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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真的有一道红烧肉,慕千雪亲自下厨做的,整整两大碗,可宋天杨还没怎么伸筷子,碗里的肉就空的差不多了。
宋家人素来习惯养生,很少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宋天杨随口那么一说也只是为了安抚慕千雪的心,好让她有事情做就不会胡思乱想。可没想到,慕千雪做出来的红烧肉,堪称一绝!
不爽!他根本就没吃够!
饭后,小雨一手拉着姐姐,一手拉着姐夫一起上楼。到了自己了房间又缠着宋天杨给她讲了一会儿故事,然后才大发慈悲的放她们放开。
一进房间,宋天杨便从背后圈住也她的小身子。
慕千雪没有回头,双手却不自觉地捉在腰间的大手上:“怎么了?”
要问她膈应么?
当然,她膈应,膈应死了。
所以,虽然他没有如以往一般被桑妮的眼泪带走,虽然他现在还是抱着她,可慕千雪的心里,却始终涌动着波澜。她不是小气,只是,真的忍受不了。
感觉到她的冷漠,宋天杨把头搁在她肩膀上磨了磨,撒娇:“就想抱抱你。”
“别抱了,我一身的汗。”
她真的是一身的汗,在厨房里烧了两盘红烧肉出来后,身上还带着油烟味。宋天杨素来爱干净,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味道,可是,他现在却死死地抱着自己。她不是不懂他在安抚自己,可是,现在她还不能接受和他这么亲密。
“我就喜欢你的汗,香的。”
一听,慕千雪耳根子都红了:“胡说,汗怎么会是香的………”
“你的,就是香的。”
说着,男人在她耳下轻啄了一小口,而后印下密密麻麻的吻,完全不顾她的脖子上真的有汗,还带着咸咸的味道。
“………”
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膀,她不习惯地避开:“我这一身油烟味的,让我先去洗个澡。”
如果他真的想………
还是干干净净的好一些,至少,不那么难受。
宋天杨一笑,揽着她就要朝浴室走:“一起去………”
慕千雪慌的推他:“不要,我自己洗。”
说完,泥鳅一般从他的肩膀里滑了出来,然后小跑着将自己关进了浴室,还防备性地扣上了门锁。
看她那防狼式的动作,宋天杨失笑的同时,眸底又漾起了一丝不平静的波纹。那段录音,纵然他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信,也不要去听,可始终徘徊在他的心底,让他辗转难宁……
甩甩头让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回来的快递箱上。
宋天杨神思一动,一个邪恶的想法瞬间在脑海里生成。
叩叩叩!
宋天杨敲门:“老婆,你忘了拿换洗的衣服。”
浴室里的慕千雪不上当,只道:“嗯!你放在门口吧!我洗好了自己出来穿。”
宋天杨“喔”了一声,目光落在手里那深蓝色的一团布料上,竟真的很规矩地将东西放在了浴室的门口。
反正,浴室里除了浴巾就只有这个,无论是浴巾还是制服,他都ok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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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慕千雪洗好澡,偷偷开了条门缝出来拿衣服,果见宋天杨没有在门口蹲点,她唇角微微一扬,拿了衣服就进去换。
然后,慕千雪就彻底傻眼了。
这是衣服吗?这个肿么穿?
简直…………
在浴巾与女警制服间难以决择,扭扭捏捏又是十分钟,最后,慕千雪还是认命地穿上了宋天杨亲自给她准备的制服【诱】惑。
宋天杨正貌似专心地坐在g上看书,听到动静,他毫不犹豫地转过头来,然后,宋天杨彻底不淡定了…………
柔和的灯带下,只见慕千雪两条美腿在堪堪只遮住臀部的齐b包臀裙之下,又长又直,xing感的让人直吞口水。上身那深蓝色的双排扣上衣,长度只能遮到胸线以下的肋骨处,直露出白生生,嫩滑滑的小蛮腰……
宋天杨的目光似上了胶水,怎么也移不开了。
慕千雪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而且这还是套情趣女警制服。她年纪不大,皮肤又好,这套女警服既清纯可爱又冶艳撩人,对上宋天杨那赤果果的眼神,她简直是全身不自在。
勉强用一只手拉着随时可能滑到的胸部以上的衣襟,慕千雪脸上的笑容都泛着红:“你,你从哪里弄的这种衣服……”
“你们家路晶晶寄来的……”
宋天杨老实地答着,突然觉得鼻头痒痒的,好像有一股子热流涌了出来,一滴滴向下落。
“呀!你流鼻血了。”
“是吗?”伸手一摸,果然满手的红。
慕千雪慌的要去给他拿纸巾,转身刚迈开一步,腰上就倏然一紧,只听他一声轻笑:“去哪儿?这位女警?”
