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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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七

    任雨泽还是在忙着,今天上班之后,那个叫车本立的生意人又给任雨泽来了一个问候的电话,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提及,就说自己给任雨泽送去几斤茶叶,这也不很值钱的,不过是放在自己这里时间久了,自己也不懂茶,浪费了。<最快更新请到>

    任雨泽也没有多说什么,对这个男子,任雨泽还需要在观察一下。

    任雨泽刚刚放下电话,就见秘书小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对任雨泽说:“任书记,刚才在大门口我见到上次来过这里的那个车本立了,他说给你说好的,带来了一包茶叶。”

    任雨泽一笑,这车老板真厉害,骗人都不打底稿的,刚刚才给自己打完电话,怎么就说和自己已经说好的,不过一包小小的茶叶也算不得什么,任雨泽就嗯了一声,接过了茶叶。

    任雨泽当着小刘的面,打开了包,但很快任雨泽自己都有点惊讶起来,这是一饼多年前的普洱茶,以任雨泽浅显的认识,也知道这饼茶叶应该是价值不菲,至少在3.5万元。

    普洱茶以其悠久的历史,特殊的工艺、优良的品质、陈香的滋味、精邃的文化,为世人所公认。在远古木兰化石,千年古茶树,香飘四海普洱。深深蹄痕茶马古道,欣欣中国茶城,拨开普洱茶源悠久神奇的面纱。渐渐发现原来它不仅仅是一种饮料而已,更具有收藏价值!

    如今,陈年的普洱茶不仅成为茶艺爱好者追求的目标,更成为了收藏家的新宠。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造就了普洱茶越陈越香的独特品质。普洱茶树生长在美丽富饶的西双版纳,在茂密的原始森林里,生长着极其丰富的植物资源,仅高等植物有7000多种,普洱茶树和这些植物在森林里共同生长,构成了完整的生态系统并充分吸收了这些植物的有用成分。

    加工工艺决定了普洱茶“陈性循环”的特性。陈性循环,使普洱茶存放时间越长,其内香及活力亦发显露和稳健,由此形成普洱茶年代越久,品质越优,价值越高越珍贵的特性。

    任雨泽就有点犹豫起来了,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还回去,不过任雨泽的表情没有透露出一丝的异样来,只是很平淡的把茶叶放进了包里,又低头看起了文件,似乎这不过是一斤茶叶而已。

    刚才的犹豫只是很短暂的一刻,任雨泽决定这个茶叶自己不用还回去了,因为自己正愁着没有借口去见李云中呢,现在有了这个茶叶,就给了自己一个恰当的借口,何况任雨泽是知道的,李云中本来也喜欢喝普洱茶,正如宝马送英雄,美女我自用一样,既然是好茶,给一个懂行的人才对。

    至于说这个车老板吗?也算是为北江市做一点贡献了,自己要拿他的茶叶去解决北江大桥的问题,所以就算车老板一次善意的捐赠吧。

    任雨泽‘嘿嘿’的笑了起来,他决定就在今天晚上去见一见李云中,为北江大桥的方案修改寻找到一个有力的支撑。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发改委的主任吉琼玉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刻意的收拾过的,今天的吉琼玉比起其他任何时候看起来要更风~韵一点,更漂亮一些,一个成~熟~女人的角色不是单一的,而是交叉的综合型。为什么这么说呢?女人的成熟可以说与年龄无关,与知识无关,女人成熟是需要一些难忘经历,一些痛苦的挣扎,一种残酷的现实,一些生活的阅历才能历练而成的。

    一个女人,婚内婚外绝不相同。做女孩的时任性与做妻子的贤惠,往往吻合不到一个人身上,结婚生子的女人全变了,变得面目全非,从心灵到思想是女人最大的改变。婚姻里的女人变得泼辣、情绪化、唠唠叨叨,这覆盖了婚前小女人的温柔娇气与浪漫可人。

    任雨泽面前的这个任吉琼在此刻就是温柔的,她用最美好的表情和仪态坐在任雨泽的对面,不管任雨泽说什么,她都会用妩媚的眼神认真的注视着任雨泽,让任雨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吉琼玉汇报完了工作之后,说:“任书记对这事情还有什么指示?”

