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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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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内微风拂面,凉风徐徐好不惬意。贾赦独坐竹屋之内,为自己泡上一壶新茶。一边又拿出前日意外所得一部身*法细细研读起来。这空间之内,灵山封顶倒是有那十来株茶树,贾赦与梓莘瞧仔细辨认,却也瞧不出那茶叶品种。也因不懂那制茶之术,只得分别品茶了茶树嫩芽,熟叶,所得滋味各有不同。这嫩芽灵气充沛,喝上一壶,便够在外修炼数十日。熟叶滋味更甚,如今所得功效尚不明朗,只觉喝下后身心舒爽。

    这茶树数量虽不多,倒是每三月可收货一旬。如此那嫩芽所泡之茶便是他最爱了。自打那先帝让贤,他贾赦才真正忙碌起来。新帝上位,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丙辰之乱”与大皇子交好官员多收牵连,更不提那一同参与之人。此事究根论底不过是各为其主,如今过去五年,若是有人借此寻衅滋事,倒也不奇怪。于此,这贾赦躲在暗处之人,便忙的不可开交。今日难得有空,便想着把那前日所得功法好好瞧上一遍,却猛然听闻梓莘所言,不觉愣住。

    梓莘上前几步,拿起贾赦跟前已然放凉的茶盏,一饮而下这才觉得浑身舒畅。她匀了口气,这才慢慢说道,

    “今儿我和是瞧见王氏给敏妹妹的方子。那瞧着都是滋补之物,对大人小孩都是极好。可若不是我前日读了此地医书。根本不知那两者放在一起变比那砒霜赌上百倍。居然是让那哥儿身子日渐衰弱,妹子生养困难之物。那王氏定是警幻所换无疑。若是先头那个,也算是与妹妹有些私人恩怨。可是如今这位真是无冤无仇,何必出手对付?”

    贾赦眉头微皱,只是呆愣的瞧着梓莘白玉般面颊上晕染出的绯红,他目光渐远,耳边嗡嗡作响,却不断重复“拨乱反正”四个字。

    梓莘说的起兴,却见贾赦无甚反应,猛然抬头却见惊醒之景。也不知道那贾赦先头忙些什么,如此居然有走火入魔之兆。梓莘毫不迟疑,当下灵光乍现,迅速把那茶树熟叶泡入水中,含上一口,垫脚嘴对嘴喂于贾赦。

    贾赦脑袋昏昏沉沉,又似回到那在天际流浪之时。脑袋中有着许许多多的记忆,皆是告诉他那些行为皆出自他之手。可是他却记得,自己明明不过是因为悲伤过度,抱着小儿子睡了过去,这醒来已经二十余年……

    贾赦迷糊之际,只觉那柔软清凉之物贴上了自己,跟着那股子清凉之感顺着喉咙直入丹田。那清凉之气进入丹田之后,并未散去,反而形成白色雾气,慢慢裹住了丹田。就在那白雾似要散去,又有那清凉之物入口,如此循环往复,贾赦神识终于渐渐清明起来。他回过神,首先入目的就是便是梓莘交集之色。

    贾赦运转灵气,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在沉寂些许年之后,他居然在此时突破了。贾赦哈哈而笑,一把抱住了梓莘,

    “娘子,如今我倒是再也不怕你那身法了。”

    梓莘皱眉,用力挣扎几下,倒也觉察如今他的不同。贾赦瞧着那杯中之物,笑道,

    “我倒是因祸得福,有了如此机缘,此次都是多亏娘子了。若不是娘子,怕是那又要再次着了警幻的道。”

    贾赦摇头叹道,“今儿你我倒是各有收获。如今你已知道那警幻是想要让此处恢复她预设轨迹。而我也算是晓得那警幻攻击之法。”

    梓莘不再挣扎,抬头瞧着贾赦欣喜模样,只听他解释道,

    “警幻虽能预设出小世界,只是天地万物各有规律,此处一旦形成,便是她也不好插手。唯有可利用便是那精神攻击之法。再那意志极弱,或是突逢变故时下手。我等能再次出现皆是因为这个。”

    梓莘细细想来,果真如此。那王氏可不是在经历被泼狗血之后,精神极不稳定吗?再说自己,醒来时也是恰逢变故。只是这般,在此事行事可不是要束手束脚,无法开展了?

