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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要一恢复记忆就拉开彼此的距离？她难道就是俗话说的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你说你恢复了记忆，”曲锦存沉吟道，手指隔着布料轻柔的敲了敲桌子，指尖发出闷钝的慢响，“那么你到底记起了多少？”
莫莉一怔，挺直了腰背看他，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不等她做好思想准备，曲锦存就从容不迫的说道：“你记起了我俩激烈纠缠的镜头吗？记起了我由浅而深无数次【入】你了吗？记起了我们曾经拜过堂洞过房的事实了吗？”
他的话一入耳，莫莉就脸色爆红，每多听一句，神情就羞恼三分。
——如果她说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曲流氓会不会生撕了她？
她目前就记起来进入造梦空间前，自己身为造梦师所做的那些准备工作以及和他签订协议的过程，以及作为曲太太苏醒之后的那一点事情，谁，谁会记得那些没羞没臊的事儿啊！！
在造梦师协议展开之前，她和他只能算是刚见面的陌生人；而她现在压根没恢复进入造梦空间后的那些跟攻略有关的记忆，只保留下自以为“穿”成曲太太之后的那些印象……就算两人之间略有暧昧，然而这期间哪儿有过【激烈】的肢体接触？
她又怎么可能晓得跟他内啥，是何等滋味？
看莫莉无话可说，曲锦存被堵得发闷的心这才好受了一点。
总让他一个人憋屈，也太不公平了，好歹她也尝尝被噎得无话可说的滋味吧。
“我觉得那并不重要。”莫莉吸了口气，力争寸步不让，讨取自己从容离开的机会，“事实是，现在曲神人你已经恢复了所有记忆——你觉醒为造梦师，本身就代表你沟通了潜意识和前意识，获得了掌控自身意识的能力，我的工作这就算完成了。”
言下之意，她干完活就是要退场，没有二话。
“我可不这么看，”曲锦存柔和的说，随手将盘子推到一边，坚定果断的越过桌子抓住了莫莉的手，仿佛怕她长出翅膀飞走似的，“因为我在你攻略的过程中，上了你，所以我才觉醒的造梦师异能，而你却因此失去了很多，其中就包括你的记忆你的系统和你的一部分异能——故此，你必须接受我的补偿！”
莫莉：……
就算是隔着绅士味道十足的白手套，但那层单薄的布料也隔不开他烫热的手指。
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氛围扑面而来，莫莉略微一皱眉，试着收手却没收回来，于是便说：“这都好说，根据《造梦师治疗协议》，那些都是我该做的。”
“也包括跟我水□□融，被我上了又上吗？”曲锦存不容情面，一阵见血的戳穿了她的推诿之词。
莫莉的脸都要红透了，这家伙时而像个流氓时而像个圣人，搞得人简直要神经错乱，听听，这是一个“神”该说的话吗？!
看她除了干瞪眼，根本说不出话来，曲锦存这才解气的补充道：“虽然之前还没有把你上哭过，不过，最近我很想试试……”
“别说了！”莫莉狼狈的别开头躲避他的视线。
“那有什么？”曲锦存对她的态度颇有些不以为然，“欢迎你‘上’回来。”
莫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眼前这男子面对着她的时候，有点，有点寡廉鲜耻。
“既然这样，”她深深地喘了几口气，然后若无其事的再度往回抽了抽手（果然还是没成功），淡然的反问，“既然这样我们还有谈的必要吗？曲大神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曲锦存无声的凝望着她，他相信眼前这人一定是没有想起来跟他缠绵的滋味，否则她不该这样子冷静。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前因和后果都回忆起来了，却独独忘了过程？！
这不公平！
曲锦存觉得自己的脾气都快要被眼前人给磨平了，尽管他心中的岩浆时刻叫嚣着、随时都能喷涌而出，但是他还是以神的意志力挺住了，他面色平和的说：“算了，我们来谈点别的吧。”
“……”莫莉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心说，说要谈这个的也是你，故意转移话题的也是你，你到底要闹哪样？