    任雨泽摇摇头说:“你已经考虑的很仔细,很周到了,我看就这样吧。”任雨泽心中很明白,今天吉琼玉想要汇报的这个事情其实并不是自己关注和需要出面的,这不过是吉琼玉的一种态度,在上次的会上,她已经表明了她对自己支持的意图,现在她需要更多的巩固一下。

    任雨泽对她这样的心态很理解,也不管吉琼玉是出于什么心态想要站在自己的队列里,总之,现在自己很需要这样的人,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呢?就算吉琼玉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传闻,但自己用她的长处就可以了。

    吉琼玉看看时间,又笑着说:“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任书记家属还没来北江市吧?要不我请你吃饭。”

    任雨泽很客气的说:“今天请吃饭就算了,改天吧。”

    “怎么了,任书记对我有点见外了吧,一顿饭而已。”吉琼玉带着娇柔的表情说。

    “琼玉同志你误会了,今天晚上我还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样吧,我请你在我们伙食上吃点东西,等下次有机会了,我一定好好的吃你一顿。”

    吉琼玉见任雨泽说的郑重其事的,也就不勉强了,说:“那行吧,我就叨扰书记一次了。”

    吉琼玉的想法和任雨泽在这个时候是基本吻合的,任雨泽要通过到食堂的吃饭,让所有人看到自己和吉琼玉关系的密切,这也就把吉琼玉牢牢的绑在了自己的站车上。

    吉琼玉却想通过和任雨泽在一起的表象,提升自己在北江市的重量,今天这件事情本来完全是用不着来请示任雨泽的,自己本来就能决定,自己来就是为了和任雨泽增加亲密感,到市委的餐厅吃饭,对吉琼玉来说,是另一次不错的机会。

    两人就在伙食上简单的点几个菜,吃了一顿。

    任雨泽也没有到小餐厅去吃,就和吉琼玉在大厅找了一张桌子,因为任雨泽身边有了吉琼玉,所以很多过去和任雨泽坐在一起吃饭的干部都很识趣的离开了。

    吉琼玉还笑着说任雨泽是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呢。

    任雨泽说:“我喜欢大家在一起的这个氛围。”

    “这么说任书记也害怕寂寞。”吉琼玉甩给媚眼问任雨泽。

    任雨泽淡然的笑笑说:“当然了,我也怕寂寞,因为我没有独行者的深度,我只是个凡人。”

    “书记说笑了,你要是没有深度,恐怕找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只能算肤浅。”吉琼玉适时的轻拍了一下任雨泽。

    任雨泽就笑了笑,坦然的接受了这个小小的吹捧,没有回答。

    吉琼玉又如无其事的说:“以后任书记要是寂寞了,要是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那就招呼一声,我来陪你聊聊天什么的。”

    吉琼玉说的一本正经的,就像是一句客套话,但任雨泽还是有了一点点的感觉,因为他看到了吉琼玉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一点亮光。

    任雨泽不准备接她这个话题了,东拉西扯的聊起了别的事情。。。。。

    吃完了饭,任雨泽就准备到李云中家里去了,下班的时候,任雨泽已经把车让小刘给自己备好了,现在他自己开上车,先把吉琼玉送到了她住的小区门口。

    这个时候,吉琼玉知道任雨泽是确实的有事情,就径直下车,客气几句,也不敢勉强邀请任雨泽到家里去坐坐。

    任雨泽调转了车头,招招手,就开到了省委家属院的常委小楼去了。

    按规矩来说,任雨泽也是有资格住进这面的,但当上次省委办公厅的领导征求他意见的时候,任雨泽是拒绝了,在他看来,自己住在外面有更多的好处,何必要挤进这个地方呢?每天让来来往往的领导们看着自己,肯定是很不自在的。

    就连云婷之已经成为省委常委几年了,依然是自己住在外面的,何况自己呢?

