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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联手破阵 惊见活尸
天空无云,庞大的夜空,寥寥无几的星星中,伴着一边孤冷的半月。
撒满月色的林木之间,两条迷彩人影在快速移动着,翻过了一座山,又一座山。
很快越过了三座大山,进入一座林木稀疏,但是枝叶却是特别郁葱的大山中,刚才一路上常见的灌木丛,突然就没有了,林间除了怪石嶙峋的石堆,其他的全部是密密麻麻的,齐腰深的荒草。
这些荒草,像风中的旗幡一般摇曳着,在月色之下,更显得诡异与阴森。
江爱童那双黑色军靴踩过的地方,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把几只栖息在荒草之间的惊鸦从草丛中吓飞,扑哧扑哧地向着远方飞去。
两个人越过一大片儿的荒草丛,奔上一个满是石头堆积着的山坡顶,江爱童的军靴,骤然停下,一道像被大刀横腰斩断的断崖,截断了去路。
数十丈高的悬崖下,一条也是宽水数十丈的深深河流,水波滚滚,一路向东。
“我靠,这里我过不了,我们重新找路去。”黑色的军靴,一扭,一转,江爱童的身影,准备向后。
而旁边的车笑笑,却是一声不吭的,小手出其不意地向江爱童身影一抓,抓住江爱童的迷彩衣袖,硬生生把准备回转撒腿开跑的他,骤然扯停。
那张娃娃脸,瞬间变得绷绷紧,两只大眼警惕地望着四周,全身进入最高的戒备状态中。
愣愣把车笑笑弄得扑哧一笑,很不道德说道:“教官,你干嘛这奇怪的样子,笑死我了。”
江爱童很奇怪地望着她,问道:“不是有敌人么,这次是什么鬼怪?!”
“没有鬼怪啊。”
“那你干嘛扯住我?!”
“不要回头,我们要向前走。”
“可是,你能过去,我不能过去啊。”
“干嘛你不能过去?!”
“这个悬崖很高啊,又没有下脚的地方,你教官我会摔死的,英年早逝。”
“死不了的,教官,你命长着,还能在狼头基地蹦跶很久。”
“那,是不是你要提着我飞过去?!”
“教官你那么重,我怎么提得起?!”
“····”
江爱童很无言地望着眼前这个出言直接得恐怖的女娃,满嘴牙齿,咬得咯咯响。
在某教官严重便秘的目光中,车笑笑的纤细身子,慢慢回落,脚踏大地,望了望四周,才对着江爱童道:“我们不要改道,这路是对的,眼前你看到的不是真像,是幻像,不存在的幻像,事实上,这里是没有悬崖,也没有深深的大河。”
江爱童愕然,眼光由便秘转向疑惑:“靠,不是吧,难道我的眼睛有问题?!在队里,人人的视力,必须是超好的。”
车笑笑撇撇小嘴儿,口气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视力好,对打靶是不错,但是对阵法就不行,教官,你去把那边那一株最高的草,就是那株,看见没有,把它连根挖起来。”
“什么?!你是说,眼前的景象,是阵法造成的?!它是把真正的景象藏起来了!对吧?!”江爱童大奇,对着学阵法的向往,更加热情汹涌。
“对,所以教官一定要学会如何布阵,到时候,一个人就是一个团。”
车笑笑用鼓励的目光,看了江爱童一眼,马上一个转身,白皙纤纤的手腕,一动,一根暗红的万年梨花木棍,赫然在手,脚步轻轻移动,蓝澄澄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就紧紧锁定一块在数块大石中显得毫不起眼的大石头,突然一棍子,对着它击下--
嘭!一声闷响,两个人才能抱着的坚硬石头,被击成指甲般大小的碎末石渣渣。
江爱童抽出军刀,用力挖了几下,挖松了深深埋在地下的草根,然后,一拨,那株草,被他连根拨起。
接着,眼前的景象,马上发生变化,断崖不见,出现在面前的是,与刚才一样的森林平地,高大的林木,错错落落地生长着,一些石头也零零星星地堆积着,荒草不见,却有一条痕迹淡淡的小路,向着林间的深处延伸而去。
车笑笑的眼前一亮,向着江爱童一个招手,叫道:“教官,我们走。”
说完,已经收回梨花棍,纤细的身影,率先向前走去。
哇,还真是神奇,江爱童满脸惊讶,紧紧跟在后面。
两个人顺着小路,一直走了约二十来分钟。
突然,江爱童的脸色变得紧绷,他压低声音对着车笑笑说道:“笑笑,小心点儿,我们不要走那么快,前面有血腥味。”
车笑笑急急放慢脚步,她见鬼就见得多,相对于见血,情况就少了,被江爱童一叫,神情也小心翼翼起来。
江爱童一见,马上就知道原因,这一下,他也后悔起来,有些心虚,如果不是处理什么鬼怪的,而是活生生的人类,血肉纷飞的血腥场面,这个小妮子怎么办?!
