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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千寒一路扛着林原走出校门那是十分的招摇,路上驻足偷偷摸摸地围观的人不少,四周的楼上的窗边更是没一会儿就堆了一层黑压压的脑袋,那一个个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幕千寒是谁?
联盟最年轻的少将,唯一的s级驾驶员,名扬铁契的天才,他在校时期刷下的各种记录至今仍无一人能破不说,堂堂联盟第一军校更是因为无能人教而专门为他设立了“特等班”这样一个集众多特权于一身的特殊班级,自他之后能进入这个班级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人,如今的在校生里也就只有三个人而已,这三个人虽然对其他人来说都是望尘莫及的天才,然而对比幕千寒,却仍旧不够看。
所以对于整个铁契来说,幕千寒几乎是近乎神一样无法触及的存在。
然而,这是怎么回事?先不去说他们的神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出现在了校园里,这位英俊不凡的大人肩膀上那是扛着个什么玩意?
“我、我觉得我好像恢复力气了,可以自己走了……”
幕千寒淡定无常,林原却是有点挺不住了,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没受过这种注目礼呢,脸皮都要给看穿了好吗?
“你放我下来……
“闭嘴。”
林原不敢说话了,幕千寒声音里没有了刚才那种明显的怒气,可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冰冷声音反而更恐怖,没让里奥弄死,也没让莱斯陷害死,反而让冰块脸一个暴怒手撕了,那他可真是冤死了。
他只好咸鱼一样任命地挂在冰块脸肩膀上,还不忘使劲往他背上埋了埋脸以勉强保护自己所剩无几的脸皮。
感受着在自己背上蹭了又蹭的柔软触感,幕千寒下巴微微僵硬了一下,心底的怒气却是减了半分。
他烦躁地微皱眉头,这个废物,没用至此,居然还敢跟他撒娇?他要让他知道撒娇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这次一定得好好地让他知道!!
他焦躁地把人扔进了车里。
林原泪眼朦胧地抱着自己给撞得一阵眩晕的脑袋惶然地看着矮身进了车里、一言不发的幕千寒,怎么回事,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冰块脸比刚才更暴躁了……?
恶寒一片的威压在车里四溢,林原缩在车门边心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面对着冲他强势袭来的蓝毛时他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天天对着这么座燃点不定、随时都要喷发的冰山,蓝毛那算个屁啊!他现在甚至都觉得刚才就是让蓝毛一脚丫踩死了,都比现在来的痛快。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门口,林原松了口气,想着总算是不用在这么小一空间里心惊胆战地承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发的怒火,推门时却发现门锁着打不开。
一边冷着一张脸的冰块脸也没有要动的意思。
林原立刻就不好了,脑门一阵冷汗贴着车门就不敢动了。
诡异的安静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僵持了大半天,终于挺不住了的林原才颤颤巍巍地转过了脸看向幕千寒,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呃,那个……你在生气吗?”
问出了一句废话。
“自己的仆人差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人杀了,难道我应该高兴?”
“那、那是……”
他还以为他只是因为看到他一副惨样才会觉得生气的?为什么他会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其实当时的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只、只是……”
林原舌头一抖后边的话就说不利索了,因为幕千寒转过了脸,挑着眼梢看向了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直直地看进了他的眼底,看得他心里一紧,连呼吸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那双眼睛里有些什么非常危险的东西,让他全身的细胞都紧张了起来,恨不得撒腿就跑,可惜他身后是紧锁的车门,哪怕他已经整个身子都贴在车门上了,却还是没能让自己离幕千寒远多少。
而幕千寒却愈发贴近了他,一双眸子冷的吓人。
“我……”
近到连气息都喷到了他的鼻尖上,林原看着咫尺之间的幕千寒,心脏如同炸裂般狂躁地跳动了起来。
就在那股流转的湿热气息快要贴上他的嘴唇的时候,幕千寒突然停住了动作,紧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道。
“你是我的东西,就算要死,也只能被我杀死。”
“好、好……我、我一定努力活着……”
林原几乎是从嗓子底挤出了这几个字,他甚至不能确定这细若游丝的声音有没有大过他狂躁地心跳声好好地传到幕千寒的耳朵里。
静滞了三秒。
幕千寒才冷冷地扔了句,“最好是这样”,开门下了车。
剩下林原虚脱似的靠着车门滑在了沙发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打透了,而心跳还难以平复,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十分突兀地响着。
他怎么会以为冰块脸刚才要亲他,到底脑袋抽成什么样才会产生这样荒谬的错觉啊!!
