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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夜和梁钰自然都生得俊美非常。
李倾月一听说这个梅焕志竟然还邀了他二人同往的时候,她便猜到了,梅焕志定然还对他二人起了心思。
这是撒网捕鱼,捞上哪条算哪条呀!
好你个梅焕志,若是这次不能将你彻底地废了,她就不是李倾月!
其实这一次她还真是冤枉了梅焕志,梅焕志真正看上的人,就只有一个岳倾。
当然,他之所以会邀请宋子夜和梁钰,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想要阻止宋子夜离京。
更准确地说,他要让宋子夜远离军营。
宋家是什么样的存在,梅焕志自然明白,其父都已是位列三公了,既然是走的文臣的路子,那便该安安分分的,没事儿到军营里来掺和什么?
所以,宋子夜入军营,这梅焕志的心里头是极为不舒服的。
宋子夜年纪与他相仿,虽说小了两岁,可是听闻此人的文采武功皆是不错,若真的让他成为一名文武双全的将才,那将来还有他们梅家什么事儿?
而且,在梅焕志看来,宋家人是不可能站在他们这边儿的,所以,他现在就不能给宋家任何插手军营的机会。
如今军营之中势力最盛的,便是刘、梅两家。至于其它几大家族,比如说南宫家,他们的根基并不在京中,而且,他们手上的兵权也不及自己手上大,所以对他们自然也就是采取尽量拉拢的手段。
可是宋家人一旦跟着掺和进来,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从心底里头,梅焕志是极为排斥宋家人的。
或许,这与先帝所钟爱的女子就是宋家人有关。
当初皇上是如何登上帝位的,他身为梅家人,自然是不可能不清楚的。
许是心中有些芥蒂,所以才会如此。
梅焕志一心要阻止宋子夜进入军营,圣旨自然是不能违背的。
既然如此,那便要想个法子,让他无法离开京城。
让他没了自立的本事,还如何能入军营为皇上分忧?
若是此事做得圆满,兴许,还能让皇上对宋家生出几分的不满来,对于安王和梅家来说,都是有利无弊的。
梅焕志将地点选在了城外的别庄,自然也是别有用心。
比如说,酒宴过后,回城的路上,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无论是摔下马来,还是与人起了争斗,那可都是意外,算不得人为吧?
一旦出了事,宋子夜伤了、残了,还能再去哪儿?
梅焕志将一切都准备地妥妥贴贴,就等着三人上门了。
当然,他既然有本事给几位都下了贴子,自然也就有本事让岳倾到时候无法与他二人同行。
甚至是梁钰,他也有办法让他们分开而行。
说来说去,梅焕志想要宴请三位,无非也就是想着一箭双雕罢了。
若是能让他成功地得到了岳倾那样的美人儿,那么,宋子夜这边儿就算是不成,他自然也还会有别的法子。反正宋子夜也不会这两日离京。
可以说,梅焕志将所有的一切都给算计到了。
只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岳倾与李倾月根本就是同一人。
更不会想到,宋子夜正是因为岳倾的意思,才会进入了梁平的麾下。
在李倾月看来,梁平是宋子夜的亲舅舅,只要是到了他的麾下,将来,自然是会全力教导他。而梅焕志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直接就要将一个有可能威胁到他军营地位的人,干脆地抹杀掉!
梅焕志的不容人,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次日,宋子夜是和梁钰一道共乘一辆马车出的城,两人对这个梅焕志都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这个人生性太过狂傲,而且为人处事方面,也都让人不愿苟同。
这次梅焕志竟然给他们二人下贴子,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可是有着梅家公子的身分,他们也不好推拒。
两人早早地凑到了一起,便简单地商量了几句,然后才一同往城外去了。
梅焕志的这处别院,其实也很简单,只有一套两进的宅子,后面就是大片的果林,只是这里胜在了景致好,现在这个时节,倒是可以看到春海棠。
再早一个月的话,梨花和桃花便都能看到了,那个时节,红白相映,煞是迷人。
“两位贤弟可算是来了,真是让我好等呀。”梅焕志早已亲迎了出来,这般热络的态度,倒是让两人都有些生疑。
“劳梅兄久候了,是我二人的不是。”
“来,快里面请,只是酒菜还要再等一等,这样,咱们先到正厅用些茶点。”
梁钰扭头一笑,“梅兄可是还请了什么贵人?”