“你流鼻血了,我……我去拿纸给你擦!”
他的眼神好可怕啊!慕千雪心口咚咚乱跳,无用的比划着手脚,却又感觉怎么比划都没有用。
“这样不就行了?”
胡乱地扯几张纸巾擦了鼻血,顺手把沾了血渍的t恤脱了丢到一边。他整个人从背后贴了上来,一口咬在她耳朵上,温柔却带了暗示力道的啃噬,热而麻的呼吸扑在她耳后最柔嫩敏感的那块皮肤上:“我现在浑身都着火了,好热啊……我的小刺猬热不热?”
他的声音透露着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不把她拆吃入肚绝不罢休的意味。慕千雪浑身的力气都被这股气息抽走了,背对着他瘫软在他怀里,只能靠着他手臂圈着他腰的力道支撑站着。
“热……”
话一出口,慕千雪就惊觉失言,她怎么能这么配合?
“真乖!”
宋天杨闷闷地笑,在她脖子上狠狠的允了一口,如此温柔的挑豆里,这样的力道却是对她最好的奖励。她忍不住细微的嗯了一声。
男人的眼神,更黑,更亮!
“好警察就该奖励的是不是?”宋天杨温柔的说着,从身后抱着她,修长灵活的手指在她前方不知怎么动了几下,就把她褪的衣衫不整。
他带着她往大g上去,一步一步,她乖乖的走一步,他就奖励她一个饮鸩止渴般的重重的吻。
“我们小刺猬想做女警了是不是?”
他把她压在g上,兴奋难耐的低喘着问,“长官帮你训练……训练完了就能当女警了好不好?”一边问,他一边扯掉她身上零零落落的衣物,然后一手控着她,一手迅速的把自己剥光,热切的抵上去。
她最后的贴身衣物被他暴力的应声撕开。
“唔!”
他的语气温柔到轻颤:“我们开始‘训练’了好不好?”
这种口气,这种语气。
他以前所未有的亢奋状态让慕千雪浑身轻颤的意识到:她的死期到了,宋天杨这厮已经被这件制服刺激得彻底失控了……
“天杨……”
她恐惧的颤着嗓子,慌慌的叫他,试图哪怕微弱的阻止一下。
“叫长官。”
话音刚落,他迫不及待的‘训练’。
慕千雪“啊”一声失控的叫出来。
“唔……”
身后的人却低而愉悦的长叹一声,俯身来抱她。
要疯了要疯了……
“不要了……天杨……”
‘啪’的一声,他扬手干脆利落的一下,兴奋的威吓:“不听话!叫我长官!”
慕千雪原本就肤色雪白,挨了这一下,臀上立刻就浮起了鲜明的红掌印,嫩白鲜红称的分明而刺目,勾的宋天杨更是不断吸气,亢奋异常,一下比一下重。
呜呜呜!救命啊……
慕千雪被他发疯一样的力道冲着撞着,一时之间头冒金星眼花缭乱话都说不出来……
啊呜!——大、禽、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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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多平的大公寓,京市最好的地段,最好的楼盘,最好的临湖景区,一切都是最好的……
这套房子,随随便便就能卖个好几百万,宋天杨就这么给她了。
这,算是分手费?