他捶了两下脑袋,全身脱力地开门下了车。
幕千寒显然心情一直不怎样,脸臭得跟什么似的,林原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点儿,贴着地边儿往屋里走。
平时训练这事上他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今天还早退了,到家的时候都没到饭点儿,林原就实在耐不住那屋子里那气氛,不管身上给蓝毛打出来的那身伤,万分自觉地钻到地下室训练去了。
接着早上没跑完的继续跑,感受着没有了幕千寒强大威压的清静空间,林原从来没发现原来训练是一件让人这么享受的事儿。
除此之外跑了两圈之后他还惊讶地发现,几乎快给蓝毛扭残了的胳膊居然没有感觉了,他不明所以地转了两下肩膀,疑惑于到底是他挨打那会儿因为太紧张把疼痛放大了,还是胳膊折得太厉害连感觉都没有了,如果是恢复了的话这速度也快得太诡异了吧?
当然再怎么疑惑也得不出什么结论,想了一会林原就干脆不去管它了。
跑完的时候依然喘得厉害,可几天下来他已经能坚持以双脚直立行走的姿势把两千米解决了,回想第一天连爬下来都困难的状态,林原真是让自己这神一般的进步速度搞得又惊又喜。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这副身体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而且……
响起在兽甲里听到的那个冰冷的机械音,林原托起挂脖子上的白色石头,转着看了看。
那个声音听起来还蛮耳熟的,当时他并没有反应过来,回过头来想一想,那个声音跟黑铁球很像,冰冷,机械,毫无起伏,而且他似乎眼角瞥到这玩意闪了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拿手指戳了戳那个石头。
“是你救了我吗?”
空荡荡的空间里只回响着他自己的声音。
静候了半刻都没有任何响动,躺在他手心里的似乎就只是块再普通不过得石头,林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把东西塞进了衣服里打算一会儿去问问幕千寒。
顺着他衣领滑到他胸前的时候,原白色的石头表面,忽然闪烁了两下银光,却在半秒之内,又迅速暗淡了下去。
跑完步后就算林原再怎么不愿意颜文字ai还是再次堆着笑意在房间里升起了那个他看一眼都要腿软的玻璃器皿。
不过对比幕千寒在饭桌上那张比显示器还黑的冰块脸,几乎是逃窜着跑来了地下室的林原再次看到那个器皿时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现在他觉得,就算是被反复淹死十来次,也比对着幕千寒那张脸来的舒服得多。
不过当他再次泡进那绿色液体里的时候,他居然惊讶地发现,他可以呼吸了。
不仅可以呼吸,就连压在身体上的水压都没有以前那样沉重了,想起幕千寒之前所说的初级训练,林原注意到这液体的眼色似乎比之前要浅了很多,也比下午的那座兽甲里的要浅一些。
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减少了,让他很简单地就适应了。
见他在液体中十分自如的样子,ai便抽光了液体,再次灌满,如此三次,才终于调整到让林原呼吸起来多少有些困难的液体浓度。
泡了一会儿的林原逐渐意识到ai似乎是在让他努力适应这种被称为“神经溶液”的东西,他就努力地去呼吸,去习惯,并不是很难的事情,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不断调整呼吸的频率,去适应不同浓度的液压。
这种训练上,最困难的事大概就是克服心底对深水的恐惧了,不过这一点他在兽甲里胖揍蓝毛那会儿已经无意识地做到了,说起来似乎还要感谢蓝毛。
林原滑动着四肢在不同的液压力尝试各种动作,那种好像在空中飘着一样的感觉让他新奇得不行,来来回回地不停尝试着,等到ai把液压浓度加到第七等的时候,才逐渐感到吃力。
并不是呼吸上的困难,那种疲惫感似乎是从肌肉深处升起的,当第十等液压再次压到身上来的时候,林原已经连胳膊都抬不动了。
“体力透支,建议停止训练。”
说是建议,ai已经尽职尽责地将液体抽空,打开了玻璃罩。
林原坐在地上歇了大半天才恢复力气从座台上走了下来。
训练的时候ai还跟他讲解不同等级的兽甲内容的基因溶液等级不同,林原一个好奇问了问幕千寒那架s级兽甲神经溶液是多少的,结果得到了一个“第三百六十七等”这样一个逆天数字,他虽然也给震惊得不行,可直到他发现自己连第十等都挺不过的时候,才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幕千寒的恐怖之处。
他难得地在半夜之前结束了训练,兴高采烈地想好好回去歇一歇的时候,就撞见了从对面房间出来、显然也是刚结束了自己的锻炼的幕千寒。
幕千寒穿着军部特制的黑色训练服,贴附着肌肉的极薄设计,完全盖不住他精壮的肌肉,他脖子上挂了条毛巾,打湿了额际碎发的汗水顺着侧脸划过下颚的弧度,滴到了脖颈的锁骨上,刚刚结束训练的身体散发着一股充满了侵略性的野性,一眼看过去是说不出的性-感。
当然这个词是不可能从林原的脑袋里蹦出来的,他只是看了一眼幕千寒,又看了一眼穿着同样训练服却瘦的跟根杆儿似的身体,然后心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所谓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指的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显然幕千寒跟他感受也差不了太多,眼神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儿,眼里的鄙夷就显露无疑了,甚至还在今天进屋后第一次地搭理了他——对着他发出了声满载着嘲笑的冷哼。
林原当即臊红了脸。
“我……我很快就能练好的!”
