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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弘文的离开还是惊动了小哈丹一家,娜仁托娅急得直跺脚,小哈丹还要骑马去追,但老太太没让,实在是百眼魔窟那地方太过危险了,小哈丹骑马那有苏弘文开车快,根本就追不上,不等小哈丹追上苏弘文估计已经进入到了百眼魔窟,别救不出苏弘文在把小哈丹搭进去,最后一家人只能为苏弘文祈祷了,希望长生天保佑他。
小哈丹家这边暂且不说单说苏弘文这边,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苏弘文开着路虎在漆黑的草原上疾行,按照娜仁托娅说的方向一路向东,苏弘文开得很快,终于在快五点的时候赶到了娜仁托娅说的地方。
老太太说这里是个山谷,其实并不是这样,草原上的山不能被称之为山,也就是两个小土包,苏弘文眼前就是两个高达六七米的小土包,在这两个小土包上也生长着翠绿的青草,清晨的阳光撒在翠绿的草叶上闪现出一抹抹七彩的光芒煞是好看,青草上此时全是露珠,看起来就如同刚下过雨一般。
两个土包之间依旧是翠绿的草地,不过这块草地不宽,大概只有两米左右,在左边的土包上还有一个垒好的石堆上边插着白帆,但这白帆也不知道插在这里多少年了,白帆早已经风化成了枯黄色的破布条,风一吹发出怪异的生响。
总体来说百眼魔窟的入口没有多恐怖,景色到有几分优美,但既然草原人视这里为生命的禁区苏弘文也不敢掉以轻心。把车停在这里便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山谷中的草地是个大下坡,坡度很大,光是走这个下坡苏弘文就用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唯一的声音就是不知名的虫儿的鸣叫声,这里的草地跟其他地方的草地没有什么不同,要硬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里的草地非常软,人踩上去有一种踩到软绵绵地毯上的感觉,相当舒服。
下了这个坡,苏弘文拐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看不到边际的翠绿草原被同样翠绿的山丘环绕在一起。这些山丘才是真正的山丘,相当之高一眼看不到山尖,草原上有这种地质面貌可是相当少见的,这里就是一个大大的盆地。
这就是百眼魔窟吗?苏弘文有些不敢相信。实在是这里的风景太美了。翠绿的草要比外边的草高上两头。并且更绿,绿得就像玛瑙,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草泛着耀眼夺目的光泽。在这片草原上点缀着黄红色的不知名花朵,蝴蝶、蜜蜂在花朵上翩翩起舞。
苏弘文深吸一口气,满嘴满鼻的青草芳香味,这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虫儿的鸣叫声就像是交响乐一般是那么的动人,让苏弘文都忍不住想要在这里定居下来。
优美的景色让苏弘文放松了警惕,笑着扫了一眼草原便迈步往里边走去,他要寻找五叶马蹄草,走了几步苏弘文发现这里的地面更软了,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实在是很舒服,苏弘文也没当回事笑了笑继续往里边走,走出去大概10多米的距离他突然发现在不远处有一株草,那就是他找了好久也没找到的五叶马蹄草。
苏弘文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找到了这种草,左右看看发现以那株马蹄草为半径周围全都是这种五叶马蹄草,这种草对于苏弘文来说就是宝藏,巨大的宝藏,欣喜下他迈步就往前跑,刚跑出去五六步,苏弘文感觉脚下的草地竟然破裂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脚下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沙坑,他就在这个沙坑的中间,周围无数翠绿的青草向沙坑中涌来,就如同绿色的海洋一般,苏弘文刚要挣扎就被这片绿色的海洋掩埋,顷刻间苏弘文不见了,他刚踩的地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苏弘文根本就不曾来过这里一样。
但这快草地跟其他地方也有不同,那就是这里的草显得有些杂乱,并且上边有一些黑色的沙粒。
在这个时候耿海安也醒了过来,一起来她就感觉头上很痛,揉着头俏脸上满是委屈、难受的表情,此时的耿海安有些俏皮有些让人心疼,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拥在怀来亲亲她那撅起来的香甜小嘴,突然耿海安爬了起来对站在旁边的小哈丹道:“你苏苏哥哥那?”
小哈丹低着头道:“他、他走了。”
听到这句话耿海安心里咯噔一下,迈步就跑,小哈丹赶紧抓住她道:“姐你要干什么去?”
