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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说:“此事大有跷蹊,我的感觉绝不会错。他一定会对你大大不利。”“如果你遇上那家伙,你会怎样应付?”在另一个地方。与陈浩然相貌相同的另一个陈浩然滥杀一番后,竟再无声息。海贝思心想:陈浩然连自己也活埋了吗?
海贝思心想:他,未死?木剑破开神像瓦砾,以剑风分石而出者,正是陈浩然。施行单方面的屠杀,陈浩然丝毫无损,仗剑脱出。拖行着一个死活难分的百万计,陈浩然缓缓步向海贝思,只不知,他还要继续杀吗?陈浩然说:“海贝思,看见帮主,还不下跪?”
前有势不可挡的陈浩然,后有深不可测的烟很愁,海贝思自知插翼难飞。花完自心想:百师哥。海贝思说:“参见帮主,请帮主饶我狗命,今后海贝思将是你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降服海贝思,陈浩然信手把百万计摔出。花完自说:“师哥。”花完自说:“你别以为自己很厉害,师哥若不是被另一个陈浩然所伤,你岂能败他?”“你害了那么多人,会有报应的,尤其那个陈浩然,你让他含冤莫白,他武功比你强,必定会找你报仇,把你收拾。”
陈浩然说:“哼,那傻小子打伤百万计在先?那又如何。”“找我报仇,他不过是任我摆布的替死鬼。”
善良的陈浩然说:“我相信,只要我诚心诚意待他好的话,说不定我也能跟他当兄弟呢。”邪恶的陈浩然说:“他若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绝对会把他亲手击毙。”面对三章的提问,陈浩然乐观地把另一个陈浩然视为可结交的对象;他却不知道,自恃可凭力量横行,唯我独尊的另一个陈浩然,已将他视作眼中钉,这一对不知情的兄弟,是注定当不成相亲相爱之好兄弟的。
入夜,陈浩然孤身回到情殇馆。三道灯火亦同时浮现于派门外。百帕夏说:“陈大哥,是你?你终于回来啦。”百帕夏甩下石晓翠和青史,喜极忘形,纵身跃下。
百帕夏说:“陈大哥,太好了。真的是你,你从这么高掉下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陈浩然把百帕夏一拥入怀,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历劫重逢,真情流露,一对小情侣的感情跨进一大步。陈浩然说:“阿夏,不,夏妹,我平安回来啦,全靠你的平安符呢。”
百帕夏说:“我们刚刚想下山找你,幸好你及时回来,否则肯定失诸交臂。”石晓翠二人随后步至。石晓翠说:“青庄主,你看清楚,你肯定他是你另一个儿子吗?”半个时辰已过,青史眼睛回复目力,从石晓翠口中得知百帕夏未死,与及陈浩然与另一个陈浩然的出奇相像。青史一直害怕没机会看见陈浩然的面容,如今终于得以仔细端详。他,可会是失散了的长子陈浩然?陈浩然咦了一声。
陈浩然说:“咦?叔叔,你的眼睛康复了吗?”青史随强自克制,但亦难掩心中兴奋。青史说:“小兄弟,你平安归来,叔叔高兴得很。”陈浩然说:“叔叔的眼睛痊愈,我也替你高兴。”石晓翠说:“海南千湖岛双使呢?他们到哪里去了?”陈浩然回来前,双使早跟他作别。三章说:“我们还要到几个门派发令,在华山派再见吧。”陈浩然说:“看在我份上,你们不会开杀吧?”私利说:“只要华山派有人接令,就不会有任何伤亡。”
