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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明怎么会不知道狐大友的为人?但衙门的人得罪不起,他语重心长说狐大友:“大伙儿都知道衙门的人在找十三,看见他,你怎么不去通知一声。”
狐大友心里堵着一口气,脸拉得老长。十三在狐家村的日子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哪像那作奸犯科的人,就凭他要报恩的话,就能看出他是个有规矩的人,这样的人会是大盗吗?他心里相信十三,苦口婆心劝他自己去衙门,这会儿衙门没找到人倒是他的错了。
再说了,他只是一个庄稼汉,又不是衙差,有情况可以尽自己的责任向衙门反应,却没义务要帮着去抓人!
也不知道是哪个看到他给十三豆花吃的。
好心办坏事!
狐大友实在憋屈。
他绷着脸问唐大明:“唐大哥,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你看这衙差大人什么态度!还有,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告诉衙差大人看见十三在我豆花摊上的?都说啥了?东西可以乱吃,话怎能乱说?”
“大友兄弟,你是啥人,我当然清楚,咱们都是本份的庄稼人。至于谁看见的……”唐大明迟疑了下,才道:“其实她也没说啥,估计也没看清楚,猜想的。”
“猜想的啥?”
狐小媚等人全虎视耽耽的看过去。
唐大明把烟斗放进嘴里,吸了一口才发现没放烟丝,又将烟斗拿出来,看眼绷着脸的狐大友,面无表情的卫三娘,还有一脸不高兴的狐小媚三姐弟。
他干咳一声。道:“她说看见十三在你豆花摊上吃豆花,你们俩有说有笑,聊了很久,后来,你拿了银子给十三,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啥,最后十三拿着银子在集市兜了两圈。从一条人少的巷子出了镇子……”接着又一幅摸心掏肺自家人模样。问:“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大友啊。唐大哥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当时到底跟十三出啥主意了,他怎么离开你那后就出了镇子?”
狐大友惊讶的张着嘴,随即怒道:“放屁!”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哪有帮着十三出主意。他那是语重心长的劝十三去衙门打个招呼,免得被人误会。他还清楚的记得十三当时拍着胸口向他保证。他绝对不是什么大盗,只是自己真的失忆了。
不过,有一点说来也奇怪,十三好像确实不太愿意去衙门。原因为何他不知道,但他看得出来绝不是因为什么大盗,应该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才不愿去衙门。
这话刚才他故意没有告诉那衙役。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会信。估计对方还会怀疑是他故意知情不报,放走十三。
可是这诬陷他的人也实在太可恨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样乱说。
“唐大哥,我们祖上代代都是清清白白,地道的庄稼人,就算我和那十三有啥交集,也是觉着他可怜,同情他。我现在就想知道说这话的人到底是谁,我要和他当面对质,问问清楚,还我一个清白。你也瞧见刚衙门的人什么态度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狐大友做了啥坏事!”狐大友义愤填膺的道。
“就是,村长,咱们家虽然穷但是还是有几分骨气的,万不能这么受人冤枉!”若说以前卫三娘对这些说三道四的人不耐烦,现在可是真真切切的恨得牙痒痒。
“村长大叔,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狐篱香早火了,绷着俏脸,一双凤眼怒火燃烧。
而狐小媚正扮演着替爹伸冤的小白兔。一双大眼睛红红的望着唐大明,满脸委屈,还时不时拿袖口抹眼睛,嘴里断断续续抽抽哒哒:“怎么可以冤枉我爹,怎么能这样,这些人太没脸皮了……”
狐篱笆则是浓眉倒竖,狰狞着一张脸,又叫又嚷:“是啊,村长大叔,咱爹可是清白之人,怎么能让人这么冤枉,瞧刚才那衙差大人什么态度,要不是有人嚼是非,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这么没良心……”
“平白无故的编造谎言,也太欺负人了!”
“当真以为我们家好欺负嘛,小心我把他们家门踢烂!”
同姓狐,就因为他们家穷,前些年经常被人闲话,好些人都不拿正眼瞧他们,这两年家里稍为好些了,狐篱笆也去了学堂,渐渐有人态度就变了些,但还是有好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尤其是和什么事村里都先紧着的狐应天那枝比起,说他们家从来没被瞧起过也不过份!
唐大明尴尬看着卫三娘等人,他也觉得这话不靠谱,八成是对方自个儿猜的,当着村里人几个闲话说说可以,当是唠嗑,但当着衙役的面说那些话,意义可就不同了,也不知道那人存的什么心思。
他叹口气,现在狐大友两口子非要揪出那人,说出来,恐怕又得闹一场,不说,估计狐大友一家子又不会罢休!
