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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徐思沐听说周翰越醒来了,就直接跟看护的小护士说了要调换病房。
“我要跟我老公换到同一间病房里去。”
这件事情小护士做不了主,就去问了梁锦墨。
梁锦墨一听,“她想换就给她换,总不能妨碍人家夫妻双方交流感情。”
小护士:“……”
梁医生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
于是,当晚,周翰越的病房里就停了两张床。
周翰越目光沉沉的看着徐思沐过来,他手里还拿着她的体检报告,还有孕检报告,幸好孩子没事儿,用一直来给徐思沐看诊的专家医生来看,都绝对是幸运儿。
“你要睡在这儿?”
“对啊,”徐思沐笑眯眯着,“我来你的病房来陪你,周总,你开不开心?”
周翰越:“……”
他把资料放在一边,抬手让徐思沐过来。
徐思沐走过来,站在床边。
周翰越抬手就拉着她的手让她靠在了床边,徐思沐瞬间身体紧绷,十分警惕机警的问:“你想干嘛?”
“你就这么怕我?”
“不是怕,是……”
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徐思沐觉得自从在周翰越的身边睡了那一觉,结果做了个梦见周翰越的梦,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徐思沐不想沿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便索性避开了,直接问:“你查出来那辆兰博基尼的车主资料了么?”
周翰越把林宇给的资料给徐思沐看。
“陆家四少?”
车主是陆清的四侄子。
顿时,徐思沐觉得这件事情更加是和陆清脱不了干系了。
“但是,”周翰越一个转折用词,“这件事情还有另外一处蹊跷,陆四早在前两天就已经警局备案了,这辆兰博基尼失窃,被人给偷了。”
徐思沐:“……”
她冷笑了一声,把手里的资料放在柜子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一出声东击西,什么时候不丢,偏偏这个时候丢?而且偷车贼偷了这辆车不是去倒卖,而是连车牌都没有换,就这么招摇上路,还玩命飙车……那现在那辆车呢?”
“在盘山公路下口找到了,人去车空。”
“……”
徐思沐皱着眉,这样大张旗鼓的,就是为了让她上钩,好让她和周翰越被撞下盘山公路然后车毁人亡?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点。
徐思沐看向周翰越。
周翰越挑眉,回视着徐思沐的眼光。
“周总,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你是说哪一方面?”
徐思沐手指在鬓边的长发轻巧的拨了一下,“你是不是跟那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认识?”
周翰越:“……”
“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这是一个套,想要让我钻进去的话,那就必须有两个必要条件,第一,开车的人有足够高超的车技。第二,车一定会跟着兰博基尼上盘山公路,否则的话,一旦我所乘坐的车并没有跟上去的话,那岂不是就空打算一场?”
这一点,她在那森林里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思索了。
徐思沐顿了顿,“所以,必须是足够了解的人,确保这两个必要条件缺一不可,才能实施。”
她直视着周翰越的眼睛,“换句话说,认识都不够,必须是是熟悉的人。”
“所以,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最后一句话,徐思沐问出来,对上周翰越的视线,丝毫没有一丁点的躲闪。
周翰越忽然觉得,徐思沐很不好糊弄。
“昨晚我的确是因为察觉到对方的飙车车技跟我相熟的人相似,所以才想要跟上去去看个究竟,但是这个人究竟是我认识的那个人,还是模仿,我没有看到人,并不知道。”
直觉上,徐思沐觉得周翰越说的这话是真的。
“那你认识的那个人,眉梢有疤么?”
“没有,”周翰越说,“在我认识他的时候,没有。”
“你是什么时候见的他最后一面?”
“有几年了。”
徐思沐沉默。
好吧,本来以为问了周翰越,这件事情就能简单许多,没想到现在倒是给整的复杂了。
陆清的嫌疑没有摘掉,倒是把陆四又给扯了进来,还附带一个周翰越的仇人。
徐思沐索性就不去想,躺床上去睡觉。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徐思沐就睡着了。
周翰越看着呼吸匀长的女人,捏了捏眉心。
徐思沐真的是一个矛盾体。
想得多,心事多,聪明,却又能在需要的时候抛除掉心事,沾枕头就睡着,单纯天真的像是个孩子。
周翰越看了一会儿文件,把文件放在一边,关灯入睡。
就在他已经快入睡的时候,忽然身边好像是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蹭过来。
周翰越脑中警惕感乍起。
他转头,就发现这毛绒绒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徐思沐的头发。
徐思沐已经不知道什么又摸过来到他的床上来了。
幸而vip病房的床够大,就算是多一个徐思沐,也丝毫不显得拥挤。
这一次,周翰越没把徐思沐给推开了。
他想起了苏曼丽的话。
“她的内心深处是害怕孤独害怕伤害害怕寒冷的,所以才会在无意识的梦游的时候,去靠近能够温暖能够依靠的热源,就比如说你,翰越,其实两年前,你走出去救了她,就已经在她的心里打下了烙印,她的潜意识里是依赖你的。”
女人小巧的身体贴着他,脑袋朝着他拱了拱,似乎是在寻找一个舒服的角度。
周翰越:“……”
这种姿势,真当他是快石头么?
