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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魏卿迟起了个大早,既然他醒了,旁人就别想再睡了。魏卿迟捻手捻脚地跑到穆桃浅的床上,谁知穆桃浅一个转身,便把他挤到了床下,赤脚站在地上的魏卿迟叉着腰,一脸的不悦,“你这是想谋杀亲夫?”
穆桃浅一早便被侵犯,脸上也没有笑意,“老爷鬼鬼祟祟的,定是没安好心”
“穆桃浅,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魏卿迟撩拨着自己的束发,有些傲慢地说,“像我这样温文尔雅的玉面公子,你竟然没有半分心动?”
“我又不是春香院的姑娘,见了男人就春心四起。”
“可你也太过冷淡了,如果有病,老爷我会把大明朝最好的大夫找出来给你治,但你别碍于面子藏着掖着。”魏卿迟苦心婆心地劝着,在他眼里,不仅穆桃浅没有小媳妇的娇羞,更没有新妇的忐忑。有的只是漠不关心,和一脸的苦相。
“昨天我便表明态度了,若你不是魏家子,一切皆有可能。”
魏卿迟却耸耸肩,“那我此时此刻便不姓魏了。髹”
穆桃浅冷笑,眼前的这个人果然脾性难改,“魏老爷,我不是小孩,你也不用耍赖。我对男女之事确实不谙,求你别逼我,若是我害怕了,不小心伤了你,你这辈子都无法近女色,岂不是很遗憾?”
魏卿迟听闻,只觉下身刮过一阵凉风,飕飕的清冷。他不由地护住下身,“阿桃,你看你真的病得不清。”
穆桃浅不再理他,只匆匆披了衣便躲了出去,一连洗了三遍脸,心头才渐渐平静下来。
阿照不住地追问她怎么了,可穆桃浅又不知要如何回答。穆桃浅从未有想过,同寝这件事,会难倒一个会杀人的女捕快。即便是在后堂议事的时候,她都不能聚精会神,听着府上的家丁一如往常的唠唠叨叨,穆桃浅心上的烦躁也不知加深了几分。
直到仆人散去各自做事,穆桃浅才长舒一口气,若是平常,这个时辰的她都会打坐练功,如今为了配合魏卿迟,竟然硬着头皮和府上的老妈子学习女红,可穆桃浅那双手又哪是可以绣花引线的,只试了几次,嬷嬷也不忍再逼她,那双纤长的手,不是被刀剑所伤,而是被绣花针硬生生扎成了血窟窿。
穆桃浅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期待接应她的眼线出现,她就躲在阁楼里,把窗子拉开一条小缝,望着府里的三三两两行动的人。
“小姐,你在看什么?”阿照也探过脑袋来看。
穆桃浅只是打着他的头,“后退,别挡我的视线。”
穆桃浅揣测着谁是真正的眼线,冷不丁走到她怀疑的对象面前,说一些隐晦的话,可站在面前的家丁和小奴婢,都晃着脑袋有些听不明白,愈发觉得府上的夫人深不可测。
穆桃浅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放弃了。或许,闾邱辕和五年前一样。不过给了她一个借口,让她心安,让她有所使命地留在原地,不会破坏他的好事罢了。只是怕她不相信,又加了谕令而已。
“夫人,府上来了客人。是老爷请来陪夫人解闷的。”
听小婢女这么说,穆桃浅竟有些好奇,“在哪儿呢?”
“老爷专门支出一间屋子,说是给客人用,不过那些客人……花红柳绿的……”
婢女们说得晦涩,穆桃浅也听得云里雾里,只得跟着婢女一路去了。千岁府的礼数不少,会客自然要到前院的厅堂,如今竟然把客人引到了后院,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穆桃浅推门而入,伴在耳畔的是一阵阵的笑声。果然,如婢女所说,满眼的花红柳绿。满屋子都腻着脂粉味儿。魏卿迟竟然把春香院的姑娘请来了。不仅姑娘来了,连老鸨也跟着来了。卢城这地方不大,也只有春香院这一间青楼,自然卢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呦~只短短数月不见,阿桃姑娘便成了府上的夫人,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老鸨的腰身愈发肥腻了,她蹲着身子做了个揖,满脸的笑意。
“你也敢来?不怕我把剑再支到你脖子上?”
