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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路坐在屋里很无聊,电话突然响起,老邵问他在哪。
白路回道:“废话,派出所!你在哪儿呢?”
“门口。”老邵挂上电话,过了一分钟,有个警察带邵成义过来,身后还跟着个人,俩人面色红润,嘴有酒气,显然没少喝。
邵成义和那人进屋后,让小警察出去,坐下后问白路:“又是怎么回事?外面一堆人都是打你的?”
白路装酷,冷傲的摇摇手指:“错,都是被我打的。”
邵成义无奈笑笑,介绍说:“这是南分局的宁成局长,前次那案子被我抢了半拉功劳,他不平衡,一直缠着请客,今天刚坐一起喝个酒,听说你有事,马上就来了。”前次白雨被人当街绑架,牵出个大案,由东三分局,南分局和市局一起出面破获。细究起来,这些人都欠白路人情。
白路跟宁成笑嘻嘻点头:“大官,救我出去。”
宁成笑道:“老邵说一看见你就头痛,原来是真的。”他知道白路不简单,意图交好,所以会跑上这一趟。
他刚说完话,房门打开,走进来刚才的大胖子,进屋敬礼道:“警员武元前来报到。”
邵成义摆手说:“下班不用这么正式,外面怎么回事?”
武元解释一通。
晚上下班后,有家长带孩子来报警,说是在十八中被一个光头打了,光头很嚣张,主动留下电话号码。于是警察叫白路来配合调查。
在等白路的时间里又接到报案,十八中门口有人被军械刺伤,把人带回来之后,发现报案的是他们要找的白路。于是两案并一案,一起审。
刚才,胖子武元在隔壁房间审唐龙的两个手下,调查军械来路。小警察通知他,说分局领导来了,胖子赶紧过来接待。
胖子介绍的很简单,邵成义皱下眉头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问事情原由。
武元回话:“据报案家长说,他们的孩子在一起玩,和一个叫贾佳的女孩发生误会。不小心打了另一个女孩一巴掌,然后他就大发雷霆,把所有人揍了一遍,其中有两人伤势较重,在医院接受治疗。一个是右手骨折,一个是胸腹部遭受重创。”话里面的他说的是白路。
邵成义了解到的也是这些情况,问道:“报案人呢?”
“来了很多人,安排在会议室。”
邵成义问白路:“去见见他们?”
“见,必须要见。”白路斗意昂然,想看看是谁敢报警折腾他。
会议室很大,当中是能坐二十多人的会议桌。四围散着许多椅子,此时坐了十五、六人。靠门口坐个女警,主要是监视这帮人。
人群里坐着学校的教导主任,这家伙刚回家就接到派出所电话。只好回来报到。
巧的是房屋里还坐着贾佳和她父母,他们来报案。孩子挨打后,给家里打电话,贾佳父母十分气愤。甚至不去验伤,先报案找出打人凶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贾佳父亲很生气,孩子眼看高三毕业,正准备考大学,却突然平白无故挨打,换了谁,谁都会发疯。
此时,贾佳父亲不说话,冷冷看着对方的孩子家长,眼神很冷。有家长问:“你看什么?”
贾佳父亲还没回话,女警察警告道:“不许大声喧哗,老实坐着。”
武元带着邵成义和宁成进来,俩人穿便衣,看不出来身份。女警察回头扫一眼,赶忙起身:“邵局好。”
房屋里的人见来了大官,当时有几个家长围过来:“孩子挨打了,你得为我们做主。”
白路听的一乐,电视剧看多了?这都朗诵的什么台词?
遇到这样事情,当然不用邵成义说话,大胖子武元说道:“安静一下,我把纠纷另一方叫来了,现在双方都在,是想私了还是想怎么的,你们商议一下。”
“商议什么商议?告他,要他坐牢。”
“赔钱。”
“就是,赔钱,道歉。”几个家长说什么的都有。
一大堆人里面只有两个挨打的女孩,也就是说这许多的人都是俩孩子的亲戚。俩女孩认出白路,马上告诉家长。下一刻,一堆家长好象老虎一样扑过来:“小兔崽子,敢打我家姑娘,想死是吧?”“这么大个人欺负小女孩,你也好意思?”……
这些人气势汹汹的,说什么的都有。
白路吧唧下嘴巴:“滚蛋。”声音很大,大的象炸雷那样,震住所有人,会议室安静下来。
这家伙也太嚣张了,在派出所大喊大叫。
小女警想呵斥白路,可是看看武元,又看看邵成义,见老大都没说话,她也忍住没说。
学校教导主任乐了,还是光头有意思,不但大闹学校,还有可能大闹派出所。
片刻后,家长们缓过来,表现的比警察还愤怒:“这是派出所,你也这么狂?警察,把他抓起来。”
武元面色难看,跟着大喊一声:“闭嘴!这里是派出所,你们想干什么?”