周翰越直接把徐思沐往旁边推了推,两人之间移开了一点空隙。
可是还没入睡,身边的女人就又蹭过来了。
柔软的小手还直接扶上了他的胸膛。
周翰越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如果不是知道这女人是实实在在的睡着了,他会以为她就是故意的!
他真想把这女人给拎到自己床上去绑着。
周翰越平躺着,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呼吸和小腹聚集的火,也不知道多久才终于睡着。
徐思沐睡了一个好觉。
或者说,从来都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
没有梦,一觉到天亮。
徐思沐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周翰越一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脸。
“……”
“周总!我怎么又爬你床了?!”
周翰越本就睡得晚,现在被徐思沐吵醒的时候都感觉到有十万分的起床气。
徐思沐差点都没从周翰越床上滚下去,被周翰越一把给拉住了。
她一下就撞在了男人的怀抱里。
周翰越盯着女人一双放大的瞳仁,“徐思沐,别仗着你现在怀孕就敢这么勾、引我。”
徐思沐:“……”
周翰越直接起身,脚步缓慢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徐思沐也坐了起来,对着周翰越的背影道:“那个……周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周翰越转头,唇角向上划过一抹弧度,“误会不误会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怀孕已经过了头三个月危险期了。”
徐思沐:“……”
现在提出分病房还来得及么?
不过,这两人同住一个病房,倒是也方便了前来探病的人。
就比如说一大早就赶来的杨沁渝。
徐思沐笑着:“妈,您来了。”
杨沁渝正眼都没给她一个,把手里的果篮递给徐思沐,用央使佣人的口吻说:“去把水果洗一洗。”
徐思沐站着没动。
杨沁渝皱眉看她。
徐思沐脸上依然是带着笑的,“我不是佣人。”
杨沁渝冷哼了一声,“让你去给我洗水果,就这么委屈了你?”
“妈妈,我是病人,是孕妇,更是您儿子,是周家三少的妻子,您当真要这么当着别人打我的脸么?”
杨沁渝眉心蹙的更厉害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思沐说:“妈妈,现在我肚子怀的是您的孙子,现在是站在您和三少同一战线的,您给我难堪,就是给您自己难堪,您怎么能左手掐右手自己给自己耳光呢?”
杨沁渝脸色不虞,走到沙发上坐下来,顺手拂了一下身上衣裙褶皱,“你这才是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了吧?”
“妈妈,我只是想要保全我的孩子,有人害我的孩子,就是想要害您的孙子,与其是让外面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生下三少的孩子,还不如出自我这个正妻身份,您说呢?”
在杨沁渝的眼里,原来的徐思沐就是一个唯唯诺诺没有半点个性的女精神病。
而现在,在这个女精神病的身上,又多加了一个标签:心机。
杨沁渝最厌恶的就都是这种心机女。
这种女人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但是杨沁渝也知道,现在周家,那大房二房,还有周翰枫,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次车祸的事儿,肯定和其中某人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两人对话的声音。
“你的复检结果还不错,医院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周翰越嗤了一声,“出院干什么?”
“回你家静养。”梁锦墨说。
“你觉得我现在回去是静养么?”推开门,周翰越看见了在病房里一站一坐的两人。
“妈,你怎么来了?”
杨沁渝本来就已经是被徐思沐惹的不高兴了,现在更甚。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是你妈。”
这是家事,梁锦墨也不便插手,就先借口查房告辞了。
徐思沐从周翰越身边经过,拿起来桌上的果篮,“妈,您先和翰越聊着,我去洗一洗水果。”
杨沁渝:“……”
真是心机女!
刚才面对她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不想做女佣的活儿,现在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前就开始急于表现了!
没等徐思沐走进洗手间,杨沁渝就说:“翰越,我听说你要下个月补办婚礼,我不同意!”