顿时,刚才学阵法的兴奋之情,一扫而光,变得一脸发灰:“笑笑,你在我后面,别在前面了。”
“哦。”车笑笑望了一眼脸色开始发虚的江爱童,也不逞强,乖乖地退到他的后面。
那双灿如晨星的眸子,闪了闪,一丝恶作剧浮上眸底,她突然幽幽地说了一句:“教官,如果他知道,教官你把我带来这里,看杀人大戏,教官你说,你会怎么样呢?嘻嘻嘻····”
蹬,江爱童一听,差点儿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他马上一个回头,此刻,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一脸恐惧的灰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嘘,笑笑姑奶奶,别跟队长说,千万不要跟队长说,现在我们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跟上。”
说完,率先无声无息地向前摸索而去,车笑笑紧紧跟在他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脚下那条淡淡痕迹的小路,一路直去,越走,血腥味越浓,最后,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弯--
一看,映入眼前的景象,前一刻,车笑笑还是惊叹不已,而后一刻,差点儿令到她把晚上吃的几条烤鱼,全部一丝不剩地吐了出来--
“笑笑,别看。”江爱童一声未及,车笑笑已经把一切全部收入眼底。
呃呃呃,拼命地干呕了几声,车笑笑还是很强悍地把已经涌上喉咙部位的那股恶心液体,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乃乃的,今晚还真不适宜出行,车笑笑急忙从血镯空间中拿了一个口罩,紧紧戴在嘴巴上。
江爱童却是丝毫没有不适,只是那两只大眼,充满内疚地望了她一眼,便心虚地转移了目光。
原来,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竟然是,一棵巨无霸的大榕树,那树身起码要四个成年男人,张开双手,才能全部环抱起来。
榕树的树冠像伞一样,向着四面八方伸展了开去,窄窄的卵型叶片,随着夜风轻轻摇曳,树枝的分岔,生出了无数的须根,也在夜风中飘动着。
这是一棵很漂亮的榕树,但是,树下那两截东西,就刚刚相反,好恶心,也很恐怖。
最短的那截,是一个男人的头颅,貌似刚刚被人从脖子上斩下来不久,稠稠粘粘的艳红鲜血,流了一地,已经开始呈现凝固状态,正所谓说是新鲜出炉,还没有过。
车笑笑忍住恶心感觉,仔细瞧了两眼,天啊,这是一张什么的脸啊····
枯瘦如柴,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头发稀疏,一道伤疤从额头斜插下来,知道嘴角,伤疤旁边的肉凌乱翻飞着,墨黑色的血液,在伤疤周围,凝结成一条条如蚯蚓般的的细线,血丝在眼中密布,一双眼睛泛着令人恐惧的红色,此刻正在死死盯着车笑笑,死不瞑目的样子。
车笑笑撇撇小嘴儿,靠,你盯着我也没有用,我可以被你恶心,却是吓不倒我滴。
“这里,刚才不久发生了一场打斗,这个男人是被铲掉脑袋的,看,这是工具。”江爱童轻轻地把一把粘满鲜血的工兵铲,从长得不高的草丛中,踢了出来。
车笑笑瞄了一眼他,视线却紧紧落在另一旁的尸身上,那脖子的断裂处,也淌着一摊血,但是那血很奇怪,前面先流出的是鲜红鲜红的,后面的那半摊,却是乌黑色,散发出一阵恶臭,这是不新鲜的血。
好奇怪,一个人的身体里面的血液,居然有两种情况的血样,好一个相互矛盾。
车笑笑看了看那被一件绿色上衣遮得严严密密的尸身,眼里浮起了一层令人看不清楚的色彩。
她那白皙青葱的小手,一举,一阵无声无息的掌风,朝着那尸身扫去,呼,外面的那件绿色上衣,顿时化为一堆碎片,飞扬了一地。
车笑笑望了望那尸身露出来的胸膛,发现上面都是青色的瘀斑,星星点点的,按那样子的情形,应该是全身都有了,而在那些放射状的青色瘀斑中,却又夹着一块块的青色瘀斑。
两道好看又带着英气的水弯眉,微微皱起:咋看那样子,像刚死,却又像是死了三四个小时的?好邪门,莫非是中毒?!