宋子夜闻言倒是有几分的兴趣了,“不知梅兄请的是哪家的公子?总不可能是哪家的名媛吧?”
几人顿时齐笑,“怎么可能?我便是想着约人家姑娘来这里,人家也不会答应呀。不过,两位贤弟放心,今日纵然是没有名媛小姐,可是舞姬还都是十分养眼的。一会儿两位若是果真有相中的,直接带回府去就是。”
宋子夜浅笑了两声,这玩笑话也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罢了,哪能真的就要了他的人?
再说自己和梁钰现在可都不曾成婚呢,若是果真就带了姑娘回府,那岂不是让人诟病?将来他们订亲成亲,只怕都是麻烦。
宋子夜一想到了这会儿母亲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想要为自己选门亲事,头就有些大。
如果不是害怕母亲拉着他看各家小姐的画像,他是说什么也不肯来赴梅焕志的酒宴的。
几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梅焕志也觉得这气氛有些太过冷清了,拍拍手,管家就引着一名怀抱琵琶的女子过来了。
那女子的模样儿清秀,皮肤白皙中透着几分莹润的光泽,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还真是让人一眼便开始想入非非了。
事实上,梁钰还真是看呆了。
宋子夜看上去倒是兴趣缺缺的样子,而梅焕志对于这样的美人儿,似乎是见地多了,并不在意。
其实待女子走近了,梁钰才觉得其实这姑娘并非是生得多么娇美之人,只是她的神态和举止极为吸引人。
特别是当她抱着琵琶从外头进来的时候,腰上所佩戴的流苏也跟着一晃一晃地,引人遐想。
女子是瓜子脸,细长的脖颈完全地暴露在外,十指纤纤开始在弦上拨弄的时候,不免又是让人眼前一亮。
总而言之,就是这女子的样貌并非是特别拔尖儿的,可是这人一出来,无论是做派还是技艺,都是让人移不开眼睛的。
梁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羡慕道,“梅兄果然好福气呀。家有贤妻美眷,如今在这外头,竟然也能养出如此可人的姑娘,实在是令人嫉妒。”
“诶,这有什么?咱们都是什么出身?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梁贤弟若是喜欢,一会儿直接带回府去就是。不过一个丫头,哥哥还是送得起的。”
这话里话外,都是世家贵公子不可一世的态度。
梁钰垂眸笑笑,一抹厌恶快速划过,一闪而逝。
“梅兄倒是一个会享乐之人。只我和表哥不成,都是苦命的。表哥是国公府的世子,以后是要承袭了爵位的,若是不能严以律己,只怕别人就只等着他出丑呢。至于我嘛,呵呵,比起表哥还要可怜呢。”
梅焕志看了一眼宋子夜,见他对眼前的这位美女,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知道他并不好此道。
“梁贤弟又开始自谦了。谁不知道你是梁公最得意的一位公子?这梁府上下,哪一个敢不听你的?听闻梁小姐性子虽傲,可是对上了你梁公子,也是只有服软儿的份儿,可见梁贤弟的本事了。”
“得了吧!我哪儿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这几年操持着府中的庶务,多得些进项罢了。”
宋子夜一直不吭声,时不时地往门口瞟一眼,对于这位一直不曾露面的人,倒是多了几分的好奇。
“启禀公子,岳总管的车驾到了。”
梅焕志的眼睛一亮,宋子夜和梁钰亦是一惊,二人相视一眼,没想到他请来的贵客竟然是岳倾?
