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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听到凤卿的话,怔了一下:“夏小姐的伤口不是已经做了手术吗?出什么事情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凤卿冷冷地应道,将沈木噎了回去。
但是沈木的一切命令都是听沈凉墨的,凤卿就算是这样死缠烂打,也无法打动他。
他也冷淡说道:“那你可以离开了!”
凤卿大摇大摆地坐在本该属于沈凉墨的位置上,偏不挪动身体。沈木又不好对他动手,毕竟他是沈凉墨的救命恩人。
但是沈木对凤卿也挺有成见的。当时沈凉墨没死的真相,只有凤卿一个人知道。但是凤卿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害得所有人都伤心和担忧不已,更是让很多人都付出了极大的精力和心血。
要是凤卿早点说,很多麻烦都可以省去。好比现在公司内部的问题,已经沈天豹通过沈氏集团在外签署的协议,都严重影响了沈氏集团的发展。
更让少爷和莫允夜都疲于奔波。尤其是言以莫,此刻已经在S国运送进了两批货物,等待沈凉墨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
一想到这,沈木就气不打一处来,见凤卿态度倨傲,伸手拿了沈凉墨最爱的一瓶红酒就要倒进杯子里,沈木伸手揽住他:“住手!不要随便乱碰少爷的东西!”
凤卿也瞧不惯沈木,他在沈家来去自如,连沈凉墨亦不多说什么,反倒是沈木每次都找他的茬儿。他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反手一拳,直击沈木。
沈木也不甘示弱,长拳出击,两人很快,便打斗在了一处。
就在他们俩正在此地动手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沈凉墨的身影一闪,已经出了这栋房屋。
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夜色迷蒙。
沈凉墨的身形晃动,到了祖屋的地方。
平时并无多少人守在这里,因为全部都是用的最高的科技设备。这一处的秘密,与其说有多少重要性,还不如说其实就是一个形式。一个沈家历代相传的形式,昭显着一个大家族庄严血脉的传承。
沈凉墨很快便经历过重重阻止,打开了钥匙、破解开了秘密,顺利地进去。
沈凉墨曾经来过此处,就在他当日正式接手沈氏集团的时候,进来过。
知道祖屋里,供奉着沈氏集团的列祖列宗以及各位长辈。这些人都是曾经为沈氏集团的壮大做出过巨大贡献的,这沈氏集团的每一分,都有他们的心血在里面。
最新的一块牌位上,写的是沈浩中的名字,那是沈谦的父亲。
而其余掌管过沈氏集团的长辈,他们的遗嘱都留在此处。
沈凉墨很快便找到了沈老太太预留的那份,她因为有心脏病,所以一早便立好了遗嘱,放入此地,以备不时之虞。
沈老太太作为曾经掌权过沈氏集团的老人,她的手中握有沈氏集团的一笔股份。听上去百分比不算大,但是因为沈氏集团的整个财产的基数非常大,所以她的手里,算是拥有着一笔非常可观的财富。
以前就算是沈天豹也不得不对她保持着恭顺,就是因为不管如何,要是能在她手里分点东西,就足够普通人多少辈子吃穿不愁了。
她将财富留给谁,也许可以察知一些端倪。
沈凉墨拿起那张薄薄的纸张,展开来看上面的字迹……这个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
也让他突然之间,想通了许多的事情。
之前很多被他忽略的细节,都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和脑海里。
他几乎已经有了答案,原来易沈轩的身世……居然是那个样子的吗?居然真的会是他先不管了一下,却又不敢想的那样的吗?
他闭上眼眸,显得有些疲累。
很快,他便重新将所有的一切恢复了原样,将那张沈老太太的遗嘱也原地放好。
他出了祖屋,却一眼看到旁边闪过一道身影。大约是刚才他太入神,居然连身边多了人,都没有察觉。
那个人也一瞬间就发现了他,朝外跑去。
沈凉墨动作敏捷奇速,身形一动便拦上了那道黑影。
那个身影闪避之间和沈凉墨过了两招,沈凉墨疑惑道:“沈谦?”
