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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景佳人摇头,无奈又无助地说,“就像看到一个很任性的孩子,明知道他在犯错,怎么也劝不住。只能希望……等着他长大成熟,自己懂得放手的那天。”
“……”
西门龙霆始终不肯景佳人先离开,他让她再等等,给他一点时间。
他处理好一切就跟她走……他说不会要多少时间,最多十天半个月。
……
阴冷暗湿的地牢,似乎有一个美丽的梦境在打开。
少女的JANE站在窗台前,一双明亮却倔强的目光瞪着他:
【西门风烈,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我走?】
【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那个坐在椅子上,翘着腿,那个浑身散发着狂傲的男人,转过椅子来,邪气地看着她,如是说道。
【你这个恶魔,我会每天咒你死!】
……
【西门风烈,我决定不走了,从今天起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哦?】
【你想要的亲人,关怀,在乎……呵,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她望着他,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一抹魇丽的笑。
【恭喜想通了,不用再白白吃苦。】
【你这么魔鬼,害苦了那么多人,还抓了我弟弟……我想走也走不了。】JANE冷厉地说,【我打算留在你身边,让你爱上我。】
西门风烈轮廓弧线绷紧,嘴角裂开猖獗的意味:【爱是什么?】
【我会让你爱上我,再狠狠地甩了你,凌迟你的心。你这个有心脏病的病猫子,就等着下地狱吧!】
他不会告诉她,他早就已经爱上了。
……
【JANE,你爱他!?】
书柜轰然倒地,西门风烈心脏病猝发,双手撑在桌面上,隐隐地发着抖。
一地散开的照片。
JANE跟冷大少爷各种幸福的剪影,像刀片在切割着西门风烈的心。
【对啊,我爱他。】JANE轻飘飘的目光望着他,残忍地看着他在她面前栽倒在地,她眼里除了对他的恨意以外,还有别的什么晃过。
她大声地说,【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爱你。西门风烈我不爱你。】
……
在铺满阳光的教堂,她跌坐在地上,看着脚下流的鲜血:
【西门风烈,我讨厌你,我恨你!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他竟然亲手,踢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西门风烈……】
【西门风烈……】
满满的都是JANE的声音,高兴的,愤怒的,悲伤的,在他的耳边来回地萦绕。
地上铺着干草,垫着维克脱下来的衣服,西门风烈嘴唇干裂地倒在草堆上,身上多处皮开肉绽,就好像时光退回去,他又变成那个桀骜不羁的少年。
这个地牢,于他而言,从未陌生过。
他曾经待过的时间太长,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差点要忘了,待在这里的滋味。
西门老爷翻了个身,好像时光在他的身上褪去烙印……
他年轻的时候,性格跟西门龙霆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亦有很多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