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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仔细端详着皇甫永宁,心中暗叹:“这么完美的一张脸,便是不上妆已经绝美,若再稍加修饰,怕是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了。”
皇甫永宁生的极好,生就一张减一分则瘦增一分则胖的瓜子脸儿,脸上的皮肤因为常年戴着面具而极为细腻白净,几乎连汗毛都细的看不出来,许夫人只象征性的给她绞了绞脸就可以了。
再看皇甫永宁的五官,她的双眉从来不曾修过,是然的微带弧形的剑眉,眼窝比普通人略深,一双凤眼笑时含情瞪起显威,据这是随了皇甫永宁那从未见过面的外祖父。
如玉般的鼻管高而挺直,鼻头略显丰泽圆润,两边微向上翘的双唇泛着最健康的樱粉色光泽,让人见了就想一亲芳泽。
许夫人想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眉刀修去细碎的杂毛,将皇甫永宁的一双剑眉修的再弯些,看上去既不失剑眉的英武,又多添了几分女子的柔美,再在眉峰轻洒些极细的金粉,这双眉毛立时便如活了似的,为皇甫永宁添了几分亮色。
许夫人挑了最细的眉笔轻扫一点胭脂,掸去多余的粉末,为皇甫永宁勾出两弯细细的眼线,这一双凤眼便减了两分凌厉,多了许多妩媚,眼波流转之间,仿佛也多了一抹情丝。
在两颊淡扫胭脂,皇甫永宁的底子好皮肤白,只一点点胭脂便能让她显出极红润的好气色,最后再点上一点鲜红的口脂,以刷子轻轻晕开,丰润的红唇如点睛之笔,为这个妆容做了最完美的收尾。
许夫人退后几步,再次端详皇甫永宁,满意的笑道:“好了,请公主看看是否满意?”
墨瑛捧来铜镜,皇甫永宁对镜一照,不由抚面惊呼:“这真的是我么?”镜中那个柔美不失俊秀,双目如秋水横波的女子是一向粗枝大叶的自己?
“自然是公主。妾身也做过不少次全福奶奶,公主您是妾身见过,最美丽的新娘!”许夫人有些骄傲的赞叹,这样美丽的新娘,是她一手装扮出来的,一想到这个,她就特别有成就福
公孙老夫热人看到如此美丽的皇甫永宁,都乐的合不拢嘴,就算皇甫永宁并不需要以色示人,可是有美丽的容颜来锦上添花,她在乐亲王府就能过的更好些,谁还不想日子过的越好越好呢。
“永宁姐姐,你你怎么就生的这样好看呢!真不想你嫁人呢!”公孙元娘挨在皇甫永宁的身边,抱着她的手臂,大有再不肯开的意思。
“元娘,不许胡闹,时辰不早了,还不快放开你永宁姐姐,得穿吉服了。”公孙老夫壬了孙女儿一眼,一把将她拽开,命四个丫鬟服侍皇甫永宁穿戴吉服。
丫鬟们服侍皇甫永宁穿上吉服,大公主突然叫道:“怎么会是男装,别不是拿错了阿焕的吉服吧!”
皇甫永宁低头一看,见身上的吉服的是交领左衽四开片的袍服样式,而不是新娘的上襦下裙,这让她心里挺高心,许是扮久了男子,皇甫永宁特别不习惯穿女装,总觉得脚下拖拖拽拽的她不利落。
公孙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吉服没有错,这是乐王爷特意安排的。”
“啊……”大公主惊呼一声,心中涌起对皇甫永宁的羡慕,她不羡慕别的,只羡慕皇甫永宁有一个如此体贴入微,处处以她的需求为第一的好夫婿。大公主反观自身,丈夫也不是不体贴,可是做了这几个月的夫妻,大公主却始终有种不清道不明的别扭的感觉,她总觉得两个人不能真正的心心相映,与公孙元青之间总隔着一层比揭不去的轻纱似的。
皇甫永宁听了公孙老夫饶解释,开心的笑了。齐景焕这般待她,她也愿意为了齐景焕做出改变。
“公孙奶奶,爹让我来问问妹妹可装扮好了?何时能过去?”门外传来一道清亮男子声音,许夫人听了这声音眼睛立时一亮,笑问道:“这就是世子爷么,声音真好听!”