沈谦见自己两招之间便被沈凉墨识破,心头有些佩服沈凉墨的能力,却也有些倨傲。他清贵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嘲讽:“是我!我是沈家的长子嫡孙,连祖屋都不可以来吗?”
“祖屋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来的,何况这些年来,你一直住在沈家大院外。今次鬼鬼祟祟到祖屋的位置,所为何事?”沈凉墨冷声问道。
“那我想请问,我们沈氏集团的最高掌权人总裁先生,你私自一个人来祖屋,违背了祖训,又该作何解释呢?”沈谦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
沈凉墨淡淡说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是你,必须要放下你手中的东西!”
沈谦手中握着一个纸卷,紧紧地攥在手里,阴冷的神色似乎是在回应:不可能!
“留下你手中的东西,我可以当做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沈凉墨知道沈谦的东西,一定是从祖屋里拿的。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能私自从祖屋里拿出来。连他亦是深深遵守这个规则,绝不可能让沈谦带走任何东西。
沈谦后退一步,守着手里的东西,“我绝不会将东西交给你!”
沈凉墨上前:“那你最好有把握能够踏着我的尸体出去!”
沈谦神色一凛,他深知,自己不是沈凉墨的对手,哪怕是在沈凉墨手术后大伤初愈的情况下。
而现在是沈氏沈氏大院,里外到处都是来往的沈凉墨的人。
但是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东西带走!
他突然主动出击,直接击向沈凉墨,却只是一招虚势,马上收手往一旁逃开。
但是却没有逃开沈凉墨的攻势。
他想速战速决,可是在沈凉墨的手中,根本无法做到速战速决。
就在两人胶着打在一起的时候,突然之间,沈家大院里灯光大作,听闻到动静的人已经朝这边跑过来。
沈凉墨收手,冷冷说道:“不管你拿的是什么东西,交给我,我让你离开!不然,你也知道擅闯祖屋,后果严重!”
沈谦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便听到沈南生的声音响起来:“是谁擅闯祖屋?”
见到沈南生大步的走过来,沈谦怒发冲冠,直直走向他:“是我!”
“沈谦?哼,好你个沈谦,居然不顾祖宗遗训,随意擅闯,你可知错?”沈南生怒道。
“沈南生,我只问你一句话,当日我父母之死,跟你可有关系?”沈谦上前,几乎是步步紧逼之态。
沈谦的父亲沈浩中离世之时,沈谦尚在襁褓之中,沈凉墨也尚且年幼。
之后这件事情,便再无人提起。
沈谦多年来,对沈南生和沈凉墨父子抱有成见,已经是不宣之秘。
所以此刻他再问起,沈南生已经很有些生气:“这件事情早已经对你有所交代,你屡次追问,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
沈凉墨站在一旁,今日沈谦能够从祖屋里拿出东西,跟他脱离不了关系。若不是他打开了祖屋的安防设备,又疏忽大意,不可能让沈谦进入。
他该担的惩罚,他会一力承担。但是沈谦的事情,他却不想让父亲处理。
沈南生为人脾气极为暴躁,处事之时难免会被感情左右,将沈谦交给父亲,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他上前道:“父亲,沈谦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沈南生冷冷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除了失望,还有很复杂的情绪。他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不按照自己的意志成长,竟然为了一个易沈轩的女人,和自己闹得对立,甚至将自己安排出沈家大院。
“今ri你擅闯祖屋,也要受罚。虽然你是沈氏掌权人,可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再说,你坏规矩在先,已经没有资格来处理沈谦的事情!”
沈谦却插口道:“沈南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此刻整个沈家大院里,灯火照得通明,四周到处都是人团团将三人围住。
沈南生看着沈谦,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你、父、母、的、死、跟、我、无、关!”
沈谦眼眸里透出一丝无望的恨意,伸手一挥,手中刚才握着的纸卷全部被展开,直直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那你告诉我,这卷卷宗上面记载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沈南生脸色一白,不由地倒退一步。
沈谦逼问道:“沈南生,你可以跟我解释解释吗?”
