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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遥点了点头,笑道:“是,我确实是制成了一些解百毒的药丸让罗大哥送去了明辉堂给那十个铁卫随身带着,让他们每日服用一粒,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你怕有人给他们下毒吗?”
齐滦微微勾唇,眼中却有冷意,“明王府的人,他们怎么敢对我的人下毒?”
“他们是不敢下毒,但就怕父王会有什么别的心思,”凌遥道,“阿滦,你也是知道的,他身边的莲童是回真教的巫医,他是会用毒的,倘或真的有什么变故,总是能防备一下的。虽说,这解百毒的药丸不能从根本上清除毒素,但是中毒之后,却能保住一条性命,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一旁的向竑儒一直在听二人说话,并没有贸然开口,此时听见凌遥这话,向竑儒便开口问道:“遥儿,老夫还记得,你上次同老夫说起明王妃不孕一事,后来你回府去,可有查出具体原因来吗?明王妃果真如你所料,是中毒了吗?”
向竑儒心中也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只是后来一直都未曾找到机会问起这事,如今听凌遥提起这件事,才问了出来。
齐氏这件事,对旁人是不能说的,但对于向竑儒,凌遥自然无须隐瞒,她便答道:“外祖父,齐氏不孕的原因,确实是被我猜对了。不过,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齐氏体内不是只有一种毒,而是两种毒。给她下毒的人,一个是她的姑祖母,也就是我的祖母,在云南的老太太;再一个,就是我父王了。据我推测,我们府里的老太太和我父王应该不知道他们自己都对齐氏下了毒,而我猜想,这下毒的原因,还是在凌珏身上。”
向竑儒一听,便道:“明王妃身上的毒这么复杂吗?那你可替她解毒了?她所中之毒是什么?”
“外祖父,齐氏身上的毒并不简单,都是能阻女子有孕的毒,一种便是出自云南的合欢果,另一种,便是夜魂香身上的毒了,也不知外祖父听过没有,”凌遥说到这里,转眸看向齐滦道,“阿滦,这夜魂香便是我父王给齐氏的,这夜魂香制作不易,应当是莲童给他的,这莲童用毒的手段不低,所以我才会有些担心的,我怀疑,父王并没有放弃凌珏,所以,我才想着要防患于未然的<span class="url"></span>。”
凌遥简单的把合欢果和夜魂香的毒对眼前的几个人介绍了一下,而后才道:“齐氏体内的毒如今已经清除掉了。她如今可以有孕了。但是,我在最后一次给她清理余毒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也是我最初起疑的时候,也是决定要给明辉堂的铁卫们制作解毒丸的原因。”
凌遥道:“从表面上来看,父王确实已经屈从了阿滦,因为他心里很明白,他是斗不过阿滦的,他不可能为了凌珏,失掉更多的东西,他有顾虑,所以,他放弃了凌珏。从一开始,我也以为,他是将凌珏彻底的放弃了,可是在我发现齐氏体内异样的时候,我才惊觉,父王只是放弃了凌珏的世子之位,却并没有放弃凌珏的性命。我心中怀疑,他可能对凌珏有别的打算。”
凌遥抿唇道:“凌珏被革掉世子之位,那么父王就没有承继爵位之人,齐氏无子,他又亲手给齐氏下了毒,然后,我给齐氏最后清理余毒时,却发现父王在齐氏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给齐氏服用了解药,这就说明,父王也希望齐氏有孕,等她诞下嫡子后册封为世子,继承他的爵位。我联系这诸多情况,就做出了那样的推测和判断,但是我手上没有证据,我只是对那个莲童和父王不放心,所以,我才要以防万一做些预备的。”
“毕竟,我心里很明白,这毒虽制作不易,但用起来却甚是方便,若是父王真的命莲童私下行事,只怕到时候我们既守不住凌珏,又会损失惨重。”
向竑儒听了凌遥的分析,首先点头表示赞同:“遥儿说得不错,老夫虽然对毒少有研究,但老夫也知道,这会毒之人确实能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而且,云南回真一族中,这用毒之术确实是很难对付的。回真巫医最擅此道。如若明王真的有这等心思的话,确实不得不防啊!”
