嫩得只能靠舌头去感受。
汤芫的习惯也是先淋上爆香的酱油,不撒葱花,她就喜欢这种咸味,也拿的不锈钢勺子,斜着片起一大片,那一大片蛋,就可以平铺在舌头上,再狠狠一吸,咸香加蛋味全数滑入喉咙里,味蕾得到极大的满足!
白惠心默默地吃完了鸡蛋羹,最后放下碗,郑重地朝汤芫低下头,说:“汤小姐,对不起。”
汪琪愣了愣,这又是哪出?
汤芫倒不急,笑了笑,说:“白女士这是怎么说?”
白惠心抬起头,脸色忧戚:“汤小姐知道寒江雪的药膳吗?”
汤芫点点头:“知道。”她见白惠心似乎急着解释,说,“比一般人知道得多点,这药膳能养身之余,还能,治重病。”
白惠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
汤芫接着说:“我也知道寒江雪的幕后老板,或者说负责人,和我朋友家人最近有点生意上的较量。”
白惠心突然就苦笑起来,最后,点点头:“是我太自大了!”她摇头,“不然我老公也不会……”
汤芫想了想之前“菜谱”提示她要用到的厨具和烹饪地点,微笑着扔出重磅炸弹:“你丈夫的病不轻,不怪你急着去找药膳。”
这话留有余地,汤芫怕把话说太满会说错,说一半,反而更让白惠心服气。
果然,白惠心惊讶这个小女孩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毕竟她丈夫病重的事情,只有家里人知道,就连公司的员工都不清楚。
她打醒了十二分精神,略带敬畏地打量这个小女孩,忍不住猜测,小女孩这表情,是想帮她,还是趁机诈她一笔?
但是面前这个女孩子,只是微笑,却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她忽然感慨,自己是真的老了,叹了口气,说:“他刚吃过寒江雪开的菜单,就是你一见到我就闻出来的清炖狮子头,吃了就精神了,可是……”
她哽咽起来:“刚才又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