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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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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徐海建对外公布,遗产全部留给徐思沐,股份也转让给徐思沐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猜测了。

    看来是被戴了绿帽子了。

    到头来,只有“小三”生的孩子才是自己的种,也到底是悲哀了点。

    现在,徐思沐已经成为徐氏的第一大股东了。

    在陆清去世之后,徐海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开始连连续续的生病,大病小病不断,这才刚有住了一个月的医院出院。

    公司里的事情,已经全部都交给徐思沐去处理了。

    当然,也就包括投资和融资项目的审核。

    徐思沐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地点了两下,“郑大少眼睛瞎了,心盲了,耳朵还没有问题吧。”

    “你……”

    郑东良还是没骂出来。

    毕竟,现在徐思沐上来,就是想要来主动给他送钱的。

    郑东良说:“你不就是想要知道卢湛的下落么,我告诉你,你要给我公司投资三个亿。”

    徐思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郑少,你是在做白日梦吧?”

    郑东良也知道自己口气大了点,这不是想要给她留下讨价还价的余地么。

    徐思沐起身,拿起来包,“既然郑少没有一点诚意的话,那就算了。”

    走到门口,郑东良有点急,叫住了她。

    “你等等!”

    徐思沐站住了脚步,“还有事?”

    “那你说,你能给多少?”

    徐思沐比出来三根手指,“三千万,而且,我只投一个项目。”

    三千万也不算少了,郑东良心想。

    “什么项目?”

    “GLD游戏计划。”

    “好!”

    当即,郑东良就叫秘书去草拟合同。

    徐思沐很有耐心,一张一张的翻过,指出了里面的结果错误漏洞,然后提出了要技术共享。

    郑东良一心想要拿到钱,对于这个游戏计划,他本就是觉得是弃之可惜的鸡肋了,拿到钱,他也不准备发展。

    双方签了字,郑东良给徐思沐提供了一处住址。

    “我只知道这个是卢湛在s市的住址,其余的也不知道。”

    徐思沐哪了地址离开。

    邢娜有点心疼钱,“沐姐,你就准备用那三千万换这么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的地址?”

    “还有一个游戏项目。”

    “……”

    徐思沐就是奔着这个游戏项目来的。

    她最看好的就是这个游戏项目的推进,可是偏偏郑家有了这么一个好的点子,却并没有付诸实践,导致现在还停滞不前。

    三千万用来买这样一个游戏项目,也很值了。

    徐思沐当晚就要开车去了s市,到了郑东良给的地址。

    邻居大妈说:“已经半年多都没来住过了。”

    徐思沐道了谢,离开。

    她开着车在s市的街道上闲来无事开着,就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她调转了车头,开往宋家。

    当阿碧开门看见在门口站着的徐思沐的时候,有点惊喜的啊啊了两声。

    “是谁来了?”

    从里面,传来一声低沉醇厚的男声,紧接着,宋淳就转动着轮椅出来了。

    徐思沐将两只手中拎着的礼品都放在了一边,“宋先生,我来s市办点事,顺便来看看您。”

    “快进来,外面冷吧。”

    也就是这两天,忽然就冷了下来,看起来快要下雪的样子。

    “不冷,我也是开车过来的。”

    进来到客厅之中,才能感觉到一片温暖如春。

    在茶几上,还有一壶正在煮的水,能听见滚沸的声音,大片大片的水蒸气升腾起来。

    阿碧帮两人冲了一杯茶,就先离开了。

    宋淳问,“你都想起来了?”

    徐思沐一愣。

    有这样明显么?