曲锦存再度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敲了敲桌子，淡淡的问道：“你那个系统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他的气机有点不同寻常的样子。”
他把这句话问完了，终于松开了莫莉的手，而后者如蒙大赦，急急忙就将手收回了自己膝盖上，隔着桌面躲开了他有意无意的扫视。
曲锦存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对此无话可说——在他还是曲公子的时候，那双手曾给他带来多少欢愉和苦楚啊，至今想起来那滋味还令他念念不忘的。
然而没有了那些“狂放”记忆的莫莉，压根就不会注意他隐晦的需求，更不可能主动伸手为他“做”些什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这个时候只听莫莉淡然答道，“【系统】这类的资源，应该都是科学院给我们这些法定造梦师们随机分配的，谁会分到什么样的系统，谁也说不准的——怎么，你也觉得他不正常吗？”
曲锦存无声的点了点头：是相当不正常。
“我怀疑，”他凑近了一点，在越来越深的暮色里扬了扬眉，眼中星光一闪，“系统不是一个人。”
莫莉无声的往后扬了扬上身，好躲避他的气息，这种明显没话找话的话题，请恕她无法回答。
看她不太明白他的话，曲锦存并没有不耐烦，反而愈加低沉的说道：“之前我就奇怪，一个系统怎么可以离造梦师而去呢？在比对了我所遇到的那些……嗯，总之我现在发现，一个造梦师如果想要在他人的造梦空间行走，是必须随身携带一个系统的，这点你应该也明白。”
所以？莫莉双眉一展，表示自己听懂了。
“你看，我现在是我的造梦空间里的一个造梦师，你也是一个造梦师，”他指指自己指指她，又指指天，“可是你我现在身上都没有系统。”
莫莉点了点头，耐心的等他说下去。
“可是，那些入侵我的造梦空间的盗版造梦师们……”曲锦存双手搭在一起轻轻合拢成金字塔状，“他们有系统。而且，当他们的系统崩溃后，他们就会消失——这事儿你怎么看？”
他的最后两句话，成功的完全转移了莫莉的注意力。
“没错的，”莫莉脸上的热度渐渐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惊异，“我受到的训练也显示，一个造梦师如果离开系统，将会陷入困境，就算身上没有全版本的系统君，也必须得绑定系统的备份包才能停留在造梦空间——可是现在，你和我，我们两个身上都没有系统！”
莫莉的系统已经化为独立人形，而她早在进入这一层造梦空间的时候，就随着“失忆”将系统的备份文件包给丢失了，相当于，她现在身上是根本不存在系统的。
而曲锦存就更奇特的，他是在完全不依赖系统的情况下觉醒造梦师异能的，相信以后也不会需要什么系统来束手束脚……那么，他们两个为何还能完好无损的停留在造梦空间里呢？
这应该不是“因为曲锦存就是这造梦空间的主体本人”那样简单的原因。
见莫莉陷入了沉思，没有再用疏离而漠然的眼神看他，曲锦存不由得松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若无其事的起身，在黑暗的遮盖下从莫莉的对面……挪到了她的邻座。
看莫莉没啥反对的意思，曲锦存便顺理成章的往她的方向靠了靠，直到两个人腿儿挨住了腿儿。
游艇里面的桌椅都是固定在地板上的，因为空间不会像别墅那种类型的房间那么大，所以桌椅之间的距离也是比较近的。
他这么一蹭，电流立即就隔着两人之间薄薄的布料，荡漾开来。
莫莉还在思索自己为何会遇到此等奇事，就觉腿上一暖，曲锦存戴着白手套的手已经覆盖到了她的腿根处。
她立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侧头看他。
“我冷。”他无辜的说.
明明他规规矩矩没有寸进，但是就是能让人赶脚的到他【气吞山河】的野心。
莫莉刷的一下站起来，因撞到了桌子，发出一声闷哼，让她略微往后弹了弹，才能躲开桌椅，跳到了旁边。
要说在这个造梦师治疗攻略还没开始之前，她对曲大神就如同其他一些这个岁数的女孩子一样，是心存无限崇敬的。
然而现在，活生生的曲锦存把她那种崇敬给摔得稀碎稀碎的，拼都拼不起来了。
“说实话，我觉得我俩真的不熟！”莫莉忍耐的低呼，“请你不要这样。”
曲锦存也冷下了脸，手指微微蜷起，拳头按在桌面上：“船都上了，你就给我说这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