“其实我这几天练下来已经好了很多了……”
他垂头丧气地戳了戳自己的仍旧软塌塌的肚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幕千寒看了他一眼,真的就一步走到他身边,抬手从他的肩膀捏到胳膊,最后戳了戳他的肚子。
“唔……是有进步。”
林原一脸惊喜。
“至少也是二阶软骨虫的程度了。”
“……拜托你就算要说至少也说我是个没用的人类好吗?!”
他一定要上网搜一搜看看那软骨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让这冰块脸这么念念不忘!
“连个胚胎都不如的人哪里能算是人类?或者,要我叫你受精卵吗?”
“……你还是叫我废物吧。”
林原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这个称呼这样亲切过。不过,不管怎么样,冰块脸似乎已经没有下午看起来的那样生气了,是训练了一通把火气发出去了吗?
想着幕千寒把训练假人看成自己一同乱揍的残暴样子林原忽然觉得背后一阵恶寒,颤了颤心肝跟在幕千寒后面上了楼。
“对了,有件事……”
看到冰块脸没有那么生气了,林原才把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他了,因为怕再次惹怒他,自己差点被蓝毛踩死那段他跳过了,着重描述了一下自己是如何干净利落地把蓝毛撂倒的场景。
听到他说到“耳边听到了发出指示的声音”时,幕千寒眉头微蹙,待到他说完,才扯下了挂在他脖子上的石头,拿在手里观察了一会。
“这是兽甲的无能源携带状态,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有自动指示的功能。”
更何况,就算安装了智能系统,兽甲也只是个对战武器,能在无操作的情况下自主对驾驶员做出战斗指导的兽甲的他还没有听说过。
“所以,不是这东西?”
幕千寒没有回答他,看着那石头的眼色却深沉了半寸。
“我调查看看。”
这不是一台普通的兽甲,初见之时他就意识到了,调查是早晚的事。
林原点了点头,就任他把东西收起来了,然而,就在幕千寒将东西装进口袋的最后一刻,他耳边忽然再次响起了那个突兀的机械音。
“不要……交给他……”
声音很微弱,却仍旧清清楚楚地落在了他耳朵里。
他“咦”了一声,幕千寒已经把东西扔进口袋里了。
他赶紧把手往幕千寒口袋里伸着去拿那石头,谁想一着急脚下没站稳他一脑袋就扎进了幕千寒怀里。
当然以幕千寒的反应速度他还没碰到人的就让他两只手按住了。
只见幕千寒皱了皱眉,嫌弃了一句,“臭死了。”
当然对着拥有对比起家用ai也毫不逊色的清洁功能的训练服说“臭”根本毫无道理,虽然训练出了一身汗可林原这会儿显然已经被清理地干干净净了。
不过幕千寒却还是嫌弃地一脸认真,虽然他的嫌弃里面还带着“投怀送抱的仆人简直蠢死了”之类的不过林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甚至都让幕千寒嫌弃得怀疑自己身上的训练服出毛病了,提溜着衣领闻了闻。
“没有啊……”
“我说有就有,快去洗澡。弄干净一点,你难道指望我容忍一个浑身酸臭的仆人上我的床吗?”
林原点了点头,条件反射地就要服从命令,走了两步才意识到幕千寒话里的问题。
“呃……我觉得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奇怪东西,谁要,上谁的床……?”
他话音未落,就换来幕千寒一脸的不耐烦。
“抱枕当的不错,这似乎是你唯一的可取之处了。”
所以说他就要去你床上给你当抱枕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