    不过任雨泽想,总有一天自己还是要住进来,不过那个时候自己会更加的问心无愧和理直气壮一点了。

    小院很幽静,春天的夜色,精致而美妙,这里更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整个后院静悄悄的,偶尔走过几个巡逻的武警,就连他们也都很注意,没有过大的脚步声。

    任雨泽的车停在一棵古老的槐树下,这个棵树已经有很多年成了,参天的躯干和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很容易的就让人联想到了远古时代的沧桑。

    任雨泽带上了今天车老板送来的那柄普洱茶,敲响了李云中书记的大门。

    门开了,那个保姆是认识任雨泽的,但她还是客客气气的说:“你稍等一下,我看看李书记在不在?”

    任雨泽哑然失笑,这话说的,李云中书记在不在家,难道她都不清楚,还要回去看看?这不过是一种很客套的方式,假如李云中不想见自己,一会她过来肯定说李书记不再家。

    今天任雨泽也是没有打电话的,不是他想高什么突然袭击,而是任雨泽怕李云中白天太忙,晚上未必愿意见人谈工作,自己就直接过来,拼着一张厚脸,再说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同了,应该能让李云中开门迎客。

    果然的,很快的,保姆就笑着回来说:“李书记在呢,请你进去。”

    任雨泽道了一声谢,就走进了李云中书记的客厅,进门就看到李云中正盯着自己看呢。

    任雨泽呵呵的笑着说:“李书记,不速之客来了。”

    李云中‘哼’了一声说:“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给我搞突然袭击啊。”

    “书记你冤枉我了,我是想见你的心情有点迫切,顾不得打电话了。”任雨泽嘻嘻的笑着说。

    “你就编吧,来来,坐吧,手里拿的什么,不会是准备送礼吧。”李云中开了一句玩笑。

    任雨泽头摇的拨浪鼓一样的说:“我送什么礼啊,我又不找你谈工作。”

    “真不谈?”

    “真不谈。”

    李云中哈哈大笑说:“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那你来做什么?”

    “找你喝茶啊,你看看,我这有饼普洱,我们两个是不是可以煮茶论英雄了。”

    李云中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任雨泽,就接过了任雨泽手里的普洱茶,还没打开包,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任雨泽一眼说:“你小子,哪弄的这么好的茶叶,别人送的吧,估计你是不会买的。”

    任雨泽嘿嘿一笑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不瞒你说,是一个生意人送的。”

    “生意人的东西你也敢要,我看你任雨泽是越来越胆大了。”

    “这算什么啊,一包茶叶而已,我又不太懂普洱茶,大不了过几天我给他还两饼回去。”

    李云中是哑然失笑,这小子总是一副无赖的狡诈,不错,真说起来,他搞不好就给人家换两饼普通的茶叶还回去了,但价格只怕就会是天差地别,也就只有他能使得出这样的手段。

    李云中对其他茶叶到不是很爱好,就是喜欢普洱的味道,对普洱茶也是颇有研究的,既然已经拿来,他将就茶卓上的茶具,一面喊了一声那个保姆,开始泡起了茶叶。

    普洱茶冲泡要求更高,第一次冲泡茶叶的热水除了可以唤醒茶叶的味道之外,还具有将茶叶中的杂质一并洗净。第一次的冲泡速度要快,只要能将茶叶洗净即可,不须将它的味道浸泡出来;而第二次以后浓淡的选择就可依照个人喜好来决定。普洱茶即使变冷以后还是风味十足,所以夏天的时候可以弄得冷一些或者是冰过以后再喝。

    饮普洱茶必须趁热闻香,举杯鼻前,此时即可感受陈味芳香如泉涌般扑鼻而来,其高雅沁心之感,不在幽兰清菊之下。用心品茗,啜饮入口,始能得其真韵,虽茶汤入口略感苦涩,但待茶汤于喉舌间略作停留时,即可感受茶汤穿透牙缝、沁渗齿龈,并由舌根产生甘津送回舌面,此时满口芳香,甘露“生津”,令人神清气爽,而且津液四溢,持久不散不渴,此乃品茗之最佳感受“回韵”。

