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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珩从药室里出来时,忘川正等在外面,见她出来,忘川赶紧上前,正准备说话,一眼就看到凤羽珩左手食指有一处刀划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却还是能看出红肿。
“小姐,您这是怎么弄的?”
“没事,刀子不小心划的。”擦手术刀时走了神,一刀划自己手上了,当然,这么丢脸的事她没打算跟忘川细说。“我自己上了药,明儿就能好了。”
听说是自己不小心划的,忘川也稍微放了心,本不想再惹凤羽珩烦心,但想了想,却还是道:“宫里头有消息传出来,冷宫里的贵妃娘娘,歿了。”玄天冥在宫中有不少眼线,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大事小情的总是要往同生轩这边来告诉一声。
步白萍的死到没有太出人意料,进了冷宫的妃子有几个能活得长呢,只是不知道步家该如何打算,皇上对那一家子的态度究竟如何,她还是摸不透。
“最近消息盯紧着点。”她提醒忘川,“凤府这边也要盯,一旦凤瑾元往家里传信,务必要看到信的内容。”
忘川点头,“奴婢记下了。”
这时,院门口,清霜领了个小丫头正匆匆往这边来。那丫头凤羽珩一眼就认出,是如意院儿跟着满喜一起侍候金珍的。不由得皱了眉,问忘川:“现在什么时辰了?”
忘川答:“已过亥时。”
说话间,清霜二人已到近前,一看凤羽珩也在院子里,赶紧行礼道:“小姐还没歇下呢?本来是想找忘川姑娘问问看这事怎么办的,正好小姐也在,那就让这丫头跟小姐说吧。”
说完,身边那小丫头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凤羽珩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求二小姐救救金珍姨娘!求二小姐救救金珍姨娘吧!”
“你们姨娘怎么了?”忘川主动替凤羽珩问话,“有什么事你起来说,先不要哭。”
清霜将人扶起,小丫头这才道:“今晚韩姨娘请了戏班子在观梅园唱戏,姨娘带着满喜姐姐说过去看看,可是去了许久都没回来。奴婢不放心,便往观梅无去寻人,结果……结果到了那边一看,金珍姨娘不知为何正站在戏台上,边上戏子还在唱戏,下头四小姐和韩姨娘还不时数落着,就连满喜姐姐就在下边垂头站着,完全不敢上前去。”
清霜听了十分诧异,“韩姨娘听戏,让金珍姨娘上台干什么?”
小丫头摇头:“奴婢不知,只是听到四小姐说出来的话特别难听。金珍姨娘曾说过,府里就只有二小姐能护得住她,奴婢也是没了办法,这才来求助二小姐的,求二小姐救救姨娘吧。”
同生轩与凤府的观梅园离得甚远,自是听不到那边的戏文声,但她认得这丫头,知道对方自然不会骗她。便点了点头,对清霜道:“你跟着去一趟,就说我让金珍过来帮着绣个小样,将她与满喜一并带过来,安排住下,明日再送回去吧。”
清霜赶紧应下差事,带着那小丫头匆匆的去了。
说起来,观梅园那一幕不但被金珍院子里的丫头撞见,沉鱼那边的倚林也是偷偷过去瞧了的。此时,倚林正一边侍候着沉鱼梳洗一边给她讲韩氏和粉黛挤兑金珍的情。
沉鱼听了只觉痛快:“收拾得好,那金珍从前是母亲身边的一等丫鬟,没想到丫鬟不好好当,跑去勾引父亲,活该她有这么一天。”
她说这话时面目狰狞,一双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来,倚林却又来了一句:“不过二小姐的丫头已经去了,当着四小姐和韩姨娘的面儿把金珍姨娘给带到了同生轩,四小姐虽然不甘心,却也最多逞逞口舌之快,不敢说一句不放人的话。”
一提到凤羽珩,沉鱼一下就想起白天粉黛跟她说的那件事。
七殿下受伤了,不旦凤羽珩知道,而且很明显的受伤当日他们两个是在一起的。凤羽珩和玄天华,这两个人居然私下里如此亲密,这叫她怎么受得了?
眼瞅着沉鱼面色越来越凌厉,倚林吓了一跳,赶紧提醒道:“小姐您可万万不能动气,沈家三老爷说了,如今您要做的就是像从前那般,知事明理,与人和善,将老爷和老太太心中的怨气一点点的打消。至于四小姐,她就是那个性子,您可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
沉鱼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关于玄天华的事却总是别扭着。只要一想到凤羽珩曾经单独跟玄天华在一起过,又让玄天华受了伤,她就特别想知道那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玄天华的伤是怎么来的?那个若仙一般的男子,为何她苦求不到,凤羽珩却能与之如此接近?
“贱人!”她狠狠地摔开面前的铜盆,满盆的水洒了一地,吓得倚林直接哆嗦。“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收拾你。”
凤瑾元离京的第一晚,凤府无一人成眠,到是凤羽珩,为了明日能有精神给玄天冥治腿,饱饱地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清霜给留宿在同生轩的金珍满喜二人送了早饭,并告诉她们:“小姐吩咐,姨娘用过早饭之后就回吧,韩姨娘那里近日应该不会再与您为难。”
“我想见见二小姐。”金珍问清霜,“不知二小姐起了吗?”
