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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世事的女孩子,总是以为张开双腿,身体里容纳了那个男人的一部分,就是拥有了他,拥有了爱情。
后来才发现,当时有多天真,后来就有多伤人。
董诗婷在毕业聚餐的那天晚上,故意灌醉了苏凉语。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一个档次并不高的小旅馆,做的时候,床会吱嘎吱嘎乱响,枕头也很低,几乎没有高度。
那一晚,她并不觉得舒服,只有疼,跟不适应,还不敢叫出声。
是她主动的。
她故意不停地敬酒,跟他说,就当是拒绝了她之后,陪她喝喝酒,安慰安慰她。
他那么温柔,温柔到难以拒绝,不胜酒力的他,居然也被她灌的支撑不住身体。
他们俩互相搀扶着去了旅店,那天住店的人不止他们两个。许多学生宿醉,回不了家,所以他们并不特别,混乱里进了一个房间,都有些醉醺醺的学生们,都没在意他们两个。
或者注意到了,也没说什么。
毕竟他们两个在学校的时候,暧昧了整整三年,最后都没有在一起。说不定毕业后,突然就改变心意了呢。
管他呢,反正是别人的事情。
最开始,苏凉语还算清醒,她凑过去吻他,他躲开了,跟她说:“别闹了……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其他房间……”
也不知是不是酒劲使然,或者是她真的很想拥有他,她没让他离开,一直抱着他,一会哭,一会吻他。
他依旧在低声安慰,拍拍她的肩膀,她顺势钻进他怀里。
后来是怎么缠在一块的,她记不清了。
只记得他的嘴唇软软的,手也暖暖的,他的身体看似纤细,但是并不瘦弱,反而很结实,抱着的时候很有安全感。他的皮肤很好,很滑,也很干净。
他抚摸她身体的右手,虎口处有一个伤疤,她故意不去看。
进入的时候,她轻哼了一声,他立即停下来,继续吻她。
将手里地烟头丢在地面上,踩灭,董诗婷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酸疼的肩膀,往会议室走去。
她后来没跟苏凉语在一起,原本说好的,一起考b大。但是,他偷偷报了s市,同样是百年名校,名牌大学,却跟她隔了太远。
他又有些回避她,以至于,高中毕业后不久,他们就没有联系了。
想想看,也有五六年没再见过他了。
这些年,她也交过男朋友,却没有当初那种特别喜欢的感觉。每次分手,脑子里想起来的,还是那个温柔的少年。
他实在太温柔了,温柔到整个夏天,都没有比他身边更暖的地方。
所以她总是忘不了他。
这一次谈的项目,依旧是一片新游乐场的开发,只是这次的投资很大,要盖成s市的迪士尼,广告都打了出去,备受关注。
没有错,她又贱兮兮地来了s市,想着,说不定就能碰到他。
结果,还真让她碰到了。
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重逢方式。
她跟着领导,到建设现场勘查,来时没有准备运动鞋,穿着高跟鞋走在高低不平的建筑工地上,有些难受,于是站在一边歇脚。
这个时候,有一个建筑工人走到她身边,看了她好一会。
她讨厌这种人,上大学的时候,总听说大学生被建筑工人带到工地去lj,警察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换了一批工人,难以找到凶手。
一般的工人,她不会在意,但是这样直白看着她的男人,她很是厌恶。
于是她又快步离开,谁知,这个人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她立即抽回手,低吼了一声:“你干什么?!”
“董诗婷?”那个人问,声音温柔得好似一滩水。
她一怔,仔细看了那个人半晌,突然心口咯噔一下。
他穿得十分邋遢,头上戴着安全帽,露出来的头发上还有土灰,脸也脏兮兮的,就连下巴的胡子上,还有工地里的水泥渣滓,一脸憔悴的模样。
唯一让她熟悉的,是那双眼睛,那么澄澈。
她的喉咙滚了滚,十分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来,是最让她心疼的人名:“苏凉语?”