    朱晗见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问的。

    宋淳笑了笑,“不是你表现得明显,而是,如果你没有想起来,你不会到我这里来。”

    徐思沐手指触碰了一下热烫的杯壁。

    她点了点头,“嗯,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陆珩带着她来到古镇,和她穿着汉服走大街,带着她来见家长,她还紧张的叫错了人的窘态。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徐思沐抬起头,“是因为我,阿珩他才……我让你失去了你自己的儿子。”

    “傻姑娘,”宋淳摇了摇头,“那只是一场意外,不是人为,没有人能料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况且,阿珩是一个军人,军人在入队之前,就已经明白自己的使命了,你需要为他的所作所为而骄傲,而不是抱歉,我也是。”

    宋淳顿了顿,“其实,当初,是我劝他考军校的。”

    陆清那人心术不正,就怕把孩子给带歪了。

    所以,宋淳就劝了那孩子去考军校,多受到正能量积极向上的熏陶。

    事实上,阿珩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别人需要用十年才能走的路,他五年就走完了。

    而生死,却只有那么一瞬间。

    徐思沐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既然人已经走了,就让你自己过得好一点,向前看。”

    这是第二个人劝她向前看了。

    第一个是朱晗。

    第二个就是宋淳。

    “谢谢宋先生。”徐思沐犹豫了一下,依然开口问,“您当时……是多久走出来的呢?”

    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恢复正常的生活。

    宋淳笑了笑,“两年半,我年龄大了,你还年轻,应该用的时间比我少的多。”

    徐思沐又多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宋淳转着轮椅,将徐思沐给送到门口,“路上小心。”

    徐思沐降下车窗,朝着宋淳挥了挥手。

    在路上的时候,徐思沐接到了冯硕的电话。

    “有消息了?”

    “卢湛的?”

    “不是,是吴非。”

    吴非……

    徐思沐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想起来了那个长得黝黑粗壮的小伙子,时常大大咧咧的模样。

    吴非已经退伍了。

    现在是在他老家的一处质监局里面安置了,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乐观分子。

    正好让他趁着元旦假期的,徐思沐就联系了吴非,让他带着老婆孩子来c市这边来旅游。

    元旦那天晚上,徐思沐见到了已经时隔七年都没有见过的吴非。

    比起来记忆之中的那个憨憨的汉子,已经有很大变化了。

    长得壮了,也胖了,拉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吴非挠了挠头,“婚后就发福了。”

    徐思沐笑着,“心宽体胖,你跟嫂子都是有福的人。”

    吴非一听这个称呼,急忙摆手,“可别这么叫,叫阿珩……”

    话说到一半,吴非就闭了嘴。

    差点忘了。

    阿珩早已经走了。

    徐思沐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笑着。

    吃了饭,吴非还在跟徐思沐喝酒。

    吴非的妻子就先带着困顿的儿子回酒店了。

    吴非到最后,已经是喝多了。

    “你不知道,当时我听见阿珩牺牲的消息,我……我都没想到啊!我觉得是不是愚人节,有人故意的!我还冲到指导员办公室里去,说怎么能有人用生死开玩笑呢!”

    “然后指导员亲口告诉我,是真的,我……”

    吴非当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却几乎要哭晕过去了。

    吴非被人给从办公室里拖了出来,几乎是给扛到了宿舍。

    在宿舍外面,吴非看见了已经一个月没见面的卢湛。

    卢湛面无表情,只是感觉到周身更冷的,冷的好似是浸透了最冷的冬天的冰凌一般。

    同样是陆珩的至交好友,可是吴非哭的不能自已,卢湛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

    吴非私底下听战友说:“你不知道那个卢湛,就是一个怪胎!平日里阿珩对他那么好,人没了,一滴眼泪都不掉。”

    “真是一只白眼狼了。”

    “当初卢湛犯事儿,还是陆珩一力帮他担保的,很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了。”

    吴非当时喝的醉醺醺的,在宿舍门口,见了卢湛。

    他平时有点怕这个又野,戾气又大,以前有陆珩在的时候,还能约束着点,但是现在陆珩走了,卢湛就仿佛成了一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炸一下。

    吴非哆哆嗦嗦的对卢湛说:“你……你这样就不怕陆珩看到?”

