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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哲说刘邦是唯一最合适的人选绝对言过其实,某件事情在一个国家只能找出一个人去干,这样的国家肯定是极度缺乏人才,不会出现在欣欣向荣的国度之中。
那么,刘邦又怎么成为合适人选的?一切只因为有贵族身份的贵族除了刘邦之外就没有无所事事的。
说来也是啊!帝国贵族不算多,因为是高速开扩期只要有点才能的都有任职,帝国有足够的职位来唯才是用,偏偏刘邦一无军事素养、二无治民才能,他已经长久待在家中混吃等死很长一段时间。这人能说会道,又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与人相处成为朋友,鸿儒馆现在极度缺乏人手,很多人也就想起了有这个人的存在,也该是时候拉出来“物尽其用”了。
知道自己要被任命干什么,一瞬间刘邦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有点开心自己能够被看重,可是时机好像不是那么对劲?他们正忙着外封的事情,差不多是到了紧要关头,结果中枢派遣任务?
“最远要抵达亚美尼亚那边,阿特洛帕特内距离我们该有二三万里,一路上要穿越西域和数个国家。路途中的巴克特里亚、帕提亚、克什米尔》,、阿拉科西亚、帕勒帕赛麦斯等等很多国家和部族都需要回访,用时该会是将近三到四年。”
“王上,我、臣……”
刘邦实在记不住吕哲所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一听要走个二三万里脸色苦得和榴莲似得,再听用时至少三四年彻底欲哭欲泪。
二三万里啊,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帝国对遥远的西面一无所知,天晓得要爬多少山涉多少水。三四年?那该是路途顺利的时间表,不顺利走个十来年都有可能!刘邦内心里是个什么想法?第一个念头就是君王不想自己带人出去外封打拼,然后是自己被发配了。
事实上吕哲真的不愿意刘邦去和魏王那一家子搅合在一块。但是要说发配刘邦那绝对是没有的事情。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当然是祭祀,戎就是军事,很多时候外交礼节也是“祀”的一部分,更是“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吕哲若是单纯地想要将刘邦与魏王那一家子分开,不会拿外交大事出来开玩笑,既然将刘邦用在外交上面任职,自然是有其它的理由。
吕哲非常严肃地说:“这一次是帝国首次出访外国,你需要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刘邦难以掩饰哭丧的脸:“臣明白。臣非常明白。”,似哭似笑,反正脸上表情非常难看:“可是臣、臣没干过这种事情,怕做不好哇!”
“是吗?”吕哲似乎出现了一丝丝的迟疑:“帝国需要了解中亚那些国家,路途上也要进行地形探勘,为帝国与中亚通商打前哨……”
“臣不懂地形探勘,真的不懂。”刘邦露出讨好的笑容,一张老脸的皱纹挤成一堆:“怕耽误了王上的大事。”
“那可惜了,”吕哲似乎是打算放弃。扭头的时候低声像是在自言自语:“白身出使,回来至少会是一个五等子爵,真是可惜了。”
刘邦只是长相看上去苍老,其它器官是不清楚健不健康。耳朵却是非常好使,呆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非贵族,出使回来就能得到一个五等子爵的爵位?”
“唔?”吕哲砖头看到的是刘邦有点期待再上忐忑的表情:“帝国十分重视这次出使。”
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是话里已经非常的清楚加明白,答案已经再清晰不过。
“那……那、那臣出使回来?”刘邦控制不住开始紧张了:“臣是说,那臣出使回来爵位……爵位能提升多少?”
吕哲先是一脸的愕然。然后没忍住一阵“哈哈哈……”大笑,抬手指着刘邦:“你啊,太市侩了!”
