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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的初次接触来看,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高登都能够从本.阿尼撒主教身上感觉到一股“圣洁正气”扑面而来。每一句话都十分得体,无可指责。处理事情的方法也公正严谨,挑不出一丝毛病。
而听蕾娜丝为他介绍了一些这位主教先生的背景和事迹以后,高登只觉得这家伙简直像是个集齐人间全部美德的圣人一样。
这样一个人,自然会得到贵族的尊敬,平民的崇拜,成为弗莱瑞斯城里道德楷模与精神图腾一样的存在。不过仔细想一想的话,就会觉得十分不妥:本.阿尼撒这个人,实在是完美得不似真实的人物。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如同美德典范一样的存在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因为就算是神祗,也不可能十全十美,没有一丝缺点。
就算是黎明女士梅丽迪亚本人,也有人评价她过于宽松与仁慈,没有底线和坚持,有时候反而会鼓励助长邪恶的滋生蔓延。至于律法之神埃拉西斯,以及白金龙神巴哈姆特,同样有各自的性格缺陷,遭到凡人诟病之处。
一个人如果是个好人,那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如果一个人在他人眼中是毫无缺点的完人,那就要警惕了。因为他将自己努力装扮成这种样子,很可能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目的。
听了高登的分析以后,圣武士小姐将自己昨晚找到的邪教情报递给高登:“看来你的观察力和分析力并没有退化。那么我就放心了。”
高登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张,目光立即就注意到了有关本.阿尼撒主教的那些信息。
“看来你已经发现那位主教先生的真面目了,干嘛刚才还故意考验我一下?”
“因为我听说自从我们分开以后,你过得很不错。立下大功,成为帝国英雄。获得皇帝赏识,爵位晋升,还获得了一大块封地。而且在海汶半岛的那段日子里。身边又多出了不少漂亮女孩子。比如刚才在船上看到的那位眼眸如同紫罗兰一样美丽的小姐……我担心你在女人身上消磨了太多的锐气。这次我们需要对付的敌人,可不简单哟。”
“你是在吃醋?”
“怎么。不可以吗?好歹我是你的情人,初吻也被你夺取了。我想我应该有吃醋的权利。”
“唉……”高登叹了一口气,“我的蕾娜丝小姐,就算你要吃醋,也请双颊绯红的扑到我怀里来,一边撒娇似的锤着我的胸口,一边说刚才那番话,才比较合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身戎装靠在墙边,双手环胸,眼睛里除了冷静与锐利之外,根本看不到一丝恋爱中女孩子应有的柔情。”
“是吗……”蕾娜丝垂下头思考片刻,又抬起来,“要做一个完美的情人果然很困难。就连吃醋这种事情,都如此复杂呢。”
轻轻一捋自己的浅金色长发,蕾娜丝又说道:“算了,我们还是来谈一谈正事吧。”
“早该如此了。”
高登仔细听蕾娜丝讲述她来到弗莱瑞斯城以后的行动和见闻。尤其是昨晚的潜入行动,他问得更是仔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当听到蕾娜丝讲述三个女孩子最后遇到的那个黑暗精灵时,他眉头一收,觉得对方所掌握的那种特殊能力。似乎似曾相识。
“你说,你觉得那个黑暗精灵有可能掌握着神祗的力量,是一个选民?”
蕾娜丝点点头,表情严肃:“是的,那种纯粹的力量,恐怕不是普通信徒能够掌握的。”
暗黑三神、死亡一志教派,那个自称神子的阿兰.泰尔弗,还有这个神秘的黑暗精灵……
高登的脑海中,这些碎片之间仿佛隐隐被一条条红线给连接了起来。让他即将抓住什么,接近事实真相。
不过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他掌握的情报还是太少,远远不能够揭露死亡一志教派的真面目。以及这个新邪教在弗莱瑞斯城的终极目标。
而且,现在唯一的线索,大约就是三个女孩子深入敌人据点,所得到的这份情报。
“黎明神殿的人手真的这么短缺?只能派出你一个人来执行这种任务?而且你是一个圣武士,不是游荡者,又有破晓这种显眼的武器,自己在教会中也属于著名人物。怎么想,你也不适合干这种活吧?”高登把一直以来留在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他在海汶半岛,从谢欧娜信中知道了蕾娜丝肩负的任务之后,就一直觉得很奇怪。那位度迪卡女士既然能够坐到长夏行省教区大主教的位置,应该不会连这点识人用人的才能都没有吧?
蕾娜丝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我知道自己并不擅长这种密探一样的工作,最能够发挥特长的地方,是在战场上。但是大主教说,派我来弗莱瑞斯城是女士的意思。”
“女神亲自发话派你来弗莱瑞斯城?”高登眉毛一挑,对于这个消息十分意外。难道那个死亡一志教派真的要在弗莱瑞斯城搞个大新闻,以至于连黎明女神本人都惊动了?
“自从北地的兽人入侵事件之后,整个帝国内部都在展开严酷的清洗与排查恶魔信徒的活动。黎明神殿人手一只处于不足状态,所以弗莱瑞斯城调查行动暂时只能由我一个人进行。不过等神殿腾出手来,就会立即派出支援的。”
听蕾娜丝这么说,高登略微放心了一些。
如果死亡一志教派真的有什么足以惊动黎明女神的大阴谋的话,恐怕凭借他现有的力量,还不足以阻止他们。有帮手总比没有帮手好。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高登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按照这份资料,尽快开始调查。因为既然敌人已经发现这份名单失窃,那么肯定会立即做出应对措施。我们不抓紧时间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将证据消灭,让我们无从入手。”
“我们先将目标锁定在本.阿尼撒主教身上如何?”圣武士小姐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