两人都不知道,岳倾就是李倾月,可是两人却又都知道,岳倾是李倾月的人。
事实上,今日李倾月来此,也是冒着要被人认出的危险的。
能瞒得过皇上,那是因为皇上并不熟悉李倾月。
可是梁钰却与她相交数年,两人从儿时便是玩伴,长大后,经历了一场变故之后,再见面时,仍能一眼就认出对方,这会儿要是一起坐下来饮酒说话,只怕想认不出来,都有些难。
至于宋子夜,他与李倾月相处的时日虽短,可是之前亦是年年都会前去庵堂探望,再加上前些日子,李倾月一直住在护国公府,对她自然十分熟悉的。
四人围桌而坐,亭内的布置简单,四周皆为美景。
偶尔还有几片海棠花随风飞入亭内,当真是给今日的酒宴,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
亭外歌舞妙曼,曲音醉人,四人相聚,外头服侍的人,包括这些歌姬舞姬,却是多达数十人。
这样的排场,还真是颇有梅家公子的作派。
李倾月饮了有三四杯酒之后,便不敢再饮了。
倒不是酒量不好,而是她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梅焕志这么做的初衷,所以,总是要小心为上。
李倾月一直小心翼翼,一直到她起身告辞,也并没有察觉出这个梅焕志到底有什么阴谋。
越是如此,李倾月就越是觉得有几分不安。
若是自己能看出一些端倪,或者是梅焕志在酒水中用了药,那么自己反倒是觉得松了口气。
可是偏偏他没有这么做。
这实在是让人不解,同时,也就更为心慌了些。
宋子夜和梁钰二人都没有喝多,李倾月有意让他二人先走,一会儿她出门的时候,倒也正好能在后头跟着,防止梅焕志再留后招。
只是李倾月没想到,她的想法,倒是正好合了梅焕志的意。
最后,李倾月与梅焕志一起往外走的时候,隐约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才到了正厅的门口,李倾月便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懵,眼前的景象似乎也跟着晃了晃。
因为之前一直说话饮酒,几人都不曾带了随从在身边,此时,阿布和阿五,都在前院儿候着,并没有看到主子身体不适的这一幕。
李倾月心下叫了一声糟,已经这般小心了,竟然还能中招?
最主要的是,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中了对方的算计的。
“岳总管这是怎么了?可以坐上歇一歇?”
李倾月摇摇头,站在原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就提起了内气,大喝一声,“阿布!”
一旁的梅焕志当即便是一惊!
他是真没想到,中了他的药,竟然还能再聚集真气,吼出这般亮地一嗓子。
按照他的估计,这个时候,这位岳总管早就没有了自由行动的能力了。
更不可能还会再去知会自己的侍卫了。
“主子,您没事吧?”
李倾月甩甩头,声音有些飘,“许是太久不曾饮酒,竟是醉了几分。”说着,伸出左臂,阿布连忙上前,将她的左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梅公子,总管大人喝多了,我等先告辞了。”
梅焕志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呢,到底是他的药失了效,还是这个岳倾的功夫实在太高?
自己这般算计,她竟然都没事?
梅焕志的眼珠子一转,“看岳总管醉地不轻,不如在此歇息片刻,也好醒醒酒?”
阿布看到了主子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不必了。主子没有在外歇息的习惯。就此告辞。”
梅焕志地眸中浮上一层阴霾,没想到苦心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竟然是毫无作用。
眼瞅着到手的美人儿,就这样飞了?