沈谦清贵的脸上印着亮如白昼的灯光,脸上变得有些痛苦的狰狞。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满满的恨意:“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这卷卷宗,连沈凉墨都是第一次见。他只知道,祖屋里放着沈家历年来的重要资料,却是不允许随意翻阅的。这些资料包含遗嘱在内,也许是留给下一代的宝贵财富,也许只是上一代掌权人的点点序言。
当然,这些资料也包括历年来沈家发生的大事。
上一代掌权人沈浩中英年早逝,便是一件最大的事情。
但是沈凉墨近来来一直查到的资料,便是沈浩中汽车刹车失灵,夫妻俩死于车祸。夫妻俩死后,由于沈谦年纪小,并无其他人接管。一直是沈老太太代为接管,知道沈凉墨的年纪合适的时候,沈氏遇到大危机,时机将他推向了这个位置。
虽然死于车祸这个说法很勉强,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沈老太太代为掌管沈氏集团,沈南生一向并不在权力中心,有钱却并无太多实权,大家也都一笑而过。
毕竟,沈老太太是不可能去杀害自己的大儿子的,不是吗?
没有想到,祖屋里,居然还留有那个时候的卷宗。
看来,祖屋里留下的资料之多之丰富,远远超过所有人的想象了。
沈凉墨看向沈谦,不管沈浩中因何而死,沈南生做了什么,他也期待有一个真相。
他为人最讲公平正义,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理应该管。
沈凉墨接口说道:“沈谦,资料上到底说什么,你念来听听!”
沈南生望向儿子,他知道遇到儿子手上,这件事情几乎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了。他朝沈谦说道:“你只认资料为准,却失去了真实的事实真相,哼,你自以为可以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可却是棋差一招了!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吗?沈谦,你过来,我细细说给你听。”
沈谦愣怔了一下,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相信自己的父母是真的死于意外。成年后,本应该他的位置被沈凉墨顶替后,他更加觉得沈南生当年佯装自己清静无为,却是为了儿子沈凉墨做谋划。
此刻,他倒真的想知道沈南生到底该怎么解释!
他已经看过卷宗,他想知道,沈南生的口里,还能当着他的面,再编出什么样的谎言来!
他昂然而立,长身玉立,身形朗朗,走向沈南生。
就在他刚刚走近之时,谁也没有料到,沈南生忽然拔出了枪,朝向沈谦,扣响扳机,发出了致命的子弹!
沈谦此时胳膊的伤并没有好全,一支胳膊还包扎得严严实实挂在脖子上。
他没有想到沈南生会忽然之间发难,直接拔枪,想要躲避或者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来得及略略移动开了身体,但是却无法完全避开。
正在此时,是沈凉墨后发先至,已经到了沈南生的身边。但是他也来不及阻挡或是做什么,只得用最笨的方法,一下子将沈南生撞开,沈南生被撞倒一下子跌翻到了地上,子弹朝向无垠的夜空,发出了一声呼啸,没入了无边的天空里。
而沈南生被这一下子撞开,却是气血翻涌,跌坐在地上。
沈谦有些愕然地望向沈凉墨,又看看沈南生。但是随即心头已经明白了——以沈凉墨的为人,只会帮理不帮亲。更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在他面前随意射杀别人。
他苦涩地笑了一下,这是他永远不及沈凉墨的地方,也是他一心会想着为父母报仇,却从未想过从沈凉墨手里夺回沈氏集团的原因。
沈氏集团,只有在沈凉墨的领导下,才能叫做沈氏集团。他比前辈们将这个家族企业推向了无比的高峰,将只是小小的偏安一隅,毫无建树的古老家族产业,变成了一个适应新的世界的强大帝国。
因为有沈凉墨,才有现在的沈氏集团。
沈凉墨这一下,已经有几分相信了沈浩中的死,跟沈南生是脱离不开关系的了。
他缓缓向父亲走过去,弯腰看着父亲:“父亲,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你心中既然已经认定,又有什么好说的!”沈南生偏向一边,口中呕出一口血来。也不知道是被撞的,还是被气的。
“那你可知,如果你刚才枪杀了沈谦,等待你的,也将会是牢狱之灾!你可知,一个儿子亲手将父亲送入监狱,内心的悲痛?”
