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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换张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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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云深集团高级会议室中,集团高层及股东都例行出席。连忆晨坐在居中的转椅中,身后一左一右分别坐着助理和金曼。

    “珈蓝湖空余商铺都已经全部入驻,预期二十天后就能营业。”项目负责人正在汇报项目进度,股东们对于最近云深反弹后迅速高涨的势头很满意。

    “确保商户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吗?”连忆晨微微仰着脸,神情干练。她手中摊开的资料夹便是珈蓝湖商铺入驻的名单。

    “是的,连总。”负责人掷地有声的回答,“那些商户全部都经过严格筛选,并且由裴总亲自督导过。”

    连忆晨偏过头望向身侧,金曼点了点头,并没多言。

    “那就好。”连忆晨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在合同的右下方签了字。

    “先前我们圈定的那些地皮,有些已经可以开始运作。”金曼吩咐助理把幻灯片放上,起身站在投影仪下面讲解。

    十几张幻灯片播放完毕,助理将灯打开。金曼扫了眼众人眼底的神色,颇有信心的问道:“大家如果没有意见的话,这个工程我们下周就启动。”

    “等等。”

    股东中有人开口,语气倒是并不强硬,“裴总出差还没回来,这么大的项目,应该等他回来后,我们大家才好决定。”

    叶原算是公司元老,他平常说话都很具威信,“厉渊虽然没在,但有连总在,也是一样的。”

    “是啊,是啊。”

    有些人低低出声附和,可是股东们却并非这样认为,“叶经理,我们都知道您跟董事长时间最长,最得力,可现在毕竟不是董事长亲自坐镇,咱们已经吃过亏了,是不是要小心点?”

    叶原蹙起眉,若有所思的望向连忆晨。

    “小心什么?”连忆晨指间握着钢笔,问道。

    “我们几个老人都觉得,还是裴总、连总一起做出的决定,才能让我们安心。”

    这话中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金曼沉着脸就要开口,却被连忆晨一把按住。口舌之争无用,显然裴厉渊功夫下的很足,哪怕他先前做过的那些事,但有些人还是服他。

    “这话也有道理。”连忆晨淡淡一笑,脸颊丝毫也看不出怒意,“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等裴总回来再做决定。”

    “散会!”

    须臾,连忆晨吩咐助理把叶原请到办公室。

    “晨晨,你找我?”

    “叶叔,您坐。”

    助理送来一杯热茶,连忆晨坐在叶原对面,沉声道:“您怎么看?”

    叶原叹了口气,捧着茶杯吹了吹,“厉渊的影响力不能小觑。”

    “我知道,”连忆晨点头,“他对云深就没死心过,还想把股权从我手里抢回去。”

    叶原喝了口茶,认同道,“是啊,他没有死心。”

    啪!

    连忆晨丢开手里的签字笔,俏脸含着几分怒气,“我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裴厉渊这样的人?我爸爸对他那么好,他凭什么如此心安理得对付曾经有恩与他的人?”

    “他……”

    叶原动了动嘴,慢慢垂下脸。过去那些事说起来就会牵扯很多,裴清去世,连少显又昏迷不醒,当初他们三个人青春朝气的模样总是浮现在叶原眼前,可时光荏苒,当年一念之差,终究落到今天的局面。

    应该怨谁?

    裴清还是连少显?抑或是今天的裴厉渊?

    哎!

    叶原惆怅不已,他也说不清楚。

    “晨晨,其实厉渊本性并不坏。”叶原神色复杂,“只是有些事情,他始终无法放下,也无法原谅。”

    “什么事?”连忆晨蹙起眉。

    “过去的事。”叶原笑了笑,并不想跟她透露。

    连忆晨以为叶原提起的是之前的那些事情,并没多想。只是想到曾经被她当作家人的裴厉渊变成这样,她心底依旧闷闷的难受。

    昨晚熬夜赶图纸,匡穆朝早上没去公司。吃过午饭不久,他坐在阳台看书,佣人小跑上来,道:“三少爷,太太请您下去。”

    匡穆朝低低应了声,佣人转身离开。随后,他换了套崭新的西装,很快来到楼下,“妈,你找我?”

    “你一会儿去公司前,先去你舅舅那里一趟。”

    “有事?”

    匡茵站在圆桌前,正在往袋子里装东西,“他一个人住,身边也没有贴心的人伺候,顿顿饭都不知道吃的什么?你去给他送点吃的东西,顺便看看他。”

    “舅舅都多大了,还需要你这么操心?”匡穆朝笑道。

    匡茵把东西一样样塞进去,转手递给儿子,“哎,就是因为他都这么大了还没成个家,我才操心!”