    任雨泽实际上也多少懂一些,但在这里他就不能班门弄斧了,所以有意的显得孤陋寡闻一些,像一般正常喝饮料时一样,茶水吸入口中,从舌尖沿着舌面滑入口腔,茶水在口腔内停留的时间很短,这种急速匆忙的喝法,在喝茶时叫牛饮。

    这样的喝法让李云中皱起了眉头说:“任雨泽啊,你知道你这样的喝法叫什么吗?你是蹧蹋了好茶,它们的香醇甘美,像浮云过于太虚,你根本无法享受到。”

    任雨泽一听,连连的点头,学着李云中的样子慢慢的喝了起来,两人喝了几盏之后,才都余味未尽的放下了茶杯,李云中看着茶几上的紫砂壶,眼皮都没抬以下的说:“雨泽啊,说说今天想谈点什么事情吧。”

    任雨泽就笑了,说:“书记啊,你这不是逼着我汇报工作吗?”

    “你小子能来我这,又是送茶,又是奉承不断的,这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好事?真是的,有话就说,不然一会我就休息了。”李云中不以为然的说。

    任雨泽眼光一亮,说:“书记啊,你今天还别说,真的有件好事情呢。”

    “是吗,我洗耳恭听。”李云中把身体全部的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看着任雨泽说。

    任雨泽就很是认真的说:“嘿嘿,上次你让我帮你办的事情现在有着落了,对了,书记啊,我帮你办成这么大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请我一次。”

    李云中有点迷糊了,看着任雨泽,他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啊,自己让他帮自己办事情了吗?

    任雨泽看到李云中有点茫然的表情,就用夸张的口气说:“不是吧书记,你该不会过河拆桥,不认帐了吧。”

    李云中‘哼’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让你帮我什么事情?”

    “这真是的,事情办成了你就忘了,早知道我就不办了。可惜我费尽心机啊。”

    李云中疑惑的看着任雨泽,这样看了几秒,突然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眼光中露出了惊喜,说:“你说的是那个臭小子的事情吗?”

    任雨泽嘿嘿的笑了,说:“不是他的事情还能是谁的?”

    李云中眼中的喜悦是无法掩饰了:“快说说,他们是不是同意了?”

    “这话说的,什么同意不同意,据最新情况来说,柯小紫应该已经是怀上了。”

    “这。。。。任雨泽,有点太夸张了吧。”

    “这有什么好夸张的,你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啸岭问问,他应该是这两天带柯小紫检查身体呢。”

    李云中就不再理任雨泽,拿起了电话,不过想了想,又放下了电话,对任雨泽说:“你给他们两人打,不过调成免提,我听听。”

    任雨泽暗自好笑,也不多说什么,把自己手机拿出来,打开,因为刚才进来的时候他是关上电话的,他不想自己和李云中谈话的时候有电话进来干扰谈话。

    任雨泽摆弄了一会手机,调成了免提,一个电话给柯小紫打了过去:“小紫啊,我任雨泽,我就想问问,你检查了吗?是不是有情况了。”

    电话那面传来了柯小紫的有点嗲的声音:“嘻嘻,刚检查过了,确实有了,但现在男孩女孩还看不出来。”

    任雨泽‘且’了一声说:“我了个去,这才多久,你就想看出男女来,你以为你在研制速成产品啊,再说了,不管男女都是你们的骨肉,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没有啊,任雨泽,我可是喜欢女孩的,不过这次还得谢谢你啊,你这方法真管用,啸岭傻兮兮的,每次以为带个套套就保险了,呵呵,他哪里想到我每次都把套套上面掐个洞呢。。。。。。”