曾几何时,她和哥哥还有爸妈挤在狭窄的二十平的小房子里,吃饭睡觉都在一起。那时候,桑妮最想要的就是有一间自己的房间,无论大小,只要是她自己的就好。可就是那样简单的愿望,她一直盼了十几年才实现。
她还记得,哥哥入伍那一年十八岁,他摸着她的头跟她说,等他回来就给家里起个小洋楼,给她一间最漂亮的公主房。哥哥说到也真的做到了,不过几年的时间,哥哥就真的给家里盖了一栋小洋楼。她也真有的了自己的房间。
那时候,她还想,为什么当兵可以这么有钱?
直到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所有的钱都是哥哥拿命博回来的,全是流血流汗挣回来的奖金。为了家里,为了她,哥哥真的太拼了,哥哥说再拼几年就回家,他一直在部队里没办法照应好家里人,可她却不让哥哥退伍,还告诉哥哥,好好在部队发展,以后做军官,可以光宗耀祖。
哥哥信以为真了,真的就收了退伍申请,再没有提过离开部队的事。可哥哥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不让哥哥离开部队,是因为觉得哥哥要是离开了,她就再也见不着宋天杨了。
瞧瞧!她是多么自私的一个妹妹啊!
为了她的私心,她把哥哥推上了不归之路,无数个夜晚,她才鄙夷自己的良心让狗吃了,因为这份可耻的自私之心,她一直告诉自己,如果得不到宋天杨,如果不能成为她的太太,她就白无耻了一回。所以,她死也不肯回头,可现在,就算她不回头也没有用了,宋天杨的心已经倾斜了,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到当初了。
缩在沙发上,桑妮的眼泪糊花了妆。
在去宋家大宅前,她为了哭得‘好看’,还特意化了防水的妆,可是,到底还是防不住这么狂泄的泪水。两只录音笔都摆在她的面前,她曾以为那是最好的杀手锏,可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她居然彻底输在了这个上面。
桑妮就不懂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六年,就因为这六年没有在一起么?可是,不是她想离开的啊!她是被逼的…………
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不能自拨,门铃响了许久她都没有听见,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她赤着脚便冲向了大门。打开大门的同时,她脸上最后的一点期待也瞬间冷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
没有说话,郑成恺还半吊着手臂,却直接推开她进了屋。也不换鞋,就那样大大咧咧地走到沙发边自顾地坐下,拿起她摆在茶几上的录音笔,笑笑地按下了开关键…………
宋天杨的声音传出来的同时,桑妮疯了一般地扑了上来,夺过他手里的录音笔便喝斥道:“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你欢迎的人也不来,让我进来坐会儿怎么了?”
郑成恺明明还吊着一只膀子,可气势却丝毫不弱于桑妮,她笑笑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流【氓】来形容。
就是这种混帐劲儿,当年也曾让桑妮迷恋不已,只是后来的后来,她遇到了宋天杨,才发现郑成恺身上的那身子流【氓】劲儿,比起宋天杨身上的那种君临天下般的王者之气,简直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倒戈了,自此,眼里再看不到郑成恺一点好。
可是,郑成恺的嘴那么毒,总是能一击刺中她心口最痛的那个点,他说她欢迎的的也不来,桑妮气得心口一痛,低吼道:“滚出去!”
她骂她的,他坐他的。
郑成恺跟没听到她的声音一般,桑妮气得来揉他的手,郑成恺夸张地‘嗷’着,还哇哇大叫道:“我可还是个病号,你这么推我,我可又得进医院了。”
桑妮心里一痛,咬牙切齿:“你死了才好。”
闻声,男人的眸色骤冷,一双眼又死死地盯住她的脸,反问道:“我死了,你就真的好?”