    想着,梓莘愁眉不展,问道:“恩侯,她可以把我,还有那王氏丢来此地。怕是以后还有他人。若是如此,你我行事,可不要那出处收她压制?”

    “自是不怕的。你是因为有我不是?那王氏嘛……”贾赦拖长了音微笑摇头,“以你为这交易是如此简单呢?怕是那警幻留她再次不过是个媒介罢了。”

    梓莘点头称是,却又若有所思起来。

    *

    入夜,及第院连通王氏卧房的净房内热气腾腾。虽银丝碳各有定数实为难得,可架不住王氏如今手头阔绰,得些好东西自然不再话下。待净房内熏被热,王氏这才移步入内。半人高特质木桶,热水灌满了三分之一,上头飘着各色花瓣,另有那些许药材。打从警幻处得了方子,王氏便没有松懈过。她日日以此沐浴,在涂上那特质膏药,如今虽原主底子不佳,倒也略有气色。王氏瞧着自己日已好过一日肌肤,倒也颇为满足。

    再次埋入浴桶之中,王氏头依靠在桶壁,双眼眯起,微烫的水刺激着她肌肤,隐隐还有些痛痒,王氏深知那是药效起了作用。

    “你到时好兴致。”

    悠悠之声在屋内响起。王氏睁眼,便在那烟雾缭绕中见得警幻人影。她略略动了动身子,却无搭理之意。警幻瞧见王氏爱理不理之态,横眉喝道,

    “大胆。见本仙再次,还不快快叩拜!”

    王氏冷笑,哗啦啦起身。饶是警幻见多识广,却也被王氏毫不避讳之举惊到。瞧见警幻之色,王氏又坐回桶中,懒懒说道:“所以还是不要这些虚礼。何况这不过是我梦境,上仙就不必耀武扬威了。”

    警幻额头青筋浮起,瞧着王氏只想一朝结果了她。可又想到如今状况,无奈之下只得生生吞下不悦。她顿了顿,衣抉纷飞,瞬息间已经坐在一边。她再瞧了王氏一眼,冷道,“可还记得你我之约?”

    王氏也不睁眼,闻言便知这警幻来意,嘴角浮起一丝嘲讽,

    “着急什么?你那些个事儿离今儿还有好些年,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那贾敏生了孩子又如何?也要立的住。”

    警幻瞧着王氏如此,心中倒是得意起来。其实,她对此处只是并不了解,自然无法插手干预,能入王氏梦境已是极致。只是王氏并不知晓,只以为她是因为那贾敏产子之事,前来兴师问罪,又道,

    “你且放心,我给那贾敏下了些好东西,瞧着时日差不多,自然会送去解药。如此自然不会耽误你那绛珠仙草之事。”

    警幻点头,只是想到此处种种不妥,皱眉道,“你别忘了还要找出此处异样的根源来。”

    王氏睁眼对上了警幻的眼睛。瞧着那警幻仙子的媚态横生,不觉心中有所疑问,可这话确实不好直接出口。王氏冷笑几声,开口回道,“我可记得你我二人协议,从未说过是找出此处不妥根源。”

    警幻微微调整了坐姿。如今虽是冬日,她仅着一件嫩绿色宽袍广袖,衬得内里那桃红色肚兜更是夺目。王氏歪了歪嘴角,同为女子,她对那警幻有意无意的卖弄风姿全然无感。警幻自然把王氏不屑之意瞧入眼中,她微微而笑。须臾,似有那无形之气从她体内迸发而出。王氏只觉心中一荡,再瞧那警幻之时,不觉神色大变。她捏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手中,隐隐传来的痛感,尚能让她保存一丝理智。

    警幻见王氏面色潮红,牙齿紧要下唇,身子微微颤抖,已知今日是够了。她衣袖一会,那无形之气瞬间聚拢在她袖中。王氏顿时神色松懈,半躺在水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再瞧警幻眼神中再无轻视之色。方才王氏强压着心头想要扑到眼前之人行那等子事儿。可是,她又隐隐觉得若是真是如此,怕是自己性命不保。

