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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大手缠上来,宣誓性的楼过她的腰。
慕千雪的后背贴上他紧实的肌理,宋天杨略带不满的声音,擦过她的耳畔响起,半是不满,半是*溺:“老婆,怎么不等我?”
“呃!”
不等他?她哪有不等他?
不是曾柔过来了想给他们腾地方说话吗?现在怪她不等他?这男人还讲不讲道理?
将二人之间的亲昵看在眼里,赵奕辰深眸微敛,薄唇拉出一道性感的弧度,很自然大方地向宋天杨伸手打招呼:“三少。”
宋天杨微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便算是回应。
赵奕辰的手还举在那里,他却完全无视,片刻后,倒是抬了一下指头,却只是伸过来捏着慕千雪鬓角的一缕长发,温柔地顺到了她耳后:“怎么不让人推你过去?拄着这东西不累吗?”
慕千雪出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不坐轮椅了,宋天杨素来不喜欢太过娇弱的女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刚才不经意间瞥见她差点摔下去了,这才意识到,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叫‘曾柔’。可这都不重要,就算是摔了爬起来就好,偏偏,一摔就摔进了前男友的怀里,这滋味就酸爽了……………
知道这男人又开始别扭了,慕千雪也没有拆他的台,只配合道:“我想活动一下嘛!”
“也好,我也想活动活动,一起…………”
这话…………
慕千雪越听越觉得有些‘颜色’,她一直知道宋天杨是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性子。他和桑妮扯不清,和霍乔婷以前还有一腿他都可以自我忽略,可对于自己,他那暴棚的占有yu,会让他对她身边所有出现的男性生物,竖起大刀。
连被他设计后认了干爹的夏波清都不能例外,赵奕辰这个前情敌,他又怎么可能看得顺眼?
可是,再怎么想要宣誓主权,也不能在赵师兄的面前说这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啊?他不要脸,她还要脸的。
但是吧!男人的智商有时候是很让人捉急的,特别是一个吃醋的男人,智商根本就是负数,你要跟他讲这种道理,纯粹对牛弹琴。
所以,慕千雪避重就轻,直接转移话题:“曾柔呢?”
“走了。”
“这么快?”
“幸好这么快,要不然………”宋天杨的眼光直接落在了赵奕辰的身上,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但用意已经很明显。
闻声,赵奕辰微微一笑,收回自己一直僵举在那边的右手,神情看不出任何的波动。这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夏谨华快步而来,口气略微有些急:“奕辰!”
转身揽过自己的未婚妻,赵奕辰大大方方地跟夏谨华道:“碰巧遇到小雪和三少,聊了两句。”
“喔!”
这一声很轻,却带着明显的敌意。夏谨华的目光向下,落在慕千雪的脚上,很敷衍地关心了一句:“你怎么样?听说伤的不轻。”
自从上一次夏谨华被打之后,慕千雪和她几乎再无交集。就算是在工作的时候,遇到了有夏谨华做检察官的案子。郭白明也会尽可能地安排给别人,两个人之间,那梁子结的也不算小,不过,大家都是理智的人,所以表面上也还过得去。
一如现在,明明两个人都是互看不顺的,可还是微笑着寒喧打招呼:“恢复的还好,谢谢夏师姐关心。”
“那就好。”
勾起唇角算是笑了一下,夏谨华反手勾上赵奕辰的手:“奕辰,咱们走吧!”
表面上做到这样也就差不多了,夏谨华现在看到宋天杨和慕千雪这对恩爱夫妻,就很难不想到自己挨的那两巴掌。她是个傲气的人,那次的事情就如同扎在她心上的两根刺,碰一下就会疼,更何况还是如此的直面伤痛,当然是掉头就走。
明白夏谨华的心思,宋天杨这时候也以很乐意看他们离开的,只不过又觉得慕千雪一直被夏谨华的气势所压制着,让他看了很不爽。
他的女人,怎么能被别人欺负?
所以,他率先揽过她的肩,道:“咱们先走,看干爹去?”
就算是对方先说的离开,他也要抢着先走,宋三少就是这么的矫情,孩子气到让慕千雪失笑。不过,他维护她的心情她能体会得到,自然很乐意配合。于是反手揽住他的腰身,配合地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慕千雪原本是拄着拐仗的,因为用不熟所以被宋天杨接手了过去。两个腿上打着石膏的伤残人士用着一根拐仗,竟也走得和谐无比。
只是,他们去的方向,却看得夏谨华秀眉微蹙:“慕千雪的干爹是谁?”
