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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国寺的*事做足三天三夜,百姓像参加庙会,过足了瘾。
释佳大师赚足了眼球、名声和银子。因太后病中,宣召他进宫的事只能作罢,他白白得了皇后遣永信宫大总管常宜送来的五百两银子,和李明风亲自送来的一千两银子。
崔可茵递牌进宫,太后都没有召见。
宗室中开始有太后不喜崔可茵的传言,连年初被冷落的事都被翻了出来。就在大家以为下次见了崔可茵,不用那么恭敬,要是有机会还可以顺带着踩上一脚时,崔可茵奉旨进宫侍疾了。宗室们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距太后腹泻已经过去四五天,有王仲方每天变换药方,御膳房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每天清早再吃一盅周恒送来的血燕,太后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reads;。
崔可茵迈进坤宁宫的暖阁时,太后倚在大迎枕上,手拿周恒昨天送来的西洋镜,照得不亦乐乎。天天吃了不动,她脸上凹进去的肉已经长回来了,气色不错。
“见过母后。”崔可茵行礼毕,静静看她。
反正嫌隙已经存在,不用费心讨好,崔可茵淡定得很。以后不管太后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淡然处之。再说她本不是那起一惊一咋的女子,原也没怎么怕过。
太后收了眉眼间的笑,板着一张脸,道:“哀家病了这很多天,你竟不曾在床前侍候一次,如今外面都说你不孝。哀家心慈,想着,再怎么着,也不能因为你让人戳阿恒的脊梁骨。让人说他媳妇不孝,因此召你进宫。你可怨哀家?”
明明递了牌子你不肯让我进宫,摆出这么高大的形象给谁看呢?崔可茵腹诽着,沉默看着太后。
太后不悦道:“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儿媳听从母后安排。”崔可茵道。
太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实没从她脸上眼里看到半丝气愤的意思。心里不免有些不高兴。道:“你是哀家的儿媳妇,总该为哀家煎一煎药吧?”
“是。”崔可茵脸上依然平静无波,道:“儿媳这就去。”
自有宫人引她到煎药的药房。房中没有烧地龙。阴冷阴冷的,散发着一股子药味儿。一个十三四岁的宫人坐在小泥炉前扇着火,见她进来,忙丢下蒲扇。站起来行礼。
崔可茵点了点头,在小杌子上坐了。道:“不用理我,你忙你的吧。”
让她坐在小泥炉前摇蒲扇扇火,不是不可以,只是以太后对她的态度。她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宫人在坤宁宫当差,原比别处有自信些,告了罪。便坐下接着忙碌了。
崔可茵并不知道,她出了暖阁。李秀秀便从屏风后走出来,甜甜地笑着,道:“娘娘正该如此。”
太后一见李秀秀,马上眉开眼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个七窍玲珑心。你把崔氏调开,想做什么?”
李秀秀跪坐在床榻前,为太后捶着腿,道:“娘娘只管看着就是。崔氏长得好不假,架不住晋王是男人。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
太后想到至安帝,虽宠沈明珠,可隔三差五的还是临幸别的嫔妃,不由轻笑出声。
李秀秀讨好地笑着,道:“药房的地龙,妾让人停了,只怕崔氏在里面呆两个时辰,回去就得冻病了。”
太后的心情更好了。拿西洋镜诅咒她,害得她被马凉下毒,害得她损失一个相伴三十年的心腹,还差点腹泻没命,让崔可茵病几天算得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起来。
绿莹塞了几个大大的封红还是讨不到手炉,要出宫上马车取,没有腰牌,哪能任意出去?眼看房中冷得跟冰窟窿似的,快急哭了。
崔可茵道:“你想法子给永信宫递个信,只要皇后能抽身过来一趟,就行reads;。”
太后摆明要整她,这宫里上上下下哪个敢对她和善?宫里多的是惯会踩高踏低的人,谁会在这时伸出援手?没上前踩她两脚就算不错了。
绿莹噙着泪去了。
那扇炉火的宫人回头看她一眼,站起来道:“时辰差不多了,奴婢去取药引,请王妃帮着照看些儿。”
崔可茵应了。
宫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药房门口,一个内侍闪身进来,递给崔可茵一个烧得旺旺的手炉、一壶热茶、一碟子点心,也不说话,放下就走。
这内侍面生得紧。
崔可茵默默接了,茶是不敢喝了,点心也不敢吃,只把手炉抱在怀里。
内侍走到门口回头望见她把茶壶和点心放在矮柜上,略一犹豫,快速回来,低声道:“奴才曾受晋王大恩。这些,都是干净的。”
他是周恒的人?崔可茵抬头望去,内侍已如飞跑了。
茶摸着烫手,显然刚泡不久。
崔可茵在这里吹了半天冷风,浑身像浸在冰水里,早就冷得很了。若有一盅热茶喝,真是再好不过。
紫兰取出银针,试了,没有毒。
崔可茵叹道:“有很多毒银针试不出来,我们只能冒险。”
像太后中的泻药,银针就试不出来。
紫兰皱眉道:“不知王爷可会进宫探视太后病情?”
若周恒恰在此时赶来,崔可茵的危难自是解了。
崔可茵摇头,道:“太后把我困在这里,自有深意,我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想来不会让王爷到坤宁宫。”
周恒有至安帝御赐宫中行走的腰牌,白天可以随意出入宫门。太后这么做,只怕会对周恒不利。只是她想做什么,其中有没有李秀秀的身影呢?
紫兰道:“我们得传讯出去才好。”
王妃进宫,一向只带她和绿莹或是墨玉,现在身陷险地,她肯定是得贴身保护,不能离开。谁去传讯好呢?
两人同时想到刚才的内侍,不知他能否传讯出去。
这时,那个宫人手拿一包药材走了进来,对崔可茵怀里的手炉,矮柜上的茶和点心视若无睹,行礼后坐到小泥炉前,道:“哎呀,药洒出来了。”
三人一阵忙乱,哪有想到去照看药炉?铜壶上的盖子一耸一耸的,乌黑的药汁从跳起的壶盖缝中溢了出来,滴在烧得红红的炭火上,发出“嗤嗤”声。
崔可茵猜,这位宫人,应该也是周恒的人吧?
同一时间,晋王府中,玉簪打开一包药粉,把白色的粉末用指甲拨进一盅茶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