碍于对方的身分,再看看外头那么多的侍卫,梅焕志纵然再迷恋岳倾的美色,也不可能会不顾一切地胡来。
他知道,今日这一计,又白折腾了。
自己说不准哪日就要离京,难道对于这位岳总管,他是真的没有缘分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今日的事情,都没成。
阿布和阿五二人将李倾月扶上了马车,马车内还有一个红叶在候着,一看主子的脸色,便知道出事儿了。
“主子,这是清心丹,您先用一颗。”
李倾月的脸色绯红,除此之外,还感觉到了体内似乎是有着一种灼热感,总觉得小腹处似乎是有着一股热源在聚集,即使她用了内力,也是无法压制。
“该死的梅焕志,竟然敢给我用媚药,我饶不了你!”李倾月气得几乎就要抓狂了。
“主子,您现在感觉如何了?”红叶瞧着主子的脸色虽然不那样红了,可是一双眼睛看上去,似乎是更为勾魂儿了,似乎是那药效,并没有完全地散去。
“我没事,倒杯茶给我。”
“是,主子。”
嘴上说没事,可是实际上,李倾月却感觉到了体内如烈火灼烧一般,痛苦难熬。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清心丹的作用,只怕现在李倾月整个人都会被体内的那股子热气给烧焦了不可。
李倾月运行了几遍内力,强行压制住了那股子燥热。
“可有人跟着宋世子和梁钰?”
“主子放心,阿布已经派了人跟着,不过,两位公子应该都带了暗卫,就算是梅焕志想要算计他们二人,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嗯,我们先不急着回宫。一会儿找个隐蔽之处,你扶我下马车,我们一起去园子里歇一歇。我只怕自己撑不到回宫了。”
“主子,可要让人即刻去请国师?”红叶听着主子的声音也有些不对,生怕会出大事。
李倾月想了一下,自己到底是选择暴体而亡,还是被顾白骂一顿?
怎么算,应该也是让顾白过来一趟,比较划算。
“嗯,天一应该已经去了。让阿五记得盯着宋子夜和梁钰。”
“是,主子放心吧。他二位可都是人中龙凤,岂会连这点儿准备也没有?”
事实上,李倾月原本对他二人也是很放心的,可是现在,连她自己都中招了,如何能不担心那两位。再想到了他们可是同乘一辆马车地,万一也中了媚药,那麻烦可就大了。
李倾月越想,心里头对梅焕志那就是越恨了三分。
若是他真的敢用如此阴毒的招式来算计他们两个,她保证会不顾一切地直接杀了他,至于其它的,过后再说。
很快,阿布寻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地方,红叶扶着李倾月下了马车,二人施展轻功,很快就到了园子。
阿布与阿五二人,仍然是若无其事地护送着马车进城回宫。
李倾月勉强才到了园子,立马就让人去准备冷水。
红叶有些心疼,“主子,您是女子,若是用冷水沐浴,真的不会有问题吗?这样吧,奴婢先用冷水帮您擦一下脸和手,再等一等公子吧。说不定公子会有好办法呢。”
李倾月也只能点点头,她现在只是想要将体内的药性给除去,倒是没有想过对身体会如何。
顾白来地其实并不慢。
饶是如此,一看到莫离守在了门外时,表情仍然是难免有些难看。
莫离只是感觉到了有生人靠近,还没有看清楚是何人,便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
“将他看好了,小姐恢复正常以前,不要让他出来。”
“是,公子。”
屋内,红叶已经为李倾月擦了三遍脸,洗了无数次的手,李倾月正要直接就跳进那浴桶里,顾白推门进来了。
“公子?”红叶是又惊又喜,总算是来了。
“出去。”
红叶犹豫了一下,毕竟是孤男寡女,小姐又是中了那种药,真的没问题么?
“出去!”
红叶的身体还没有动,顾白紧跟着又冷冷地吩咐了一句,红叶吓得一个激灵,吐了吐舌头就连忙往门外躲。
出门前,还没忘了给主子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真希望这一次,他们二人真的能有了肌肤之亲。
顾白对李倾月的心思,熟悉他们的人,只怕除了李倾月,别人都看出来了。
而李倾月对顾白,好像是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没有人知道,李倾月到底是否打算要给顾白一个名分。
此时,屋内只余他二人,随着李倾月的一声轻吟,屋内的温度,也随之升高。
“你来了?”李倾月现在只着了一身中衣,胸前虽然是被那厚厚的白绫给裹得很严实,可是这会儿柔柔媚媚的声音一响起,立马就让顾白脑子里的某根儿弦儿,绷地紧紧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李倾月有些不舒服地晃了晃身体,理智告诉她,千万不要有任何丢脸的举动,可是身体却似乎是根本就不听使唤。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很小心了,你干嘛一来就凶人家?”