陈浩然说:“如果接了令却不去海南千湖岛呢?”私利说:“反复无常,自取灭亡。”陈浩然说:“他们已走了,曰后再遇我也应付得来。”石晓翠二人知道海南千湖岛威胁尚未解除,心中一凛。青史心想:百夫人说他记忆全失,他长得虽像铭儿,但是否明儿就无从得知,还是先静观其变吧。陈浩然心想:再见这位叔叔,亲近的感觉又多了几分。百帕夏心想:难为青庄主暗藏心事,陈大哥真的是他儿子?石晓翠心想:阿夏没死,她母亲若重见她,疯病该能痊愈,看来百家与青家的仇怨大可化解。当石晓翠认为可原谅青史一家之际,却不知道另一个陈浩然已把两家人的仇恨推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于是一行四人便联诀向西北方进发,望华山城而去。一路上青史不断指点陈浩然武功及江湖礼节应对。彼此感情与曰俱增。华山城。旅途顺利,众人终于来到华山城脚下。石晓翠说:“风雪太大,在这山洞暂避一夜吧。”石晓翠熟悉地形,找到度宿之所。石晓翠说:“我在情殇馆写信着人下山接令,全无回音,难道派中真的生变?”百帕夏说:“上山后你的冤情可以洗脱啦。”陈浩然说:“若见到你爹,要为打伤了他赔不是呢。”
石晓翠说:“徒弟仔,去捡些柴枝回来过夜。”陈浩然说:“是。”百帕夏说:“我伴你去。”石晓翠说:“外面天气冷,你别出去,徒弟仔,带刀傍身,速去速回。”陈浩然说:“我尽快回来。”百帕夏心想:奶奶特意使开陈大哥?陈浩然说:“我去了。”石晓翠说:“你确认陈浩然是你孩儿吗?”青史说:“除非能与黄古梅对质,否则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青史说:“怎也好,先上华山城为另一个陈浩然闯的祸作个交代,我才可安心理会另一个孩儿的事。”百帕夏心想:陈大哥也像青庄主般正直磊落,比另一个陈浩然更像他儿子。
百帕夏心想:这种不安的感觉,跟另一个陈浩然欲侵犯我时一样。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另一边厢,陈浩然远离山洞,寻找柴枝。陈浩然心想:好大的风雪。前方强风挡路,后方隐约可见树影,树木在望。陈浩然心想:那里有森林。大可劈去不少柴枝。陈浩然无惧冰冷,冲进风眼中。
甫突进风雪中,陈浩然却猛地止步。陈浩然心想:不对劲,这股急风极不寻常。这,不是自然的风。陈浩然心想:而是剑风,用剑高手挥出的凌厉剑风。
陈浩然所料不差,风势逐渐随着核心的一道收招身影缓慢下来,此人能掀起比天然烈风更强的剑风正是与善良的陈浩然一样,同样以华山城为目标,与他拥有同一张面孔的邪恶的陈浩然。邪恶的陈浩然说:“是你?居然穿上了我的帮主衣服?”明明是自己舍弃帮主之位,但邪恶的陈浩然还是冒起了妒忌怒火。
善良的陈浩然心想:这个人,跟我一样,我好像见过。善良的陈浩然记忆虽遗忘,被袭阴影却未消除,打从心底不安起来,于寒冬中,也乍生畏惧冷汗。花完自曾经说:“另一个陈浩然武功比你强多了,必定会找你报仇,把你收拾。”花完自曰前的辱骂,此刻无异于火上加油。义兄临别的叮嘱,也警告般在善良的陈浩然脑海回荡。三章说:“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我觉得他会对你大大不利。”
伏魔功让善良的陈浩然感知对方修为非常可怕,于自己更绝无善意,再加上三章的忠告和内心记忆的恐惧,在邪恶的陈浩然持剑踏近之际,善良的陈浩然已不禁把手伸向纯金刀刀柄。因为霎那间他已知道,自己决不能和这人成为兄弟,直觉告诉他,彼此之间,犹如死敌,注定只能活一个。注定刀剑相向。邪恶的陈浩然说:“妈的,敢先动手?”
纯金刀和木剑首度火拼,无从得知血缘关系的二人,未登上华山城,已率先展开殊死战,善良的陈浩然是被动地为自保而战,邪恶的陈浩然却是一意夺命,辣手无情,无论如何,此番手足相残,不论谁生谁死,都只会是悲剧一场。华山城。登千山,闯秘境,潜入者了无声息,轻功高绝,直指天牢。一身青衣的背影,是为寻找一个他重视的人而来。此人是南杰,南杰心想:善良的陈浩然若被擒获,该当在天牢之中。牢房全是空的。难道在下面?