    “妈。”

    匡穆朝低头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倒是很齐全,“有件事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舅舅为什么突然离开家,一走就是十年。”

    闻言,匡茵眉头不自觉皱了皱,敷衍道:“好了,这些事你就别问了,快去给他送东西。”

    匡穆朝被母亲催促着离开家,没机会再问。

    不久,匡穆朝将车停在别墅外,推开院门进去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奔而来。

    “汪汪汪——”

    豆丁的叫声总是很激情,匡穆朝蹲下身摸了摸它的雪白小脑袋,“舅舅在哪里?”

    “汪汪汪!”

    豆丁又是一阵愉悦的叫声,匡穆朝起身往里走,佣人快步迎上来,“三少爷,您来了。”

    “嗯。”

    匡穆朝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问道:“舅舅呢?”

    “在楼上书房。”

    沿着木制楼梯走到二楼,匡穆朝还没走进书房,豆丁已经先他一步进去报信了,“汪汪!”

    豆丁摇晃着小尾巴,在主人脚边溜达来溜达去。匡穆朝瞥向门外,眼底顿生笑意,“穆朝,你怎么来了?”

    “奉我妈的命令来送吃的,”匡穆朝径自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顺便来看看你。”

    “替我谢谢姐,她知道我又想吃她做的菜了。”匡玉温和的笑了笑,急忙将手里正在摆弄的端砚递到外甥眼前,“怎么样?我刚从拍卖行得回来的。”

    匡穆朝平生只对手术刀感兴趣,问他这些东西,他完全都不懂。扫了眼舅舅手里那块好像石头的东西,不禁蹙了蹙眉,“哪里好?”

    “哪里都好。”匡玉微微一笑,得意道:“这块砚台品相很好,又是老砚台,值得收藏。”

    迎面那排书架上摆放着不少砚台,匡穆朝撇撇嘴,轻笑道:“舅舅,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懂,可他们如果知道你压根就没拿过毛笔会怎么样?”

    “你懂什么?”

    匡玉反驳,道:“这种砚台研磨出的墨汁,并没有臭味,而是满室生香。”

    “你怎么知道?”

    匡穆朝下意识的问,匡玉平静的眼眸一沉,握着砚台的手指不由收紧,“那种味道远比任何香料都要美好。”

    他的神情莫名起了变化,匡穆朝见他把这方端砚小心翼翼收进锦盒里,起身摆放在书架中最显眼的地方。

    “你来有事?”匡玉回过身时,脸色已经恢复平静。

    匡穆朝目光掠过那排书架,眉头不禁蹙了蹙,“舅舅,你怎么一直都不结婚?”

    书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青花瓷茶碗,匡玉掀开盖碗,嘴角泛起几丝笑意,“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

    匡家虽然称不上望族,但也是名门。这么多年,前来举荐自家女儿想要与匡家攀亲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无论是外公发话,还是匡茵劝说,匡玉都不为所动。

    如今匡玉四十多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可无论他身边出现多么漂亮迷人的女子,好像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呵呵——”

    匡玉淡淡一笑,掌心落在外甥肩头轻拍,道:“幸好匡家还有你。”

    “什么?”匡穆朝不解。

    窗外阳光旭暖,匡玉侧身站在那片光影中,双眸沉寂的望向远方,“我是不会结婚的,匡家的责任以后就是你的责任。”

    匡穆朝:“……”

    自从御兆锡回家,莫闲发觉御雍情绪明显好转。他提着水桶放在湖边,把御雍带过来后便放心的离开。

    “你每天都喂它们吗?”御兆锡蹲在湖边,一手牵着御雍的手,教他怎么伸手去摸水桶里的鱼儿。

    御雍还是不说话,不过表情已经不想之前那么冷漠。他学习御兆锡抓鱼的动作,领悟很快,小小的手掌极快抓住一条比他手心要大出几倍的鱼。

    “很棒!”御兆锡鼓励他,掌心在水面轻拍几下后,黑珍珠欢快的划过水面游过来。

    御雍看到天鹅游过来,自然松开手,鱼儿瞬间落入水中。不过那条落水的鱼儿还没游走,便被黑珍珠低头叼出水面。

    见到主人回家,黑珍珠和白糯米格外兴奋。湖面扑腾出不少的水花,御兆锡想拉着御雍往后退开,没想到他玩的兴,丝毫不怕水。

    这小子!

    御兆锡盯着御雍轮廓分明的侧脸,想起他之前搂着连忆晨的脸颊猛亲,心底一阵不是滋味。这小子要是以后自闭症恢复,长大也准是个祸害!