我死了,你就真的好?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认真的问她了,第一次问的时候,早得她都记不清是哪一年了。那时候,他就如今晚这般深深地看着自己,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他去死。那时候她还生着他的气,比现在还要大的气,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然后,他就真的去‘死’了,去和人家飚那种黑车,赢了能得二十万,输了就是车毁人亡一条命。那一次,他赢了,可却在赢了后差一点被人打死,临‘死’前他满身是血地敲开了她的门,把自己赚到的最后一笔钱交到了她的手里。说是他死前给他的最后一笔生活费。
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桑妮还记得自己哭得有多惨,她抱着满身是血的郑成恺坐在120里去了医院。那一次,她真的以为他死定了,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血窟窿,可最后他还是挺了过来,只是,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说让他去死。
她知道他真的会去死的,而且,会‘死’的毫不犹豫。
“郑成恺,你不要再烦我了好不好?”
桑妮觉得,如果宋天杨就是她命里的劫数,而自己就一定是郑成恺命里的劫数。她真的很烦他,很烦他,可是,她也真的不想让他去死。
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在自己无依无靠的时候,在自己陷入绝境的时候。第一个冲上来保护自己的男人,永远是郑成恺,虽然,他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的毛病,可他对自己确实没话说。她不是没有喜欢过他的,只是,那种喜欢还不够强烈,不够让她为了他而放弃宋天杨这个更好的选择。
“不好。”
郑成恺答的很干脆,这种干脆从他遇到她的第一天开始,就从未变过,只是,她却变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她真的很想让他放手,可是,她却没有信心能说服这个执着的男人。因为,桑妮很清楚,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看中了什么东西,便会一往无前,再所不顾…………
看出她眼中的妥协,郑成恺冷冷一笑:“我想怎么样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
“干股是吗?你看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能替你拿到凌云航空的干股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桑妮微微一愣,突然自嘲道:“他都不要我了,你还让我怎么去弄他的钱?”
男人墨色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暗,暗到不见天日。干股?他要的是干股?那不过是他想要逼着她回头的一个借口罢了,他不相信她听不懂,可她,却一直假装听不懂。他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所以,她不想懂,他却不允许她不懂:“如果我说,我不要钱呢?”
“…………”
桑妮一怔,心头有片刻的温柔。
太了解这个男人,也明白他最想要的始终是自己,可是,她也怎么也点不下去这个头。
“他都不要你了,就不能回我身边么?”
郑成恺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自她偷偷背着他从国外回来,他就决定再也不说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可桑妮的眼神,却让他原本鼓起有勇气,又一点一点地变成了笑话。
这份坚持就很可笑,这份执着就很可笑,这份爱就更加可笑了,在郑成恺的心里,自己从头到尾都变成了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回你身边,继续过那种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继续过那种提心吊胆,今天看不到你,明天可能就能见到一具尸体的日子?郑成恺,我没有这么坚强,真的没有…………”
想一想过去的那些,她就心慌。
她只是个女人,以前也曾想过就算得不到宋天杨的爱,能过上一份正常人的生活也不错,可是,和郑成恺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成天都绷着神经,那样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她不想再回去过那样的生活了。
“我会跟冷哥说离开组织。”
闻声,桑妮又激动了:“然后呢?三刀六洞变成个残疾,让我侍候你一辈子?”
“桑妮,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十分完美的,你想要平淡的生活,还是想要过有钱人的日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
是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十分完美的。
可是,为什么有的人的人生就可以那样完美?她凭什么不可以?她想过有钱人的生活,就得跟着郑成恺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她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就得穷一辈子?为什么慕千雪轻轻松松就能当上宋家的三少奶奶,她就只能听郑成恺在这里说什么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十分完美的?
不,这不是真的,她不过是运气不好罢了。绝不是因为她合该这么倒霉。
看出她的偏执,郑成恺又道:“我没钱的时候你说我没钱,我为了变成有钱人才跟了冷哥,你又说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不下去。桑妮,人生哪有那么完美?你要过有钱人的日子,又想要不受半点委屈么?”
