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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五 力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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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手了?怎么会失手?你不是请的都是鲸鲨帮的一流杀手吗?”

    初秋的阳光,照在谷阳郡主府那琉璃瓦的屋顶上,明媚而耀眼,但窗内的洛氏却丝毫感受不到,听了兄长的话,直觉心头一阵发凉,美丽的脸上也满是失色。

    “当然是,而且银子都已经付了,这事不怨鲸鲨帮,是你给的那消息错误,你哪个庶子,根本就没中毒。”

    洛氏的兄长洛俊发也是一副好容貌,肤白个高,五官出众,再加上身上那精致而合体的殷红底五幅棒寿团花的玉绸袍子,腰间悬挂的极为珍稀的冰种金黄貔貅玉佩、以及上京有名的瑞红阁里出产的老玉雕人鱼型香囊,端的一副极为风流倜傥、英俊贵气的模样。

    “没中毒?”洛氏听了一愣。

    “当然,后来鲸鲨帮派人去探过,你那个庶子打马如飞,与属下在郊外猎杀野猪,根本就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原来……”洛氏听了禁不住一阵咬牙切齿。

    看来这一切都是那贱种装出来的,她竟然……竟然被他将计就计……

    “妹妹,你也别太担心,虽事情失败了,但那些杀手们并没人活下来,华忠又死了,料想你那庶子也不会抓到什么把柄,抓不到把柄他就是说什么妹夫也不会信的,没事的。”看洛氏那模样,洛俊发赶紧宽慰。

    “怎么没事?你以为那贱种是傻子吗?他一定会想法抓把柄的。”却没想到洛氏不仅没因他的话宽心,反而不耐的道。

    “算了,当我没说。”洛俊发摊摊手。

    洛氏不说话,只是愁眉深锁。

    洛俊发看了洛氏一阵,再次开口,“妹妹,那日我们说的话可还算数?”

    “什么话?”洛氏看向他。

    “呵呵……”洛俊发先干笑两声,然后语气中带了几分讨好,“虽这事吗……没成,但……问题却并不是出在我这边,而是你探听消息的有误……”

    “你不就是想着要银子吗?”洛氏沉了脸。

    “妹妹,给我五千两银子的话可是你说的……”洛俊发也有些不高兴了。

    “别说了,回头我让人拿给你。”洛氏郁卒,但更无奈。

    “谢谢妹妹!”洛俊发立刻笑了。

    洛氏懒得理他。

    “妹妹,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难道妹夫还真敢休了你,当年要不是你舍命舍名节救他,他哪有今日?本来一门好亲事的,让那事一闹全泡了汤,还差一点累你做妾……”看洛氏一眼,洛俊发又开始劝慰。

    “好了,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但洛氏却截断了他的话。

    “你总是这样!”洛俊发哼一声,起身,“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出去,母亲这会儿应该醒了,你去看看吧。”

    要是往日,洛氏一定会嘱咐哥哥一番,如多去供职的衙门看看,少去一些低贱场合等等,但今天却没有,因她实在没心情。

    洛俊发走了后,洛氏也起身,去了正屋见母亲谷阳郡主。

    郡马府的正屋,名为“宝魁居”,朱栏宝槛、雕梁画栋中,却因太久没有粉刷显出一股凋敝之感。

    仰头看看,洛氏那紧锁的眉头不由更深了几分。

    “大姑奶奶,快进来,郡主已经等您半会儿了。”就在这时,一个圆脸的婆子迎了出来。

    “冯妈妈!”洛氏向那婆子招呼一声,然后跟了她进屋。

    屋子靠窗的大炕上,坐着一个妇人,正是谷阳郡主。

    谷阳郡主五十多岁,身材微胖,五官与洛氏很是想像。

    唯一不同的是洛氏的一张脸上的神情总是温婉柔和,而谷阳郡主脸上却带了几分骄横刻薄,一双眼眸里也满是犀利。

    只不过在最得意的女儿面前,谷阳郡主脸上的神情也和缓起来。

    “和你哥哥说了点什么?”谷阳郡主一边招呼女儿坐,一边问。

    “没什么,一点小事。”洛氏答道。

    这事她并不想让母亲知道,呃……当然不是怕母亲反对。

    母亲性情暴躁,而且对自己的这两个庶子更是十分排斥,她担心让母亲知道了,事情闹大,会不好收。

    “敏儿呢?”谷阳郡主又问道。

    谷阳郡主与外孙女华敏娘最是投脾气,华敏娘没事就会来郡主府上住上些日子。

    “和盈盈学女红呢。”洛氏笑道。

    “哦。”谷阳郡主点点头。

    “嫂子和侄媳妇呢?”洛氏问母亲。

    “去了庙里烧香。”谷阳郡主答。

    洛氏点点头。

    “对了,敏儿与欧阳烨那事还提不提?”之后谷阳郡主又道。

    “当然要提,”听了这话洛氏当即点头,“我想不到有哪个人比欧阳烨更适合敏儿了。”