这样说着,李倾月的鼻子也跟着一酸,说话竟然还真的就带着几分的鼻音了。
“先吃了这个。”顾白倒出一粒药,塞进了李倾月的嘴里。
一入喉,感觉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儿清清爽爽的感觉。
李倾月觉得体内的那团火气,正在从喉咙开始,慢慢地变小了。
只是此时她没有意识到,她正两只手攀上了顾白的脖颈,然后浑身柔若无骨一般地在他身上摩擦着。
饶是顾白的定力再好,也实在是架不住被人如此勾引的。
“卿卿,你安静一些。”顾白的声音再不似刚进来那会儿的冷清和朗越,反倒是有些低沉、暗哑、隐忍。
“你又命令人家!你怎么这样?顾白,我讨厌你。”
顾白的眸子一暗,原本的明蓝色,这会儿竟然像是成了一种深蓝色,比起平时,更为耀眼,也更让人看着迷醉了。
“嗯,我知道。”脑思维极度强大的顾白,直接将这句话理解为:顾白,我喜欢你。
“你不知道!呃,为什么我现在还是感觉很热,顾白,快帮帮我,救我。我不想死,顾白。”
顾白听着她这样说,原来的*这会儿也是退去了大半儿,难道自己刚刚给她服下的药竟然没有作用?
不应该呀!
仔细地又为她诊了脉,顾白的心底已是燃起了一片怒火!
好一个梅焕志,竟然给她下了如此强药性的东西,若是不好好地惩治梅焕志一番,他就不叫顾白!
“乖,你别乱动,我去给你配些药,然后你再泡泡药浴。”
“快!我快要忍不了了,顾白。”
李倾月这样说着,竟然又再度攀到了他的身上。
这一次,直接就是两条腿也锁在了他的腰间,面颊绯红的她,开始在顾白地脖颈间不停地蹭着。
这简直就是在极大地考验着顾白,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分明就是在不停地点火,然而偏偏顾白现在还不能真的要了她。
“卿卿,下来。”顾白想要很严厉地对她,可是偏偏说出来的话,不仅没有斥责的语气,反倒是更像是在哄着一个可爱的孩子。
“不要!我好热,这样舒服。”李倾月脑海深处其实是知道她现在为什么会这样的,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呢。
可是没办法,她现在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或者说,她潜意识里,还是愿意让自己接近顾白这个大美男的。
李倾月的动作,无论是身体的扭动,还是大手的随意抚过,都能让顾白产生了身为男人最为原始的本能。
顾白咬紧了牙关,他知道李倾月的性子,若是自己果真在这个时候要了她,只怕将来,他们两人之间会有无法沙弥的隔阂。
顾白还在犹豫间,李倾月的一张小脸儿已经在他的眼前放大。
她如玉般光滑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捧着顾白的脸,然后吧唧一口,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咯咯,好香!顾白,你身上好香。”
顾白顿时发窘!
一个大男人,现在被一个女人缠成了这样儿,还被人家说好香?
这怎么就觉得很惊悚呢?
“卿卿,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李倾月的头一歪,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媚态横生,简直就宛若一个妖孽一般,紧盯着他的俊颜不放。
“为什么要忍?顾白,我好难受。你不疼我了吗?你不是说你这辈子最疼的人就是卿卿?你果然是变心了。”
咝!
顾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李倾月,怎么这中了媚药,性子都能变了几分?
这说话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媳妇儿在控诉自己的相公变了心一样!
看着眼前嫣红的俏脸儿,一双美眸如此地诱人夺魂,再看着她的樱桃小口还在不停地唠叨着什么。
顾白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
还想什么?
什么药浴、解药,统统都抛到了脑后!
自己养了这么多的小卿卿,如今正是秀色可餐之际,还这般地主动,自己若是不讨些福利,岂非是愧对了自己身为男子的身分?