鱼与熊掌谁不想兼得?可世间哪有那样好命的人?就算是宋天杨,不也正烦着撇不开桑妮这个‘牛皮癣’?郑成恺从未这样理智过,只是,他理智的分析桑妮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你不要再说了,总之,我是不会回你身边的。”
就算没有宋天杨,还有这套房子,还有工作,还有一年一百万的生活费。一个人过的再不好,也好过再与郑成恺纠缠在一起,桑妮早已不是小女生,现在的她,现实得自己有时候都鄙夷,可是,没有穷过的人是不懂那样的滋味的,她是穷怕了,再不想过那种穷日子。
“…………”
郑成恺眼中的亮光一点一点的淡去,只余下点点的暗沉在内里。他是有多犯贱,才会过来找她说这些?他也不是没有女人,哪一个也不比她差,可是,在听手下说她从宋家回来时哭了一路后,他还是找上门来了,还说了这样犯贱的话,结果,最后还是又一次刷新了他自作多情的纪录。
“你走吧!”
闻声,郑成恺全身的气都凝滞了一般,毛孔也似被堵住了,周身张扬着怒气,眼中的杀意渐浓,那是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然与冷戾:“要是我不想走呢?”
“我会报警。”
“…………”郑成恺的身份,是见不得警察的面的,可她居然当着他的面说要报警。
“我真的他报警。”
说完,桑妮拿起手机便按下了110,当电话那头传来女警员的声音,郑成恺已愤怒地夺过她的手机,直接扔进了鱼缸里。
看成着鱼缸里那两只鱼试探性地吻了吻她那只才用了没多久的新手机,桑妮大怒:“我的手机…………”
六千多买的,才刷的宋天杨的卡,就算钱不是自己出的,可她短时间内哪好意思再去买一台?
“开个玩笑而已,你居然还当真了。”
掩下眸底的失意与冷然,郑成恺突然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些桑妮看不懂的深意,仿佛是无尽的深渊,让人一望无底:“我恺哥现在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比你牛轻,比你漂亮的多的是,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
“那就最好了。”
他毫不留恋的口吻终还是激怒了郑成恺,嘴角的笑意从温和变成残忍。用那只还好着的手死扣住她的下颚,郑成恺无情道:“如果不是为了凌云的股份,你以为我会来找你这种破鞋?”
一声破鞋,刺得桑妮眸心一缩,咬牙扭开脸,她恨声大叫:“我都说了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的,就看你肯不肯。”心中温暖一点点褪去,如果得不到这个女人的心,他求着有什么用?她长着腿,总有一天还是会跑的,他抓得回一次,抓不回第二次,既然不忍心打断她的腿锁在自己的后院里,那么,他只有放她高飞,助她心想事成。
不过,一码归一码,就算是要帮人,他也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如果,我帮你实现了你的愿望,你可以给我多少?”
“阿恺,你说的是真的?”
他帮她?他帮她嫁给另一个男人?
郑成恺说的,亲口说的…………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桑妮甚至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不是自己疯了就是郑成恺疯了,要不然,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话。可为什么听到这种自己最想听的话,心里又觉得不痛快了,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自己的东西突然不属于自己了一般。这么多年来,郑成恺一直在她的身边,无论她是否视无不见,可她总会觉得,只要自己一转身,他肯定还在原地等着自己。
可是现在,他主动说要放弃了,这是自己最想要看到的结果,但这个结果,却让她心头泛酸,冲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真的要失去他了是吗?
彻彻底底?
不再看她起了雾了眸子,郑成恺松开她,又闲闲落座:“据我所知,宋家的二少奶奶生完三胞胎后,便直接继承了凌云集团5%的股份。如果你成为宋家的三少奶奶,也成功地生下一儿半女,这5%是跑不掉的,凌云集团的我就不跟你争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成为了宋家的三少奶奶,凌云航空的干股我要10%,一个子儿也不可以少。”
莫大的失落交织着莫大的狂喜,桑妮已经不会计算那百分之十到底是有多少,只一味地追问道:“你,真的有办法?”
纵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可最终她的选择依然如此,郑成恺垂下眼,盖下那翻天覆地的绝望,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问她:“知道宋天杨为什么一定要娶慕千雪么?”