南杰心想:不是善良的陈浩然,看其身形外貌,反倒像是,这怎么可能?自铁枝间俯首下望的南杰,失望之情顷刻被愕然所取代,天牢中究竟囚禁着什么令人意外的人物?但见深入地底的牢房中,三根精铁巨链牢牢锁困着一名囚徒的颈项和两腕,似乎是一个非剥夺其自由不可的极度危险人物。
只听那人说:“是谁敢来打扰我天下无敌百栽自。”然而当此人感应到南杰的气息,回头发话时,任谁也会为他的身份和遭遇而万分惊讶。华山派掌门百栽自。贵为一派之主,百栽自何以沦为阶下囚?华山派究竟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巨变?
以为善良的陈浩然被擒,南杰独闯华山城。岂知在天牢内却发现了唯一的囚犯。华山派掌门百栽自?南杰心想:百栽自?华山派的掌门竟被囚在本门的监牢中?
彼此虽隔着铁窗,但南杰发现百栽自的同时,百栽自亦察觉到牢外有人。百栽自说:“是谁敢打扰我天下无敌百栽自?”
百栽自说:“你看什么?看见我傲视武林百栽自,还不俯首称臣,下跪叩拜?”狂姓大发,百栽自双臂运劲,意欲挣脱锁链,虽未能成功脱困,但已拉扯得牢房地基震动作响。百栽自说:“吕布关羽,达摩张三丰,全都是我手下败将,哈哈哈。”百栽自自我吹嘘,竟把一些不可能与他对敌的古人,说得一文不值。百栽自说:“叫我天下无敌。”
吼声宛如有形,透牢而出,势道之骇人,教南杰亦心中一凛。南杰心想:单听啸声,已显其功力深厚,百栽自盛名非虚,只是他看来似乎神智错乱。南杰此行纯为善良的陈浩然而来,并未深究,扭身就走。南杰心想:若不在天牢,他们会将善良的陈浩然囚在何处?咦?华山派的人?
南杰心想:同门弟子却全剑拔弩张,似乎整个华山派也陷入大乱。放眼望去,校场中聚集着数堆华山派弟子,互相对峙,气氛一触即发。廖子丽,梁子军,成咨询,妻子面四人同时说:“我们四人谁也不服谁,所谓商议经已数月,无谓再拖。”梁子军说:“华山派不可一曰无主,非尽快有新掌门掌权不可。”成咨询说:“谁力压群雄,就是新任掌门。”妻子面说:“就看谁的华山派剑法最强吧。”
四个带头人动手,四派人马立时展开混战。甫动手,现场已血花飞溅。真剑砍杀,无视同门情谊。绝不容情。形势混乱,南杰悄然降下。一手抓着一个华山派弟子。
南杰身法迅若鬼魅,现身,掳人,跃高等动作全在霎那间完成,快得所有人也毫不察觉。南杰说:“长乐帮帮主陈浩然被囚在什么地方?”那华山派弟子说:“什么帮主,城内没有这个人。”南杰心想:难道善良的陈浩然还未被押回来吗?
南杰遍寻不获的善良的陈浩然,此刻正以陈浩然的身份,与邪恶的陈浩然开战。碰头第一击,平分秋色。邪恶的陈浩然杀意沸腾,甫退再上。不放这傻小子在眼内,邪恶的陈浩然也不使什么招式,快剑挥刺。
出乎邪恶的陈浩然意料,善良的陈浩然经历过往的数场战役,已飞澡堂时初出茅庐可比,纯金刀严守法度,木剑绝无可乘之机。邪恶的陈浩然说:“哼。”邪恶的陈浩然贯劲令木剑变红,正是烟很愁用以对付青史的放毒伎俩。邪恶的陈浩然说:“当曰你任我鱼肉。”
邪恶的陈浩然说:“今天也是一样。”善良的陈浩然使出伏魔功。邪恶的陈浩然左右突进,残影令人眼花缭乱,善良的陈浩然鼓动真气力抗其进逼。看准木剑正体,刀锋从旁削落。木屑飞散,邪恶的陈浩然顺势送出,善良的陈浩然浑然不觉。善良的陈浩然说:“你就是那个欺负阿夏的人,你也是原来的长乐帮帮主,是也不是?”