顾白的蓝眸此刻泛着浓浓的占有欲,什么也来不及想,直接头一低,四片唇瓣,便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李倾月刚才的举动,其实是有九分的药性,一分的理智的。
她也想要看看顾白对她到底有没有意思?
有没有真的将她当成了一个女子来看?
可是当顾白低头吻上她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便什么样的计划、打算都没有了。
瞬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世间再没有比亲吻这个动作,更让人喜欢和迷恋的了。
顾白一开始只是打算浅尝辄止,并没有想着真的就对李倾月如何。
可是偏偏顾白地这样一放纵,李倾月脑海中仅存的那一丝理智也没有了,彻底地被情这个字给打败了。
顾白的唇才刚刚离开,还不曾抬起头来,李倾月的双臂一绞,直接就又将没有防备的顾白的头给压了下来。
顾白来不及思考,便再度陷入了甜蜜的拥吻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李倾月只觉得自己想要地更多,更多。现在的这些,根本就是远远不够!
顾白的大手也终于不再闲着,开始在她的身上来回地游走着。
李倾月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置身于云雾之中一般,轻飘飘的,身子亦是软软的,脑子里迷迷登登的,可是她却该死地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这种明明是她以前一直排斥着的,不受她本人掌控的感觉!
这一刻,李倾月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欲成大事者,都会在早早地选择了绝情绝爱。
突然间,原本还置身去云端的李倾月,只觉得周围风景一变,气温亦是骤然降低,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冬日的雪天之际。
睁开眼,甩甩头,好一会儿,李倾月才缓缓地移动了一下胳膊,湿湿的,随着胳膊的抬起,还发出了水珠低溅的声音。
李倾月好半天才醒过神来,趴在了桶沿儿上,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就被扔进了这个浴桶里的?
不过,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并没有什么欢爱的痕迹,那么,她与顾白,应该也就只是单纯地接了吻而已。
李倾月这样安慰着自己,觉得自己至少还不算是吃亏,毕竟顾白那可苍溟排名第一的美男子,自己能亲到他,也算是赚到了!
如果顾白知道她心底的想法,估计会给惊喷了!
这世间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将自己的清白看得无比重要?
有多少因为失了清白,哪怕只是毁了清誉,仍然是处子之身的女子们,为了名声二字,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尽?
可是她倒好,竟然还因为亲到了他而沾沾自喜?
这脑子里到底是有什么构成的?
李倾月看着这水的颜色,还有飘起来的几味药材,她知道这定然是顾白给她配的药浴,不然的话,她现在不可能会是这样冷静的一个状态。
想想自己模糊的记忆里,顾白的脸似乎红了呢。
再仔细回忆了一下,顾白的那双蓝眸,给她的印象,最是深刻。
这样一个美到了极致的男人,如果不能成为她李倾月的男人,那就要把那双蓝眼珠子给抠出来!
啧啧,自己怎么会有了如此邪恶的想法?
发完了花痴,李倾月的脑子终于是回到了正轨之上。
“红叶!”
“是,主子。奴婢在。”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现在已是将近傍晚了,您可是觉得好了?可以奴婢伺候您起身更衣?”
红叶的声音隔着屏风传进来,似乎是也沾染了几分的雾气。
李倾月轻叹一声,伸手抚了抚眉心,自己这一回中的药还真是不轻呢。
“宋世子和梁钰如何了?”
“主子放心,他二人均已安全地回了府。路上虽然是有些小麻烦,不过都被顺利解决了。”
“小麻烦?”李倾月一蹙眉,吐出的话,已是带了几分的凉意。
“回主子,阿布已经差人查清楚了,都是梅家的人。宋世子和梁公子摆脱了这些麻烦之后,阿布已经带人直接将这些人一一诛杀,一个活口也不曾留。”
“很好。尸体呢?”