本来隐婚,她还勉强能够接受,反正早晚也是要离婚的,离的人不知鬼不觉的,到时候儿子也不必要因为这样一个女人背在身上离异的标签来。
周翰越慢慢的坐在床上,“妈,这件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不同意,你问过我的意见么?”杨沁渝说,“你爸本来就不喜欢徐思沐,现在你还要大张旗鼓宴请c市上流人士来办这个婚礼,你是不是想要把公司拱手让给别人?”
“妈,我有我的打算,”周翰越说,“这不是你不同意就能改变的,已经既成事实了。”
“还没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能叫事实?现在请柬都没发出去,到时候取消就行了,”杨沁渝说,“反正我是不同意,她本来就这么心机,一旦是周三少奶奶的名号公布出去了,她还不得翻了天?”
“她是我周翰越的妻子,也是周家三少奶奶,公布出去也是早晚的事情,”周翰越捏了捏眉心,“妈,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杨沁渝拿着手包站了起来,“好,那你要她还是要我这个老妈?”
周翰越很无奈,“妈,这不是一道两者选其一的题目,你是我妈妈,徐思沐是我太太。”
“好,这就是你的答案了,那我走。”
杨沁渝带着不甘不愿来,带着怒气走了。
徐思沐站在洗手间,靠着墙面,手里端着果盘,闭了闭眼睛。
听见别人这样议论她,而且还是以这样厌恶的口吻,心里真的不好受。
哪怕徐思沐从小到大听到的闲言碎语已经不少了,可是终归还是没有能练就一颗裹着铜墙铁壁的心。
门外,周翰越的声音传了出来。
“徐思沐,你出来。”
徐思沐没说话,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端着果盘出去。
“咦,妈走了么?”
周翰越看着徐思沐脸上的表情,抬手:“你过来。”
徐思沐端着果盘过来,“这个苹果看起来不错,周总,我给你洗个苹果吧。”
她刚拿起苹果,还没来得及去拿水果刀,忽然手腕被周翰越拉住,手中的苹果就掉落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到门边。
周翰越握着她的下巴抬起,看着她的脸。
“徐思沐,在我面前不需要装,你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不想笑的时候就别笑,笑的比哭的都难看。”
其实,徐思沐早就已经习惯了在心里难过的时候也带着笑脸,也带的毫无瑕疵,比如说在面对楚芳的时候,她会打碎的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笑着去对妈妈,不让她担心。
又比如说在面对陆清的时候,她可以把厌恶和痛恨都深深地埋在心里,去忍,忍着去求最后的一个结果。
她觉得自己已经处理的很好了,可是一直到现在,当周翰越一下戳穿她的时候,她就一下垮掉了。
“还有,”周翰越伸手在徐思沐的眼角轻轻地抚了一下,微微粗糙的手指指腹摩了一下女人的眼角,带来一点异样的摩擦感,“你嫁的是我周翰越,不是嫁的我妈,也不是嫁的周家,你不需要照顾他们任何人的情绪。”
徐思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她把周翰越的手推开,转身去捡起地上滚落的苹果,“那他们如果说话难听,我能怼么?”
“想怼就怼,”周翰越说,“我帮你撑腰。”
徐思沐手中一顿,捡起苹果,顺手拿了水果刀去坐在了沙发上,眼角微微向上挑起,“周总,你总这么男友力爆棚,我都怕我要喜欢上了你了。”
“喜欢上我很可怕么?”周翰越反问。
“也不是,就是一种直觉吧,”徐思沐用水果刀在苹果皮上缓缓地削过薄薄的一层,“总觉得我不该喜欢上你。”
…………
这两天,周翰越和徐思沐在病房里面养病,一波一波前来探病的人不少。
不过这件事情是封锁了消息的,只有两者的亲朋好友知道这件事情。
再有就是陆家。
陆清第二天就带着陆四陆开元来了。
门外,陆开元问陆清,“姑姑,这事儿真跟我没什么关系啊,你让我来跟周三少犯不着道歉啊。”
“犯不着也要过来,”陆清说,“这是一种礼节的问题,你难不成还想要开罪周家?”
“那倒不是。”
林宇开了门,跟周翰越道:“老板,徐太太和陆四少来了。”
陆清堆着笑走进来,“翰越,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手里拎着礼品盒,陆开元手里也拎着礼品盒,林宇把东西接过来,放在一边的桌上。
徐思沐看了一眼陆开元,眼神显露出几分嫌恶来。
陆开元笑着说:“思沐妹妹也在啊。”
徐思沐低头,正眼都没有给他一个。
陆开元也并不显得尴尬,“三少,那车……我是真不知道啊,那辆车我送到4s店去保养,就一直没开回来了,上次丢了我就去警局备档了,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找到,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周翰越淡淡说:“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我就是说嘛,”陆开元一拍大腿,“我姑姑非让我来,说不管怎么也要跟你说一声……”
他对上陆清的表情,立即收敛了脸上大喇喇的笑,“就算是没关系也要来,要是我不把车开去4s店保养的话那不就没事儿了么,我就不信在我们陆家的车库里,还能有丢车这么个破事儿发生。”
陆清也都是面上的套话,问问伤势,再以高姿态的嘘寒问暖的关心一番。
这时,才终于转向了徐思沐。
陆清担忧的问:“思沐,你怎么样?孩子没影响吧?”