    敏儿性情不好,头脑又简单,自然不适合嫁高门,而欧阳烨家家庭简单,自然是极为合适。

    而且欧阳家家教极严,欧阳烨又极为自律,当然就不会有哪些妾室通房的。

    虽然家境贫寒一点,但国公府一定会给她准备十分丰厚的嫁妆,她更会想方设法多给她一点,当然不愁日子。

    另外,欧阳烨的外家孔家,还是国公爷拉拢的对象……

    “那就好,”谷阳郡主点头,“改日让敏儿再过来住,听刘大人说欧阳烨的母亲过几日就要来京里了,到时我选个合适的时机带她去露露脸。”

    “那当然好!”洛氏听了立刻道。

    如果让女儿真的拿下欧阳烨,那在丈夫眼里,必然也是大功一件呀。

    这事,她一定要好好算计算计……

    又和母亲坐着聊了一阵,时间也就不早,洛氏便准备回府。

    但想起回府要面对的状况,洛氏禁不住又是一阵愁眉……

    ……

    “……陈老太君修行的庵堂已经修缮好了,接下来就修外院的倒座、大厨房、以及后罩房,再就是我们荷风苑的西院,最后是蔚然居,听说蔚然居要全部修缮,这工程真是浩大,夫人啊,真不怕辛苦……”

    荷风苑里,任妈妈正低声向坐在桌前的慧娘秉着。

    “怕辛苦做不了好事呀。”慧娘听完却道。

    “县主……”听慧娘出口的话有些嘲讽,任妈妈立刻惊异的看向她。

    慧娘只是笑笑,并不多说。

    看她不说,任妈妈也不多问,转头吩咐芳儿端茶过来。

    一边陪慧娘喝着茶,任妈妈又开始絮叨,“转眼就秋凉了,二少爷又去了十多日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快了。”任妈妈本来也是自我唠叨,却没想到慧娘却接了口,而且话接的很快。

    “呃?”任妈妈一愣。

    慧娘却又笑了。

    洛氏这边如此动作,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她谋划的那事功败垂成。

    她谋划的事失败了,华又廷的将计就计自然成功了。

    公事办完了,计谋成功了,回来的日子应该就快了。

    不过这洛氏还真是会行事,做了亏心事,就积德行善,赢众人的口碑是一方面,再就是讨华正兴的好。

    怪不得这些年屹立不倒!

    “县主,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就在这时,小草忽然掀帘进来,对慧娘献宝似的举着小琉璃瓶子。

    慧娘一愣,看过去,面上不由得就带了几分不自然。

    正是当初姐姐成婚时,为了姐姐婚后生活的和谐,她帮姐姐制得那玫瑰源。

    后来她嫁给华又廷,姐姐又将其中两瓶反送给她。

    “县主,记得以前您做的时候说是女人成婚后才用呢,可是您也成婚这么多日了,怎么就不见您用呢?这么香的东西,放着多浪费。”小草又好奇宝宝办的问道。

    “呃……”没想到这姑娘记忆着办好,慧娘禁不住脸一阵发烫,赶紧道,“还没……没来得及用呢,你、你快收起吧,等回头再用……”

    “哦……”小草点点头,还想问什么。

    “你的腿怎么样了?”慧娘飞快的打断她的话,指指她的左腿。

    那杖刑,到底还是给这姑娘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正是左腿。

    如今这姑娘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左腿却有些跛。

    “还有些疼,左脚有些使不上劲头。”一听这个,这姑娘刚刚的兴致立刻溜了个没影没踪。

    “别担心,伤筋动骨一百日,怎么也要几个月。”一边的任妈妈接口。

    小草点头,然后又看向慧娘,歉疚的道,“县主,我这伤没事,只是……只是害累了您……”

    禁足令还未解,翠姑姑和周大伯都不敢出去,幸亏姑娘还有几个陪房,但那几个陪房又不方便总过来,如今往太太那边送个信都是问题,铺子那边姑娘更是管不了了。

    都是她的错呀!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再想办法!”慧娘挥手制止了她的自责。

    “让汀兰姑娘过来一趟吧,只说不让出去,又没说不让人进来。”一边的任妈妈建议。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慧娘点点头。

    眼见天渐渐凉了,必须多备些原料,再说,那线香的御品也该出货了,她自然不放心,要和汀兰碰碰头。

    第二日,汀兰便来见了慧娘。

    因慧娘暗暗让人塞了白妈妈手下的几个婆子许多银子,所以汀兰这一趟入府倒是顺利。

    “……县主放心,就是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于掌柜和太太呀。”汀兰笑着看向慧娘。

    “倒也是。”慧娘点点头。

    于掌柜就不要说了,母亲也是做生意的好手呢。

    “家里可有什么事?”之后慧娘又问。

    “没什么事,只是太太惦记您。”汀兰道。

    听了这句话,慧娘轻轻叹一声。

    想回去,定要等华又廷回来再想办法了。

    “对了,有一件事,我也是……也是无意中听到了夫人和董妈妈说话……”

    “呃?”

