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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童子事实并不愿意再掺和与蟾宫有关的事情了。甚至一直在暗地窥视着一个为大宝复仇时机,默默注意着蟾宫的一举一动。
但他的复仇计划还没来得及行动却得到游奕灵官的六字警告:不要无端生事。
仙鹤心里一紧立即老老实实地应下,饭碗要紧。而没待他仔细揣摩这六个字的深意,他就听说酒幺与重宴同乘九天凤凰前往南天门视察,其过程中两人举止分外亲昵。
这最后一点连瑶池宫的玉女也能作证。于是仙鹤心中再次一紧。
所以他此次来名义上是送信,实则为试探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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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宫外。
当仙鹤童子一看见那只盘旋于不远处的高贵烈火凤凰心里就惊了几分,难道传言当真是真的?!见凤凰发现了他,仙鹤童子打起灿烂的笑朝凤凰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可是凤凰长长一声嘶鸣甩了一个分外华丽的背影给他,看也不多看他一眼。
“呸!”他在心里默默吐了两口唾沫,仙鹤童子心想:不过是只鸟,还是只生了那样一尾巴华华丽丽羽毛的鸟。虽然现在是重宴唯一的坐骑,但只要酒幺和重宴殿下的事是真的,你早晚也逃不过大宝的命运,现在得意个什么劲。
他冷笑一声,心中舒畅了许多。不与一只眼睛长脑门上的傻鸟计较。
听得殿内酒幺的声音,仙鹤童子转眼换上一副甜美可爱的神情:“蟾宫……不是,广寒宫主……广寒宫宫主。”
殿内,酒幺听得这救命声音暗自庆幸,面上依旧歉意地朝重宴示意:“劳烦殿下稍等。”说罢逃似的出了门去。
重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脸上似笑非笑。
呼吸到殿外的新鲜空气酒幺顿感压力散去不少,这段时日不见这童子虽黑了些但身板也壮实不少。“仙鹤,你又来了?”
仙鹤听着这话想起了那不好的回忆,面上微微僵住,兴许是自己想多了,他一转念岔开话:“宫主不邀我进去坐一坐?”嘴里说着话眼神却不断往殿里瞟去。
酒幺思忖着这仙鹤童子也是个大嘴,若是被他看到重宴在她这儿也定传不出什么好话,便想先打发了他。“宫中这几日没有月桂酿,我心中过意不去自是不便邀你,下次为你留些如……”
“小酒,可是有何事?”重宴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殿中传出。
“殿下?!”来不及阻止,酒幺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晃便擦着她跑进了殿里,眨眼不见。“仙鹤见过重宴殿下!”
看着他这浮夸的演技酒幺多少明白了些事情,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随后也转身进去。
待酒幺一坐下,仙鹤立马又跳下凳子:“恭喜宫主,贺喜宫主。喜事!”
重宴几百年来从没与其他仙子传过绯闻,如今一回天庭这事就闹得沸沸扬扬。她毕竟有可能成为重宴殿下的人,如今当着重宴的面他一个小小的童子怎么敢怠慢。
酒幺不做声等他继续说下去。重宴的眼睛一直不曾离开酒幺身上,脸上始终是副温文儒雅的模样。
“宫主,今年的百花仙筵比往年提前了些,娘娘将日子定在下月初三,小的特来通传一声让宫主好准备准备。”
这也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再酿些酒,酒幺放心地点点头。
但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仙鹤脸上挂着甜美的笑继续说道:“宫主你应当知道这百花筵是各各花仙子每年轮流主办的,今年恰好轮到宫主您。不同的是这次百花筵东海帝姬青魇也会前来,龙族帝姬头一次参加,王母娘娘对此颇为重视,一切都强调切莫丢了天家脸面。所以有些事恐怕要宫主多多费心去。”
接着仙鹤又似是感叹一般:“以前宫主老觉得在这儿住得不安稳,现在您挣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若宫主您此次办好了,这蟾宫保管您能住得踏踏实实的,天庭中谁也不敢有异议!”
这算哪门子好事?听了仙鹤最后那句话酒幺默默地在心里记了他一笔,这厮绝对是故意的,天庭之中仙官们的宫殿居所皆是由王母从谏天帝安排,这至高的决定岂容她一个小倌置喙。
不过话说回来这东海帝姬怎会眼巴巴地跑来参加这东西。
要来前几年又怎的不来?想了想,她不经意地瞄到一旁的重宴,这一来心中顿时了然不少。前段时间阿道阿睡才八卦过东海帝姬和重宴殿下的事,莫不是因为这个?
百花仙筵历来都只有天庭的仙子与各仙官参加,届时王母与仙帝都会到场。此宴美名为百花争妍,席间也是些观花品酒之事。
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美酒美景却只是为了衬托佳人。筵席上若遇上看对得眼的月老儿也会帮忙牵一把,这样一来也曾成就过几段天宫的姻缘佳话。
天庭的人都知道这其实是个名副其实的相亲宴。所以会上从不邀请客人,更没有人主动提出前来。毕竟外人,尤其是女子更是不会好意思主动提出参加这样的筵席。
而这帝姬……啧啧啧,外头的风流债追到家门口了。
酒幺暗暗摇摇头:现在的大姑娘也忒放得开。人人都像她一样可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就算她的放得开也仅是言语上与思想高度上的。行动上她脸皮子还是太薄不敢参与。
此时酒幺的神情倒被在她身旁的重宴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她柳眉轻蹙时而摇头复轻叹,莫非听到东海帝姬她不高兴了么?不过她这反应另重宴挺高兴的,酒幺心中其实也是在意自己的罢,不然怎么会有这样懊恼神伤的神情。
于是重宴暗暗下定决心,自己必不会让她失望。既然她怀疑自己,到时候向她证证明明自己的心迹就没问题了。
哦,对了,还有这住宿她似乎也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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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已传达到,仙鹤看着重宴的眼睛一直胶着在酒幺身上便懦懦地低下头,他怎么敢一直打扰人家情浓。
此一时彼一时,人总会有走狗屎运时,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看。当然这只是个比方,那骂人的那东西他不是指重宴。
接着仙鹤随口恭维了二人几句就匆匆离去。当然,他内心仍是唏嘘慨叹不已。
酒幺看着已经靠上她的贵妃榻并且一动不动的人心里更不大高兴,这人仗着自己有身份地位点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如果目光能杀死人,重宴必定已被凌迟。
“殿下,您刚才也听到的,这段时日我定会有阵子好忙,筹备百花仙筵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不如还请您移驾……”酒幺搅了搅衣衫最终说道。
她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摆放有些局促,大大的杏眼里都是无辜。重宴也不忍再为难她,双眼微微阖上,点点头:“那我这就回去,你好好准备,如有什么需要尽管让阿道阿睡来找我。”说罢他懒洋洋地抬起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谢殿下,这是?”酒幺疑惑地看着他那修长白皙的手。
“服侍本殿下起身。”重宴挑眉不紧不慢地说道,身下的软塌真是舒服他还有些舍不得走,看来这姑娘也是懂享受的。
酒幺眼中带上淡淡的嫌弃,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僵持,却不过片刻就低头败北。
最终她还是将他的手微微托起让重宴着力。不知为何触到他微凉的手指酒幺觉得指尖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钻进她心里了一样,渐渐她觉得面上也微微发烫起来。
直到重宴松开她,她才转过神,暗暗骂自己没用。好歹也是活了三百岁仙女,居然碰个男人的手就这样没出息,酒幺轻轻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下来。
温软又细腻,纤纤柔荑像上好的的羊脂白玉,再配上她若有似无的羞涩。美人怡人矣。
重宴心甚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