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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章】 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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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宫别苑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身着粉色冬装的侍女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半蹲着双膝,低垂着头。

    “免礼。”

    房间里的琴声戛然而止,东方赫翔蹙起双眉,月夜下薄削的唇瓣看起来格外的寒凉。

    “怎么公主还没有休息?”

    “回太子殿下的话,公主殿下说还想练练琴,不允许奴婢们打扰,因此一直弹奏到现在都还不曾休息。”

    头上戴着一朵海棠珠花的侍女小声应道,行走在宫里宫外,她没少听到别人是如何称赞忠君候府四小姐冷梓玥有着怎样高超的琴技,想来公主苦练琴技倒也是无可厚非的。

    人与人之情,要分出一个高下,国与国之情,更要分出一个高与低。

    “是太子哥哥来了吗?”

    声若黄莺轻鸣,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东方丽珠缓缓的自琴架前站起身子,莲步轻移。

    “嗯。”

    “太子哥哥快些进来坐坐。”

    门应声而开,东方丽珠轻抱住他的胳膊,颇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头轻倚上东方赫翔的肩头。

    她是东临最受宠的三公主,除了会讨父皇开心之外,她跟各个皇子之间的关系都是非常亲厚的,用处事圆滑老练来形容她,一点儿都不会为过。

    她喜欢伪装自己,带着不同的面具游走在不同的人之间,寻找着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那一方。

    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月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东方赫翔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一拂袖沉声问道:“那么晚还在练琴,不用休息吗?”

    望着自幼就宠爱非常的妹妹,他的目光甚是柔和,一只手不自觉的轻放在她的发髻之上轻轻抚触着,似带着长辈般的疼爱。

    “太子哥哥请坐,因为睡不着,所以就随意的弹一弹,莫不是吵到太子哥哥了?”睁大无辜的眸子,东方丽珠坐到他的身旁,顺手倒上一杯清香的热茶。

    她的骄傲不容别人贱踏,她的自尊也不容别人贱踏,冷梓玥的狂傲点燃了她中的那一把巨大的火焰,她不甘心。

    天下人都知道那个关于冷梓玥的传言,可她不曾亲眼目睹过,又怎么会死心,却使不久之后春天便会来临,可她还是不相信这个季节会有蝴蝶出现。

    再精的琴技,只怕也达不到那样的境界。

    出生在皇室,从小就受到最严格的训练与要求,琴棋书画,不求样样精通,好歹要有最精通的一样,否则,难以在宫中生存下去。

    “呵呵,你这丫头在我面前还撒谎,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在较真对吧!”

    “是又如何?”东方丽珠高傲的别过头去,话锋一转又道:“我不相信她真的有那样的本事。”

    倘若真的有,月帝的脸上也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她可不是真瞎子来的。

    “那依丽珠之见,冷梓玥是像在说谎的模样吗?”

    她就像是一个谜,没有人能看透她在想什么,她要做什么,明明嚣张又邪肆,却无法让人对她生出厌恶来,莫名的还只想要靠近她。

    明知她是会灼伤人的火焰,依旧选择飞蛾扑火。

    “她、、、、、、”咬了咬嘴唇,东方丽珠不语。

    要她说,也不敢断定冷梓玥没有那样的本事,一般能说出那样笃定话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说着玩的。

    要知道,她可是当着一朝天子与各国使臣的面说的,丢了她的面子是小,辱没了祁月国的国威才是大。

    但凡是一个有着爱国之心的人,都不可能那么做。

    “你也无法肯定她不会是不是,月帝是如何精明的君王,他一直都在默认冷梓玥的行为难不成你就看不出来,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又怎么放得了心。”

    “是丽珠大意了。”

    “不怪你,不服气是正常的。”

    如果服气了,那便不是真正的你了,东方赫翔了解他的妹妹,绝对就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丫头。

    “那太子哥哥可有想好应对之策。”

    明日的第一场赛事,若是输了必定影响士气,倘若能首开得胜,那结果又不一样。

    “有了对策,也就不那么心烦了。”

    “都是丽珠不好,没有那么高超的琴技,损了我东临的威风。”

    “傻丫头,要怪也是怪我这个太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可是、、、、、”

    “报。”侍卫站在门外,洪亮的嗓音仿如夜里的一声惊雷。

    东方丽珠柳眉一皱,不满的嘟起了小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何事?”

    “回太子殿下,国师求见。”

    “太子哥哥,国师找你一定有什么要事。”东方丽珠转过身子望着东方赫翔,她们东临的国师可是不轻意露面的。

    来到祁月国,也不曾跟随他们进宫面圣,一直都住在行宫里。

    “你可知是何事?”他当然明白是要事,他不明白的是国师怎会突然想起要见他,莫不是天要下红雨了。

    想他以前,用尽各种方法也未能见上这个国师大人一面,也不知他的父皇为何如此看重这个国师,甚至要求他在祁月事事都要听从国师的安排。

    也罢,那他便去会一会这个国师。

    “属下好像听闻是有关于应对祁月一事。”

    “你速去回话,本太子随后就到。”

    “是。”

    东方赫翔整理了一番本就不曾凌乱的衣裳,柔声道:“丽珠早些休息,明天可得漂漂亮亮的出场。”

    “太子哥哥放心,丽珠记下了。”

    “嗯。”

    话落,衣角轻划过房门,东方赫翔迈着大步离去。

    、、、、、、、、、、、、、、、、、、、、、、、、、、、、、

    彼岸繁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浮华苍桑,终究太多的伤。

    喧嚣、沉寂,终究躲不过悲凉。

    蝶恋天涯,迁移一季,守望一季,对影两相弃,爱不为情生,璨璨泪雨下,流年,残惜,终究太多的痛,繁花,没落,终究逃不过惆怅。

    、、、、、、、、、、、

    泪眼朦胧,只觉得那妖娆艳丽的红一点一点没入她的心间,泪无滑落,疼痛侵袭全身,彻骨的寒冷。

    冷梓玥伸出手,触摸到脸上的一片冰凉,有着瞬间的呆愣,她怎么就哭了。

    那些快得抓不住,看不清的画面,犹如幻灯片一样自她的脑海里闪过,而她却只能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回过神来,方知自己都错过了些什么。

    “小玥儿,你怎么哭了?”