    “说……说大姑奶奶似乎有意要给大表姑娘做媒。”

    “做媒?和谁呢?”

    汀兰却是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前几日大姑奶奶生辰,大表姑娘去了,而且夫人说这做媒的事似乎很生气,还说了几句不好听的。”

    “不好听的?”慧娘再一愣。

    不过到底慧娘还是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因汀兰也不知道。

    后来想想也就算了,反正自己也管不了。

    又坐了一阵,汀兰就回去了。

    慧娘让任妈妈和小美亲自送她,一会儿,任妈妈就回来了,不过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妈妈?”慧娘正在桌前教翘儿调香,见了,立刻问道。

    任妈妈看向翘儿。

    慧娘让翘儿出去。

    “刚刚遇上了世子……”等屋子里只剩了任妈妈和慧娘两人,任妈妈才开口。

    华又泽?!

    “世子打听汀兰,还说要去肖记买香料。”任妈妈又道。

    原来又是一个见美色心动的……

    慧娘听了不由一阵蹙眉。

    “等有合适的,还是给这姑娘指个人家吧。”任妈妈又道。

    慧娘点点头,“等有空我回去和娘说说,怎么说汀兰如今也是香师,总要好好琢磨一下。”

    可她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回去呢?

    慧娘边想着禁不住忧心,华又廷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等他回来求他帮忙,应该就可以出去一趟了吧?哎……

    又艰难的熬了五日,终于在一个秋雨蒙蒙的黄昏,小青传过信来:二少爷回来了。

    一听这个,慧娘瞬间只觉一阵振奋,赶紧让任妈妈去准备华又廷爱吃的茶点。

    “县主,二少爷……”任妈妈却不动。

    “放心,妈妈,他一定过来的。”慧娘却道,说完后,才发现任妈妈看着她,脸不由的“腾”一下子就红了。

    自己……怎么……

    任妈妈见了笑了,转身出门去。

    看着任妈妈的背影,慧娘闭闭眼,暗暗告诉自己。

    自己这么想见华又廷,一定是希望他帮自己摆脱困境了……

    就在慧娘自我心理建设之际,不远处的书房里的正陷在一种沉默中——

    看着手中老友那一笔熟悉的行草,华正兴紧紧蹙了眉。

    “父亲,左叔叔是不是说起了我在小镇遇刺之事,父亲放心,左叔叔去的很及时,我们的人并未伤一兵一卒。”看着父亲,华又廷劝慰道。

    华正兴听了点头,目光投到次子身上,“廷儿,委屈你了。”

    “委屈?”华又廷假装不解。

    华正兴脸上闪过一丝讪讪,又看了儿子道,“累了吧,回去沐浴修整一番吧,我今晚就不留你吃饭了,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

    “是,父亲!”然后华又廷告退出来。

    转身回荷风苑,看着正屋处的某扇红漆窗棂,他不由得就加快了步子。

    慧娘还是像往日一样迎了华又廷出来。

    美丽余辉中,两双眸子在空中交汇,然后都笑了。

    “我先去沐浴!”相视一阵,华又廷开口。

    慧娘点头。

    华又廷又看她一眼,然后领了小青走了。

    慧娘也和任妈妈等人回屋,一时间原地只剩下雪燕雪莺二人。

    “二少奶奶和二少爷越来越恩爱了。”雪莺转向雪燕,轻声一句。

    雪燕听了什么话也未说,转身走开了。

    看着雪燕的背影,雪莺勾勾唇,也转身回去。

    坐在屋子里,不知为何,慧娘有些慌乱,拿了拿那些香料,又放下了,然后又拿起花篮里的鲜花,可刚捡了两朵,又放下了。

    幸亏任妈妈去了厨房,吩咐华又廷爱吃的菜肴,翘儿几人又被她打发出去,屋里并没人。

    就在慧娘又拿起桌边的一本书时,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转头,立刻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洗好了?”慧娘强抑了心头的慌乱,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嗯。”男人点头,然后接了她手中的茶来喝。