    任雨泽头上就冒汗了,奶奶的,自己身边可是坐的省委书记啊,这丫头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任雨泽忙打断了柯小紫的话,不让她在继续的说下去了:“额,这就好,最近多检查,多注意身体啊,来人了,我挂了。”

    说完,任雨泽也不等柯小紫说再见,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继续把电话关机,这个时候的任雨泽他是有点心中发悚的,好一会才讪讪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李云中,李云中的脸也是有点红,表情尴尬,似笑非笑的样子,但最后到底是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任雨泽骂道:“你这小子真是无赖的到家了,这样的招数也能想出来。”

    任雨泽很是一本正经的说:“任务艰巨啊,我苦思冥想了好长时间,才想出了这个。。。。。”

    “打住,打住,少来这套。”李云中说到‘套’字,也是哑然失笑,摇摇头说:“好吧,不管怎么说,这事情你办的漂亮,我欠你一个情,改天补上。”

    “为什么要改天补上啊?”

    “你什么意思,总不能我现在就请你出去吃饭吧?”

    “也不用请我吃饭,我们换种你最喜欢的方式。”

    李云中莫名其妙的看着任雨泽说:“我最喜欢什么方式?”

    “我给你汇报工作啊,这应该是你最喜欢的吧。”任雨泽现在感觉李云中的情绪也已经调到最佳状态了,自己可以和他谈谈北江大桥的事情了。

    李云中皱了一下眉头,说:“是不是关于北江大桥的修改方案啊?”

    任雨泽暗自一惊,看来李云中早就知道了今天自己意图了:“李书记真实明察秋毫,不错,我想谈谈大桥方案修改的问题。”

    “嗯,你说吧。”李云中脸上已经收敛了所有的微笑,进入了惯常的办公状态了,实际上李云中早就听说了北江市关于大桥的分歧,也知道任雨泽在北江市这些天来使用的所有措施,他更清晰的知道,北江大桥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方案的变更问题了,这其中多多少少的夹杂了一个权利争斗,所以他一直没有表态,他还想在看看双方的表演。

    但现在任雨泽费尽心机的绕到了这个问题上,李云中就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下自己应该给出的态度了,自己已经是北江省的第一人,在很多重大问题上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个位置也决定了自己在这些重大问题上无法采取模棱两可,含含糊糊的态度,自己都不拍板,那谁还敢拍板。

    任雨泽就详细的汇报了北江大桥的情况,他谈到了自己的构想,也说道了自己对北江市未来发展的预测,他很笃定的表示了北江市会在新一届的省委班子领导下,一定会有一个跨时代的发展,而蓬勃向上,生机盎然的发展趋势,必将淘汰原来设计的北江大桥,任雨泽的口才是一流的,他的语言组织能力也是超强的,他还有缜密的逻辑,清楚的条理,充满诱~惑的憧憬,这一切也深深的打动了李云中。

    李云中一边听着任雨泽的汇报和分析,一面思考着这件事情,等任雨泽的长篇大论说完之后,李云中却跳过了事情的本质,问了一个让任雨泽难以回答的问题:“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我想问一下,这个方案的变更,就没有一些其他的因素和想法吗?”

    任雨泽沉默了,他不能在面对一个同样具有睿智和思维的老官员面前说假话,因为那样的话不仅不能给自己增分,反而会坏事的,李云中不是一个可以糊弄的人,他早就具备看穿事物的外表,探寻事情的本质的能力。

    所以任雨泽在犹豫了好一会之后说:“当然也有别的因素,这个世界万事万物都有相关性,有的问题是主体,比如更改之后的大桥会有很多值得关注的好处,但主体之外也肯定会有一些附带的东西,我既然身为一个北江市的书记,我就要为自己的权利做出捍卫,这一点我想李书记也是能够理解的。”

    李云中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看任雨泽,不错,任雨泽说的是不错,换做是自己,也同样会那样做的,但事情总是要分两个面来看待,任雨泽强化他的权利应该是对的,但结果会不会在北江市形成一种有泼不进,针扎不透的局面呢?北江市不同于其他市,他的份量在整个北江省是无与伦比的,抓住了北江市,就相当于抓住了半个北江省,但任雨泽的出现,以后自己能得心应手的控制北江市吗?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任雨泽和云婷之,谢部长走得太近了,虽然这几年自己对任雨泽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能保证他永远是那样特立独行呢?当气候和环境发生了演变之后,他会不会成为另一个对手?

