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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朝上有些不太平,正值冷冬,塞外的奇木族人是以游牧为生,这个时候是什么都缺。也因此在这个时候总是蠢蠢欲动,经常抢掠边塞的百姓,扰得他们苦不堪言。
而这次,他们不但抢了边塞的一个村庄的财物,还将整个村子的人给屠杀了干净。其行为令人发指,惹得皇上震怒。帝王之怒,伏尸百万,皇上首先就要拿边关的守城将军穆战天问罪。
而这穆战天正是太子楚惊天的人,算得上是他的一位猛将,若是任由皇上处罚,那可就寒了他手下人的心。
“呼!”楚惊天从书房出来,长舒了一口气。近段时间朝上风声鹤唳,许多大臣都收敛了自己的小动作,个个都紧绷了身心,就怕被逮着错误。而他作为太子,更是一点差池都不能犯。
楚惊天捏着腰间的暖玉,眉间起了一个小小的褶子,微微冷笑,他那三皇弟倒是倒是心思多的。
“殿下,未然居的黄良悌问您今日过去吗?”他的心腹太监何山问。
楚惊天眼里光芒微闪,唇角勾起,道:“那便去未然居吧。”
这黄良悌倒是个有颗七窍玲珑心,他这人最是不喜欢别人安排自己做什么,也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行踪。可是如今,正是黄良悌兄长得用之时,他可以宽恕她的一些小动作。
而黄良悌,深知这一点。
未然居灯火通明,梅花朵朵,暗香袭来。
“妾身请殿下安!”黄良悌福身行礼,她的规矩是宫里的嬷嬷教的,做起来是赏心悦目,且没有一丝差错。
楚惊天虚虚的扶了她一把,握住她的柔荑,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笑道:“澜儿倒是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眼了。”
黄良悌闺名黄舒澜,模样出挑,最主要的是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平日里看不出来,可是今日她穿着开至肩部的纱裙,胸前柔软微露,腰间扣着腰带,整个人带着诱人的妩媚风情,让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他这位良悌总是给他惊喜!
黄舒澜微微一笑,道:“澜儿不是巴巴的盼着殿下来嘛,自是要好好打扮一番。”
女为悦己者容!
楚惊天闻言,心里极是舒坦。他这些女人当中,就这位黄良悌说话格外好听。
两人坐下,黄舒澜伸手提起紫砂茶壶,一截皓腕露出一个翠绿的翡翠镯子,更衬得她肌肤白嫩。
“殿下请喝茶!”
“昨日妾身母亲递了帖子进来,说是妾身大哥已经订好了日子了,就等大哥带军归来,便可完婚。”黄舒澜语气里带着笑意,看得出来对这门亲事她很是满意。
“到时候,你就代本宫给他送上一份大礼!”楚惊天道。
黄舒澜面露喜色,站起身微微俯身行了一礼:“妾身就替兄长谢过殿下的大恩了。”
“你我之间何必客气!”楚惊天看了一眼时辰,道:“夜深了,安歇吧!”
“是!”黄舒澜眼里光彩照人,伸手给他褪去衣服。
一夜自是被翻红浪。
第二日,在楚惊天出门之时,黄舒澜突然道:“对了,殿下,这沉香院的赵奉仪身子已经大好了。”潜意思也就是说可以伺候人了。
楚惊天微微颔首,想起了那个捧着馒头傻笑的小太监,便道:“本宫记下了!”
“良悌的头发可真漂亮!”淮玺用木梳将黄舒澜的长发挽起,然后在首饰盒寻了两颗珍珠给她戴上,再插了一支蓝色翡翠簪子,简简单单的装扮,更衬得她天生丽质。
“淮玺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揽镜自照,黄舒澜很满意。
“那是良悌教导得好!”淮玺并不居功,微微拍了她的马屁,又踟躇道:“良悌,奴婢有点疑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说说看!”
“这赵奉仪容貌如此不俗,您让殿下去她那里,不怕她得了殿下的宠?”
黄舒澜微微一笑,抚了抚鬓间的簪子,笑道:“怕的就是她得不了殿下的宠爱!如今赵蔷恰好是殿下的心头之好,在我面前也拿起乔来,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有几分小聪明,如果没了殿下的宠爱,她又算得上什么?”
淮玺恍然,道:“娘娘是想让她们自相残杀?”
黄舒澜转了转手上的镯子,搭着淮玺的手站了起来,道:“那赵蔷是个善妒的,不然那赵薇怎么会一来东宫就得了风寒,殊不知这宫里的女人最要不得的便是嫉妒。”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戏!”