    “你……没事吧?”忽然又想起洛氏,慧娘问他。

    “当然没事。”华又廷将茶盏放在一边,笑。

    男人脸上的笑,温柔而迷人,慧娘不由得就愣住了。

    “呵……”华又廷又笑一声,猝不及防的一伸手,一把将小妻子揽进怀里。

    慧娘想喊一声来表示自己的惊吓,但没想到的是刚一张口,立刻有柔软的唇堵住了她的嘴,然后一个温热的东西勾住了她的舌,邪肆而大力的一阵吮。

    她只觉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腿也不由一软。

    华又廷顺势将她抱起。

    “别……”慧娘一边紧张的看向门口,一边推拒,只不过就忽然死死咬了唇,羞恼的瞪了华又廷,因身体已被占据……

    余晖敛尽,旖旎蔓生。

    就在这对夫妻用渴望诉说思念之时,正心堂里的另一对夫妻之间却极为压抑——

    “国公爷,饿了吧,让人传饭好吗?”不知过了多久,洛氏终于小心的开口。

    “不用,我吃不下!”但华正兴却很快摆手拒绝。

    “夫妻多年,难道你真的就一点也不信我吗?”看着华正兴,洛氏终于落下泪来。

    “我当然想信你,但你敢不敢告诉我一句,这事与你、与洛家毫无关系。”华正兴迫使着眼前的妻子,英武的脸上并无往日的一丝温柔,只有失望。

    听他提到了洛家,洛氏当即垂了头,但心里却暗暗松口气。

    看来他是将这事归在母亲和哥哥身上。

    这样,也好!

    呃……

    当然,并非有意要将这事推在母亲和哥哥身上,而是这事实在是不能是自己所为,因她若一旦真担了这罪名,她就完了,洛家也完了。

    “权氏已经死了这些年,什么事情都已经灰飞烟灭,还希望你能告诉他们,消停些,不然……”说到这里,华正兴眯起眸子,“别怪我不念情分。”

    洛氏依然不说话,只是垂头隐忍落泪。

    看着妻子那哭的梨花带雨的眸,还有因这段时间而明显消瘦的脸颊,华正兴禁不住一阵不忍,叹息一声道,“朝野上,我华家处处被吴家排挤,皇后娘娘在中宫中也是步步艰难,我们应该一致对外,不应该同根相煎,心娘,以你的聪慧心性,这个道理难道不懂吗?”

    洛氏依然不说话,但却是点头。

    “算了,我也不说了,只愿这样的事情莫要再发生。”华正兴见了,终于为这件事打了结扣。

    洛氏听了不由心一送。

    华正兴起身,却再看向她,“外院倒座房修缮之事先暂停,让人先扩建那小佛堂,修好之后,你领着白妈妈和何姨娘去一趟山上,将母亲接回来。”

    洛氏听了,却是脸禁不住一僵。

    什么意思?又要回来吗?那她又岂还会有痛快日子过?

    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吗?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柔婉模样,点头,“是!”

    “娘是不会多干涉府里的事的。”看着妻子,华正兴再次不忍,又道。

    “放心,我会伺候好娘的。”洛氏又道,美丽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但放在两侧的紧握的手,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

    华正兴看一眼妻子,点点头,留下一句,“我走了!”然后,转身走了。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洛氏才卸下了脸上那柔顺模样,然后抬起手,看向那渗血的掌心。

    “夫人……”张妈妈一进门就见到这一幕,吓坏了,赶紧奔上来。

    却被洛氏一个冷冷的眼神吓住,“叫什么?担心别人不知道吗?”

    张妈妈赶紧捂了嘴,然后拿帕子帮她小心擦拭。

    “去了哪里?”洛氏问张妈妈。

    “蔚然居……”张妈妈看她一眼,才小心翼翼的答道。

    洛氏听了一阵冷笑。

    ……

    “……我想回去一趟,我娘很念着我……”

    虽然很是疲惫,但慧娘还是强打精神,看着那正穿衣男人。

    “今日没昏睡,就想着和我说这句话?”华又廷转过头来,笑着看她。

    “我的禁足令还未解,翠姑姑也没法和外面通信。”慧娘据实答,神情带些可怜兮兮的。

    “好!”华又廷终于点头。

    慧娘禁不住一阵欢欣。

    “不过……还需娘子帮我默下那秘戏避火图里的第十三式。”华又廷忽然又开口,盯了她那艳红的唇,笑得轻曼又邪气。

    “你……”慧娘立刻瞪他。

    “娘子先默,我先去书房,回来再检查娘子的背默!”华又廷又道。

    “恶魔……”

    只不过当日晚上,华又廷并未回来,而是去了宫里。

    虽然如此,可是第二日,还是以去山上看陈老太君的名义,将慧娘带了出来……

    ……

    ------题外话------

    洛氏总归有一日要露出真面目,这一天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