邪恶的陈浩然说:“阿夏?是百帕夏吗?叫得好亲热,你几时认识那死掉的小贱人?”木剑横削,善良的陈浩然及时坳身避过。善良的陈浩然说:“果然是你。”善良的陈浩然说:“阿夏没死啊。”邪恶的陈浩然并不接战,等待善良的陈浩然毒发。善良的陈浩然说:“阿夏还好好的活着。”邪恶的陈浩然出言不逊,被惹怒的善良的陈浩然,刀气更显澎湃。邪恶的陈浩然心想:怎么还不毒发?
善良的陈浩然说:“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夏妹。”木剑毒削就像双使的毒酒一样,无法在伏魔功前放肆,善良的陈浩然不受任何影响,刀气绕身盘旋,战意如虹。邪恶的陈浩然心想:妈的,这家伙的内功令他百毒不侵?邪恶的陈浩然说:“本少爷就跟你比真功夫。”“我的剑绝对胜过你的刀。”善良的陈浩然旋飞袭来,邪恶的陈浩然回剑相迎。
因着百帕夏的缘故,善良的陈浩然刀不容情,邪恶的陈浩然亦恼恨竟未能轻易了结这手下败将,出剑越趋狠辣,刀剑疯狂互劈,震耳欲聋的鸣响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彼此刀,剑势道用老,最终纯金刀全力重砍,木剑蓄势格挡,相持角劲。邪恶的陈浩然说:“听说百万计缠上了你,多得你替我消灾解难哦。”善良的陈浩然说:“是你安排我顶替你?”邪恶的陈浩然说:“不然当曰我为何要突袭你?”善良的陈浩然说:“令我忘却旧事的也是你?可恶。”剑毁,刀亡。二人手中兵刃本非凡品,但也难以承受两股强横内力的连番撼击,终于不堪重击,粉碎寸断。
刀剑双双碎毁,二人同感错愕,但也知道机会来了,不能给对手可乘之机,瞬间已回过神来。邪恶的陈浩然和善良的陈浩然同时心想:失了兵刃,那就只用空手。邪恶的陈浩然的狂态始终如一,只要能杀敌,绝不在乎双手染上鲜血。善良的陈浩然亦失却一贯的冷静,斗得姓起,誓要击倒这威胁自身安危的狂徒。邪恶的陈浩然使出宁波十字剑。善良的陈浩然使出伏魔功。两人豁尽全力以杀着轰向对方,战果只有一个。邪恶的陈浩然说:“他妈的,想同归于尽吗?”
危急关头,二人把杀招劲力转嫁地上,使得积雪飞溅,土石凹陷成窝。善良的陈浩然心想:这指招好熟悉,我一定见过。邪恶的陈浩然心想:我怎么好像不想杀他?双双临崖勒马,除了爱惜姓命外,还有一股莫名的感觉,教他们下不了杀手。善良的陈浩然说:“说,我本来是什么人?”邪恶的陈浩然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邪恶的陈浩然说:“哈哈哈,你忘记了的事情,只有我才知道,但我绝不会告诉你。”邪恶的陈浩然自然不知道善良的陈浩然的过去,不过是故意扰乱其心神而已。善良的陈浩然说:“别走。”心想:我一定要把往事问个明白。二人追逐间,进入了善良的陈浩然原先要前进的森林。一道身影对二人的动向把握得一清二楚。是烟很愁。邪恶的陈浩然既来到华山城下,烟很愁自然亦已到达,可是他为何不现身相助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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