黄舒澜是太子的第一位良悌,在这东宫也是颇有权威,下人更是不敢轻待,即使是现在有了赵蔷,对方暂时也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可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有那么一个女人分了她的宠爱。
一连遇到太子殿下两次,而且很明显自己在太子面前已经有了印象。因此一连两天去御膳房拿膳食的任务都交给了宝喜,他则乖乖的缩在沉香院。
他是个胸无大志的,只要能活着就高兴了。只想好好的在宫里生活,最好是离那地位最高的几位越远越好。
将一枝红色的梅花剪下来,放到竹篮里边,福喜跺了跺被冻僵的脚丫子,往手心吹了口热气戳了戳。
他最喜欢在自己屋里插两枝鲜花,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天气寒冷,屋子门窗关得死死的,那味道可不好闻。不过以前都是伺候他的丫鬟做这事,现在却是要亲力亲为了。
趁着夜色他抱着一篮子的花匆匆跑回沉香院,却不料早应该熄灯的沉香院竟然灯火通明。
“这是怎么回事?”福喜平息了有些不稳的气息,然后往里走。
走到正院就看见宝喜三个站在门口守在,满脸喜色,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公公,拢着袖子站着。
“这是怎么了?”福喜心里一安,看起来是好事。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屋里传出来的不小的声音,雕花大床摇得咯吱咯吱和男女的呻吟声,让人脸红心跳。
福喜的脸,瞬间就红了。
宝喜拉着他的手走到一边,神神秘秘的道:“福喜,你猜是谁来了?是太子爷,咱们主子的福运来了!”
福喜心里也是高兴,要知道主子的荣宠和他们这些宫女太监可是分不开的。这宫里的人都是看菜下碟的,跟着受宠的主子和不受宠的主子,那待遇可是不一样的。
“福喜哥哥!”翠喜走了过来,头发上的银簪明晃晃的。
“你和宝喜哥哥去御膳房将热水提来,等下主子们可是要用的。”
福喜应了一声,先跑到屋里把花放好,然后和宝喜再协同另外两个伺候太子的公公一起去了御膳房。
等到里边没了声音,然后是太子爷楚惊天懒懒的传唤声:“进来!”
何山理了理身上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带着他们几个躬身进去,一进去屋里便是一股浓郁的麝香味,让人不禁脸红。
福喜四个拎着热水往屏风后边去,然后是哗啦啦的倒水声,直到将浴桶装满。
他热得一身是汗,一张脸红通通的。
“你,留下来伺候!”何山看了他们四个一眼,然后指了福喜。
他也是认出福喜来了,不就是那天早上没揣好馒头的那个小太监嘛!
福喜乖乖的应了一声,等楚惊天走进来,更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丝毫逾越的动作。
楚惊天只着里衣,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一股极具有侵略性的雄性气息直接往人鼻子里钻。
福喜小小的吞了口口水,伸手给他宽衣。伺候人脱衣服他还是头一遭,有些生疏,不过倒没出什么差错。
福喜就只需要给楚惊天脱个衣服,给何山递递东西,打打下手,倒是轻松。
等楚惊天沐浴完毕,福喜再用干净的帕子给他将身体擦干。
楚惊天的骑射从来没有放下过,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可是脱了衣服你才会发现他身上尽是线条优美的肌肉,宽肩窄臀,很具有压迫力。
福喜可从来没有看过其他人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么强壮,看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楚惊天低头看着凑在自己胸前的漆黑的脑袋,看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有些颤抖。
想了一下,他鼻尖传来一缕幽香,楚惊天忍不住凑近福喜闻了闻,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你身上是什么香味?”倒是有些熟悉。
什么?
福喜手上一个哆嗦,抬头讷讷的看着楚惊天,一张圆脸红扑扑的,半晌才迟疑道:“应该是梅花,奴才刚刚经过了西边的梅花林。”
“你去那做什么?”楚惊天问。
福喜有些迟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奴才想剪几枝梅花放到屋里!”
“那等下选几枝放到这屋里,倒是好闻!”楚惊天随口道。
这一问一答,福喜心里面的紧张稍减,声音带着这年纪特有的清脆。同时他心里也是喜滋滋的,要知道太子这种身份的人和他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能和他说上两句话,福喜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也是福喜入宫不深,在家里更是说一不二的主,还未见识到宫里的黑暗,没有深刻的体会到他们这些奴才的命完全是由这些主子掌控,因此才能这么坦然的和楚惊天说话。
楚惊天看他说话脸颊一动一动的,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福喜瞪着眼睛看他,有些不知所措。
楚惊天咳了一声,带着何山转身出去。
福喜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他也没多想,和着宝喜他们几个把浴桶里的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