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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黎皓远“软/禁”她,是因为他至高无上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侵/犯,不容许她再有机会私下去见振宇哥。
那么,他突然取消试婚纱的行程,她却是猜不着理由了。
三天后,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蠹。
为了等黎皓远从纽约回来,试婚纱的时间已经一拖再拖,如果今天还不能定下婚纱的话,只怕婚礼会来不及。
唐安妮委婉地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林立髹,
没想到,林立却是不冷不热地回了她一句,“黎总临时出差是有非常重要的公事,不得已,只能委屈太太了。”
唐安妮还想再抗争,“可是,我公司里那么多事情,你们不让我出门,我怎么处理?”
林立的态度不似芬姐为难,却是每一句都充满了公式化的意味,
“黎总临走前交待过了,太太您身体不适,必须要留在家里好好休养。太太要是想让我这个身为下属的私自给您放行,显然是超出我的权限范围了。”
“不过,黎总也说了,他相信以太太的聪明才智,完全不用出门也能将公事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一席冠冕堂皇的托辞,让唐安妮一时竟无言以对。
愣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道,“我哪有什么办法能处理好?”
林立却若有所指地笑了笑,“我听说,太太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去公司了,但唐氏依旧运转得顺顺利利的,不是吗?太太就听黎总的吧!”
唐安妮又是一怔,反应过来他是在暗讽她跟姚振宇“私奔”导致荒废公事,若不是沾了黎氏财团的光,唐氏哪里还能支撑到现在?
一张粉白的小脸登时涨得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小嘴嚅动了好几下,“……”
林立也听出了她骤然急促的呼吸,不等她再说什么,寻了个借口,便匆匆挂断电话。
而唐安妮却是独自伫在公寓偌大的客厅里,心情久久地无法平息:
她怎么能忘了,黎皓远之所以能够一直纵横商界,始终屹立不倒,不单只因为他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好手段,他还是一个锱铢必较、报复心强的小气男人,对待背叛过他的人从来不会手软!
以致时至今日,香江也从没有敢公然违背他黎皓远的敌人!
可她唐安妮偏偏触犯了他的禁/忌!
因为一则婚前出/轨的丑闻,再加一条与旧情/人“私奔”的罪名,黎皓远已经颜面扫地,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可是,昨天晚上他明明已经在晴事上对她极尽强迫、极尽凌/辱,到底还要怎么惩罚她才够?
*
母亲唐夫人大概也是接到了林立的通知,很快便打过来询问她。
唐安妮只好照着林立的说法对母亲复述了一遍。
唐夫人听闻是因为公事,安慰了她几句,又不忘告诫道,“男人的事业重要,你要多体谅皓远,不要跟他闹大小姐脾气。”
唐安妮只涩涩苦笑:“……”
在黎皓远的眼里,她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小姐。不过是他花五个亿买回来的玩/物兼挡箭牌而已!
对内是应付黎家长辈的孙媳妇儿,对外是掩护他和席玥地下情的烟雾弹。一不小心惹他生气了,轻则是在床/上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重则押上唐氏上下所有人的命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高高在上,一句话就能足以毁掉她的所有,她又有什么资格跟他闹脾气?
挂了母亲的电话,唐安妮又在管家芬姐的监视下,勉强咽下了一杯牛奶和一只荷包蛋,外加一个三明治。
推开座椅,离开餐桌时,护士阿雅又端了一杯白开水过来,递给她一份分配好的药量。
唐安妮看着那白色的药丸,怔了怔,随即却是痛快地接了过来,和着水,一口吞进腹中!
丢开手中的杯子,她冷冷地笑了笑,“记得把晚上的药也准备好,免得给黎总添麻烦!”
阿雅愣了愣,“太太……”
唐安妮已经沉着脸,快步踏上楼梯。
推开主卧室的房门,闪身进去,又是“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板!
纤长的身躯却是紧紧地抵在坚硬的门板上,无法抑制地轻颤不已:他逼她吃避/孕/药!
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他专门请了护士过来,亲眼监视她服下避/孕/药!
巨大的羞辱感,淹没了她所有的知觉。唐安妮用力地咬紧了自己的双唇,才没有哭出声来!
只是,泣红如血的杏眸,却早有湿意氤氲开来。
芬姐在外面敲门,说是要进来换床单。唐安妮这才隐去眸底的情绪,退到落地窗前,迎着窗外渐渐升起的金黄色暖阳,漠然地道,“进来吧!”
身后的房门被推开,芬姐手脚利落地将凌乱的被褥拆下来,扔到一边,又去拆枕头套。
唐安妮回头,正好看见她低着头,在拉扯那张被厮磨得皱巴巴的床单。
她略带一丝难堪地移开了视线,“……”
芬姐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依旧手脚利落地整理好。
换下床/上脏掉的床单被褥,又铺上了干净的新床单,连同地板上那些凌乱破碎的衣物,也整理得干干净净。
早上的一室狼籍,再也找不出一丝痕迹,仿佛它原本就是雪白干净,一尘不染的。
芬姐抬头,见她的目光落在焕然一新的床单上,便温和地招呼道,“太太,你身体不好,还是上/床躺着吧!”
唐安妮也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又酸又痛,特别是走路的时候,身/下那股刺痛的感觉就更是难受。
遂顺从地折回床边,面色清冷地掀开被子的一角,任芬姐搀着,慢慢地躺了上去。
芬姐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又抱起换下来的一堆床单被褥,往阳台的方向去,“太太,你休息,我进去把床单洗了就下去。”
床单太长,绊了芬姐一下,她手里抱着的床单散落开来,掉到了地上,她也险些踉跄跌倒。
唐安妮连忙下床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
芬姐讪讪地自嘲了一句,“没事,年纪大了,头有点晕。”
推开唐安妮,又弯下腰去拾地上掉落的床单——
唐安妮怕她再摔倒,抢上前拾了起来,“我来吧!洗衣机的功能我比较熟。”
可芬姐哪敢让她代劳?急着又过来抢,“太太,这可使不得……”
唐安妮抱着床单躲了开去,芬姐又跟上去拉扯起来。
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力道大了一些,竟听见“嗤啦”一声,床单被撕裂了开来。
芬姐吓得脸都白了,“太太,我不是故意的……”
唐安妮刚想安慰她,视线落在那张被撕成两半的床单上,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不一会儿,她的小脸便渐渐碜白一片!
双手剧烈地颤抖着,她将两半床单一点一点地在地上重新摊平、拼凑起来:
只见布满皱褶的白色床单上,还残留着几处干涸了的米白色的液体痕迹,隐约还能闻见一股欢/爱过后的腥腻气息。
却唯独没有出现,女孩在初经/人事后的一团落/红!
昨晚,她第一次跟黎皓远睡在一张床/上,床单上却没有印下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证明!
脑子忽然很乱很乱,眼前掠过无数张黎皓远愠怒而扭曲的脸孔:
——“你是我的妻子,连我都没舍得碰你一下,怎么可以让他——”
——“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所以才做不了,来不及做?!”
——“敢情黎太太的意思是,是我回来得太早了,没有给你们足够的时间做点什么?要是他能做,你是不是还要跟他脱/光了上、床?!”
……
所以,黎皓远是因为觉得她真的和振宇哥做了苟/且之事,所以才会突然对她冷酷无情,甚至不惜软/禁她?!
---题外话---祝姑凉们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