“呵呵、呵呵,您清楚的,臣就是一个市井无赖,没有多大的本事,想过上好日子就得抓住每次机会,呵呵……”刘邦是在自揭其短吗?算是吧!他没半点尴尬或者不好意思,很认真又诚恳地说:“因缘际会,臣有了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可是臣一不懂打战,二没有牧民的才能,相续去试了文武院校,武只够格当一名军侯,文只能作为小吏。臣再怎么没有用都是堂堂帝国三等男爵,没有那个脸用三等男爵的身份去做一名军侯或是小吏,只能另图蹊跷。臣最近一直想着外出奋斗,好歹也在对付那些野人中占一些便宜,为帝国攻取疆土,力所能及的地方立些功劳,好能有匹配于三等男爵的功绩,不再被人视为出卖人获得贵族头衔的反复小人……”
吕哲在倾听,他不知道刘邦话里有多少可以信的,但是真的不妨碍他认真倾听。
“担负反复小人的头衔是臣自己找的,怨不得谁。那种天下大势中,臣像是江海上漂浮的柳萍,没有能力控制大势,只有随波逐流。”刘邦说到后面声音越低:“臣也就只有那样的本事了,又想要过人上人的生活,所以……。”低下的脑袋重新抬起来:“他们被虚无的天大野心蒙蔽了双眼,臣却是有自知之明。不是臣不知道情义,也不是臣想当反复小人,不过是为了求活,臣很怕死的,真的非常怕死,原本也没有想过会得到王上的优厚可以成为帝国的贵族。”
此刻吕哲的心里有点怪怪的,要是历史没有出现变动,刘邦可是一个强大帝国的开国之君来着?且不管刘邦现在说的那些是真是假,有多少人能够倾听一个开国之君的心声?
“成了贵族,过了人上人的生活,但是臣又在文武事情上难有建树,一直以来很是担忧。”刘邦直立起腰杆:“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无法在文武上担负帝国贵族的责任,现在终于有点可疑为王上、为帝国效力的地方了!”
“……”吕哲很强制才忍住长大嘴巴的冲动,心情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脑海中有一万头神兽奔踏而过。
刘邦直立起了腰杆。双手摆动着长袖比出了作躬的姿势,然后长长的一拜:“臣将用最大的努力,好好地出访,二三万里路拦不住臣为王上效力的勇气,三四年的耗时也阻碍不了臣为帝国尽责的决心。臣感谢王上的信任,感谢帝国的重用,”缓缓地再次立起腰杆,然后再次下拜:“请王上务必将出使的主官托付给臣!”
“嗯?呃、唔!”吕哲不是一个没见识的人,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哪怕是一直宅在家中的宅男也能从网络见到稀奇白怪的事情。可是他真心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正在经历的事情,一时间只剩下愣神。
刘邦下拜了有那么一小会,见吕哲老是不吭声,微微侧着脑袋似乎想偷看一下?他再次直立腰杆的时候很快速地看一眼吕哲,看到的是一张哭笑不得外加愕然的脸庞,然后又再次下拜:“请王上下令吧,臣必不负重托!”