齐滦听了默然片刻,才望着凌遥道:“既如此,那就按照阿遥你的法子去做吧。我也是这么吩咐罗成的。”
虽然,他心里不相信凌鼎敢这样做,但听凌遥的分析,也觉得这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如今明辉堂中,既有他的人在里头日夜守着,还有阿遥给的解毒药丸,想来,就算是那个莲童真的下了毒,也不必惧他。
更何况,这是在大齐京城,就算莲童把他的人都毒倒了,这凌珏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只要凌珏在大齐境内逃亡,齐滦就有自信,他绝对逃不出。即便真如阿遥所言,凌珏的脱逃有凌鼎和莲童的帮忙,齐滦也觉得这是很难办到的。
从京城到云南,千里万里之遥,这一路的追兵只会多不会少,就凭借凌鼎手底下的那些人,怎么能护得住凌珏呢?所以,齐滦觉得,就算是有人暗里相帮,凌珏也很难逃出生天了。
他乖乖的待在明辉堂里养伤,等待着齐滦给他安排好的命运,这才是凌珏最应该做的事情。
夜色渐深,时光流逝,很快就到了子时。
凌遥见漏刻最后到了子时,庭院中有侯府的侍女和小厮们放起了烟花,满院的喧闹声中,凌遥抬眸望着齐滦笑道:“阿滦,新年快乐。”
齐滦也望着凌遥微微笑道:“阿遥,新年快乐。”
两个人又对着向竑儒和许氏互道新年快乐,一家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切的笑容,这辞旧迎新的时刻,确实是会让人觉得很快乐的,然而,就在这欢乐的气氛之中,罗成却穿过庭院里盛放的烟花,一脸凝重的走到齐滦和凌遥身前,望着二人沉声道:“主子,凌姑娘,府里出事了。”
出事的府邸,正是明王府。
子时刚过,明王府中也正是烟花齐放的时刻,但在这欢乐的气氛之下,凌鼎则一脸凝重的站在明辉堂的内厅中,看着地上那些昏迷不醒的宁王铁卫,他的眼中俱是恼怒:“这是怎么回事?珏儿为何会不见了?”
凌珏不爱跟任何人一起守岁,再加上今年的特殊情况,所以凌鼎也就没让任何人来打扰凌珏,只吩咐莲童要好生照顾凌珏,若有一应需要,只管遣人找裕德索要即可。
今夜,他虽在秀水阁中跟齐氏一道守岁,但心里却一直记挂着凌珏,见到了子时,明辉堂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到底还是不放心的,便在将要子时时,吩咐裕德前去明辉堂看看,究竟凌珏是个什么情形。
结果不过几刻钟后,刚过子时,裕德就慌慌张张的跑来秀水阁告诉他说,明辉堂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宁王的铁卫昏死在地上,莲童昏死在内室,而本该在床榻上养伤的凌珏却消失了,而内室之中,甚至于整个明辉堂,都是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裕德简单的寻找了一下,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来证明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
这样的场景让裕德又惊又慌,此时明王府中还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裕德不敢惊动任何人,更不敢让任何人发现明辉堂里的异状,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把明辉堂的情况告诉王爷,等王爷来了再做决断。
于是,裕德就派人守在明辉堂外面,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明辉堂,而后,他就到了秀水阁去寻凌鼎,在见到凌鼎和齐氏之后,裕德便把他在明辉堂看见的情况一一禀报给凌鼎知道。
凌鼎一听就急了,当即就带着齐氏来了明辉堂,进来一瞧,果然内室的情形就跟裕德所说的一样,而且,他也像裕德那样,里里外外的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凌珏。
从秀水阁跟过来的齐氏,对眼前的情景也是有些想不通的,但她并不像凌鼎那般心急,自然也就没有凌鼎那么急躁了,她走到那几个昏迷不醒的铁卫面前,端详了片刻,再转头时,见凌鼎有些急躁的来回踱步,便轻声劝道:“王爷,您先别着急,这事情再明白不过了,大公子有伤在身,绝不可能是他自己走的,而这几个铁卫昏迷不醒,莲童也是这幅昏迷不醒的样子,妾身猜想,恐怕是有人悄悄闯进了明王府,将大公子给掳走了。”
齐氏抿唇道,“而这些人,绝不可能是宁王府的人。”
若是宁王府要抢人,早就抢了,绝不可能等到现在这个时候。齐氏觉得,今夜这事发生的很突然,但看来人却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又像是早有蓄谋的样子,更重要的是,现场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难不成,凌珏是自愿跟着来人走的么?