    卢湛轻蔑的笑了一声。

    “人都死了,还能看到什么。”

    他转身就要走,吴非凭着一股子喝醉酒的劲儿,朝着卢湛的背影大声吼了一声:“你就是个懦夫!”

    卢湛听见,一下就顿住了脚步。

    吴非忽然瑟缩了一下。

    他知道卢湛的拳头很硬,硬的能把一块钢板砸一个坑。

    他看见卢湛额角蹦跳的青筋,他觉得下一秒卢湛就会转过头来把他的头给打爆。

    然而没有。

    卢湛把外套扬起来搭在肩膀上,然后朝着前面大步的离开了。

    这是吴非最后一次见卢湛。

    也是军区离所有人的人,最后一次见卢湛。

    卢湛消失了。

    他递交了退伍申请书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人一样,就连曾经生存过的痕迹,都已经一并抹杀掉了。

    这一晚,徐思沐陪着吴非喝酒。

    她酒量也不错,都是当销售从底层摸爬滚打练出来的。

    她问了吴非很多事情,关于陆珩的,关于卢湛的。

    一直到深夜,徐思沐才叫了人把吴非给送到楼上的酒店套房去。

    她独自一人看着桌上唯一还在滚沸着的火锅,辣椒的热气熏的她有点睁不开眼睛。

    她单独一个人坐了一会儿,起身去结账。

    前台告诉她:“已经结过账了。”

    徐思沐微微楞了一下。

    结过了?

    不可能是吴非,吴非刚刚是她叫人送走的,已经醉成那样,根本不可能还去清醒的结账,那就只有……

    徐思沐走出餐厅,在外面,果然看到一个身影。

    周翰越今天穿了一件深黑色的大衣,双手插着口袋,呼出来的哈气在黑夜里看起来都是白色的。

    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看见徐思沐从餐厅内走出来,周翰越才走过去,“吃好了?”

    “嗯。”

    徐思沐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周翰越的眼睛。

    眼睛里面有她背后的餐厅的霓虹招牌上的灯光,在瞳孔上,已经汇聚成了一盏小桔灯。

    周翰越主动伸手过来牵住徐思沐的手。

    他的手掌的温度竟然是比徐思沐的温度还要高。

    纵然他在室外,她在室内。

    徐思沐这次任由他牵着,在夜凉如水的马路上走着。

    路灯一盏盏的伫立在马路两边,就好似是站岗放哨的士兵一样,在朝着徐思沐行注目礼。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在灯光照耀着的地方,有一点点细微的细小雪线。

    她伸出手来。

    “下雪了?”

    周翰越侧过头来看徐思沐的眸,点了点头,“嗯,下雪了。”

    路上人很少。

    出租车从两人另外一侧经过,按着喇叭提醒着。

    两人都没有先开口说上车。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着,走过两条街,经过广场,经过音乐喷泉,经过那些看见了雪的大声玩闹的孩子们。

    饭店选择的地方,和周家大宅不算远。

    一直到了大宅门口,经过光明,也走过黑暗,最后来到这一片空荡荡冷清清的大宅之中。

    就在停下来的这一秒钟,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

    “我们离婚吧。”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两人眸中都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徐思沐先说:“是的。”

    周翰越微笑了一下,“好。”

    徐思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们离婚吧。”

    不是出走,不是过家家,而是离婚。

    “我说好。”周翰越说。

    徐思沐没想到,提离婚,竟然会这样容易。

    本以为,会耗费一些时间和精力的。

    周翰越忽然拉着徐思沐的手向前,低头。

    徐思沐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拒绝,就听见男人低醇的声线,落在她的耳边。

    “最后一个吻。”

    这次,徐思沐没有拒绝了。

    自从徐思沐怀孕后期,一直到现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周翰越都没有再碰过徐思沐了。