    李云中很犹豫,对任雨泽这样一个政治新星,李云中从来都没有小瞧过,他绝不会按北江省很多人那样认为任雨泽不过是运气好。

    运气是什么?李云中是很清楚的,一个无能的人,就算运气砸到头上,他也是茫然无知的,更不要说他能抓得住,他只能在事后慢慢的反应过来,然后仰天长叹,唉,多可惜啊,要是上次我那样做。。。。。

    任雨泽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有足够的冷静,多变的手段,睿智的缜密,从容的耐心,这样的人在任何时候,任何行业都将会是出类拔萃的。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云中都在沉吟着,没有给任雨泽一个回答,他还需要多一点时间来做出自己的决定。

    而可怜的任雨泽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李云中阴晴不定的神色,心中焦虑着,担忧着,紧张着。

    然而,任雨泽没有等到李云中的回答,却等到了一阵门铃声,任雨泽迟疑了一下,他不能决定自己是否应该去开门,因为这里是省委书记的家,哪些人能够进来,哪些人无权走入,这都是自己不能决定的。

    在任雨泽迟疑之间,保姆走了过去,打开了大门,几乎没有问话,没有耽误的,就见苏省长走了进来,任雨泽暗自叹息一声,只怕今天这一趟是白跑了,又苏省长在场,李云中更不会给出答案。

    苏省长摇晃这有点发胖的身躯就走进了客厅,打眼一看,就瞅到了任雨泽,苏省长也是暗吃一惊,这小子也在啊,不用说,他肯定也是为那事情来的,自己该不会来晚了一步吧,一但李云中给他吐了口,自己再想扭转李云中的想法就难了,且不说先入为主这个概念,单单是一个省委书记也不会随便的出尔反尔。

    苏省长有些担忧的走到了任雨泽他们的面前,任雨泽赶忙站起来招呼一声:“苏省长来了,请坐,请坐。”说话中,就拿起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帮苏省长添上了茶水。

    李云中从沉思中解脱出来,说:“良世来了啊,今天晚上没应酬?”

    “今天闲一点,过来坐坐,对了,雨泽你坐,你坐,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任雨泽笑笑,就坐了下来,帮苏省长把水移到了他的面前,苏省长端起来,稍微的喝了一口,连说几个好字:“好好好,真是好茶啊。”

    李云中微微一笑说:“好就多喝几杯,良世啊,省钢已经全面停工准备搬迁了,有些事情北江市无法协调的你们也帮衬一下。”

    苏省长点着头说:“那是肯定的,请书记放心。对了,下午的时候我还接到了韩省长的一个电话,他在电话中说起了北江市大桥的问题,他也感到挺为难的,想让我帮着拿个主意。”

    苏良世决定把这个话摊开说了,他可以肯定的想到,任雨泽一定已经和李云中谈过这个问题,自己要想争取到李云中的支持,就不能绕的太多。

    李云中的眉头又紧了一下,事情正如他预料的一样,这个博弈已经启动了,连苏省长都搅在其中了,看来自己不快刀斩乱麻给这个事情做个定性,后面谁知道他们会把事态演变到何种程度。

    “奥,刚才雨泽同志也谈到了北江大桥的方案问题,良世啊,你觉得那种方式更好。”

    苏良世让李云中这一反问,愣了一下,含蓄的说:“我看啊,两个方案各有千秋。。。。。”

    李云中不等他说‘但是’,也不等他说完自己的看法,就很快的接上了他的话,因为这样接上去,才显得自己就事论事,连你自己都说两个方案各有千秋吗。

    “嗯,嗯,良世同志说的很对,这是一个很难做出判断的事情,旧方案节省,新方案长远,要说起来啊,各有利弊吧。”