    “你回来以后,这里就变的温暖起来。”

    不知何时,冉漾站在他们身后。御兆锡转过脸,朝她点了点头,道:“我能回来,也要谢谢你的帮助。”

    “不要对我这么客气。”冉漾手指紧张的揪住衣角,“你救过我的命,我帮你自然是应该的。”

    水桶里的几条鱼分开被白糯米和黑珍珠分食干净,御兆锡掏出手帕帮御雍擦干净手。冉漾望着他手中的动作,不禁笑道:“你真是个好爸爸。”

    爸爸?

    御兆锡抿起唇,牵着御雍往里走,“准备开饭了。”

    “哦。”冉漾这才回过神,跟在御兆锡回到餐厅。

    将御雍交给莫闲,御兆锡回到房间穿了件外套,准备出门。

    “小姐呢?”餐厅里没有御筝的人影,后院也没有。

    佣人如实回答:“小姐出去了,还没回来。”

    “去哪里?”

    “小姐没说。”

    兜里的手机响起来,御兆锡把电话接通,“好,你们准时过来送货,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御兆锡并没在细问,开车离开御苑。

    市中心一片豪华住宅区,景观灯跟着天色变化逐一亮起。御筝头上戴着一次性卫生帽,身上穿着围裙,整个人趴在客厅的地板上,打扫沙发下面犄角的灰尘。

    “唔!”

    其实这栋房子每周都固定有钟点工来打扫,房子很干净。可她总想能做些什么,才能在这套房子中留下她的痕迹。沙发里地下依旧打扫干净,并没什么灰尘。

    御筝撇撇嘴,心想她想找点活儿干怎么都这么难?

    客厅没有收获,她只能转战书房。裴厉渊平时生活习惯很好,他喜欢整齐和干净,书房里面物品都极为规整。

    书桌上摆放着一个茶杯,大概是他出门前来不及收拾。御筝总算看到她能做的事情,拿着抹布急忙过去擦灰。

    啪!

    一个用力过猛,茶杯倒在桌上,里面还有残余的茶水流出来。御筝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将茶杯扶起来,可还是有少许的水渍洒在桌面。

    “糟糕。”

    御筝忙用抹布将桌上的记事本擦干,还好她动作比较快,本子只是湿了几页。这些事情,她在家里从没做过,自然不会得心应手。

    将茶杯收拾走,她又拿着吹风机回到书桌前,将湿了纸业吹干。不想等到厉渊看到她笨手笨脚的捣乱。

    所幸纸业吹干后留下的痕迹不大,御筝稍稍放了心。她坐在裴厉渊坐过的宽大转椅里,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嘴角的弧度不自觉上扬。

    书桌一脚摆放着个白玉镇纸,御筝好奇的拿起来看看。家里有很多玉器,对这些东西她倒是懂一点,这个镇纸雕刻的玉石算不上名贵,不过雕工倒还精致。

    原来他喜欢这种东西吗?那就好了,家里有很多,她哪天可以送他一个更好的!

    整理好房间里的东西,御筝坐在沙发里打电话,“厉渊,我在你家。”

    “在我家做什么?”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染着些许笑意。

    “帮你收拾房间啊,”御筝上半身陷进沙发里的靠背中,语气温柔,“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哥哥回家了。”

    裴厉渊呼吸明显停顿几秒钟,然后才开口:“是吗?”

    “我好开心,”御筝并没察觉到他的语气变化,自顾道:“哥哥回家真是太好了。”

    须臾,她握着手机,脸颊红红的,“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

    “快了。”裴厉渊走进电梯前,肯定的答复她,“再过几天我就回去。”

    “我想你。”御筝挂断电话前,鼓足勇气表白。她捧着火烧的双颊,想象电话那端男人此时应该出现的表情。

    惊讶?欢喜?

    御筝猜不出来,但她知道她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

    手机嘟嘟的忙音持续,裴厉渊回过神后才把电话掐断。他抿唇朝着前方金碧辉煌的饭店走去,心中莫名划过一丝异样滋味。

    原本呆在公司加班的连忆晨,硬生生被金曼一通电话吓的面容变色。她离开云深后,并没回家,而是驱车赶到伊含的家中。

    扣扣——

    开门的是金曼,她一把拽着连忆晨的胳膊,怒声道:“你总算来了,我说的口干舌燥,可是伊含根本听不进去。”

    卧室的门关着,伊含显然把金曼拒之门外。连忆晨喘了口气,沉声道:“你别急,慢慢说。”

    “怎么能不急?”