耿海安急道:“我还能干什么去?我去找他,他一个人去百眼魔窟太危险了。”说完耿海安又要跑。
小哈丹死死的拽住她急道:“你不能去啊,太危险了。”
两个人这么一说话也惊动了小哈丹的母亲高娃与奶奶娜仁托娅,高娃搀着娜仁托娅过来拉着耿海安说什么也不让她去,耿海安也知道她们是好意,可她还是要去,她不放心苏弘文,但她这长在城市里的女孩力气连小哈丹都比不过,根本就挣脱不开小哈丹的手。
娜仁托娅看耿海安急坏了,赶紧安慰道:“他会没事的,长生天会保佑他的,姑娘咱们在等等,如果到了明天他还没回来我陪你去找他行吗?”
耿海安知道小哈丹一家肯定不会让自己去的,只得心中祈祷苏弘文一定要没事。
这一整天耿海安都是失魂落魄的,时不时还要掉几滴眼泪,她实在是太担心苏弘文了,脑海里忍不住想起白狼王跟阿尔斯楞的事,她走出蒙古包向东方看去,擦干泪水打定主意如果苏弘文有个三长两短她也绝不独活,她要去陪他,让他在黄泉路上不在孤单。
苏弘文做梦都不会想到耿海安竟然有了殉情的念头,如果知道的话估计苏弘文得感动坏了。
这一天草原上依旧很平静,但冀省乃至全华夏、全世界都不平静,阿森尼尔症的依旧在肆虐,人类依旧没有想出治愈这种疾病的办法,大多数人都在忧心这种传染病,可有一部分人正趁机大肆发财。
詹天成就是其中一个,由于阿森尼尔症会导致严重的肝硬化,而肝硬化又会出现低蛋白血症,所以几乎没个患上了阿森尼尔症的患者都要同到蛋白,并且用的量很大,政府根本就无力负担感染者用白蛋白的费用,只能让患者家属来出这笔钱。
詹天成就是代理的聚能白蛋白的,他发现了赚钱的机会,前期动用他的能量让聚能白蛋白进入到更多的医院药店,但到了今天他不在满足这些白蛋白为他带来的利润了。
此时詹天成依旧在省城那家五星级宾馆里的总统套房中,他是很怕死的,这个房间里每天都要被消毒七八次,即使是这样詹天成也穿着一身防疫服,样子有些可笑,但他却认为这样最安全,这还不算,谁要进入他的房间都要先消毒,然后传上崭新的防疫服才行,并且这些防疫服只会用一次,那些进他房间的人穿一次就会扔掉。
詹大少可不想因为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命丢掉,此时他正穿着防疫服坐在老板椅上看着窗外,一个同样穿着防疫服的男子站在他不远处,这人道:“詹总我们四天内已经提价三次了,这要是在提价是不是太过了?”
詹天成头也不回的道:“怎么过了?我们是商人,商人的本质就是追逐更大的利润,现在我们的白蛋白销量如此好为什么不涨价?”
“可是詹总,现在一只白蛋白的价格都已经上涨到了六千多,比以前贵了三倍,在提价就是贵四倍了,老百姓要买这药就得倾家荡产啊,现在国难当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
詹天成打断他的话不屑道:“买不起就让他们去死好了,我们的产品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有成本的,凭什么低价卖给那些老百姓?他们死不死跟我没关系,我只要利润。”
“您说的没错,可现在疫情严重,我们哄抬白蛋白的价格如果被国家知道会不会制裁我们?”
“放心,有我在,没人敢说咱们的不是,现在得了阿森尼尔症的患者一天最少要用到十只以上的白蛋白,如果价格是四倍的话一只就是八千,每一个患者一天就需要花八万,而这十只的成本不过才一千多快钱,你算算我们可以赚多少?”詹天成一脸自豪的表情,丝毫没有为自己发国难财而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
“咱们赚的是多,可、可老百姓会骂咱们的,等疫情结束后谁还会买咱们的产品?”
詹天成冷笑一声道:“不买就不买,到那时候这种白蛋白我就不代理了,换个品种咱们依旧能赚钱,在华夏还没有谁敢不给我面子不用我的药,对了有一个,那个叫苏弘文的小子,但他是什么下场?别人不想成为第二个苏弘文就必须用我的药,好了,按照我说的涨价,我现在只要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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