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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和闾邱辕后来再说了些什么,穆桃浅便听不清了。过了没多久,闾邱辕和白玉急匆匆的出了房间,在春香院的门外分道扬镳了。穆桃浅咬着唇左右思量,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何此次行动却单单撇下她,或许因为白玉的挑拨,闾邱辕已对她没了信任蠹。
穆桃浅已顾不得那么多,她要在白玉回府之前先行回去。穆桃浅拼尽内力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府上,阿照守在门边,正焦急地张望着她。
穆桃浅没有和他多讲,直奔魏卿迟的卧房,她一进去便反锁了门,凭着记忆在床上一番摸索,费了些工夫才找到机关。轰隆一声,床板便塌陷下去。这次有所准备,穆桃浅站在床边,并未滚下。她点燃了火烛,一脚便踏进了床内幽深的暗道。
穆桃浅走得深一脚浅一脚,这里有些许阴森。火烛照亮了四周,她摸索着走到了暗道的最深处。依然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依然令人胆战心惊。穆桃浅环视着,一切照旧,可……可是,上次摆在这里的排位,竟然消失不见了!这暗道早就空无一物!
魏卿迟走时带走了三箱金银珠宝,这里面必有问题……
白玉的话语不时在耳边回响,穆桃浅心下的焦虑却愈来愈深了。她迅速离开暗室,把一切恢复如初,淡定自若的走出了房间髹。
阿照守在外面,穆桃浅吩咐道,“牵马来。”
阿照见她面色凝重,急忙跑去马厩。待阿照牵了两匹马到府前,穆桃浅已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阿照递过马缰,不免问道,“小姐急着要去哪儿。”
穆桃浅一脚跨上马,带上了纬帽,“一时说不清楚,你别跟着了。”
话罢,穆桃浅便疾驰而去,马蹄声中黄尘滚滚,阿照瞧着越走越远的主子,早已蹙起眉头。来不及思忖,阿照也跨上马追了出去。
穆桃浅一路向北而去,直到马跑不动了她才停下。正好路过一间包子铺,穆桃浅要了些包子歇脚。只坐了一盏茶的工夫,阿照便追来了。穆桃浅有些许吃惊,她赶路的速度并不慢,阿照跟起来应该很吃力,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穆桃浅只得又多要了些包子。
阿照气喘未定,先喝了一壶茶,又塞了两个包子到口中。
“你这样赶路,别说把马累死,就算是人也要累个半死。”阿照吃着包子,还不忘教训着穆桃浅。
穆桃浅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将就着喝了些茶,“我说了不用你跟着,你如今来了却又吃不消了。”
阿照不满意地瞥了穆桃浅一眼,“你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千岁府扫茅房吗?”
穆桃浅叹口气,“此番前路未定,凶吉难料,你跟着我,我很难护你周全。”
阿照默默地扒拉着碗中的半个包子,口中喃喃自语道,“谁要你护着了,是我自己贱骨头,非要跟你来,就算是不幸遇险,也没什么还埋怨的。”
穆桃浅知道再多说无益,她勉强吃了些东西,这里人烟稀少,也只有一条驿道,是前往魏忠贤祖乡的必经之路。
“店家,你可曾见过一队人马从这儿经过?”
店家边为穆桃浅斟茶,边说道,“这位小姐不是难为我嘛,咱们这驿道虽然有些偏僻,但也时不时有路过的人,您说的到底是哪一路人马?”
穆桃浅自知这样的问话有些可笑,但她心急如焚,有些乱了阵脚。她想了想回道,“为首的公子哥眉清目秀,白白净净,手不能持剑提刀,衣着华贵,应该还有官兵护送。”
店家眼睛一亮,“确实有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经过,他带着一路人马朝北边去了,像是个官老爷。”
穆桃浅扔下一锭银子,打发了店家。
阿照啧啧两声,“瞧瞧,竟然追着他跑,小姐这算是芳心大乱吗?”
穆桃浅没有回答,芳心大乱?她确实有点儿,毕竟,魏卿迟的身上带着那些东西。得不来什么福,还会找来祸端。她见马吃足了草料,便要继续赶路了。日头从高耸的林间穿行而过,地上是斑驳的树影,还有略过的马蹄声。
穆桃浅侧眸,便能瞧见阿照与她并肩齐驱,她不免说道,“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护着自己这条命。”
穆桃浅的声音在马蹄声中飘忽不定,阿照提高了些声音回道,“到底有什么危险?”