    苏省长也附和了一句:“是啊,是啊。”

    “但是雨泽同志,从我个人的想法来说,新方案利大于弊,北江省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后面就会成为快速的发展,我们看问题要看的长远一点,说起来过去我们很多的事情都眼光短浅了,比如我们的街道,现在明显就窄了,我们城市排水,也跟不上实际状况了,还有停车场,以及城区规划等等都显的滞后,所以大桥建的宽一点,好一点,是能避免以后的重复修建,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浅见,到底怎么做,你们北江市自己多研究,拿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

    任雨泽的心中一下就感到了轻松,有李云中的这段话做依靠,自己已经稳稳的成为获胜者了,不管苏省长今天是怎么想的,但既然李云中书记已经表态了,他也只能偃旗息鼓,他总不能和李云中对着干吧?

    苏省长确实让李云中这段话给打蒙了,他没想到李云中这么快就给出了一个确定的答复,当然,苏省长是有点后悔的,自己走到了任雨泽的后面,这就算失策,只是这个任雨泽啊,也太过精明了,他和自己一样的看清了这步棋,但现在毫无疑问的说,棋局已经结束了,任雨泽胜了,以后的北江市只怕会离自己渐行渐远渐。

    他有点忧虑的看了李云中一眼。

    李云中肯定也是能理解苏省长的含义,但事情只能这样定了,自己不能因为对任雨泽的嫉妒,不能因为想要控制北江市就拿这个项目来开玩笑,按自己的理解,新方案是正确的。

    至于围绕这个方案进行的一些权利斗争,那正如任雨泽刚才说的,那是附带的因素,自己要看大体,看主流,再者说了,今天的北江省不是昨日的北江省,有自己和苏省长联手坐镇,就算是任雨泽有通天彻地的本领,想要撼动北江省的权利格局,只怕他也无法做到。

    基于这几点考虑,李云中就当着苏省长和任雨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苏省长心中有点怅然的味道,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失意,眼前的事情和自己一直以来担忧的情况正在逐步的吻合,这个任雨泽在李云中心中的份量越来越大,最近这一年中,自己发现李云中变了不少,他对整个派系的维护也没有过去那样迫切了。

    他更多的是在寻求一种平衡,但这样会很危险的,一旦云婷之他们羽毛丰满之后,这个平衡还能不能维持,到那个时候再想回头,已经很难了,实力是靠一点点,一天天慢慢积累起来,同样的,实力也会在一天天慢慢的衰减,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李云中。

    想到这里,苏省长说:“书记,你刚才分析的确实没错,但事情会不会变化太大,让过去为这个方案劳心劳力的干部心里难受。”

    李云中摇摇头说:“良世同志啊,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事情的本质,然后才是其他情感问题,这一点我想你也清楚。”

    李云中的话从另一个含义讲,也是一语双关的,他在很隐晦的告诫苏省长,不能因为感情,因为派系问题,而在一个项目上做手脚。

    苏省长眉头一邹,在他听来,这就不是李云中的劝告了,倒像是对自己的一个批评,这些年李云中也经常批评他,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自己已经是一个封疆大吏,已经是在北江省说一不二的省长了,特别是当着任雨泽的面说这样的话,更让苏省长心里不太舒服。

    再想想,要不是当初自己发起的那轮攻击,就算是李云中,现在也只能在省长的位置上徘徊,他应该对自己有足够的感激和尊重才对。

    不过这都是在苏省长内心中的一些想法,他的脸上依然是笑呵呵的,连连点头说:“这话也对,呵呵,看来我是有点钻牛角了,来来来,喝茶,喝茶,今天风清月明了,我们只谈风月,不扯工作。”

    他掩饰的很好,不过李云中和他在一起工作多年,对他的理解也足够深刻了,像似看透了苏省长的心意一样,李云中也感到有点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