赵奕辰镜片后的眸光一动,抿唇道:“你小叔。”
“什么?”
闻声,夏谨华大惊失色。
之前传绯闻说是‘*’,现在*变成了干女儿,这么狗血的事情宋天杨也答应?
“怎么了?”
聂谨华回神,笑道:“没什么,就觉得有些意外。”
“是挺意外的。”
赵奕辰附和地笑着,可夏谨华却从他的笑意中看到了某些不该有的东西,心里那些不安的因子又开始游动着。她不是个多心的人,可是,有些东西她却始终不放心。
抬头,明媚一笑:“对了,有空陪我去一趟聂家看看聂老爷子,小叔不太放心聂爷爷。”
赵奕辰也不明着拒绝,只为难道:“等一下还有个会要开。”
心中略有遗憾,可夏谨华还是很善解人意地道:“那好吧!我自己去。”
“嗯!真乖。”
闻声,夏谨华的眼神又亮了。
原本还有些失落的,可他的声音温温柔柔,就么一下便抚平了她心的动荡。夏谨华知道自己是个不争气的,可是,在赵奕辰的面前,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辈子的不争气,来换他一辈子的体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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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伫立在窗前,任思绪在心底悄悄蔓延。徐徐的秋风耳鬓厮磨,拂过夏波清消瘦的脸庞,再掠过每寸肌肤,慢慢渗透细胞,渗透血液,渗透到心底。
回首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磕磕碰碰。
有太多的无奈,有太多的难以言说。因为静默,所以直到现在他才慢慢了解,那样的无声守护,究竟蕴藏了怎样深沉如海的情感。
二十四年,他从不后悔爱上一个叫聂倾城的女子。
可现在,这份从不后悔变成了束缚人心的锁,心里千丝万缕细辩不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想到许虹,那颗原本破碎的心,似乎又要痛成了沫。
“干爹,你怎么了?”
一入病房便看到夏波清靠在窗口吹冷风,慕千雪叫了好几声,他才恍然如梦地转过身来。
“没事。”
夏波清嘴里说着没事,可一张脸上惨淡得毫无血色。慕千雪一急,马上单着一条腿跳了过去,关切道:“脸色这样还没事?要不要我给您叫医生去……”
“不用了,真的没事,只是………”太难过罢了。
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羞于启齿。或者,是自己也觉得自己心虚了?夏波清长长一叹,任慕千雪扶着他回到病g前,却还是两眼黯淡,无色无波。
将夏波清的颓然看在眼中,宋天杨想了想,忽而道:“许阿姨的事情,您要节哀!”
曾柔过来的时候,说了关于刹车的事情,也顺便提到了许虹。夏波清的红颜知已,能做到许虹这个程度的影响力自然非同凡想。原本还以为他真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只纸老虎。不过,同是男人,他也很理解夏波清的心情,虽然不喜欢这个老小三,但关键时刻,他还是多嘴劝了一句。
慕千雪知道许虹失踪了,可听宋天杨这一声节哀,马上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都变了:“许阿姨什么事?”
睨了慕千雪一眼,宋天杨凶残道:“买凶杀人,葬身鱼腹。”
自己的老婆这么关心别的男人总让他心里不痛快,虽然面前这个男人已经被他逼成了干爹,可是,还是很不爽,所以他回答慕千雪的时候,用词也特别的残酷。
“………”
闻声,慕千雪一抖,反应过来后又狠狠剜了他一眼。晕死,这个男人能不能说点好话?什么叫葬身鱼腹,这想一想都让人受不了。
“没有确切的证据前,我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宋天杨撇嘴,一脸同情地看着夏波清:“您还是接受现实吧!倾城阿姨的事您自己骗了自己24年,要不然,许阿姨就算是走了也不会这么遗憾。干爹,您真是什么地方都好,就只有这一点不好,对感情拿得起,放不下。”
这话一出,夏波清无神的双眼里骤然又燃起火星:“这么说,你对感情的态度是,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了”
原本是想刺激一下老小三,结果,被人反将了一军。眼看着慕千雪瞪着自己的眼里都染上了薄怒,他又赶紧四两拨千斤:“您别急着把炮头朝我身上扔呀!这可就是您不对了,我怎么说也是您救命恩人。”
“这种不要脸的话以后最好还是少说。”若是以往,夏波清可能还会顺着这个玩笑朝下说,可现在,他没这个心情。
“还真不是不要脸。”
察觉到夏波清的攻击性,宋天杨无惧地一笑,又吊儿郎当地说了一句:“干爹想不想知道是谁在我的刹车上做了手脚?”