“真是你啊。”苏凉语感叹了一句,然后松开了她。
“嗯。”她的心情难以平静,多年后跟初恋重逢,她是商业精英,他是建筑工地的工人。
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沉默的时候,她扭头就要离开。
“等一下。”苏凉语叫了一声,然后在自己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一卷皱巴巴,看上去有些脏的创可贴,蹲在了她身边,还在解释。“我现在的工作,这东西是必备品。”
说着,扯下两个创可贴,然后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脚腕,脱下高跟鞋,在她后脚跟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贴上了创可贴。
她有些想躲,最后还是停住了,只是看着他帮自己贴创可贴,一瞬间回忆起曾经的温柔男生,险些红了眼睛。
后来她是落荒而逃的,幸好贴了创可贴,脚没那么疼了,还提高了逃跑的速度。
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苏凉语双手环胸,站在远处笑呵呵地看着她离开,没有半点沮丧,也不觉得他现在的样子丢人。
说不出为什么,知道苏凉语也在这处开发区内,她就总是不能平静。
她一向很出色,毕业后就进入了这家公司,跟对了领导,一路顺风顺水,被严格的领导,从校园小清新,磨练成了商场女精英,少了原本的文静,多了些干练。
唯独在感情上,一向不顺利。
她长得好,也很有潜力,且条件也不错,出身也不错,有不少优秀的男生追求她。她之前的男友,也都很优秀。
但是,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坚持到最后。
约会会烦躁,亲近身体会抗拒,最后只能分手。
说到底,是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再装不下其他的人了。
会嫌弃吗?深爱的人,如今只是一个建筑工人。
可是……还是喜欢啊,当初就知道苏凉语的家庭情况,知道他有个残疾的父亲,家里只能靠母亲维持,她也没嫌弃过。
她觉得苏凉语很优秀,是个潜力股,她愿意跟他一块奋斗。
如今潜力股,变成了一个建筑工人……
那天夜里,她失眠了,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建筑工地寻找他,终于找到他之后,将他叫到一边问:“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苏凉语听了一愣,然后恍然,笑了笑回答:“我现在挺好的啊,算是包工头,一年能赚好几万呢。”
对于年入百万的她,一年赚几万,真的有些少,根本不够在s市买房子,恐怕回老家那里买房子,也得存几年才够首付。
“你也是名校毕业,怎么就……”
“还有b大毕业,回家养猪的呢。”
她沉默了好一会,表情阴沉。
他轻咳了一声,看了她半晌,然后说:“我要吃饭了。”
“那你去吧。”
然后,她就看到,他跟一群建筑工人一块说说笑笑地去打饭,拿着饭盒,打了些米饭,菜只是白菜炖豆腐,还有青椒炒土豆丝。
她看了后一阵烦躁,然后快步走过去,拽着他往外走:“我请你吃饭。”
饭店里,她点了几道不错的菜,结果上来后不久,就被苏凉语吃得差不多了,果然是干体力活的,吃得也多。
上菜的服务员,看到画风这么不同的两个人,都是一阵诧异。
“这菜味道不错,就是量太少了。”他抱怨了一句。
“想吃什么继续点。”
“不用不用,快饱了。”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她问他。
他耸了耸肩,回答:“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结婚了吧?”
“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说你们这种工作的,都有临时搭伙一块住,解决生理需要的。”
他听了怔了怔,回答:“没人跟我搭啊。”
“包工头在里面不受欢迎吗?”
“恐怕他们喜欢汗味更重的。”
她说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问:“你多久没洗澡了?”
“我住的地方没有这设备,都是工地外面那种集装箱一样的房子,哪有洗澡的地方。而且这几天忙,都没时间去澡堂子。”他说着,为了节省,还把桌面上的饮料都喝完了。
“我住的地方有浴室,晚上去我那洗吧。”
“还是这么主动?”
她突然被问住了,有些难堪,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少废话,只是让你洗干净。”
“哟,我们女神现在这么凶啦?”