    现在一触即发,就有些情动。

    徐思沐向后退了两步,被男人按在粗糙的树干上吻。

    气息逐渐迷乱。

    好在周翰越还尚且留有神志,向后退开,帮低着头的徐思沐整理了一下衣领,长臂揽过她的腰,目光流连过在对街的一处,然后带着她往宅子里面走。

    “走吧。”

    就在两人离开后不久,从正对着大宅的一颗粗壮树干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影。

    轮廓越发的冷厉,路灯透过光秃秃的枝杈漏下来的光,刚好照在他的眉眼处。

    眉骨处,能看到一道疤。

    男人勾了勾唇,露出来一抹讥讽的笑来。

    他压了压头上鸭舌帽的帽檐,然后转身离开,在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一个地址。

    出租车司机觉得这男人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过可怕,不由得几次一直从后视镜打量着他。

    他冷森森的开口,“如果眼睛不想要了,就尽管在多看两眼。”

    这司机一个激灵,差点就把油门当成刹车给踩了。

    这下,不管眼睛不敢乱看了,开车开的也迅速了,想要把这个人送到目的地摆脱掉。

    “到、到了。”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

    从后面甩过来一张百元大钞,出租车司机说:“找零。”

    只见这人将鸭舌帽的帽檐向下压了压,就已经快步离开了。

    这是一处高档小区。

    在门卫处需要登记。

    卢湛拿出来一张假的身份证件递过去,登记之后进入。

    12号楼,807号房。

    卢湛来到这间房门前,将帽檐向上扬了一下,才看见了上面的门牌号码,按下了门铃。

    不过一会儿,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谁?”

    卢湛没有开口,就这么站在门口。

    方若菡站在房门里面,看着门口监控传进来的画面。

    一身黑衣,黑色的鸭舌帽。

    现在都已经是冬天了,可是从视频录像看到的这个男人,竟然还穿的是这样的单薄。

    她问:“是谁?”

    外面传来这男人低沉的声音:“开门,方若菡。”

    方若菡觉得这人来者不善。

    但是,她现在被周翰越给接到了c市,安置在这一处房子之中,唯恐是在国外的她的现任丈夫知道,很保密,除了林宇来过之外,没有别人了。

    这人是谁?

    竟然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看不清楚脸。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门口站着的人,忽然抬起头来,看向监控探头的位置。

    方若菡向后退了两步。

    她见过他。

    卢湛。

    早在七年前,她和卢湛,曾经在周翰越的心理咨询室内照过面。

    那个时候,卢湛还是一个有着很重的精神疾病的人。

    卢湛勾起唇来,“开门。”

    方若菡不敢开门。

    她蜷缩再角落里,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来,给周翰越打电话。

    “阿越,不好了,卢,卢湛……来了。”

    …………

    周翰越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身边的徐思沐。

    他眼神一凛,“在哪里?”

    徐思沐听见周翰越的声音有些凌然,也朝着他看过来。

    周翰越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周翰越就将放下的外套又给拿了起来。

    “我要出去一趟。”

    徐思沐咬了咬唇,“去哪儿?”

    她知道她现在不该多问。

    毕竟她都已经提出了离婚,现在他做什么事情,也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周翰越脚步顿了顿。

    “一个朋友那里。”

    他并不想要让徐思沐牵扯到卢湛的事情里来。

    卢湛是一个疯子。

    七年前,还有陆珩能约束着他,可是陆珩走了,这七年来,谁都不知道卢湛去了哪里。

    而如今,他忽然出现,又在一年前,开车险些撞死徐思沐,这都意味着两人之间,并不简单。

    徐思沐没有再问了。

    她站在床边,看着周翰越的身影消失黑暗的夜色之中。

    她去看了看小灵韵。

    小灵韵已经快一岁了。

    徐思沐已经打算在一岁的时候给她断奶了。

    现在小灵韵在吃奶的时候,也不会咬她了,小米牙都已经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徐思沐看着小灵韵一双灵动的眼睛,“韵韵,如果麻麻和粑粑分开,你要跟谁走?”