正这么想着,突然有人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唐大明为难的表情,狐大友一家子怒气冲冲的模样一目了然!
好奇心顿起!
那人笑呵呵跨进院子。
“村长在呢?”谭氏边朝院子里走边道,一双眼睛微微弯起,精光闪闪,看到横眉竖眼的卫三娘几人时,她佯装惊讶:“哟,三娘,你们这是咋了?”接着伸手拍了拍正插腰仰脑袋,硬着脖子一幅流霸模样的狐篱笆的肩,笑道:“小三,你瞧你这啥模样?都在学堂读书了,咋还吊儿郎当的呢!”
这话立刻让卫三娘皱了眉头,不咸不炎的目光将谭氏从头到脚扫了个遍,今天真是太阳打西方出来了,竟然到她家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亲热了,实际上这是拐弯抹脚的骂她儿子不晓事呢!
卫三娘冷哼一声:“二嫂,你真是慧眼如炬呢!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学堂的先生教的竟是这些?”接着恍然,迟疑道:“这些,你该不是从篱烁那儿知道的吧?”
当着唐大明的面,谭氏想绷出个笑脸也不行了,她咬牙切齿的盯着卫三娘,心里暗恨,差点咬碎了牙,竟然这么套着圈把她往里推,还扯上她儿子。
狐篱烁虽然没有狐篱白成器,但好歹也是常在酒楼走动的人,走出去也是有头有脸,而且他早成了家,也有了儿子,竟然这般污她儿子的声誉,还明晃晃的打了她的脸。好歹她们家比起卫三娘一家子要强上许多,这么被人讽刺,这气怎么也咽不下!
还鸡蛋里挑骨头,暗说她讽刺学堂的先生!
谭氏垮下脸,她可不是随意任人拿捏的下饭菜,盯着卫三娘阴阳怪气的道:“三娘这话说得可笑,学堂的先生教的自然不是这些。用咱家篱烁的话怎么说来着……”装模作样的想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那些任性调皮,捣蛋的娃学不到什么,自然怪不到先生。要我说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读书料的就是不是读书的料,没出息的都是祖传!遗传!!趁早回来种地算了!”
狐大友的爷爷是庄稼人,他的父亲也是庄稼人,乃至现在狐大友三十多岁仍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像这种拿出本钱每日正儿八经的摆豆花摊还是第一次。而狐应天的爷爷虽然是庄稼人出身,但脑子通透,一直想办法在外经商,沿袭到狐应天这代,狐应海经营酒楼,家里兴旺,而狐篱白二十五岁就中了秀才,更是这十里八乡的荣耀!
这话骂得……!就差指名道姓了!不仅把狐篱笆骂了,贬了,还附带狐家的祖宗。
这简直是故意上门来找茬的啊!
卫三娘脸色铁青。真是青光白日在家待着都遭人骂,她不找麻烦,麻烦自上门,别以为她上次祭祀的时候息事宁人,有人就以为她好欺负,嘴上抹了屎往她家吐口水。
真当她家好欺负!
卫三娘板起脸,重重冷哼一声,她今天不把这不知死活的货骂得叫娘就白费她送上门来了!
刚要出口,一旁狐小媚拉了她的衣袖,一脸认真的问:“娘,二伯母说的啥意思啊?祖传和遗传有啥区别吗?我听人说,二伯口才极好,在五伯父的酒楼里帮忙,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认识很多人,好威风。堂伯他们好厉害啊!而且,听说外面的人说如二伯这般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若是生在大门人家,定是每日美酒歌谣,歌舞升平,那些有钱人哪个不是红颜知己三五人。烁堂哥就是肖父,那以后岂不是也很厉害……”
卫三娘等人一脸错愕。
谭氏整个脸都黑了,狐应地的事村里谁不知晓。依她的脾气别说一顿骂,给狐小媚两个耳光也不过。可此时,偏偏她不能动,也不能骂人,狐小媚只说那些有钱人家,并没有指道姓。如果她接口,那岂不是说狐应地在外面就是这样的?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让她差点喘不过气,这该死的死丫头,谭氏咬牙切齿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狐小媚。
偏狐小媚根本不看她,转过头去睁着大眼睛又问唐大明:“村长大叔,你是咱村最厉害的人,趁我弟弟也在,给咱们普及普及这些知识啊,这种事是祖传吗?还是遗传?”
唐大明尴尬不已,语塞半天!
虽然心里不喜谭氏没事找事的脾性,可是他是一村之长啊,村民之间团结友好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啊!老天爷就容他装回哑巴好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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