“少拿我调侃。”
“是是是,女神什么样都好看。”
“把你电话号码给我。”
苏凉语说了手机号码,她给他打了过去,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老款诺基亚的手机,还是黑白字的那种,存了她的电话号码。
他还介绍:“我们这种工作,这种手机最实惠,本来这手机都停产了,我挺费劲才买到的,花了三百多呢。还不错,还有来电显示跟和旋。”
晚上,她打电话,让苏凉语带着换洗的衣服,到她暂住的地方。
她不喜欢睡宾馆,恐怕是当年跟苏凉语啪啪啪时,那种不隔音的地方,给她留下了阴影,她再也不想在那种地方睡了,于是每次出差时间长,她都会租一处短租的房子。
现在这里条件也算不错,在这个寸土如金的地方,靠近建筑工地的位置,一室一厅的公寓楼,设备齐全,也很干净。
他来了之后,直奔浴室,洗澡洗了45分钟,出来时还在抱怨热水器容量小,如果不是水凉了,他还再洗一会。
出来之后,他第一句话就是:“我用了你的搓澡巾跟浴巾。”
她看着他将自己的浴巾裹在腰上,裸着上身就出来的模样,点了点头。
他低头自己看了看自己,随后问她:“怎么样?包工头的身材锻炼得不错吧,还有腹肌跟胸肌呢。”
“少贫嘴,吃饭吧,我做的。”
“哟,连请两顿啊。”
跟这个半|裸的男人一块吃了晚餐,她依旧是一脸嫌弃地说:“你能不能把胡子刮了?”
“不觉得很有型吗?”
“男人的胡子也要修整之后,才会有型,你这样只是邋遢。”
“哦。”
吃完饭,他就去刮胡子,刮到一半就站在浴室门口抱怨:“你的这个肥皂一点也不滑!”
“呃……你用的什么肥皂?”董诗婷立即走了进来,看到他用的肥皂,立即涨红了一张脸,“这个不是那种作用的肥皂。”
这个是手工皂,淡化色素的,主要用途是洗胸口两点的,洗过之后,那里的颜色会淡一些,没想到……被苏凉语拿来刮胡子了。
结果,苏凉语的胡子刮得也不顺利,总觉得没刮干净。
不过收拾过的苏凉语,还是很耐看的,至少让董诗婷眼前一亮。说来也是,高中的时候就那么帅,帅到能让她一见钟情,再难忘记。
他笑的时候依旧很好看,那么温柔,让她忍不住心软。
嗯……至少没长残。
晚上她留他住在她家里,还说:“我可以去宾馆住。”
“不用,你这的沙发,就比我住的地方舒服了,至少没其他人的脚臭味。”
她听了又一阵心疼,然后将一个钥匙放在了他面前:“我在这里能住个半年左右,所以,你可以来我这里住,距离工地也不远。”
他看到钥匙,震惊了好一会,还是不客气地收了,还道了声谢。
晚上,他在沙发上睡觉,总觉得这沙发太软了,睡着反而有点累,睁开眼睛,就看到董诗婷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幽幽地看着他,吓了他一跳。
“你……有事?”他问。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呃……”
他还没回答,她就转头进了房间,弄得他一阵尴尬。
恐怕也是她怕听到答案,然后又会心里不舒服。
董诗婷的工作,总会有应酬,那些老板看到漂亮的女员工,也愿意跟她说话,让她多喝两杯。往日里,公司的上级都会照顾她一二,结果,今天她的领导先喝醉了,她没办法,接手了下半场,结果被这群人灌得走路不稳。
她是靠着毅力回到家里的,结果刚进家门,就吐了一地。
苏凉语从房间里走出来,赶紧扶着她,她只是嘟囔了一句:“我想上厕所……”
“我扶你进去。”
进去之后,她坐在马桶上,才发现自己没脱裤子,结果手脚没力气,想脱裤子却跪在了马桶前,连腰带都解不开。
她突然一阵焦躁,又觉得自己憋不住了,甚至觉得自己被客户欺负了,没一会居然哽咽起来。
苏凉语在门口问:“便秘了?”
“裤子……解不开……”她哭着说。
他只能叹了一口气,走进来,扶着她帮她解开裤子,然后让她坐在马桶上:“解不开裤子也哭……服了你了。”
“你出去。”
“你能提上裤子?”
