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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的世界是怎样的?
在苏婵看来,是可以终结一切屈辱的最佳选择;
在苏妫看来,是可以让自己再活一次的经历;
在纪无情看来,水里的世界可以触碰到不可及的幸福,是很美好的。
肩膀被她狠狠地按在水里,但为什么不想挣扎。她身上的伤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又多了些牙印和被吮吸出来的瘀伤,真讨厌。
水无法将纪无情的嫉妒之火浇灭,反而愈烧愈烈,他恨恨地看着女孩的底下,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什么男人们都要征服。一个没忍住,纪无情将手指……
苏妫怕被宫女扶风发现纪无情,她尽量将身子往低压,又将池子边放着的花瓣一股脑都洒了进来。
“娘子,要不要把水给您加进去?”
这个叫做扶风的宫女约莫三十来岁,听姜铄说,这个女人的武功很不错,十来个身强体健的男人也不能近身。
“哦。”苏妫全身只将一颗头露在水面上,她像往常沐浴般闭上眼睛享受,懒懒地说道:“放下就出去吧,不需要你伺候。”
“是。”
天知道,苏妫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这算什么,好像有点像妻子偷.汉,怕被夫家人发现的似得。想到这儿,苏妫都想笑自己了,忽然,底下传来一种被充满的感觉,纪无情,你竟敢!
“啊。”
走到门口的扶风听到苏妫不同寻常的叫声,连忙回头,关切地问道:“娘子,您怎么了?”
“我,我。”水中的手一个劲往开推纪无情,连腿都用上了,可是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能奈何的过一个杀手。“没事,想皇上了。”
扶风听了这话,了然地笑了笑,她也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快到年关了,朝廷,番邦,还有宫里的琐事太多,皇上得了空肯定来看您。”
也不知道怎么了,水里的男人手动地更狠更快,另一只手捏住了苏妫的柔软,特别温柔,但特别疼。
苏妫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颤抖的,气?还是有感觉了?
“哦,知道了。”
扶风一将门关上,苏妫就将纪无情给拉出水面,男人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水太烫?还是画面太美好?亦或是终于做了梦里的事?
苏妫脸上写着明显的怒,她知道扶风还没走远,所以她不敢大声喝骂纪无情,更不敢甩男人一耳光,只是压低了声音表达自己的愤怒:“做什么!”
纪无情倒没苏妫想的多,他嘴角带着满足而得意的笑,仿佛故意报复似地对苏妫道:“我就是想知道,到底贱人的底下是紧的,还是松的。”
“你。”
苏妫再也忍受不了纪无情了,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羞辱我。女孩对准了男人的喉咙,狠狠地将他扑进水里,然后咬下去。
纪无情没想到苏妫竟然会想咬死自己,出于杀手的本能,他立马掐住女孩的脖子,也是瞬间,苏妫的口松开了,她好像被掐的没气了。
下手,狠了。
水里的世界,有时候真的很美妙,比如说现在。纪无情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掐晕的女孩,在水里,她的黑发上下起伏,像水蛇一样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上,她真的好安静好美,或许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不会推开自己。
当口鼻里的气泡吐尽的时候,纪无情对上女孩的唇。男人大手扣住女孩的头,与其说给女孩过气,倒不如说,这只是一个压抑了半年的深.吻。如果时间就此停下,那该多好,没有姜之齐,没有姜铄,没有大明宫,只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可是,幸福总是很短暂的,但至少在她恢复意识之前,他得到了他想要的。
苏妫感觉自己的头在发昏,她挣扎地爬上池子沿儿,纪无情还是想杀了自己,这把没有任何温度感情的剑,还是不放过自己。
刚穿上事先备好的袍子,苏妫忽然感觉背后有股冷气一直吹向自己,回头一看,果然是提着剑的纪无情。
“你给我滚,我讨厌姜之齐,现在更讨厌你。”
现在,你再怎么羞辱我赶我,我都没法动手杀你了,苏妫,你真的好了不起。
纪无情看到女孩脸颊上沾了片粉色花瓣,他想替她拿下来,谁知道却看到女孩脸上带着惊惧的神色,她护住自己的脖子,连忙往后退。
“七娘,和我走吧。”纪无情眼里的痛苦之色更重了,她为什么都不懂。
“不。”苏妫眼睛盯着纪无情手中的剑,连连后退:“回去挨鞭子?我没那么傻。”
看着苏妫慌忙开门跑掉的背影,纪无情苦笑:“只是我和走,你怎么就不懂。”