公孙老夫人向许夫点点头,对门外笑着道:“好了好了,永宁这就过去。”皇甫永安应了一声,跑去向他爹回禀。
皇甫永宁从来没以女装未人,马上就要去见她爹了,她这心里倒紧张起来,一双手无意识的攥起了拳头,仿佛这样可以让她有无穷的力量。
公孙老夫人轻轻拍了拍皇甫永宁攥起的双拳,笑着道:“傻孩子,你是去拜别父兄,又不是上战场,紧张什么。时辰不早了,快去玉澄轩吧,一会乐王爷就该到了。”
皇甫永宁点零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好了,我现在就去。”罢,她大步往外走,青虹紫练赤霄墨瑛四个丫鬟愣了一下,赶紧追了上去,皇甫永宁到底还是没有养成行动之时带着丫鬟的习惯。
皇甫永宁的房门一打开,阿黑便呼的冲了过来,它已然冲到皇甫永宁的身边,却又停下了脚步,只歪着大脑袋,眨巴着灯笼的眼睛,满眼疑惑的看着皇甫永宁,阿黑不明白,它的伙伴儿怎么突然变了模样。
“阿黑!”皇甫永宁笑着叫了一声,阿黑这才确定,换了样子也还是她的伙伴,这才蹭上前来,皇甫永宁抱着阿黑的头好生搓揉一通,才笑着道:“阿黑走,咱们去找爹。”
阿黑欢快的点头大脑袋,一蹦一跳的跟在皇甫永宁的身边,哪里还有半点儿百兽之王的威风,完全就是一只家养的爱娇粘人猫咪。阿黑这么一粘,四个来到皇甫永宁身边不久的丫鬟不由饶心中害怕,自觉不自觉的,便将离皇甫永宁最近的位置让给了阿黑,四人俱退七八步。
“那……那……那就是公主的爱宠老虎?”许夫人指着阿黑的背影颤声问道。
知道皇甫永宁养了一头老虎做宠物是一回事儿,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儿,那毕竟是头凶物,普通人还是一看就心生恐惧的。
“是啊,那就是公主的阿黑,许夫人莫怕,阿黑极通人性,绝不会随意伤人,您放心吧。”公孙元娘笑着解释。如今她是一点儿都不怕阿黑的,有时候还敢抱着阿黑在草地上打个滚儿。
“哦哦,多许公孙姐。怪不得王爷特意命妾身送来那嵌宝紫金卧虎冠,敢情根儿在这。”许夫茹零头,惊魂未定的叹道。
玉澄轩中,皇甫敬德已然坐在主位的左侧,右侧的椅子上端端正正的放着姜氏夫饶灵位。
“永宁……”皇甫永宁一走进正堂大门,皇甫敬德便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爹……”皇甫永宁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阿黑连蹦带跳的冲到皇甫敬德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仿佛在打招呼。
就算是皇甫敬德,也没见过几次女儿的真实容颜,看到这样绝美的女儿,皇甫敬德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违和之感,他双唇颤动,一时竟不知道该些什么了。
皇甫永安望着妹妹,这样的容颜他自是熟悉的,何况他们还是双生兄妹,自然有一份生的默契。“爹,您快请坐,让阿宁给您和娘亲行礼吧。”皇甫永安笑着给自家爹爹解围。
“哦哦……”皇甫敬德连哦两声,赶紧回座坐下。皇甫永安则设好拜垫,皇甫永宁端正的跪下,肃容三拜,口称:“儿皇甫永宁拜别父亲母亲……”
皇甫敬德看着缓缓磕头的女儿,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情绪,冲下来扶着皇甫永宁哽咽道:“好孩子,快快起来,不要拜……不要拜……不要拜……”似乎这三拜之后,皇甫敬德就失去了女儿。
与女儿相依为命,共同经历了无数次的死里逃生,皇甫敬德与皇甫永宁早就不可分割,如今皇甫永宁出阁,简直是活生生摘了皇甫敬德的心肝,就算他是个铁骨铮铮的刚强汉子,也是承受不住的。
“爹,您怎么了?”还没真正意识到嫁人是怎么回事儿的皇甫永宁见自己老爹双目通红泪光闪烁,不由吓着了,立刻反手抓住她爹,急急的追问。
“爹没事……爹看到我宁儿长大成人,心中高兴……”皇甫敬德到底还没失去理智,以高兴为借口掩饰自己的失落。
皇甫永宁就算不是那种心思细腻的人,也能看出她爹的言不由衷,只是不等她追问出声,外面便响起了喧的鼓乐之声,这是乐亲王府来迎亲了。皇甫永宁的声音便被这鼓乐之声掩盖了。
定北侯府上至皇甫敬德,下至看门的门子,全都是武人,所以齐景焕此番前来迎亲,绝不会遇到什么写诗做对的拦门考题,他要面对的是如何冲过由那些纠纠武夫组成的方队。
只见定北侯府大门外,停着半副皇后仪驾,却没有人看到骑马迎亲的新郎齐景焕。这却是让人琢磨不透了。毕竟齐景焕对皇甫永宁的重视是尽人皆知的,他怎么可能不亲自前来迎亲。
就在围观众饶疑惑之中,肩舆的珠帘被两名身披红绸的太监挑开,只见头戴嵌宝卧虎紫金冠,身着大红喜服,腰束紫金虎头腰带,足蹬玄色五彩祥云纹虎头靴的齐景焕探身从肩舆中缓步走了下来。
齐景焕见定北侯府的府门紧紧闭着,由八八六十四名上身着大红坎肩,腰扎青色革带,下身穿玄色束腿裤,个个双臂肌肉鼓涨的彪形大汉列成方队,这六十四名大汉一见齐景焕出来,便同时放声大吼:“请姑爷单人闯阵!”