“……”
然后就是哗啦啦的水声……实在是憋不住了……
她羞愤难当地扯手纸,脸涨红,动作都在颤,试着提上了裤子,却系不上腰带。
“一会不是换睡衣吗,不用系了吧?”他问。
“我想洗澡。”
“喝完酒最好不要洗澡。”
“可是身上味道好大。”
“那你晚上住沙发吧?”
“你只是想睡床吧?”
他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
他扶着她回了房间,帮她找睡衣出来,然后扶着她,帮她换睡衣,模样看起来还挺正人君子的,说:“我出去以后,你自己从里面把内衣脱了。”
不过她估计,应该是穿着内衣睡了。
帮她穿好睡衣,他就要出去,她突然不管不顾地抱住他,一边哭一边说:“苏凉语,我好想你的……你为什么都不联系我。”
“我不联系你?”
“苏凉语,没人愿意跟你搭伙,那我们俩搭伙吧……不用你多喜欢我,在我身边就行。”
他听了,一阵好笑,且笑得停不下来。
她以为他在嘲笑她,哭得停不下来。
“怎么,觉得我包工头的身材不错,想找我解决生理需要了?”他开玩笑似的问她。
她几乎是一瞬间扑过,吻他的嘴唇,然后说:“无论怎样,都想要你。”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她,让她瘫软的身体,可以靠在他怀里,然后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嘟囔:“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喝酒之后的样子也没变。”
“可你也没变,你就是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她说完,就开始嚎啕大哭。
“好啦好啦,乖,真想搭伙,等你醒了之后,我们再来。”
这一晚睡得有点压抑,醒过来就发现,苏凉语跟她挤在同一张床上,正抱着她睡着,她揉了揉头,从身边翻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钟。
她觉得她睡得很不舒服,内衣都拧了,压得很不舒服,她抬手整理了一下。
她的动作弄醒了苏凉语,他眯缝着眼睛问她:“醒了?”
“嗯。”
“还搭伙吗?”
“嗯?”
她不是醉酒就会失去记忆的人,想起自己之前的举动,一阵羞恼,却还是故作镇定,问:“怎么?”
“如果你还准备这样的话,我去洗个澡。”
“哈?”
“洗干净再做,是对搭伙人的尊重。”
她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说了一句:“我就喜欢原滋原味的。”
他听了笑了一声,然后主动凑过来,按着她的头,去吻她的唇,一个浓浓的吻之后,他才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这种事情,还是清醒的时候做比较舒服。”
她的头还有些疼,身体也有些酸疼,甚至有些酒味,十分难闻。
可是,她被他抱着,吻得像个婴儿。
这一次她是清醒的,知道他在吻她的时候,究竟有多温柔,有多么的小心翼翼。困了她一夜的内衣被解开,她好似被解开了枷锁,配合着脱了衣服,任由他将她剥得□□,然后伸手,搂着他结实的后背。
到了一半,他突然小声问她:“你家里有没有套套?”
“怎么可能会有?”