沈南生转过脸来,看着儿子俊朗无双,五官坚硬的脸庞:“有你这样的儿子,我这个当父亲的,真不知道是该骄傲,还是该愤怒!”
他突然抬起枪来,对准了沈凉墨的脑袋。
沈凉墨似乎已经有预感,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周围的下属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父子俩又到了拔枪相向的一步。他们都密切关注着沈谦的动静,以防他坐收渔翁之利。
沈谦有些讶异地看着沈南生父子,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沈凉墨居然会主动帮他。
沈凉墨淡淡地望向父亲,声音里一片云淡风轻:“父亲,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由儿子对父亲说这一句话,听上去大逆不道。但是这一次,沈南生却没有再生气,眼眸闪过深深的落寞。无尽的努力和付出,却换来儿子这样一句评价,他心头的痛苦可想而知。
他紧紧闭紧了双眸,脸上显出疲惫的苍老,整个人一下子就无力了,拿着枪的手慢慢滑下去。
沈凉墨淡声说道:“沈谦,卷宗上写什么了?”
沈谦的脸色带上了悲愤,也有了生气:“卷宗上写,我父母当时为了验收一批货物出海,遇上风暴。我父母连续发出求救信号,却根本没有等到任何救援,终于被风暴吞噬。而当时得到救援的其他所有船只,不管货船还是渔船,都没有人员死亡,只有货物损失。而沈家……也接到了我父母的数次求援电话和信号!”
他说着这些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低,在最后一声的时候,却忽然大声了起来:“当时处理这些求援信号和电话的……全部都是沈南生!但是,他却根本没有派任何人过去!是他!是他根本就没有将我父母的死亡当做一回事!”
沈谦走向沈南生,慢慢蹲在了他面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他的声音忽然又变得了平静,缓缓说道:“沈南生,我亲爱的好三叔,我是不是该想象一副这样的画面:一个从小就生活在大哥光环阴影下的青年,郁郁不得志,总是无法独立掌权,处理家中最重要的事务和生意。他并非不爱他的大哥——不然不会在大哥死后,还好好照顾大哥留在这世上的孩子——但是他又嫉恨大哥的位置,嫉恨自己无法像他那样,在更广阔的空间里施展自己的能力和抱负。所以,当遇上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时候,大哥和大嫂在海里苦苦等待救援的时候,他坐在海边的控制塔内,端着红酒,内心里在进行着艰难的抉择。一边是可亲可敬的大哥大嫂,一边是沈氏掌权人的身份在对他招手。他在抵挡内心里最原始的渴望,但是一杯红酒下肚,他下了决心,切断了控制台和海面上的联系。他陷入了沉思里,想如何消除这件事情的后续影响,又如何让自己的抱负得以施展。”
“当所有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怀疑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时,他选择了隐忍,选择了韬光养晦,选择了清静无为,他选择了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所以他成功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这些卷宗的疑点都指向他,却因为找不到他的具体动机和作案的证据,无法将他定罪!”
沈谦缓缓从衣服里拿出了枪,放在沈南生的头上:“这个人就是你,就是你沈南生,我亲爱的好三叔!我刚才说的话,对吗?你为沈凉墨谋得了这偌大的沈氏,也为自己的施展和抱负谋得了巨大的空间!可是你忘记了,沈凉墨比你有心……他是一个正正当当的男子汉,而不像你,背负着这巨大的龌蹉阴影,像乌龟一样的生活!”
沈南生的脸色有些发白,当然,这不是因为害怕。挡光剑影的生活,他也过了许多年了。
此刻,连唇角上的笑意,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他抬头看向沈凉墨,沈凉墨静静地听着沈谦的话,心头的疑惑也似乎得到了答案。
沈谦手中的卷宗,是密封件,他在警察局看到过很多次,也有些年头了。
显然,当年警察局是查过这件事情的。沈凉墨也去警察局查过,却没有找到当年的卷宗。
原来警察局都没有留底的资料,被沈南生放在了祖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