齐氏心里有许多的想不通,她心里的迷惑就跟凌鼎的迷惑一样多,只不过因为丢的不是她的儿子,她要比凌鼎表现得镇定得多。
“王妃说得没错,他们确实不是宁王府的人。”
原本也同那些铁卫一样昏死在内室的莲童忽而摇摇晃晃的从内室里走了出来,他为了不让自己再度软倒在地,只能扶墙而立,但他身上的褐色长袍却因为这番动作而滑落了一些,露出里衣不要紧,连带着一起露出来的,还有他的半张脸。
那是一张画满了暗纹和符咒的脸孔,那黑色墨迹的暗纹和符咒布满了莲童的面容,就连他的眼睛都不曾放过,细看之下,就连眼白中似乎都有着黑色的暗纹浮动。
齐氏从没有见到过莲童的面容,她每次看见莲童的时候,莲童都是用与他身上长袍颜色一致的面巾遮住了他的脸,齐氏也曾经无数次的好奇过,她好奇莲童究竟长着怎样的一张脸,甚至她还在想,是不是因为莲童毁容了,他的脸不能示人,所以才用面巾给遮住的。
但此时,在这种情况下看见莲童的脸,却让齐氏受到了惊吓,那张在烛火闪动下透着诡异的面容,是齐氏万万没有想到的,她甚至吃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那样诡异的东西,还能叫脸么?
齐氏的惊吓,莲童看在眼里,他在心底嗤笑一声,眼底划过一丝阴鸷,须臾之间就扯起滑落下去的面巾重新固定好。莲童遮住了自己的脸后,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尽管他努力压制着体内翻涌的毒素,但是这一番动作还是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齐氏此时才缓过神来,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的失态,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想起莲童刚才说的那句话,她忙问道:“你说他们不是宁王府的人,那你是看见他们了吗?那他们是谁?”
齐氏的问话,并没有得来莲童的回答。
莲童看都没有看齐氏一眼,只是在歇息片刻之后,抬眸深深的看了凌鼎一眼,那一眼,包含了许多的话语,许多的深意,复杂到一旁的齐氏根本就看不懂。
凌鼎在看见莲童醒过来走出来的那一刻起,他的神情就安定下来了,他的急躁和他的不安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仿佛看见莲童,就不用再着急了一样。
在齐氏对着莲童的脸感受到了惊吓的时候,凌鼎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静和从容,仿佛之前那个急躁的他就像是一场梦似的,时候过了,也就没有了。
所以,在凌鼎恢复镇静后,莲童看向他的复杂眼神,齐氏没有看懂,凌鼎却是看懂了的。
也正因凌鼎看懂了,所以,凌鼎在沉默片刻之后,才看向齐氏,沉声道:“这里的事暂且还不能让人知道,你同我都在这里,太引人注意了。阿蕊,你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回你的秀水阁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我能处理好的,你只需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即可。”
他从莲童的眼神中读出,目下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莲童似乎并不想当着齐氏的面来说这件事情,那么,凌鼎就只能先支开齐氏,再问询其中的具体情形了。
何况,就凌鼎本心来说,这件事可能不是京城中的任何一个人干的,这些神秘人很有可能来自于南边,而南边的事,本就跟齐氏无关,齐氏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让她出去,照旧做她的分内之事才好。
齐氏没想到凌鼎会支开自己,而此时,她也忽而明白过来,莲童方才与凌鼎对视的那一眼,那复杂眼神中有一层意思就是想要支开她的,而她的问话,莲童保持沉默不肯回答,这就说明,莲童不想把这件事的内情告诉她。
即便她是这明王府的王妃,是王府里的女主人,但是他们,凌鼎和莲童,仍旧是不信任她的!