红叶一愣,“尸体就在郊外呢。”
“告诉阿布,让人将这些尸体的头都砍下来,送到今日梅焕志请客的别苑,至于那些无头尸体,就直接送到梅文理的府上。”
“是,主子。”
梅家的暗卫,梅家人自然是能认得出来。
哪怕是没有了脑袋,身上自然是还会有其它的暗记。
既然对方敢打她的主意,那么,她不介意先发制人,警告一下梅文理。
身为梅家的家主,总该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才好!
李倾月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灼热感消失,可是不确定自己在这桶里头泡了多久,“我进来多久了?”
这话问的,怎么就有些心虚呢?
红叶仍然禀承着一个好奴婢的心态,“回主子,您泡了有两刻钟了,奴婢中间为您加了三次水,公子说了,您现在可以出浴了。”
李倾月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今天的脸是真的丢大发了。
“我是被他抱进来的?”这一句问的声音有些低,特别是说到那个他字的时候,李倾月似乎是刻意地想要回避一下。
“回主子,是公子抱您进来的,当时您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
神智不清?
李倾月的眼睛猛地瞪大了,身子也在那一瞬间僵得笔直,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然的话,为何红叶要用神智不清这四个字来形容她?
“主子,您现在可是要起身了?”
李倾月匆忙回头,看到了屏风后面的那一道人影,“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出去吧。”
“是,主子。”
李倾月有些心不在焉地穿好了衣服,没有出正门,而是从侧门穿过一间屋子,来到了正堂。
那里,不意外地,顾白正坐在榻上,手上还捧着一卷书。
顾白听到了脚步声,抬头一瞧,眉心微拧,将书搁在了小几上,起身走近她,“怎么这般地粗心?连衣带都能系成这个样子,你是多久不曾穿女装了?”
李倾月啊了一声,随后低头一瞧,可不是嘛,自己将衣带系地都像是被人非礼过一样。
好在此处没有外人,李倾月尴尬地笑了两声,“今天多谢你了。”
顾白的手微顿了一下,又从容地给她系好,然后一声不吭地拉起了她的小手,往软榻地方向靠过去。
以前顾白也曾拉过她的手,只是那会儿李倾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两人毕竟是有着十年的交情,有些亲昵的举动,也是习以为常的。
可是今日自己的小手被他紧紧地攥住,李倾月觉得呼吸有些紧窒,心跳声,似乎也比往常更大一些。
“经过这一次,可是长记性了?”
李倾月低着头,知道他指的是媚药一事,“嗯,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随即一想,这次的药性似乎是有些大,她之前也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大部分的时候,她都只是能察觉到身子略有不适,随后服下清心丹,也就无碍了。
因为岳倾的美貌使然,再加上了手上握有重权,所以,打她主意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只是这两年,随着她手上权力的加剧,声名的狠戾,所以,几乎就是没有人敢真的对她下手了。
这一回遇到了梅焕志,饶是她早有防备,可仍然是中了招。
“对于自己是如何中的招,可有印象?”
李倾月想了好一会儿,点点头,“应该是在我用的餐具上,是我自己太大意了。不过梅焕志敢算计我,他也别想好过!”
顾白听她提及梅焕志的名字,眸中随之闪过一抹狠戾,原本是想着让卿卿自己来处理这样的人渣的,可是现在竟然险些让他们出了意外,所以,他还真的不想再由着李倾月的性子来了。
“你还要坚持自己先前的想法?”
李倾月顿了一下,“嗯,不过,我不介意先收些利息,对于梅焕志,我定然是饶不了他的。”
想到自己之前的无礼举动,李倾月讪讪地笑了一声,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那个,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没想着要冒犯你的。”
顾白抬眸,湛蓝色的眸子里,一尘不染,美呆了!
“所以?”
听着他轻飘飘的话,李倾月突然就觉得头皮发麻,“那个,你就大人有大量,别与我一般见识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还不成吗?”
不料,顾白竟然是眯起了那双好看的眸子,然后阴测测地问出来了一句,“所以,李倾月,你是想着占了便宜还卖乖?非礼了我,还想不认帐?你是不想负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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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这一章,你们有木有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