“刘邦啊……”吕哲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他的声线也有些奇怪:“你好好准备一下,近期先与各国使节接触接触。做好先期的了解。”
刘邦重重地应了声“诺!”,然后在吕哲的示意中缓缓站起来:“王上,那臣立刻去办差去了!”,他在吕哲的点头动作中。利索地转身,几乎是小跑地快速迈动双腿踩着步伐,很快消失在吕哲的视野之内。
等待刘邦消失,殿内响起了吕哲压抑不住的大笑。笑声传出大殿,站在外面执勤的甲士听到后几乎都是与就近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未听过吕哲有过这样的大笑。特别还是在议政殿发生这样的事情。
“什么情况?”萧何是刚好过来,他与刘邦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老远就能听见议政殿传出来的大笑,也就好奇地问台阶上执勤的甲士。
被问话的甲士转头看向执政官萧何,他摇着头,一声不吭。
宫廷有宫廷的纪律,看到什么和听到什么都要懂得烂在心里,不然一句看似随意的话都可能会惹得消失无踪的下场。
萧何也就是随口问了一句,很清楚执勤甲士根本不会回答,所以问话的时候脚下迈动的双脚也没有停顿。
经过通报,得到同意入了殿内的萧何看到的是吕哲在主位台阶上面的平台来回走动着大笑。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殿内的甲士和侍女都是一副憋着笑的摸样,刚要开口说话身后又传来了通报声,似乎是很多文武官员请求入内。
“传,让他们都进来。”吕哲可算是止住笑容了,可是转头看向埃及小妞的时候,可能是莫琉斯?雅迪又有什么戳中笑点,本来止住的大笑声又发了出来。
“什么情况啊这是?”萧何很好奇很纳闷。
“哈、哈哈!执政、执政来了啊?”吕哲有那么点停不下来了,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模样,很是努力地深呼吸几下,平复了一小下下,然后才对着莫琉斯?雅迪吩咐:“让膳房准备食物,中午吃清淡一些。”
莫琉斯?雅迪虽然已经会帝国语言,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臣工向君王谄媚,于任何国家来说都是非常之正常的事情,臣工讨好君王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好吧,就是莫琉斯?雅迪一脸的莫名其妙戳中了吕哲的笑点,忍了很辛苦才让吕哲重新又忍住。
殿内呼啦啦进来了不少人,萧何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谈及刘邦,稍微想一下就明白刘邦刚刚应该是出现在议政殿内。可是呢,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刘邦是做了什么让吕哲忍不住地大笑。
“执政这么早啊?”季布随意摇着手,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刚刚和刘邦面碰面了,他从王上这里得到出使中亚使节团主官的职位,乐得和什么似得。”
“哦,是吗?”萧何不是在问,就是一句随意的搭话。他当然知道刘邦是出使中亚的主官人选,比季布还要提前知道。那是因为他就是其中的一个参与合计的人。他看了看来人,发现有武官也有文官,可是今天并不是大小朝会,也早过了朝会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有什么事情吗?”季布反问了一句,见萧何一脸的纳闷,“噢……”着拖了一个长音,曼斯条理的说:“我们本来是在临近宫城的酒肆一块痛饮来着,无意中发现宫城广场外聚集了很多‘野人’,发现他们在雕像群那边参观,合计了一下就来了。”
“啊?”萧何稍微呆了一下:“什么意思?就是发现有人在参观你们的雕像,然后觉得可以显摆一下?”
还真的给萧何猜中了,季布这一帮人发现有异族人在参观自己的雕像,虚荣心直接爆棚。他们拼死拼活为了什么?是为了功名利禄,也是为了名流千史,现在几乎都有了身份又注定要流芳百世,可是那仅是帝国内部流传着他们的传奇,随着眼界的开阔并不满足于自己的荣耀仅限于帝国内部,觉得怎么也该让异族人知晓自己的威风。
一种炫耀的心态下,又是喝了不少的酒,由季布提议,一帮人不管是喜不喜欢胡闹,兴致来了总不会有人扫兴,他们也就大摇大摆地出了酒肆前去宫城外的广场。可以用慢悠悠也能用浮夸的演技来形容,他们就那么晃荡着来回在一帮异族中显摆,被认出是雕像的真身又是一阵嘚瑟,正嘚瑟着呢,吕哲得到消息也就派人出去请,结果他们就出现在宫城之内了。
“执政啊,没得说,您的雕像是文官服饰,那些野人看不出有什么了不起。他们对身着甲胄的武将很是崇拜,有人认出了我,还吻了我的靴子!”季布很得意,非常的得意。
“什么吻靴子?”吕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下了主位的台阶,靠近后刚好听到季布在嘚瑟。
“别听那浑人乱讲,是臣没注意绊倒了一个什么人?哦!是阿兰人,那个阿兰人的脑袋刚好就凑向季布的臭脚丫子!”卫翰毫不意外地揭了季布嘚瑟的老底。
吕哲闻到了很浓烈的酒气,摇着脑袋,有那么一丝丝的无奈:“大白天的,你们……”,晃了晃手:“就凑在一块饮酒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