    金曼本来就是急性子,如今又碰上这样的事情,自然急得要命。

    伸手拉着她坐到沙发里,连忆晨抿起唇,心想这事情太突然,她都无法接受,“金子,你会不会弄错了?”

    “没有。”

    金曼把茶几上检查报告单递给连忆晨,道:“检查结果写的这么清楚,我怎么可能弄错?要不是我今天去医院做妇科检查,伊含还不知道要瞒我们多久?”

    拿起单子看了眼,连忆晨脸色瞬间也变了。

    伊含怀孕了!

    这个消息确实足够震惊,根据她的了解,伊含这些年都没有交往过任何男朋友,这怎么突然就怀孕了?孩子的爸爸又是谁?

    “伊含,你给我出来!”

    金曼越想越气,过去使劲拍门。连忆晨起身把她拉过来,但也知道劝不住。她们三个人中,金曼个性直爽,什么事都藏不住。但是伊含恰好相反,她看似温和婉约,其实心里自有主意。

    “金子,你先别激动!”

    连忆晨拉过金曼正要劝说,那边紧闭的卧室门忽然打开。

    “晨晨,你把金子带走,她吵的我头疼。”伊含身上穿着一件长款的毛衣外套,腰肢依旧纤细,完全看不出怀孕的迹象。如果不是那张化验报告,她们当真发现不了。

    “到底怎么回事?”金曼的个性素来这样,非常较真。

    伊含叹了口气,双手在她肩头轻拍,“金子,你让我想想行吗?这孩子我还没决定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

    这个话题再度引爆金曼的神经,“我告诉我们孩子的爸爸是谁,无论是有家的还是没家的,我跟晨晨都会让他负责!”

    伊含垂下头。她的反应,令连忆晨隐约猜测到什么。

    不久,连忆晨拉着金曼从下楼,“让她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问。”

    金曼情绪还有些激动,连忆晨拿出车钥匙,问她:“你开车了吗?”

    “没有,我的车送去保养。”

    白色悍马转瞬离开,连忆晨开车送金曼回家。

    楼上的落地窗前,伊含看到好友们一起离开,才把手机拿起来。她想了想,手指缓缓按下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那端有人接听。

    “我们见一面。”

    开车将金曼送回家,路上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连忆晨知道她是关心伊含,但伊含很怵金曼这种张扬的性格。

    开车回去的路上,连忆晨总觉得有些不安。她想金曼不在场,也许自己能够平心静气跟伊含聊一聊。毕竟当初她有事的时候,伊含也曾对她不离不弃,尽到朋友间的责任。

    如今伊含有事,她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白色悍马重新驶回刚刚的小区,连忆晨边开车边想事情。远处停车位前,伊含侧身站在一辆黑色轿车边上。

    连忆晨急忙踩下刹车,迅速将车掩藏在不明显的地方。她把车灯都熄灭后,瞪大眼睛望着前方的那两个人。

    因为距离比较远,天色幽暗,连忆晨看得并不能十分清楚。伊含的脸恰好落在路灯下,可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完全背对着灯光。

    连忆晨无法分辨那个男人的五官,远远的只能看到个背影。而且距离甚远,她也无法听到他们之间交谈的声音。

    很快的功夫,那个男人就要离开。连忆晨探出头去看,只见到他走上前将伊含拥入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伊含表情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看不出欢喜,也没有愤怒。

    几分钟后,那辆黑色轿车发动起来。男人坐进车里,伊含站在车前,望着那辆车子离开后,便转身上楼。

    开走的那辆黑色轿车价值不菲,连忆晨秀气的眉头紧锁。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猜想刚刚那个男人不简单。

    无功而返,连忆晨开车回到家,满怀心事的往楼上走。她掏出钥匙还没开门,大门竟然先从里面打开。

    “怎么才回来?”面前的男人声音不满。

    连忆晨眨了眨眼,“你怎么来了?”

    男人一把将她拉进来,反手把门关上,“来收床。”

    “收床?”

    御兆锡点点头,拽着她走向卧室,眼底染着得意的笑,“以前那张床不够我们睡,我换了张大的,这样可以翻来覆去的睡。”

    连忆晨盯着卧室中央那张巨大的双人床,后背泛起一片寒意。

    “床大吗?”

    “嗯。”

    “床软吗?”

    “嗯。”

    连忆晨呼吸急促,有些招架不住他的吻,“御兆锡,我还没吃饭呢!”

    “你大姨妈走了吗?”

    “……走了。”

    “好,那我们都可以吃饭了!”

    “……”

    连忆晨咬着唇,心想这男人还能再不要脸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