认识到这一点,齐氏才温暖了一点的心复又冰冷起来,她的心虽冷了,但她的面上却未曾表露出分毫来,温顺的望着凌鼎道:“是,王爷说的,妾身都明白,妾身这就回秀水阁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恩,”凌鼎点了点头,在齐氏将要出门时,又望着她的背影补充了一句道,“这件事,你也暂时不要外传,更不要派人告诉遥儿,我与莲童商量之后,自会处置的,你就不必再管了。”
他知道,齐氏跟凌遥走得亲近,而凌珏此时不见了,旁人也就罢了,宁王要是知道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何况这里,还躺着他府上的十个铁卫,凌鼎只觉得头痛,他暂时还不能让这件事被宁王知道,所以,他就要嘱咐齐氏,不准齐氏派人去告诉凌遥此事,因为,遥儿一旦知道了这事,就等于宁王知道了。
目下情形,其中内情只有莲童最为清楚,凌鼎打算问明了情况之后。再与莲童商量一下,看看此事如何处理,是告诉宁王,还是不告诉宁王。
齐氏的身体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这才温顺答道:“是,妾身明白了。”
转身再度往外走,齐氏咬了咬牙,一脸冰霜的回她的秀水阁去了。
等齐氏走后,屋中的人就只剩下凌鼎和莲童了,凌鼎看了莲童片刻,忽而想起方才莲童露出的面容来,又联想起方才莲童从内室走出来那摇摇晃晃的身形,又看他如今这般体力不支,心中一惊,忙上前去扶着莲童坐下,然后拧眉问道:“你是不是中毒了?”
莲童是他的属下,又是教中巫医,他自然是最熟悉的。回真教中的巫医不是谁都可以当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去做的。南疆的北教之中,已经没有巫医了。而南教之中,也只有莲童这么一个巫医。
回真巫医,自上古时期开始,就有着神秘的色彩。巫医的存在,是回真族用来祭祀天地的祭品。回真族繁衍几千年,每年都会在新年伊始举行祭祀仪式,然后将准备好的巫医入祭,献给天地,以期回真卒在新的一年里能够得到神灵的庇佑,风调雨顺,平安一年。
但因为这几百年的颠沛流离,巫医在渐渐的减少,天生的巫医更是在慢慢绝迹,这一项祭祀活动也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没有了。如今,在整个回真族中,也就只有莲童这么一个天生的巫医存在。
而天生的巫医,有一个最重要的特点,那就是拥有着百毒不侵的身体。无论是什么样的毒,都不可能毒死巫医,但是,巫医是凡人之躯,还是会中毒的,但是却不会死。而且,会根据毒素的强弱,来调整身体,不让毒性侵蚀巫医的身体和精神。
世人虽皆知回真族有巫医,但却不知巫医有这等能耐。这些事情,也只有回真族人自己才是最为清楚的。而作为族中的秘密,巫医名声虽在外,但巫医秘密的知情者,却也只有回真皇族轩辕家和回真贵族凌家最为清楚了。
如今的世人只知,回真巫医擅医会毒,别的,一概都是不知晓。
此时的回真族,处于分裂的状态下,新年巫医献祭不但没有了,而且,也已经失传很多年了。所以,回真一族无法再举行这样的活动,但是巫医却可以作为试毒炼毒的存在,在族中有很高的地位。莲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凌鼎才会将他带在身边,犹如心腹一般对待。
这就是因为,莲童不仅仅有着百毒不侵的身体,还学会了族中所藏的巫医所应该学会的所有的本事,他虽然才二十来岁,但他会毒擅医,已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巫医了。