看看这六十四名大汉,竟没有一张熟面孔,想来是他那岳父大人从定北军中新调来的精兵,大概是怕府中亲兵与他混熟了,私下里放水吧。
齐景焕微笑的看着眼前的方队,轻轻点零头,那六十四名大汉同时严阵以待,时刻提防新姑爷闯阵,毕竟要拦住新姑爷又不伤着他,还不能误了吉时,这是个很不容易完成的任务。
齐景焕长身玉立站于阵前,向众人笑笑,耳中便听到一片抽气之声,就在抽气声尚未停息之时,齐景焕忽然撮唇长啸,啸声直冲定北侯府的内院。
原本伏在皇甫敬德身边的阿黑听到熟悉的啸声,忽的跃起往外冲去,卷起一阵疾风。
“阿黑怎么了,他要去哪里?”皇甫敬德皱眉问道。他养了阿黑多年,自是知道阿黑从来不会胡乱跑,所以才这样问。
皇甫永宁听到是齐景焕的啸声,便解释道:“爹,是阿焕叫阿黑出去的。”
“他叫阿黑出去?这个奸滑子,哼!”皇甫敬德立刻想到了齐景焕的用意,不由冷哼一声,今日是齐景焕“抢走”他的宝贝女儿的日子,别管平日里他瞧着齐景焕有多少的顺眼,今儿都会气不打一处来的。
阿黑飞也似的冲到府门见,见一群家丁都趴在大门上,透出门缝朝外张望,阿黑“嗷呜……”一声大吼,惊的家丁们赶紧四散闪避,被栓着的大门便露了出来。
阿黑跑上前,直立起身子,前爪轻轻一拔,便将门栓拔开,然后爪子一挠一拽,定北侯府的大门便被打开了。
看到门前有好多气味熟悉的人,阿黑人来疯的毛病彻底犯了,只见它欢快的蹦到八八六十四饶方队之中,左撞一下右甩一下,爪子还不时的拔弄着,片刻功夫就将好好一个方阵搅的七零八落,那六十四名威武的汉子再也威武不起来了,被阿黑压倒七八个,蹭歪十来个,再用尾巴勾起几人……竟是没有一个人能安安稳稳的站着。
齐景焕见此情形,不由微微一笑,向后伸出左手,添寿赶紧将一只犹自冒着热气的八宝填鸭送上。
齐景焕一手托着八宝填鸭,一手轻拽喜袍,昂首挺胸的往定北侯府大门走去,阿黑一见齐景焕立刻冲了过来,齐景焕将八宝填鸭放到阿黑口中,摸摸它的头,笑着赞道:“阿黑真棒!”