    “如何?若是你全然听我指派,事成之后我便把这全部教给你。”警幻语气波澜不惊,瞧着王氏之时,却有多了几分得意。

    王氏咬牙绝,却说不出一个字。

    “罢了,也不为难与你。你且好好行事。若是出了半点差池,可不只是今日之事了。”说着,警幻也不理那王氏,一甩手化作淡淡幻影。

    王氏慢慢睁眼,眼前依然烟雾缭绕,隐隐透着暗香。她揉了揉微酸的眼睛,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此刻只觉头重脚轻。方才果然是做梦!一想到那警幻使出招式,心中认定那自然是妖媚法术。警幻给予她的玉简之中,就有相似之功。她微微调整呼吸,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这警幻入梦,到底耗损她些许元气,王氏如今倒真是累了。她缩了缩脖子,缩入水中,这才觉得舒服多。

    想着那警幻刚刚所言,她自是知道这根源是因那贾赦,只是若是如此轻易说出口,怕是自己再也没有那利用价值,如此王氏更是决心咬住秘密,绝对不松口。

    王氏心中略带,却听闻外头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她猛然坐起石榴,杨桃立即进来为她擦拭穿衣。

    “外头何事?”王氏皱眉,虽隐隐有猜测,那荟姨娘如今怀胎六月,也是时候了。

    石榴与杨桃对视一眼,二人加快了穿衣速度,那石榴答道,

    “奶奶莫急,是那荟姑娘忽然发动。好在奶奶早就在院中备下了这接生妈妈。”

    石榴的声音平静,可是那捏着衣服的手却不停颤抖起来。她虽才十五,但会被王氏瞧中当那头等心腹扶植,自是知道不少阴司之事。

    王氏瞧着石榴故作平静模样,虽然还不够沉稳,却已是满意。她一转头脸上已是那焦急之态,高声斥责,

    “如此大事怎可草率,可是去请了大夫?”

    “奶奶方向,今日是王顺家的当差瞧着那荟姑娘不对,一早已经去请。”石榴高声回道。王氏瞧着石榴如此上道,更是满意了几分。

    这及第院本就不大。王氏出门几步,便道了西厢。王顺家的,程起家的皆在,又有那吴妈妈,程妈妈候着。在一瞧人群中有个肥硕女子,面上露着隐隐不安。那女子瞧见了王氏,眉毛挑了挑,连连后退几步。

    “二奶奶……奶奶,安……安好!”女子颤抖着声音,白皙滚圆的脸上,一双小眼睛里带着不可言说惊慌。

    王氏扫了女子一眼,诧异唤道,“邹姑娘?你怎得变成这副摸样?”

    邹姑娘紧捏拍子,怯生生的瞧了王氏一眼,真正欲语还休。只是若是之前的那纤弱女子倒是惹人怜爱。如今她扭着水桶腰,瞧着便如东施效颦,着实滑稽可笑。

    王氏还未开口,这房内有又传来荟姑娘高喊声。王氏皱眉对着邹姑娘质问,

    “你且说说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好生照顾荟姑娘。倒是照顾成如此模样?”

    说着,那王氏还对着邹姑娘上下打量,目光落在她腰身上,嫌弃的摇了摇头。

    邹姑娘自然气到不行,心说,如今我和这幅样子,还不是你害的!想着刚刚搬来此地,她小心敬慎,却已然着道。初出有苗头开始,那身边之人皆说多想了。如此时时刻刻重复,又有那大夫实实来瞧,真以为自己不过是胡思乱想。可如今,这倒成了她的把柄。全然怪她没有伺候好。

    “啊……”惨叫划破长空,王氏听了不觉心头一颤,随即又平静下来。

    须臾,便有个接生妈妈从里头出来,脸上露着惋惜之色,摇头叹道,

    “唉,可惜了。荟姑娘虽生个哥儿,却是个死胎。”

    王氏顾不得许多,急急的冲着接生妈妈问道,“荟姑娘可好?里头可是收拾妥当,能否让大夫进去瞧瞧?”

    接生妈妈点点头。她是一月前被接到此地,瞧着那荟姨娘肚子,便知事情不好。也曾偷偷劝着那荟姨娘少吃多动,却被好一顿排揎。如今在瞧王氏如此,心中倒是要赞一声这位奶奶好手段。

    王氏似是记起什么,转头问道,“妈妈,这荟姑娘怎得这般早就发动了?”

    接生妈妈暗道果然来了,面上却不显半分,只是摇头惋惜,“似是食用了化血之物,还需等大夫来瞧。”

    这厢接生妈妈话音刚落,里头却传来嘤嘤哭声,“荟姑娘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