老鸨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但顷刻又覆上了笑容,“夫人哪儿的话,夫人那般对我,也是为我好。”
“你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想让我选几个人充进千岁府做小妾。”
老鸨却嘻嘻地笑着,“若是那样,我春香院也算是福地了。可惜啊,魏老爷是为了夫人,才让老身带着几个姑娘来的。”见穆桃浅眉间的皱纹愈来愈深,老鸨自然不敢再兜圈子,可却瞧见阿照杵在门口,便说道,“这位小哥,您要不进来把门带上,要不就出去。”
阿照砰地关紧了门,站到了穆桃浅身后,“我才不出去,省得你们欺负小姐。”
“也罢,”老鸨不再坚持,只命一两个姑娘去陪阿照。阿照哪见过这种架势,姑娘们穿的少,露出雪白的胸脯,那胸脯还一直往阿照的身上贴,他想躲也没地方,只羞红了脸,一脸的惊慌失措。
“老爷今一大早就满面愁容的敲了我春香院的门,说要我教教夫人应该怎么做女人。”
穆桃浅瞥了一眼老鸨,自然没好气,“我本身就是女人,用不着你们多费心。”
“错!大错!我说的可是怎样在闺房里做女人。我早就听说千岁府的夫人怀了胎,但魏老爷依然这么费心,想必那方面的嗜好和需求,与常人都不太一样。”老鸨眼神里透着意味深长。
有些话能摆在面上说,有些话则不能。可这些不能说的话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令穆桃浅很难堪。她见得世面广,但唯独青楼的世面没怎么见过。有限的几次去青楼,都是给魏卿迟收拾烂摊子,就算去,也是屏住呼吸,不敢左顾右看。
老鸨不管穆桃浅愿不愿意,便从身上掏出了她的看家法宝,是一副丝质的画卷。画卷不大不小,揣在手心,小巧适宜携带。
“夫人照着这上面地去做,伤不到胎儿,还能让老爷开心。”
穆桃浅眼睛不由地扫到画卷,却脑中轰隆隆几声,像被雷劈中,她慌乱地撇过脸去。画卷上的内容,穆桃浅从未见过,男男女女抱在一起,登不了大雅,还有伤风化。
见穆桃浅不喜欢,老鸨又抽出一块帕子,抻平了递到穆桃浅的面前,“方才那个姿势不喜欢?这儿还有更新奇的。”
老鸨把那帕子支到了穆桃浅的眼睛上,帕子上的画更加不堪入目。穆桃浅就是躲着不看,老鸨只以为她羞涩或是不满意,又拿出了纨扇、烟壶、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老鸨费了白天口舌,却起不到效果,自然动了怒,“我春香院的姑娘,时时刻刻不在摩练习,生怕哪一日便不招人喜欢了,你们这些夫人太太,一点儿紧迫感都没有,等到更会伺候男人的女人上了门,便只会争风吃醋。”
见穆桃浅背过身去,老鸨依然不依不挠地追到她面前,“有些事,只要肯学,永远都不会晚。老天爷给夫人最好的恩赐便是魏老爷这颗热乎乎的心,您可别等这颗心凉了,才后悔莫及。”
这话终于触到了穆桃浅的心绪,她说道,“魏老爷到底给了你多少银子,你竟如此苦口婆心。”
老鸨和穆桃浅作斗争,也有些乏了,她边喝茶边说道,“银子是次要的,老身也是女人,也希望看到这天底下的女人都好。”
“说吧,到底怎样才能封住你的嘴,不再我面前唠唠叨叨?”
老鸨抬眼看了看穆桃浅,“倒也不是难事,只要夫人都学会了,学的差不多了,我好跟魏老爷交差就成。”
穆桃浅也也不知老鸨这一伙人是何时走的,只不过如今,她耳朵里还都是嗡嗡的说话声。阿照更是呆呆傻傻,满脸的胭脂印子,怕是被几个姑娘吃遍了豆腐。
“夫人,该用晚膳了。”
门外的婢女唤着穆桃浅,她这才慢慢缓过神,看看外面,竟然已暮色时分。穆桃浅去叫阿照,可阿照就是没反应,没办法,一杯凉茶泼上去,阿照打了个激灵,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照边哭边说,”太……太生猛了,受……受不了。”
“大小伙子,有什么好哭的,春香院的姑娘让你白白占了便宜,你偷笑吧,若是往常最少要花十两银子。”
阿照抹着眼泪,胭脂在脸上越发的糊成了花,“我还没见识过女人……往后算是有阴影了。”
---题外话---明日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