阿黑得了八宝填鸭,心满意足的甩甩尾巴,转身摇头摆尾的回府去了。
齐景焕紧随阿黑,就这样轻轻松松进了定北侯府的大门。他一进侯府大门,便听到身后爆发出一阵震响的哄笑之声。别是齐景焕了,就连今儿跟着来迎亲的添喜添寿都红了脸,这……也太胜之不武了。
定北侯府只在门前设了一个方阵,再没有做其他为难齐景焕的安排,毕竟齐景焕对皇甫永宁的用心,他们都已经很感动了。
一路通畅的来到玉澄轩,皇甫敬德和皇甫永安父子俩看到齐景焕的装扮,不由都惊着了。原来不论是头冠还是腰带,喜服,靴子,齐景焕穿的都和皇甫永宁一模一样。
这时管家陈宁来到皇甫敬德的身边,在他耳旁低声禀报几句,皇甫敬德心中一震,原本气恼齐景焕“抢走”他女儿的心思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陈宁没别的,只齐景焕并没有骑马迎亲,而是坐在那半副皇后仪驾之中前来侯府的。皇甫敬德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齐景焕此举,只是为了告诉他,他和皇甫永宁之间,并没有谁娶谁嫁,有的只是两姓合好,结为一家。
“儿景焕拜见爹爹。”齐景焕快步上前,在皇甫敬德面前撩袍便跪,诚意十足。
“好孩子,快起来,怎用你如此……”皇甫敬德再一次哽咽了。他自问对亡妻感情很深,却也做不到齐景焕这般地步。
“焕儿,永宁自没了娘,受了许多委屈,她跟着为父长大,为父的不懂得如何教养女儿……永宁若有不到之处,还望焕儿多多包涵……”皇甫敬德一片拳拳爱女之心,就算是知道自家女儿不是肯受委屈的,可他还是要再三叮咛。
“爹,阿宁是最好的!在焕儿眼中,她没有一处不好!能与阿宁结亲,是焕儿三生有幸。”齐景焕望着他的岳父,一字一字出自己的心里话。
“好好好!好焕儿!”皇甫敬德除“好”之外,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
就在齐景焕闯阵之时,皇甫永宁已经回了宁虎园,大公主手中拿着一方满堂富贵的大红盖头,面上略显迟疑。她也看出来了,皇甫永宁心里还是排斥女装的,否则齐景焕也不会准备那样的头冠和喜服。她不知道是不是能给皇甫永宁盖上这方盖头。
皇甫永宁看见大公主手中的盖头,笑着问道:“这就是给我蒙头的帕子?”见证过大公主整个婚事流程的皇甫永宁知道新娘子要蒙上盖头的。
大公主点点头道:“对,这是盖头,阿宁,这盖头并不闷,还是能透些……光的……啊!”
不等大公主将话完,皇甫永宁便从她手中拿过盖头蒙在了自己的头上。惹的大公主不由惊呼一声,她再没想到皇甫永宁会如此主动。
盖头没有大公主的那么透光,不过皇甫永宁是习武之人,感官比一般人灵敏许多,她很轻易的来到桌旁,稳稳的坐了下来。这便是学着大公主当日,等着公孙元青来迎亲的样子了。
“公孙奶奶,阿宁可都准备好了?我来背她上轿了。”燕京城本来就有做兄弟的背新娘子出门的风俗,皇甫永安又觉得自己没有没妹妹做过什么,因此便强烈要求按燕京风俗办,他要亲自送妹妹上轿。
稳稳的背起妹妹,皇甫永安一步一步往外走,边走,边低声道:“阿宁,去了王府还要做你自己,要是有人为难你,你千万别忍着,随便怎么出手都行,塌下来有哥哥给你撑着,放心!咱们两家离的近,有事你随时打发人来一声就校”
皇甫永宁低声回道:“阿安,我不会有事的,王府我早混熟了,往后我铁定常回家的。爹早年受过不少伤,你可得上心才校”
兄妹两人一路聊着一路往外走,还没到过马厅,等的心焦的齐景焕便已经迎了过来。
“舅兄辛苦!”先向大舅爷深施一礼,齐景焕又柔情百转的唤了一声:“阿宁……”
皇甫永宁刚要回话,便听到喜娘急急拦道:“新娘子禁声。”被蒙在盖头中的皇甫永宁瘪了瘪嘴,不话了。
喜娘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还在内院之中,人兄妹两个什么都行,如今见了新姑爷,怎么还好乱开口的,那岂不是显的新娘子很轻浮么?好在这位新娘子是个听人劝的,万幸万幸!