    百里宸渊手忙脚乱的抹去她脸上已经变得冰冷的泪水,仿佛有一只手紧紧的掐在他的心口之中,叫他无法呼吸。

    第一次,面对她,他的心跳不再正常,而是比以前跳动得更加的缓慢。

    听着她失神的念出那段话,他心如刀割,如同置身在地狱里,痛不欲生。

    彼岸花,鲜红的颜色是他所钟爱的,那些耀眼刺目的红色花瓣如血一般在他的世界里流淌着,奔涌着,带给他奇异的安宁。

    他以为,他的小女人会喜欢这种花,竟不知惹来她的眼泪。

    “没什么,只因花太美了。”

    冷梓玥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子,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泪,只因她不舍得他为她难过。看着他眼睛,心痛莫名。

    只想紧紧的拥他入怀,哪怕她的手臂没有那么修长。

    黑瞳里一道欣喜的亮光掠过,百里宸渊抱住冷梓玥,湿热的吻蜻蜓点水般的落在她的粉唇上,一触即离,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一动也不舍得动。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丝滑的玉制面具掩盖了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微微勾起诱人的弧度,还有那露在外面的病态似的白晳皮肤,只一眼便能让人看得痴了。

    百里宸渊抿唇而笑,变魔术一样的从怀里拿出一朵如血般的曼珠沙华,火红的颜色,如火如荼,妖娆绽放,“送给你,可还喜欢。”

    他喜欢这花,命里似有牵连一般,不可忘却。

    它的颜色就像是他钟爱的鲜血一般,有着特殊的魔力,深深的吸引着他。

    血,仿如他的生命。

    “彼岸花开开彼岸,断肠草愁愁断肠。奈何桥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冷梓玥挑了挑细致的柳眉,呢喃出声。

    为何,胸口一痛,此花,花开不见叶,落叶不见花,可悲。

    一如她,痴痴念念梦中人,终究不可见。

    不知是她在自我欺骗,还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望着百里宸渊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就与梦中血湖里的那个背影一点一点的相融在一起,合二为一。

    她怎么会有那么可笑的想法,低下头苦笑。

    是因为喜欢着百里宸渊,却又弄不清楚自己对梦中人的情感,所以才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就是自己梦里的那个人吗?

    冷梓玥,你真的很自私。

    “定情信物。”简短的四个字,说明他的决心。百里宸渊专注的凝望着怀里姣美的女子,那双眼似看进她的灵魂,心不由自主的靠近她,她便是他寻找的人,一生要守护的人,至死不变。

    他不管她在犹豫什么,也不管她在不确定什么,他只知道,她便是他要的那个人,那他便会倾心呵护于她。

    彼岸花有着何种传言,他并不清楚,记得当年在山谷里看到这种花的时候,就有一种牵念让他不顾一切的带走了它。

    从此,它便在他的生命里占据了一部分的心思。

    因为简单的喜欢而喜欢,就是他最终的心意。

    “呵呵。”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枝头的雪花纷纷散落,美得梦幻。

    清澈的眼带着探究,久久不动,那深邃的墨瞳里除了他的真诚,再也其他。

    定情信物,他是认定了她么?

    “小玥儿,送你珠宝首饰你不定喜欢,可我知道这花你会喜欢的,就像你跟我都同样那么嗜血一样,比起叫它曼珠沙华,我更喜欢唤它为地狱之花。”

    “彼岸花,曼珠少华,地狱之花指的可不都是它,喜欢唤它什么便唤它什么好了。”关于这种花的传说,多不胜数。

    她不过只是喜欢它的独特,喜欢它的神秘。

    可它,却是一种不祥之花,有着代表死亡的花语。

    “小玥儿,收下这朵花,你便是我的了。”

    “你确定。”

    “当然。”他会紧紧握着她的手,至死不放。

    “呵呵,好。”

    冷梓玥望着他,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容颜刻进心里。从心疼他的那一刻开始,她与他,就牵扯不断了。

    是她的,总会是她的,不是她的,亦不强求。

    命运,只能由她自己掌控,谁也不能改变。

    不管梦是真还是假,她要活在当下,活在现在。

    “小家伙,你真是太好了,嘿嘿!”

    狼抱再来,百里宸渊抱着冷梓玥不停的转着圈,爽朗的大笑声响彻九天。

    “百里宸渊你的面具是不是该摘了,我不要整天都对着一张面具说话,知道吗?”

    她总不能连自己的男人都搞不清楚长什么模样吧!

    虽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她还是想要摘下他的面具。

    “这个、、、、小玥儿,其实我、、、那个、、、我、、、”

    僵着身子,百里宸渊心中那个悔呀,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了。

    “废话少说,给我看。”

    “啊——别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