    小灵韵正在自己玩玩具,听见徐思沐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语言次序问题,小灵韵脱口就说:“粑粑。”

    徐思沐的脸黑了。

    真是个臭丫头。

    这个时候都不惦记着她!

    …………

    就在这个时候,周翰越也已经来到了小区内。

    卢湛就站在门口,还没有走开。

    他走过来,和周翰越对视,眼神中还有一丝挑衅的光。

    “怎么没带着徐思沐过来?”

    周翰越走近,“见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方若菡从视频录像中,看见了出现的周翰越,就急忙开了门。“阿越!”

    卢湛扫了一眼方若菡,看向她的眼光里,有几分鄙夷。

    “你现在在外面养着她,徐思沐知道不知道?”卢湛说,“如果她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帮帮忙,让她知道知道。”

    周翰越的眼光波澜不惊,他对方若菡说:“你先回去,这里没什么事情了,卢湛是来找我的。”

    方若菡听见了,又有点担忧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先进了房间。

    谁知道,她房门还没有关上,从门缝间就已经看见了外面的那动手的一幕。

    她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外面两个男人已经打了起来。

    卢湛到底是军旅出身,学过专业格斗。

    周翰越只是业余学过拳击和格斗,都不算专业,他只是抵挡,几下就败下阵来,脸上挂了彩。

    对付周翰枫那种,周翰越还可以敌得过,但是现在面对卢湛。

    卢湛丝毫都没有放松力气,出手招招狠辣。

    周翰越躲闪的有点狼狈,堪堪避开他挥过来的拳头。

    他给了周翰越一个过肩摔,周翰越闷哼一身,装在外衣口袋里的手机也甩了下来,摔倒了另外一边,刚好到达门口。

    手机屏幕亮着,正好是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方若菡从门缝将自己的手伸出去,把手机拿了过来,看见手机屏幕上还在闪烁着的名字,是徐思沐。

    她犹豫了一下,看见门口好似是疯了似的挥拳的卢湛,她接通了电话。

    “喂。”

    听见这这样一个女声,徐思沐楞了一下。

    她本想要提醒周翰越,晚上回来的时候,路过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给小灵韵买一包米粉,没想到就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你是徐思沐是么?阿越这边不好了,他和卢湛打起来了。”

    徐思沐瞳孔蓦地收缩了一下。

    卢湛……

    “地址。”

    方若菡飞快的报出了地址。

    徐思沐将小灵韵交给顾阿姨照顾,特别叫上了邢娜。

    一路上,邢娜开得很快。

    两人停了车就冲上了电梯。

    一路上,徐思沐的心里都特别焦心,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再松开,再握成拳。

    “周翰越!”

    徐思沐一出来,就大声叫了一声。

    刚好看到在走廊上躺着的男人,旁边一个女人跪坐在一旁哭,不停地叫着阿越的名字。

    徐思沐冲过去,看见徐思沐的嘴角都是血,蹲下来,“能动么?”

    周翰越借着她的力道,勉强移动了一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徐思沐立即转头对邢娜说:“先打120,然后给梁医生打电话!”

    等待的过程,方若菡还在一边哭。

    这哭声呜呜咽咽的,让徐思沐心烦意乱,直接出口去吼她。

    “你给我闭嘴!”

    方若菡被吼的一愣,有几秒钟都忘记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徐思沐朝着方若菡说:“刚才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打电话报警,也不知道找物业?只知道哭有什么用?你是不是智障?”

    她要知道有这么严重,路上就先报警了!

    她知道周翰越的身手,却没能想到,卢湛竟然能下手这样重。

    她不由得想起来大约是八年前的北非战场,卢湛也就是一个机器人的模样,冲锋陷阵,就好似他的身体并非人肉躯体,而是没有痛觉的机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