他脸上的那些暗纹和符咒,就是他自己根据古时所传下来的那些典籍画出来的,这样的暗纹和符咒遍布了他的全身,这些暗纹和符咒形状诡异,画在人体上会给看到的人造成很大的冲击力,莲童为了不让人看见,也为了不吓到旁人,他才会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包裹起来的<span class="url"></span>。
他身上的暗纹和符咒,可以帮助他更好的驾驭自己的身体,并且,可以更好的溶解他吸收到的毒素,对他的身体是很有帮助的,毕竟,巫医炼毒,不能总是用别人试毒,他自己就有百毒不侵的身体,而也只有自己试毒,才能明白其中的差别性,所以,在身上画这样的暗纹和符咒,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在平常,他身体里没有毒素的时候,暗纹和符咒呈现的是暗红色,而中毒了之后,身体上的暗纹和符咒就会呈现黑色,毒性越深,颜色越深重。
这也是凌鼎方才一看见莲童出来,就镇定下来和一看见莲童脸上的暗纹和符咒变成黑色就问他是否中毒的原因。
莲童没有死,他放了心,这说明莲童只是中了毒而已。
“恩,”莲童轻轻点了点头,此时没有外人在,他尽可以对凌鼎说实话的,于是他缓了缓,又道,“王爷,是陆家的人,他们用的毒,是七日醉。”
“七日醉?陆家的人?”
凌鼎一听,便拧眉道,“我府里守卫森严,即使今夜是除夕,也是门禁森严,绝不准外人进府的,陆家的人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能够混进来呢?更不要说,陆家此时该在南疆,京城里早已没了陆家的人了,他们又如何能跋山涉水,寻到京城来呢?”
“七日不醒,七日一醉,这七日醉是轩辕家炼出来的毒,但轩辕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不掌南疆政事了,南疆掌政的是陆家,所以,来王府抢走大公子的,一定是陆家的人,”
莲童想起当时情景,心头仍有些恨意,他道,“王爷所言不错,但是,王爷忘了一个人。陆家的人虽然是千里迢迢远道而来,但是,若府里有内应的话,他们完全不需要硬闯,直接就可以在内应的带领下,到明辉堂来抢人。更何况,这七日醉毒性强烈,中者立时昏迷,强撑也撑不了多久,其实,也根本无需人多,只需要内应一人,就可以抢走大公子的。”
“谁?”
凌鼎听莲童说他忘了一个人时,连忙就开口问道,但他未能等到莲童的回答,反而在莲童说完之后,他自己就先恍悟了,他道,“陆风?你说的是陆风吗?”
“是陆风,一定是他!”整个明王府里,只有陆风曾经是陆家的人。如果一定要说谁是内应,谁最可能跟陆家的人有联系的话,那一定就是陆风了。
见凌鼎悟出了自己的意思,莲童才点点头道:“王爷猜对了,的确是陆风。而且,只有陆风一个人。但是,他手里不可能有七日醉的,这种毒,即便他出身陆家,他也是炼不出来的。所以,我断定,一定是陆家的人到了京城,先见过了陆风,再把七日醉交给陆风,让他用七日醉毒倒我们,再带着大公子出来!事成之后,他们再找一处地方汇合。”
莲童抿唇道,“事实上,陆风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他用七日醉毒倒了我,毒倒了宁王的铁卫,然后,就这么带着大公子走了。他在王府这几年,他熟悉这里,他更知道怎么出去而不被发现和询问,而外面的人,也不知他的意图,更不会对他设防,他就这么带着大公子从咱们的眼皮底下走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