有什么危险?穆桃浅也不知道,更是无从回答。
“你记着我对你说的话,旁的事情不要多问。”
入秋的气候一向不好,轰隆隆几声闷雷过后,乌云便席卷而来,顷刻间豆大的雨点便打在了穆桃浅的身上,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停下,因为,下一刻,到底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她们在泥泞中前行了一个时辰,终于瞧见了前面那不算太长的队伍,她瞧见了旗子,确实是魏卿迟。穆桃浅原本以为,照着魏卿迟个性,总会调用卢城的兵力,没成想,竟然只有少部分的魏家兵罢了。
穆桃浅是抄近路来的,从半山腰上下来,正好截住他们的队伍。早有下人向魏卿迟禀报了来人。
穆桃浅见车帘倏地被掀开,车里的魏卿迟面色凝重。他们就这样远远地对望着,穆桃浅摘掉纬帽,雨水打湿了发,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即便有些尴尬,但穆桃浅还是策马来到了马车旁。
魏卿迟眼神清冷,但并不去看她,只是问道,“你来……”
“老爷的紫玉钗落下了,我给你送来了。”
魏卿迟一怔,面前的穆桃浅他有些吃不准了,他想了想才说道,“外面雨大,快上车吧。”
他朝穆桃浅伸出手,穆桃浅下了马,由魏卿迟拉上了马车。马车外是轰隆隆的雷声和雨声,穆桃浅坐在靠近车帘的位子,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衣衫全部贴在身上,妙曼的身段若有若现,有些狼狈。又是这样阴仄狭小的空间,又是独独两个人。
“是敌是友?”魏卿迟问道,他的紫玉簪随身携带,又怎会落在府上,方才的那番话不过是穆桃浅的托词。
穆桃浅捋着发上的水珠,有些答非所问,“你一向谨慎,怎可把那些东西带在身上?”
魏卿迟不言语,细细思量一番,却哼笑着问道,“你这是何意?”
这样卖关子的说话方式,穆桃浅实在不喜欢,她扭过身子,又凑近了些,对他说道,“把它们扔掉,现在、马上。”
魏卿迟摇摇头,“我为何要听你的?”
穆桃浅又往前挪了挪,用耳语说道,“若是被旁人看到,这就是把柄。”
“可这把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听着,魏卿迟,这把柄只容握在我手里。”
魏卿迟往后一仰,与穆桃浅保持了些距离,“我真是看不懂,你如今在为谁做事?闾邱辕?还是……魏忠贤。”
穆桃浅的心倏地悬起,她想要说些什么,可耳朵一动,便知车外有些异动。软剑出鞘,她朝车帘刺去,扑哧一声,鲜血喷在车帘上,魏卿迟皱眉,比往日要镇定的多。穆桃浅一步跨过来便到了魏卿迟的身侧,车内狭小,两人鼻翼相对,穆桃浅只轻声说道,“此事先放一放,如今保住命最要紧。”
穆桃浅冲出车外,瓢泼大雨中,只见车身四周遍布着黑衣人。已与魏家兵交了手。穆桃浅奋力抵抗,把他们逼退在离车身一丈开外的地方。雨声太大,遮盖了刀剑之声。一切闷在响雷里,
这些黑衣人并不取人性命,只是朝这马车后袭击,魏卿迟带着的那三箱珠宝就再马车后。
余光中,穆桃浅瞧见魏卿迟下了马车,却跑到了车尾查看。她朝魏卿迟大喊道,“你疯了?!还不躲开。”
可魏卿迟就是疯了,雨水打湿了绸缎,浇成落汤鸡的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他却用双手护着木箱。
穆桃浅一跃而起,来到魏卿迟的身边,一剑劈下,那袭击而来的人便应声倒地。穆桃浅想要拉开他,可魏卿迟那执拗的性子根本不肯。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魏卿迟倏地回转头,穆桃浅才见他通红的眼眸,他浑身颤抖着,却拼死不愿离开。
见他如此,穆桃浅知道今日别无他法,只能大开杀戒了。她咬了咬牙关,一甩左手,已然靠近的黑衣人,便被击中要害,没了性命。
穆桃浅从不使用暗器,一来她觉得不够磊落,二来觉得有辱师门。但如今,她不使暗器,魏卿迟怕是会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