“宋伯伯的意思。”
这一点,她一直就清楚,不过,桑妮素来是了解郑成恺的,他既然主动提到了这一点,就一定不仅仅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了。
“那你知道宋建仁为什么舍了那么多的名门闺秀,选了慕千雪这么一个小家碧玉么?”其实,在郑成恺的心中,慕千雪连小家碧玉也算不上,父母双亡,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妹妹,如果不是嫁给了宋天杨,她甚至想找个好归宿都难。
谁会娶一个负担回家?可是,宋家不但这么做了,还维护得很好。这,怎么能让郑成恺不怀疑?
那天晚上他差一点就得到慕千雪了,那时候,他看着被自己绑在*上的小女人。心里也不是没起过波澜,慕千雪和桑妮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女人,可对男人来说,慕千雪相较于桑妮,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宋天杨会选择慕千雪简直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只有他这种认死理的男人,才会一直掂店着桑妮这样的野玫瑰。只不过,他的真心素来不被人看重,所以,他索性也扔掉自己的真心,彻彻底底做一回坏人。
桑妮想要的他都会给她,可当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后,他会用另一种方式让她后悔。如果凌云航空不再是宋天杨的了,那么,桑妮除了一个不爱他的男人以外,还能得到什么?
如果自己拥有了宋天杨所拥有的一切,她,就会回头了。
“难道不是因为要报恩?”
“恰恰相反,不是报恩,是赎罪!”说着,郑成恺伸手从面前的鱼缸里捞出那只黑花金鱼,而后,直接扔到了茶几上。看到那只金鱼濒死挣扎着翻跃,郑成恺的嘴角轻轻一勾:“六年前,让慕千雪的父母双双死亡的那一场交通事故,肇事司机,姓宋名天杨。”
“…………”
闻声,桑妮大惊失色。
是宋天杨撞死了她的岳父母,所以,宋家是为宋天杨在赎罪,而不是在报当年慕父救了宋建仁一命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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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慕千雪的生物钟让她准时地醒来。
推开横在腰上的那只手臂,她刚要起身,男人的手臂微一用力,她又被他扯回被子里。
转眸便是他清亮中带着朦胧的睡眼,慕千雪不好意思地一笑:“早。”
“唔!早………”
那个早字,拖的很长很长,男人的手不自觉地向下滑去,慕千雪没有穿衣服,指下的软滑瞬间充电般让男人神经全部兴奋起来。桃花目勉强拉大,他手指更加用力,慕千雪微微一痛,小声地嗔道:“别闹!”
“谁闹了?我是认真的。”
“唉呀!该起g了。”
他闭着眼,嘴里嘟嚷着:“还早,再睡会儿。”
“哪里早?都快………唔………唔唔………”
把她压在身下急切的又揉又亲,慕千雪半推半就的拍他的背:“唔……不要……待会儿还要去上班的呀……”
宋天杨的手在她身上四下放肆,牙齿咬着她的唇瓣,含着她温软的舌头,慕千雪舌头堵着不许他进来,他凶狠的用牙齿叩她的牙齿。类似于玉石相互撞击的声音微弱响起,慕千雪只得哭笑不得的任他摆弄。
宋天杨在闺房之事上的习惯慕千雪略知一二,明白他是不会放开了,她索性放松了自己,软软的垫在他精壮结实的身体底下,细白柔滑的四肢温顺的搭着,随着他来来回回用力冲撞的力道摇摆,柔的化成了一滩水。
晨间运动一直持续到将近九点,慕千雪最后是被宋天杨抱着进了浴室洗漱。她长发半潮的歪在他怀里,脸颊嫣红,红唇微肿。宋天杨把她放在自己身上躺着,两人叠在浴缸里,他抬脚开了花洒的开关,水成线状纷纷扬扬的洒下来,慕千雪眼睛里溅到了几滴水,哼了一声,翻身趴在了他胸口,背对着水丝。
宋天杨拨弄着她垂下的黑发,双眸幽深有神的盯着她看了半晌,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雪儿。”
慕千雪慵懒的“恩?”了一声。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
闻声,慕千雪懒懒瞌着的双眼‘倏’地张开,一下子睁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