“查到人了?”
这一次宋天杨没有卖关子,很明确地回答道:“千鸟,听说他一直是替职业塞车手做修理调试的,他改装车辆的技术在业内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种人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可能因为他不觉得自己在冒险吧!或者说,他有信心自己不会被抓住。”说完,宋天杨又挑眉笑看夏波清:“您要不要猜猜看,是谁在背后给了他这个胆?”
“说。”
“您的二舅子。”
似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夏波清并不过份惊讶,倒是慕千雪给吓了一大跳,扯着宋天杨的衣袖便一直追问道:“天杨,那个千鸟说的?他被抓到了?”
“跑了,不过,曾柔说的话应该错不了。”
回答完慕千雪,宋天杨又吊着眼睛去看夏波清,语气中带着戏谑,但言词间却隐有杀气:“所以干爹现在还不觉得我是您的救命恩人?”
闻声,原本死气沉沉的夏波清终于被激活了。抬眸,目光刀片般刷过宋天杨的脸:“你想说聂云帏为了除掉我,所以才对你的车下手?”一笑,夏波清又轻蔑道:“不觉得这样太过大费周章了么?”
“也许,他想要的就是混淆视听。”
从听到曾柔出聂云帏的名字开始,宋天杨便一直在想,这老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对他的车下手吧!可是,动机呢?他的杀人动机呢?算起来他们也是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他要他们夫妻死总得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吧?
他想了很久,始终找不到这个理由。
最后,他只能把视线转到夏波清的身上,会不会他们的目标是夏波清?毕竟夏波清是聂家兄弟眼中盯肉中刺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似乎很有道理,但实际一点道理都没有。”
说着,夏波清一顿,又补充道:“聂家那两老小子的脑子可没你这么会拐弯,他们要有这种城府与智商,cg集团早就是他们囊中之物了,还有什么好顾忌我这么一个外姓人的?”
“加上许阿姨这件事,您还觉得一点道理也没有?买凶杀人的那个慕后黑手和对我的刹车做手脚的那个慕后黑手,难道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
墨玉一般的瞳仁微微一暗,夏波清的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聂家那两个大舅子想要解决自己这动南很明显,可这么迂回真的不是他们的风格。但如果他们要攻击的对象不是自己,那么许虹又是怎么会被迁进去的?
谁都知道,许虹是他的人。虽然,他从不曾对外承认过许虹有什么感情。
眼见夏波清似是有所动摇,宋天杨又慢条斯理地道:“夏家在警政界人虽然多,可愿意为了这种‘小事’帮干爹卖死力的可未必有好多吧?要不要我让曾柔顺带着把许阿姨的事再查彻底一点?”
“多久?”
宋天杨眯眸一算,给了个大概的时间:“三五天总是要的。”
“那就不用麻烦了,我能更快。”
闻声,宋天杨意外地看了夏波清一眼。
半晌,也释怀一笑:“也好。”
夏波清的实力有多强,也许只有试过才知道。做为商界的一个神话般的传奇人物,从醉心书画的文艺男青年变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业奇才,他的崛起付出了多少努力恐怕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但,不是每个人下定决心都会有这样崛起的能力。他能从夏家突围而出,以老么的身份让夏家的长子嫡孙臣服于他,他的城府可见一斑,既然他说有更快的办法,那就是一定有。
这一点,宋天杨毫不怀疑。
不过,他也很期待夏波清的答案,如果那个慕后黑手真的是聂云帏,他是要把那老小子蒸呢,还是烤呢,还是煎呢,还是炸呢,还是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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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云医院里出来,夏谨华便和赵奕辰分了手,一个回公司,一个直接去了高新区的聂家别墅。
因为夏波清和聂家老爷子情同父子,所以,夏聂两家一直都算是走得的频繁,夏谨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轻车熟路地将车直接开进了别墅的停车场。刚一下车,便看到匆匆迎上来的聂二太太方锦书。
“谨华,你怎么来了?”
从车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夏谨华热络道:“我小叔人还没出院,却一直掂记着聂爷爷的身体,让我带了些补品过来。”
“波清还是么的客气,家里什么都有,哪还要你破费?”话说得客气,但方锦书还是把东西让下人收走了,只是,她虽然一脸的笑意不假,可夏谨华还是明显能感觉到她在排斥自己。
夏谨华是个检察官,对于观察人很有一套,她笑笑地看着方锦书,嘴上也是客气至极:“应该的。”
聂家别墅是聂老爷子的私产,不在cg集团的名下。所以,只有聂老爷子会来这里住,可方锦书一个侄媳妇居然也在这里住着,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老爷子再老那也是个男人,别墅虽然大,但侄媳妇也住在这里似乎也有些不妥吧?而且,据夏谨华所知,聂老爷子平时更愿意呆在高新区那边的‘菜棚子’里。那个菜棚子她也去过,麻雀虽小,倒是五脏俱全,住在那里山青水秀的倒也舒适。老爷子为什么突然转了性,改长住别墅了?