大胖子很有力度,一声大喊,家长们马上闭嘴。
武元问道:“你们想怎么办?”
一句问话又把会议室变成菜市场:“告他。”“抓起来。”各种各样的愤怒语言不绝于耳。
武元只得再次大喊:“一个个说。”
“我们要告他。”一个中年妇女抢先说话:“你看他把我闺女打的?一个大人,怎么好意思欺负我闺女?我闺女多好一个孩子……”
“行了,你们俩家都是这个意见么?”武元问道。
“是。”
“那成,白先生,请你跟我们录口供。”武元说道。
白路嘿嘿一笑:“等下,我有几句话想说。”
武元看看他,再看看邵成义。见局长没有意见,点头道:“说。”
白路指着想要告他的家长笑嘻嘻说话:“你看你们那个德行,自己闺女做了什么,你们不知道么?我今天一共打了七个女孩,你们来了几个?另五个孩子的家长为什么没来……”刚说到这,家长们怒了:“你骂谁呢?凭什么骂我闺女?”
白路吧唧下嘴巴,突然大喊:“闭嘴!”
声音老大,又一次吓住所有人。警察和家长都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又来一次?惟有十八中教导主任很开心。心里想的是加油啊,一定要大闹派出所,不然我看不起你。
白路指着那几个家长冷声说话:“给我闭嘴!在我说话的时候,谁也不许放屁,不然试试看。”
邵成义忍不住了。咳嗽一声,意思是这里到底是派出所,你好歹给警察点面子。
白路才不管那些,指着几个家长继续说话:“你们告我打了你们闺女?好啊,那个谁。”转头跟教导主任说话:“去你们学校,把监控调出来,看看是谁打谁?”
然后又指着贾佳说话:“看见那个女孩没?过去看看。脸上身上全是伤痕,看眼睛,有血丝了,眼角还有点儿青。全是你们闺女的功劳,你们想告我?成,我给你们告,但你们打了人家孩子。人家怎么办?老贾,你告他们不?”
贾佳父母在看到白路的一瞬间就懵了。怎么又碰到这个煞神?上次是被敲诈,这次不会又被敲吧?赶紧问贾佳是怎么回事。贾佳回话说白路帮她揍了那堆人。贾佳父母才松口气,没惹到这个煞神就成。
现在听到煞神问话,贾佳父亲马上说道:“告!倾家荡产我也告!”
那几个家长迷糊了,自家孩子没说这个事情啊,怎么还打了别人家闺女?仔细看贾佳,再看自己孩子,和贾佳相比,自己孩子分明是一点事情没有。
白路继续说话:“不是告我么?去公安医院验伤,那个老师,你回学校把视频拿过来,咱一点点儿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白路这番话,家长们开始小声议论,有点吃不准了。有个微胖中年人笑着走向警察:“我是孩子二叔,您怎么称呼?”
武元说:“我叫武元。”
“是这样的,武领导,现在都一个孩儿,孩子出事,家人有点着急,那个,咱这个事情,最好怎么处理?”
武元听的愣了一下,还有这么问的?
看这人穿着不错,应该属于小有背景那一类人,笑了下说道:“你们自己商议,我建议是私了。”
中年人说谢谢:“那我们先商议。”
在他说话的时候,孩子家长拽住俩孩子问话,仔细询问整个过程,问到后来,明白整个经过,看看被打很惨的贾佳,这帮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如今办事多是这样,一人出事,马上打遍电话找关系,不管结果如何,先弄一群人壮胆。等大家聚齐以后,开始各显神通。可现在,还没来得及展现神通,事情又出变故。
有人不甘心,看看白路,再看看贾佳,走过去问武元:“他打人怎么算?”
“怎么算?”武元冷声道:“你们家闺女还打别人呢。”
他说完话,贾佳父亲走过来:“我要告他们,一共八个女孩打我家闺女自己。”
贾佳父亲一说话,场面又乱成一片,有人问他:“你说打就打了?有证据么?”“就是,你有证据么?别污蔑人。”……
这里是马蜂窝么?你们捅个没完闹个没完的?武元又一次大声说话:“都安静!你们跟我过来录口供。”指着贾佳父亲说。
于是,他带着贾佳一家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