清霜点头,“已经起了,但今日县主府亦有事要办,小姐早就吩咐过闭门谢客七日,姨娘还是七天之后再来吧。”
金珍不解,满喜也一头雾水,两人齐问:“为何要闭门七日?”
清霜不答。
二人见对方不语,便也不在问,安安静静地吃了早饭,便回到了凤府。
辰时三刻,玄天冥的马车直接进了县主府的正门。
忘川和凤羽珩亲自接其入府,随后,县主府的大门紧闭,再不接待任何一人。
凤羽珩直接将玄天冥带到自己的院子,连玄天冥想跟姚氏打声招呼都被她拒绝了,只道:“我已经同母亲说过要帮你治腿,你就不必拘着礼。”
玄天冥总觉这样不好,便吩咐白泽:“你亲自将咱们带来的布料和头面首饰给夫人送去,记着,说话要客气知礼。”
白泽点头,“属下明白。”
玄天冥再跟凤羽珩解释:“昨日宫中刚好新得了两匹软烟罗,我就跟父皇讨了来,给夫人做个帐幔吧。”
她苦笑,“那样好的东西,旁人见都难见一次,你说要就给要来了。我代母亲谢谢你,亏得你有这份心。”一边说一边将人推到药室里,再回手关上门,“从检查到接骨再到初步恢复,我们有七天时间,我亲自为你做复健练习。但有一点需要说明,从检查到接骨期间,我要为你进行全身麻醉。也就是说,你一直是睡着的,你可愿意?”
他点头,“我有心里准备,七哥同我说过,你给他治脚伤时,他也睡了过去。”
“对,治谁都是一样。”见他应下,凤羽珩不再多等,将人推到药室中间坐好,然后从药箱里拿出麻醉输液。
这种东西在当初她给襄王妃治病的时候玄天冥见过,虽说仍是觉得很新鲜,却也不至于太大惊小怪。
眼瞅着极细的针扎到自己手背的血管里,凤羽珩还在跟他说着话,可说着说着,没有征兆地,他眼一闭,人彻底睡了过去。
在麻醉起作用的一瞬间,凤羽珩已经将人移至空间里。
此后一连三天,凤羽珩都没有出过药室半步,每日晌饭前往老太太那里的请安都是清霜去的。到了也不多说,只告诉老太太县主府近日事务忙,二小姐走不开,待事情忙完,一定亲自来跟老太太请罪。
老太太哪里会怪罪凤羽珩,实际上,近几日的请安也并不都是在舒雅园,因为韩氏学聪明了,听戏的时候派人去请了老太太。
凤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爱听戏,后来上了岁数,府里小辈不张罗请戏班子,她也磨不开面子说。眼下韩氏请了,哪有不去的道理,赶紧就命人用软椅抬着她往观梅园去了。
老太太一去,观梅园就热闹起来,那戏班子便也在府里常住下,终日里都唱些主子们爱听的戏码,到也哄得凤家人得了几日难能可贵的和谐。
第四日又下了轻雪,露天的戏台子没法唱戏,便停下来修整一天。
粉黛亲自给韩氏端了一碗甜汤送到她面前,韩氏却忧心忡忡,一个劲儿地劝粉黛:“要不明儿就不听戏了吧,也听了好几天了,万一你父亲回来会生气可怎么办?”
粉黛无奈是撇撇嘴,“你是不是很喜欢听戏?”
韩氏点头,“是喜欢,可这些年在府里连个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还让听戏。”
“所以你现在就得硬气起来!”粉黛告诉她:“你怕什么?老太太都跟着一块儿听呢,出了事自然有她顶着,雷都劈不到你头上。你就踏踏实实的听,过阵子咱们请个大夫来查查。”
一听说要请大夫来查,韩氏更加紧张:“万一怀不上呢?”
“没有万一!”粉黛眼里现了狠辣,“你必须得怀上,而且,还必须得是男胎。”
韩氏看出粉黛孤注一掷的决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劝,实际上,在与凤瑾元同房那日,她月信才刚刚结束,以前有大夫说过,那段日子是极难受孕的,可是这话她要怎么跟粉黛说?
两人正各自思量着,外头有个丫鬟匆匆进来,给粉黛行了个礼,小声道:“禀四小姐,近几日同生轩那边一直都大门紧闭谢绝见客,听说就连白家的嫡小姐白芙蓉都吃了闭门羹。”
“闭门谢客?”凤粉黛觉得特别新鲜,“她有什么可闭门的?外头那些个生意铺子都不去看么?”再想想,也对,这几日确实是没有看到凤羽珩往这边来过,不由得又追问道:“除了这些,还打探到什么?”
那丫头答:“白家的嫡小姐被拦在外头,但今早,七殿下却进了县主府,并未受到任何阻拦。”
“七殿下?”粉黛眼一亮,一个主意又在心头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