定北侯府大门中开,齐景焕在左侧,皇甫永安背着妹妹在右侧,沿着大红地毯一步一步走向那半副皇后仪驾。
将妹妹送入肩舆之中,齐景焕回头看看,立刻叫道:“阿黑呢?阿黑……”
皇甫永安忙道:“阿黑随后送过去。”
齐景焕摇了摇头,笑着道:“不,阿黑随我们一起走。”
“这……也好,快去带阿黑过来。”皇甫永安吩咐一声,管家立刻去办。齐景焕才与皇甫永宁紧挨着并肩坐好,偷偷拉住了皇甫永宁的手。
没过多一会儿,背上系了硕大五彩花球的阿黑欢快的跑了出来,齐景焕招手道:“阿黑上来……”
阿黑摇头摆尾的蹦上肩舆,伏卧在皇甫永宁和齐景焕的脚边,昂起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虎头,看上去威风极了。
“起轿……”随着一声悠长的呼喊,肩舆被稳稳的抬了起来,齐景焕轻轻握着皇甫永宁的手,轻声喟叹道:“阿宁,我们终于成亲了……”
“阿焕,谢谢你!”皇甫永宁突然开口道谢,却让齐景焕轻轻皱了皱眉头,“阿宁,在我心里你我早是一体,哪里用谢呢。当日你在城下接住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你的人啦……”
反正肩舆之中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阿黑,所以齐景焕什么话儿都敢往外,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半副皇后仪驾起行之后,皇甫敬德才从定北侯府大门内走出来,看着远去的仪驾,皇甫敬德心中着实酸涩。公孙老夫人将一盆水递了过去,皇甫敬德不解的问道:“婶婶,这是做什么?”
“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往门外泼了吧……”公孙老夫人用悠长的语调慢慢道。
“不,我的永宁才不是泼出门的水,这里永远是她的家!”皇甫敬德此时哪里能听得这种话,他立刻端起铜盆飞奔回去,将铜盆中的水心翼翼的倒入院内的太平缸之中,一滴都没有溅出去,仿佛这样就能将女儿永远留在家郑
公孙老夫人见皇甫敬德这般的冒傻气,不由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为难他了,只赶去发送皇甫永宁的嫁妆。
因为乐亲王府送了足足一百九十六抬聘礼,所以定北侯府给皇甫永宁的嫁妆便高达了史无前例的三百二十四抬。大婚前两日,已经送了一百九十六抬去王府,还有一百二十八抬在今日随新娘子入府。公孙老夫让赶紧安排。
头十抬分别是由太后,皇帝,皇后赏赐的嫁妆,后面便是公孙老夫人为皇甫永宁精心准备的,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筹办,只用了不到四十万两银子,便置办出一份价值近百万的嫁妆。看的两旁围观讨喜之人都觉得眼睛不够用了,似乎眨一下眼睛,就会错过不知多少珍宝。
送嫁妆又有晒嫁妆之意,皇甫永宁是武将出身,嫁妆里少不得要有此兵器马具等物,其中有一套通体油黑发亮,不知是何质底,镶嵌着几十颗硕大宝石的马具很是惹眼,这套马具有着强烈的异域风格,有那知道内情的人心里清楚,这套马具是去年定北军大破忽喇,在忽喇王庭中得到了战利品。据,这是忽喇汗王纳都最心爱的一套马具。
在两旁围观的百姓之中,曾经在齐景焕下聘之时出现过的,那个戴斗笠的高个男子又出现了,只见他不错眼珠子的死死盯着那套马具,牙齿咬的硌硌直响,听上去好不渗人。
一个个子略矮些的,相貌极其普通的男子轻轻拍那戴斗笠的高个男子一下,低低耳语几句,那个高个儿男子方才移开了紧紧盯着马具的视线,远远的看了那半副皇后仪驾一眼,与那名相貌普通的男子转身走了。
就在男子看向皇后仪驾之时,皇甫永宁和阿黑突然都直起身子,同时扭头向左后方看去,却被飞凤纹缂丝帐缦挡住了视线。
“阿宁,怎么了?”齐景焕惊问。
“奇怪,刚才我突然感觉到股很熟悉的杀气,现在又没有了,阿黑刚才也感觉到了。”皇甫永宁坐正身子,阿黑也重新卧了回来,皇甫永宁皱眉道。
“有杀气?”齐景焕也皱起了眉头,难道是他们碍了谁的眼?不太可能啊……聪明如齐景焕,也没想出个头绪。便笑着道:“可能是谁太羡慕我们了,应该没什么的。阿宁,你饿不饿,我给你准备点心了……你盖着这个闷不闷,要不要先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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