一旁瘫着打游戏的陆开元猛地抬头,“什么孩子?”他看向徐思沐,“你怀孕了?”
陆清呵斥了一声:“你这是什么话?思沐怀孕很惊讶么?”
“不是,我……”陆开元也是自知失言,“当然不惊讶,思沐妹妹没事儿呗?”
“没有,我挺好的,”徐思沐主动握住了周翰越的手,“都是沾了我老公的锦鲤体质的光,还多亏了舍身相救,我对我老公更崇拜了呢。”
周翰越:“……”
他怎么没从她眼里看到哪里有崇拜的感觉,这女人向来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陆清十分欣慰的点头,“这样就好,也是佛祖保佑。”
徐思沐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妈妈,您信佛?”
“也就是最近,认识了一个得道高僧,才开始信佛了,”陆清笑了笑,“人还是有点信仰比较好,佛祖保佑。”
徐思沐没说话。
陆清又说了两句话,有事就先走了,走之前还特别叮嘱陆开元,“多陪三少一会儿,别一直在那儿玩游戏。”
陆开元把到嘴边他也要走的话给咽了下去,“好。”
等到陆清一走,徐思沐就坐不住了。
她直接就走到周翰越身边,“老公,时间到了。”
周翰越:“?”
“梁医生说要你经常出去散散步,我推你去小花园逛逛吧。”
这话明面上是说给周翰越说,实际上是给陆开元听的。
陆开元一听,立马起身,“那行,妹妹和妹夫去散步吧,我这边也不方便多打扰了。”
徐思沐去推开了轮椅,扶着周翰越坐上来。
周翰越转头看了徐思沐一眼,“你对你这个哥哥很有敌意?”
“呵,”徐思沐冷笑,“她算我哪门子的哥哥,就是个渣滓。”
周翰越挑眉。
这个陆开元,是最出了名的草包了,空有陆家四少的光环,却没有一丁点真正高门贵公子的矜贵儒雅,就是一个草包花花公子的模样。
这样一个人,的确是很难让人起任何好感。
徐思沐说:“我小的时候性骚扰过我。”
那个时候,徐思沐才不到十岁,陆开元来徐家找陆清,结果就看上了徐思沐这根小豆芽菜,有一次徐思沐在花园里玩,陆开元就从后面一下搂住了她。
徐思沐大叫:“表哥你放开我!我要叫我妈了!”
“你妈会管你?”陆开元搂着徐思沐就在她身上乱摸,“你就乖乖听话吧。”
徐思沐直接拎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就朝着陆开元的脑袋砸了过去,陆开元的脑袋顿时流了血。
他痛的大叫,徐思沐立马躲到了灌木丛里面。
陆开元骂骂咧咧的要找她,又怕自己的心思被别人知道了,就捂着脑袋走了。
自从那次以后,徐思沐很小心,一直都以防和陆开元单独照面。
周翰越听着,眼神里是一片阴郁的阴霾。
陆开元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笑呵呵的,“妹妹妹夫,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啊。”
徐思沐根本就不想看这人一眼,只觉得辣眼睛恶心的很,巴不得他立马离开。
周翰越叫住了他:“陆四少。”
陆开元停下脚步。
周翰越笑着说:“刚才接了警局一个电话,说你的车辆失窃这件事情,还需要去警局录个口供。”
徐思沐:“……”
哪里有电话?她怎么没听到。
陆开元一听,“啊?不是说跟我没什么关系么?”
“局里打来的电话,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不如四少去问局里?”周翰越拨了一下自己的袖扣,慢条斯理的说。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陆开元当然满口答应。
周翰越说:“林特助,你送陆四少过去,看在我的面上,让他们好好关照着。”
“是。”
林宇跟周翰越的时间长,就算是不知道什么电话,却也知道周翰越言下之意了,主动伸手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来,“陆少,请。”
刚进了电梯,林宇就接到了周翰越的消息。
【跟局长打声招呼,让这位陆四少在里面蹲上十天半个月再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