“好吧,我洗床单。”
她也不知道,这货积攒了多久没有发泄,才会那么生龙活虎。脏了一次床单,他居然还不愿意罢休,从后面抱住她的身体,亲吻她的背脊,仔仔细细地触碰她的身体。
她不喜欢这种黏黏的感觉,想要挣脱开,他却只是揽着她的腰,让她跪在被子里,然后进入她的身体。
上一次她觉得很难受,这一次,却有些舒服,甚至会配合着他,扭动腰肢。
这一次结束,他独自去了浴室,处理好了浴缸的水后,抱着她一块去洗澡。
她有些乏,只是靠在他的怀里,任由她帮自己清洗,然后让他又一次有了反应,在浴室里又折腾了她一次。
等到早上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却还是坚持着穿上衣服,整理好头发,准备去上班。
在她涂口红之前,他突然凑过来,吻了她的唇,然后说:“我不太喜欢口红的味道,所以在之前先让我亲够了。”
于是,她拿着口红,被他推到墙边亲吻了十多分钟,才得以解放。再涂口红的时候,嘴唇都有些肿了。
到了公司,她完全恢复了理智,想着自己跟初恋情人再次滚了床单,身体还没有排斥,不由得觉得自己没出息,居然还爱着那个男人,身体也只愿意接纳那一个男人。
这些年,她也只跟他做过。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换过多少个女朋友了,反正在床上的时候,他不像新手的样子。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在下午就再次看到了苏凉语,居然是在高层会议里。
别人称呼他苏工程师,听说,他是总工。
他换掉了身上建筑工人一样的衣服,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褪去了曾经青涩少年的模样,在大屏幕前,游刃有余地讲述这个工程的规划。
然后领导跟她低声说:“你以后要经常跟他合作。”
因为她是总策划。
“他是合作公司的人?”她问。
“这个小子也挺厉害的,毕业后跟着学长做项目,最开始是负责市政工程项目的,月收入两万多,年底分红几十万,结果,人家突然就辞职了,自己开了家公司。这才两年,他就把公司做起来了。如今,承包了这个项目,游乐场盖完,估计能净赚个几千万,毛利过亿。”
她听着,抿着嘴唇不说话,面色阴沉。
会议散了之后,董诗婷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苏凉语身边,他还坐在椅子上看计划书,单手撑着下巴,手指在他自己的唇瓣上轻点,遮挡着他微笑的样子。
他一定是在逗她,看到她刚才尴尬的样子,他一定觉得很有趣!
“苏凉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前几天出了些问题,我比较忙,忙到要跟工人们住在一块,今天是第一天来参加会议。”
“那你跟我说你是包工头。”
“的确是包工头啊,我把这个游乐场整个项目都包了。”
“你混蛋!”她还当他过得不好,想要救济他呢!
“女神生气就不好看了。”
“我才不是女神!”
“怎么不是?在我眼里就是啊,又漂亮,又温柔,又上进,哦,对了,腰也挺细的。”
他说完最后一句,她气得想揍他!她现在的腰不如高中的时候,如今是有小肚腩的,这让她羞愤难当!
这个时候,有工作人员凑过来问:“你们俩认识啊?”
“嗯,我们是搭伙的。”苏凉语淡定地回答,脸上却有着坏坏的笑。
“搭伙?”那人纳闷地问。
“别听他瞎说!”董诗婷赶紧补救。
“嗯,她是我女朋友。”苏凉语指了指董诗婷回答。
这回,同事们都震惊了,其实董诗婷都震惊了,但是她没有否认。
等其他人离开之后,她才去问苏凉语:“你以前死活不答应做我的男朋友,现在怎么突然答应了?”
“以前我不能确定,我已经完全不爱莫箐了,心里还有别人,却跟你在一起,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好在我现在能够确定了。”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到s市不久,就换了一个当地的号码,群发了短信,说我换了新号码。不知道被谁举报了,让我的号码成了骚扰短信,估计……你的手机有拦截,我也是过了许久,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你知道之后没再联系我吗?”
“联系了啊,可是给你打电话,你总是不接。”
董诗婷的表情变得特别难看:“你用黑名单的号码给我打的?发短信都拦截,电话肯定也拦截啊!”
苏凉语当即恍然大悟。
两个人四目相对,静默了好一阵,最后董诗婷几乎崩溃地骂了一句:“你白痴吗?”
“我……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你简直就是个白痴!”
“不过你永远都是女神。”
“都说了不是!”
“女神发火的时候也很漂亮啊!”
记得,高中时的闺蜜说,苏凉语看着就有点腹黑的感觉,就跟动漫里那种总是微笑的角色一样,一睁开眼,立即黑化,比如不二周助。
董诗婷也觉得他有些小聪明,但是没觉得多腹黑,如今重逢了,也只是觉得他有点缺心眼,因为屁大点的事,他们俩失去联系这么多年。
当年不了了之的爱情,在已经破罐子破摔的年纪,又一次开始。
他说,他已经可以放下原本喜欢的女生,可以跟她在一块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两个本身就很熟了,或者是耽误了这么多年,突然间就提高了效率,使得两个人没过多久,就开始同居了,且“同居生活”十分和谐。
她总担心他纵欲过度,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美其名曰,用身体来好好叙叙旧。
2016年1月,顾殊十分高调地求婚了。
国民初恋十年。
她有意识地隐藏了这个消息,苏凉语还是自己知道了,十分坦然地主动问她:“你说……莫箐结婚的时候,会不会请我?”
