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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些用锦缎包裹的小包裹,老头随手拿着青铜小剑在小包裹上戳了一下,让我跟老头俩诧异的是,锦缎居然保存完好,并没有像想象中化为粉末。
我犹豫了下,在身上抹了把烂泥,身上将那个小包裹拿了起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居然有一股独特的香味,很难想象这东西居然保存了上千年之久。
就在我准备打开时,老头朝我摆了摆手道:“不用看了,应该是南诏族特有的防腐剂吧,否则这些金银器怎么着也不可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从老头手里接过青铜小剑,在大红木棺周围撬了一遍,将铆钉撬开后,随手将棺盖揭开,然而就在我刚刚掀开棺盖的那一瞬间,隐约听到有嘎巴嘎巴的声音?
老头猛的将我往旁边一拽!
我俩同时倒在了地上,朝旁边翻滚了大约三四米远。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一阵箭啸声!
扑!扑!扑!扑!
接着大殿穹顶之上传来了络绎不绝的叮当声,明显金属利器与穹顶之上的青砖产生了碰撞造成的!
我心颤不已,大意了!
老头将我扶起来后,拿起手电筒在地上照了照,随手捡起了一根折断了的箭头,看了看后,朝我淡淡的道:“张掖剧毒。”
我轻咳了声,凑到了棺木前,朝里面看去,棺木中躺着一具已然发黑变成干尸的尸体,服饰保存完好,明显带有少数民族的元素,从服饰的华贵程度上来看,倒是符合皮罗珂氏王的身份,不过我跟老头俩一直认为这具尸体并非皮罗珂王本人,而是一具疑棺。
老头抬手取出了一张镇尸符,上书‘敕令·白乙大将军到此’捏符起手,左手结小金光,脚踏如哪吒罡,符行北斗,朝那干尸额部一晃,镇尸符便贴在了干尸的头上,凌空虚晃了一个井字!口中轻念了一声:“吾在此处划井格,吾在此处划井格,划在吾底万丈坑,倘若有邪师妖魔法,反手踏在坑井存,踏在楠里不容情,一切魑魅魍魉化风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起!
随着老头一声敕令,那死了上千年之久的干尸竟然轰然从棺木中直挺挺的站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茅山派的赶尸术,之前在茅山道志中有看到过详解,但一直都没有亲眼瞧见,相比之下,土家苗族的那位赶尸大叔的手段简直弱爆了!
老头转身朝后面走了一步,转过身朝那颇为威严的干尸招了招手,后者轰然从棺木中跳了出来。
老头行了个单手决小金光,又是凌空画了个井字,这才示意我一起过去看看。
再次回到棺木前时,首先看到的便是色彩绚丽的锦被了,老头去掀时,才发现一共有八层之多,按照老头所说,这南诏族氏王,虽为一方国王,但一直受封于华夏,所以,按照丧葬礼仪来说,这锦被至多只能垫八层,毕竟九这个数,在古代只有皇帝能用。
老头掀开最后一层锦被后,便拿起手里的青铜小剑的剑柄在棺材底部开始逐个敲,果然,如他之前所说,这棺材底下藏有通道。
在我俩合力之下,将里面的棺木抬出来后,下方显现出一个大致可以容纳一个人的通道,通道里并没有台阶,不过打着手电往下瞧时,高度大约在十米左右。
这种高度对于我来说压根就不是什么事儿,老头就更不用说了,之前下断崖那一下子就把我给震懵逼了。
棺木下的通道与上方的解构有些迥然,并非是什么长廊,而是一间石室,石室是由巨大的青砖砌成的,所以即便老头打开手电筒,视觉上依旧偏向于阴暗。
石室里仅仅只有一尊石头雕刻的战马,而战马的姿势则是前膝跪地虔诚的望向石室空门方向。
我跟老头俩落地后,稍作整理了一下东西,他将手里的青铜小剑递给了我,自个儿只拿着打狗棒,手电筒朝空门方向照出去时,外面黑压压的,瞧着空间似乎不小。
当我俩走出石室的空门时,首先看到的则是一尊高达七八米的石头雕像,从雕像上看,应该就是皮罗珂本人吧?
而让我有些疑惑的是,这皮罗珂的雕像居然雕刻成了双面人?
老头站在我身前顿了顿,随即朝那雕像走去,当我俩站在雕像下方时,便瞧见以雕像为中心,周围一共有十四间石室,随着手电筒光束照过去,我才发现每一件石室里都有一匹与我们刚才看到的那匹相同的石头战马且都是以同样姿势朝中间跪拜的。
老头轻笑了声道:“十四马朝拜,有点意思,这皮罗珂比之先祖还是要有野心一些的,即便是死了也是心怀九五大梦,九,你信不信,这十四匹战马里有五匹与剩余九匹绝对不一样?”
虽然心里有些怀疑,可我还没无聊到去挨个看一遍,我跟老头俩下来的时候所带的补给顶多也就能够用三四天的样子,就算老头自个儿不吃不喝留给我,至多也只能坚持一个星期,所以我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不着调的事情上面,咱是道士,又不是考古的。
老头原本就是开玩笑,所以瞧着我没动,也就是笑笑,随即拿着手电朝着我们面前的石像照了照,疑惑了下,朝我询问道:“九,你怎么看?”
怎么看?
我迟疑了下,朝他回应道:“这一层瞧着空间虽然挺大的,可除了石室与这些石头像外好像没有其它什么东西,皮罗珂的棺木应该不在这一层,即便这里存在棺木也可能还是假的。”
老头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所说的跟为师倒是不谋而合了,可你觉得这一层的用意是什么呢?”
这?
老头这话还真把我给问着了,对啊?上一层的作用是掩人耳目,那这一层是?
思索之间我朝周围再次打量了一圈后,正准备朝老头说不知道时,他却忽然朝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即朝我轻声道:“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