苏妫赤脚跑在汉白玉铺成的地上,她不住地回头,她怕纪无情追出来杀了她,不妨头,撞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七娘,和我走吧。”纪无情抓起苏妫的手腕,他看起来真的很坚决:“我在凤台足足看了你两天,你不快乐。”
两天?一种屈辱之感向苏妫袭来,一个没忍住,女孩打了纪无情一巴掌。
“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苏妫想甩开纪无情拉着她的手,可是怎么也甩不开,手腕痛的很,他抓的太紧了。
忽然,破风之声传来,纪无情慌忙推开苏妫挡下飞来之物,原来是把刀鞘。
“你是齐儿的贴身侍卫,纪无情。”姜铄的忽然出现,将苏妫给吓了一大跳。只见姜铄手里拎着把长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小姑娘,你没事吧。”
苏妫瞪了眼离自己很近的纪无情,冷冷道:“王爷恼了,派杀手来杀我。”
姜铄不傻,他直接问纪无情:“是这样吗?你来做什么,说实话。”
“带她走。”
姜铄摇头轻笑了笑:“少年,想从朕这里带走人,你还太嫩了。”
“是么?”也几乎同时,纪无情挥剑刺向姜铄,好快,黑夜中只能看到银光闪闪,几乎看不清纪无情的身影,仿佛这个男人早都与黑暗融为一体,这就是做杀手必须有的潜质。
姜铄神色凝重,在对待的敌人这个问题上,即使做了帝王,他也绝不会掉以轻心。这么多年的沙场征战,只教会这个男人一种刀法,杀人的刀法,他或许并没有纪无情飘逸灵动,可是总是能一招击中对方要害,准确而狠毒。
“皇上小心,这个人的剑气有毒。”
苏妫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纪无情分了神,正好给姜铄一个机会,挥刀刺入杀手的肩头。
“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姜铄淡淡一笑,他并没有理会纪无情,只是拉起苏妫的手往殿里走:“回去吧,你还不配让朕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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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烛光,姜铄仔细地看苏妫脖子上的掐痕,男人叹了口气:“真狠,不愧叫无情,对小姑娘这样的美人都能下狠手。”
嗓子现在才感到疼,苏妫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我以前骂他是你儿子的狗,他记恨,一直想杀了我。”
姜铄轻轻地将药膏给苏妫往脖子上抹:“可朕觉得他的肚量没那么小,或许,他真的只是想带你回王府。”
“回王府?”苏妫一听这话就火大,她挥开姜铄的手,背对着男人,气恼道:“侍卫哥哥,我可是很了解你儿子。我要是回去,他肯定会加倍报复我,说不定还会用铁链子把我锁起来呢。”
姜铄从背后环抱住苏妫,男人深深地嗅了口女孩身上的幽香,轻笑着哄道:“有侍卫哥哥在,他不敢。”
“侍卫哥哥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奖赏你。”苏妫一手勾住姜铄的脖子,另一手捏着男人的下面揉,轻轻地将唇凑了上去,二舌相互交.缠,彼此不分。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响起赵公公焦急的声音:“娘娘您别进去,皇上已经就寝了。”
“本宫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竟敢鸠占鹊巢!”
有意思,原来是德妃来了呢,兰姐姐,我没找你,没想到你倒先来找我了呢。咱们姐妹说起来,好像有两年多没有认真叙叙旧了呢。
姜铄听见德妃的声音,眉头一皱,想要推开苏妫,谁知道苏妫竟然直接将自己的袍子解下,浑身赤.裸地抱住姜铄。女孩带了些挑衅的味道,轻喘着对姜铄笑道:“侍卫哥哥是皇帝,还怕她?”
“七,”
那个娘字还没有说出来,姜铄的嘴就被苏妫封住,而几乎同时,殿门被德妃推开了。
“苏妫,你好大的胆子。”德妃头上的珠翠叮咚声很好听,可是她的声音就很难听了:“你知道凤台是什么地方么,区区媵妾竟敢。”
“月华。”姜铄的声音有些不满,他硬是压下怒火,淡淡地对德妃道:“你不该来这儿。”
德妃眼中含着泪,她看起来无辜而委屈:“那臣妾该去哪儿?您明明知道凤台是臣妾的父皇赐给臣妾的,为何,为何您要让此妖女来羞辱臣妾。”
苏妫将嘴角沾上的唾液擦去,她扭头看德妃,多么熟悉的一张脸,曾经有十五年,我也是用这张脸活着。兰姐姐,凤台是你的?哼,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李月华了。
“娘娘。”苏妫毫不畏惧地让德妃看到自己赤.裸的身子,她故意用怜悯的眼神看对面的女人,挑眉轻笑道:“现在是皇上的朝廷,而凤台是罪帝搜刮民脂民膏造成的,您还揪着过去不放,恐怕有些不妥吧。”
德妃听了这话,冷冷地瞥了苏妫一眼,立马回道:“难道三王爷问本宫要人,就妥了?你还不知道吧,王爷现在就在大明宫,正等着带你回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