“你跟她还有联系?”
“跟薄格、刘笑笑、莫颜他们有联系,毕竟也是老同学,莫颜跟我关系也不错。”
“估计不会吧。”
“请不请无所谓,我的红包总是要送到的。”
“为什么,还没放下她?”
苏凉语沉默了一会,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稳定的工作,自己创业吗?”
“为什么?”
“我怕我工作稳定,却不能很好地接受突发事件,我想要我变得强大,强大到有一天我最亲近的人,出现了突发状况,我也能有能力照顾他们,而不是悄然离开。我欠莫箐一个未来,给不了了,顾殊会给。但是,我该告诉她,我有能力照顾我以后的爱人了,让她放心。”
“为什么要她放心?她看上去挺幸福的,会记得你吗?”
“会记得,我也感激她不怪我。”苏凉语说着,苦笑一声。
莫箐是怎样的人,他知道,如果他前世真的抛弃了她,莫箐很有理由恨他。但是她没有,只是不会选择,再跟他在一起罢了。
他喜欢过的女生,他知道,她不是那种绝情的人。
如果他以后会幸福,她一定会真挚地祝福,莫箐就是这种善良的女生。
董诗婷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走过去,抱住了苏凉语,小声说:“别想了,以后有我呢。”
“嗯,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别再错过了。”
周末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总喜欢凑在一块,因为工作的关系,过年都没能回家,除夕的那天晚上,两个人只能订了一份全家桶。
然后,他啃着鸡翅问她:“你说我们吃了全家桶,是不是就算是一家人了?”
“哦,算是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结果,苏凉语突然拿起电话,给他的母亲打电话:“喂,妈,干嘛呢,我爸怎么样了?护工照顾得还不错吧?哦,对了妈,我要结婚了,我把电话给你儿媳妇,让她给你拜年哦。”
他说着,将手机递给了她。
她整个人都懵了,缓了好半天,才接过电话,给苏妈妈拜年。
之后她啃鸡腿的时候都在想,苏凉语是不是将戒指放在鸡腿里了,结果吃完了,也没看到戒指,原来他真的只是临时起意。
她无语地看着苏凉语,看见他吃饱了,懒洋洋地凑过来,窝在她怀里,过了一会问她:“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就是这个姿势,躺在你肚皮上,听我们孩子踢你肚皮的声音?”
这一句话温暖了她,让她也开始想象,然后,他牵着她的手,吻了一下。
再抬起手,就看到手指上多的戒指,她险些落了泪。
受过伤吗?
没吧,在再次遇到他之后,被他用两个创可贴贴上了,愈合了。
难过了很久吗?
没吧,跟他在一起之后,每天早晨醒来,她在他的怀里,他就在自己的眼前,就觉得圆满了,怎么会难过,每天都阳光明媚的。
真的要嫁给他吗?
好啊,除了他,再没有其他想嫁的人。
还记得,那是高中刚开学,他对他微笑,跟她说话。
从那一天起,她就沦陷了,再也不想换人了。
就他了,嫁了吧,谁让,她深爱着他呢,谁让,他那么温柔呢?
她还记得,莫箐结婚那天,苏凉语托薄格给莫箐递了红包,没有钱,只有一张纸条,上面有几句话,她自己偷偷看的:
上辈子没能给你的幸福,交给顾殊了,相信他能够照顾好你。
我变得强大了,就算婷婷变老变丑变成残疾,我也有能力养得了她。
我现在很幸福,也希望,你比我幸福。
你永远都是公主啊,可惜,你的王子金发碧眼。
于是,我要照顾我的女神了。
祝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