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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面沉似水地坐在龙椅之上,她在吃了长生果之后,雪白的头发已经夹杂了不少的黑发,变成了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少了很多,就像年轻了二十岁一样。
“不行!这件事更改不得!”老太太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陛下,这件事长风公子已经不再追究,在下也只求陛下能够将她们罪减一等,免其死罪,哪怕终生监禁……”杨伟看不得那些如花似玉的少女惨死,竭力争取道。
杨伟其实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以前他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自从他亲眼看到兰芷儿惨死在自己面前之后,对他触动颇大,现在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女孩儿惨死在自己面前,尤其是美女惨死,这是杨伟最不愿意看到的。
“你认识那些土匪?”老太太对于杨伟这么执着地想要救那些土匪感到有些诧异。
“在下不认识,只是不忍看到这些女孩子惨死当场。”杨伟心里“咯噔”了一下,老太太可别怀疑自己和那些土匪有染吧,骇得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起来吧,起来吧,朕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至于你说的监禁,朕的国度里没有监禁这种刑罚,朕可没有那么多粮食养这些蛀虫!”老太太不屑地道。
“啊?没有监禁?难道这里就连小偷小摸都要判死刑?”杨伟没想到这里根本没有监禁的惩罚,不禁大讶。
“你说的是偷盗?好遥远的一个名词啊。嗯,朕想想,偷盗的惩罚应该是一次断手,两次断头吧,大概有五六百年没有人敢偷盗了,这还是朕从文史中看到的。”老太太想了想才说道,显然是不太熟悉。
杨伟大汗,怪不得都去当土匪了,反正是个死,当土匪来钱更快一点儿。
“朕并非一个残暴的皇帝。能网开一面的。朕也不吝施一次恩典,但是这件事却是绝对不能放过的。本朝男人稀少,这种绑架霸占男人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她们不是绑架了长风公子这么简单,她们这是在掘朝庭的根基。在霸占所有百姓的资源。如果不加严惩。必将竞相效仿,到时人口剧减,亡国灭族弹指之间。杨伟。这种后果你想过没有?”老太太对杨伟的感觉不错,耐心地给杨伟解释道。
长风公子在旁边听得暗自纳罕,原来皇帝这么好说话,像是个教书先生似的,把所有理由掰开揉碎地给杨伟解释清楚。
水清柔则是有些不敢置信,皇上的脾气只是对梅傲雪那个小丫头好点儿,对这个杨伟似乎比小丫头还要好上一些,要是换了别人,早给打出去了。不,连赐见都是不可能的。
杨伟却是没有这个自觉,他还在挑战老太太的极限,道:“陛下,女人们想要承受一次雨露的孝敬可是不少,一般的平民如何能够承受?现在生育的权力完全掌握在富人手里,她们也是迫不得已呀!”
长风公子一听杨伟这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收取孝敬这事儿,可是明令禁止的,虽然已经成为潜规则,但却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杨伟这下可是触了众怒,把自己完全放在了所有男人的对立面。
老太太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别跪来跪去的了,你们那点儿破事儿,朕清楚得很。”
她转而对杨伟道:“朕对治下之民的经济状况也清楚得很,只要有一双勤劳的手,哪怕没有祖辈的余荫,温饱之余也可以求一两次种的。
那些强盗之流都是好吃懒做,不思进取之人,她们怕苦怕累,不愿意自己吃苦,所以就干上了抢夺别人血汗钱的勾当,这些人真的值得救吗?
以前朕也开恩赦免过一些强盗,但是刚刚过去了一个月,她们就重新干起了老本行,从那次开始,朕不再赦免任何人。好了,不用再说了,杨伟你跟清柔去做个监斩官吧。”
杨伟嘴唇蠕动了两下,还想说什么,最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脸色难看地与水清柔恭敬道:“臣遵旨!”
出得皇宫,长风公子大袖一甩,自顾自离去,再不理杨伟,明显被杨伟这个愣头青气得不轻,在殿上差点儿没把他吓尿了裤子。
杨伟却是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水清柔低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是想要为清风寨的人开个先例,傻瓜,这些人犯的事儿和清风寨比起来,简直是芝麻绿豆点儿的小事儿,不值一提了,根本没有意义的。
放心,这一路上的姐妹要是知道你的身份,非得吓瘫在地上不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说出去,这可是天大的罪过。”
杨伟赶紧竖指于唇,“嘘”了一声,道:“不要再提了。”
水清柔扫视了周围一圈,道:“这不是没人吗?”
杨伟严肃地道:“没人也不行,你知道谁的耳朵特别尖,这种掉脑袋的事情越谨慎越好,况且你提了有什么用啊?就当没这回事儿就好。”
水清柔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没这回事吗?知道了。”
杨伟不知道这个小妮子小脑袋瓜儿里想的都是什么,但是现在光天化日的,可不能打情骂俏,被别人看到,可是危险至极的事情。
水清柔也知道不是时候,赶紧转移话题,道:“皇上对你可是真的不错,最后还给你留了面子。”
杨伟愕然,道:“此话怎讲?”
水清柔道:“这次对首领的判决是磔刑,其余为斩首。磔刑里面大有文章,如果可以提前买通刽子手,就可以先断脊髓,虽然别人看着恐怖,其实本人是感觉不到痛苦的,皇上让你当监斩官,就是默认了这件事情,明白了吧。”
“噢!”杨伟这才恍然。虽然救不了她们的性命,但是能让她们死得痛快一点儿,也好过什么都不做吧,杨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人群前方,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人是可以随时觐见皇帝的大人物,自动地分开一条通道让两人进去。
水清柔对等在原地的兰馨摇了摇头,道:“旨意没能更改,带她们去刑台吧。”
那个女首领直挺挺地向着杨伟跪了下来,叩首泣道:“多谢公子大恩,英红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
杨伟赶忙跳开,摆手道:“不要谢我,我可没能改变什么!”
英红垂泪道:“其实这个结果,我已经猜到了,圣意岂能轻易更改,公子有这个心就足够了,可惜英红此生再也无法报答公子了。”说着,又向杨伟叩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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