车笑笑正在寻思间,就听到江爱童一声低低的叫声:“笑笑,过来,这里还死了一个。”
车笑笑微皱眉头,几步移动到后面的树身处,只见--
一个五官粗犷,却是已经变形的男人,被勒死,倒在树身旁边,尸身挨着粗壮的树身,还没有倒下。
这个被勒死的男人,那张脸已经变成乌青,还泛着黑色,脖子处索绕纠缠着一根拇指粗的绳索,暗红的舌头,从嘴里吐了出来,长长的,嘴边滴着一些白沫,脖子周围是一圈暗红色的血瘀,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远处,与刚才那个被分尸的男人一样,死不瞑目。
这个死得还算正常,而刚才那个,车笑笑的眸底,闪过一缕暗光。
“这里,应该有第三个人,有人和这个被勒死的男人,一起合力把刚才那个男人杀了,而这个被勒死的男人,被那个活着离开的男人,过桥抽板,偷偷趁其不意地勒死了他。”江爱童觉得一阵唏嘘不已,这种事情,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教官,我们走吧。”车笑笑望了望两具尸体,率先离去。
“嗯,我们先走了,跟着那个离开的男人的踪迹走。”江爱童也是皱了皱眉头,他已经是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的血腥了,他略一沉思,向着车笑笑伸出右手,叫道:“笑笑,手机给我,我给颜朔上尉打个电话。”
车笑笑很自然地,再次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银色iphone88,塞到伸过来的大手里,淡淡而道:“教官,顺便叫颜朔上尉派一队人来吧,这里有活尸,灭掉了,处理一下这些尸体,太恶心了。”
“什么?!活尸?!活尸是什么?!是很厉害的怪物吗?!”江爱童一手抓住手机,两眼大睁。
车笑笑斜斜地撇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回答:“活尸就是说,人还是活着的,但是却被人制成与死尸差不多,就是刚才被分成两截的那个男人,也不是很厉害,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胆子去杀人啊,你的助力就会没有了。”
“哦,这样啊,不要你出手,我只是觉得那尸体摆在那里,不是很好,待一会儿,打起来了,可能还有尸体,所以就叫颜朔上尉派人来处理一下这些尸体。”江爱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把你带出来杀人,队长绝对把自己变成一团肉渣渣不可。
车笑笑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她的燃烧灵符,也可以节省了。
“教官,我们先找着叶战中校,看,我们离他的手机信号,越来越近了。”
“当然啦,有怪一起打。”
天上的那半块月亮,渐渐挂上了头顶,两人踩着月色,追寻着一丝蛛丝马迹向着前面而去。
狼头基地上的颜朔,接到电话后,很快,一辆小巧的直升飞机,从基地的机场上,升起,无声无息地朝着这座大山而来。
两人又是大约走了近二十分钟,一路上的景色,几乎差不多,也没有什么分别。
又是一个九十度的弯角,一座巨大的石山,横在两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