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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认定了一生只跟着你,哪怕后来你建立云荒被尊魔帝,背后很多人都曾对你议论,说你即将入魔,还有人告诉我,你杀掉了我的徒弟南宫煜,哪怕那时候,我都不曾改变初衷,依然坚定地认为,你是我南宫邪这一生唯一的朋友。”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信仰。”南宫邪嘴唇蠕动。“我们初次见面,你会把你的东西分给我一半,你对朋友和敌人的态度,你对金钱和宝物的态度,对道的理解,还有你成为魔帝的那天晚上,有人曾在你面前挑拨,你的那番话,都让我产生一种,由衷的敬佩。”
许多年前的夜晚,举世无敌的云荒,有人向我劝谏,老光棍聚敛钱财,小五猖狂欺人,浩子好色,南宫邪滥杀。
“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弃,我张阳认定的朋友,便是一生,他们做对了,我支持他们,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我都会替他们横扫,他们错了,我就帮他们改正,绝不会让他们有半点心寒,整个天下都是我的,老光棍想要钱,谁家的都要任他取用,南宫邪想杀的人,我看谁敢说个不字。”
当年云荒大宴,酒后所言,没想到被南宫邪听了去。
南宫邪抬头问道:“如果我真的滥杀无辜,你真的会纵容我吗?”
我摇头,说道:“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
南宫邪轻笑,说道:“他们都是背地里议论你的人,我听不惯,所以就都杀了。”
“我知道你牛脾气上来,谁也拉不住,但在所有的朋友里,你是和我最像的人,因为我也一样,认定的事情,说了的话,就永远不会改变,哪怕我不修炼脑域,哪怕你再历经磨难,我们最后都会殊途同归。”
“只可惜,我永远也不及你。”南宫邪说道。“我的天赋不如那些真正的天才,剑道一途也远不及青遥师姐,我一直在寻求剑道桎梏的突破,但当我看到你用出我的最强杀剑时,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法赶上你的脚步了。”
南宫邪说着,双目中神采消弭,体内生气消失。
“希望来世,还能跟你做兄弟。”
南宫邪的头颅低下,我的手指扶着南宫邪后脑,额头触碰到他额头的瞬间,看到了他当初和小天被骗杀于此的情景。
我意念一动,南宫邪身上的九把长剑拔出,他的身体倒在我的肩上,接着和小天的尸体一起并列,漂浮于我的身后。
天魔府邸的地牢坍塌,我从地牢走出,外面早已围满了魔界重兵,周围插满阵旗,魔则绞杀之力将我围困在内,天魔手持魔戟站在阵法之外,看到我之后,说道:“我当是谁敢来我天魔府捣乱,原来是你,张阳,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面无表情地看向大天魔。
大天魔哈哈大笑,说道:“张阳,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点,我知道你手段众多,所以一早就已经通知了大魔神,你想杀我,自己也得交代在这里,再者说,这猎神阵你也得有本事出来才行。”
“你大概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我说着,身后秘境开启,将南宫邪和孟小天的尸体吸纳。“我曾放任你荒淫无度,因为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哪怕你与这世界为敌,我一样会站在你这边,但你做错了一件事情。”
“背叛你?”
“即便你背叛我,我一样可以给你留条活路,但你不能伤害我的朋友,南宫邪一生孤苦,对你不薄,小天是我唯一的徒弟,你敢杀他们,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你的手段,来回也就是那几套,我关闭了识海,你能奈我何?”大天魔说道。
“哈哈。”我忍不住苦笑。“你当真以为我的境界还是你们这些蝼蚁可以比肩的吗,我张阳认你是人,你就是人,让你做狗,你就必须做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我说着,体内星海爆发,无穷仙气冲击,将猎神阵瞬间冲破,周围数千魔兵全部人仰马翻倒飞出去。
众魔嘶吼,向我冲来,我双目爆红,杀机毕露,顷刻间,所有魔将魔兵尽数飞灰湮灭。
大天魔皱眉,祭出一把魔戟向我冲来,一记劈斩,云天一动,我伸出一根手指,魔戟弯曲,手指穿过魔戟化成的铁水,穿透大天魔的心脏,强大的合气道之力将他震飞数百丈,崩塌身后的宫殿。
我食指挑起,九把长剑列阵周身,直指大天魔。
大天魔口吐鲜血,踉跄站起,我狠声说道:“我先前一再忍让,对你留手,你却不知好歹,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挑战我!”
咻!
一把长剑飞出,刺破魔盾,穿透大天魔的胸膛。
大天魔口吐鲜血,双目逐渐殷红,他双手结印,画下血符,整个人发生异变,他嘴角轻咧,嗜血发狂,猛然拔出体内长剑向我冲来。
血气滔天,扑面的腥气袭来,一拳出,天魔城风云变色,我站在原地不动,抬手出拳,太阴之力汇聚,万魔之元凝聚,拳风裂岳,现实扭曲,血魔附着的大天魔被一拳轰碎,一具血人从血海中逃窜而出。
我食指猛然下划,又一把长剑飞向大天魔,穿透他的背脊,将他钉在地上。
“我不服!”大天魔惨叫,身上白光皱起,紧接着,一尊巨大的白色佛影凝聚,身上佛光汇聚,一掌向我拍来。
我佁然不动,同样一掌拍去,佛光汇聚,佛掌穿透天佛虚影,将大天魔震飞,口中鲜血狂喷。
“为什么会这样?”大天魔双目圆睁质问。
“带你入道门是看得起你,看不起你的时候,你连个屁都不是。”我说着,竖指成剑,八把长剑全部飞向大天魔。
“大魔神救我!”
一声呐喊之后,飞去的长剑尽数停顿在空中,大魔神身躯出现,挡在大天魔面前,大手一挥,长剑倒回。
“你倒是真有胆子,敢杀来我魔神城中。”大魔神说道。
“我今日是来清理门户,奉劝你不要自取其辱,这个师门败类,今日必死。”
“哦?如果他不死呢?”大魔神戏谑说道。
“我张阳想杀的人,没人可以阻止,今日别说是你,就是魔尊亲来,我一样有办法让他死,大魔神,你将有幸见到我张阳的最强状态。”
我说着,双手结印,周身气盾收敛,体表皮肤燃烧,身后天地五行气机环绕,星域环形,长袍无风自动,左目中繁花绽放,衍生出跃动不止的万花筒,右目中瞳孔异变,成为浩瀚星海。
而我的头顶,一尊金色元神的虚影缓缓出现,气势磅礴且睥睨一切,左手持混沌世界树,右手持人皇古碑,背后万道神图。
三百六十四道金光从我体内照耀而出,三百六十四个穴位演化多重宇宙。
大魔神眉头直皱,眼中露出一丝惊恐。
“你修炼的,到底什么?”
“今日,是你唯一一次杀我的机会,不然等我最后一道穴位演化,脑域圆满,杀你如屠狗,我成神之日,便是你魔界毁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