不知夏谨华所想,方锦书一直表现得很有女主人风范,将夏谨华请进屋里,她便又笑着招呼道:“你坐一下,我给你去拿饮料。”
“别忙了方阿姨,我上去看看老爷子就走。”
“呃!”
似是没想到夏谨华这么直接,方锦书顿时有些心慌,不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看出方锦书的犹豫,夏谨华笑问:“怎么?不方便吗?”
“老爷子睡着了。”
“不碍事的,要是老爷子睡着了,我就看看不出声。”说着,夏谨华一笑,一脸苦恼的模样:“你也知道的,我小叔是个细心的,要是我来了一趟连人都看不着,恐怕明天还得逼我来。”
原本就知道推脱不了,现在一听说明天还要来,方锦书马上道:“那这样的话,就上去看看吧!我陪你一起。”
“谢谢方阿姨。”
大家都在一个豪门圈子里,这聂二太太什么性情夏谨华也是知道的,何时这么热情过?
心里有了些计较,她仍旧不动声色,一路跟着上了楼,方锦书敲开老爷子的房门,对着阿树问了一句:“老爷子醒了吗?夏家小姐来了,想看看老爷子。”
“没………”
阿树一听,马上就要拒绝,可刚刚开了个口,房间里便传来老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谁呀?”
夏谨华一笑:“这是醒了呀!”
“刚醒的,之前还睡的沉。”
阿树解释完,屋里又响起老爷子的声音:“谁来看我了,让她进来吧!”
有了这话,夏谨华的目光微微一闪,笑问:“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方锦书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仍旧陪着笑道:“去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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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走近,夏谨华习惯性地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
做为一个检察官,她的职业习惯让她对环境的反应很敏锐。屋里有很浓郁的中草药味道,没有开窗帘。g头灯也调的极暗,确实是最舒适的午睡环境。
“聂爷爷,您还好吗?”
“好,好,好得很呐!”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聂老爷子笑得很慈祥,可夏谨华还是注意到,聂老爷子的头发,似乎已要全白了。没多久前她是见过聂老爷子的,花白的状态,如今,满头银霜的样子,看上去更显苍老。
“那我就放心了,我小叔………”
打断她的话,聂老爷子很惊讶地望着她问:“阿虹,你还有小叔吗?没听你爸爸说起呀!”
阿虹?
夏谨华一愣,下意识地纠正道:“聂爷爷,我是谨华。”
老爷子眼睛瞪的大大的,仔细地看了她好几眼,才道:“你明明阿虹,怎么又叫谨华了?唉哟哟!许谨华吗?”
闻声,夏谨华终于意识到老爷子的状态有些不对劲,马上问道:“聂爷爷,您不认识我啦?”
“认识啊!你不是阿虹吗?”
“我不是,我是谨华,夏谨华………”
老爷子一听这个,脑袋直摇:“怎么又姓夏了?你要和波清一个姓吗?哎呀,你们要结婚了吗?那也不用改名字的,这个名字不好听,阿虹多好听啊!就叫阿虹啦!夏虹不好吗?夏虹好,夏虹好………”
“………”
夏谨华怔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老爷子却似乎很兴奋,拉着她说了很多的话,其它的话听着都很正常。只是,他一直把她错认成了许虹,老爷子明显有些不正常,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脑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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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爷子的房间里出来,夏谨华很直接地看向方锦书:“方阿姨,聂爷爷他………”
“阿兹海默症,你怕是也看出来了吧?人都认不清了。所以云帏这才让我经常来这里住住,也是怕老爷子没有人照应。”早就是想好的说词,方锦书说出来的时候表现也算自然,那一脸无奈的样子,似是有多惋惜一般。
“有多久了?”
“才发现的,没想到就这么严重了,也不是时时都这么糊涂,一阵儿一阵儿的。”
夏谨华点点了头:“怪不得聂爷爷都没去医院看过我小叔。”
“他倒是闹过要去,我们没让………”说到这里,方锦书又道:“你也知道的,老爷子当你小叔是亲儿子,你小叔怕也是当他是亲爹在看,要是看到老爷子这样,心里该多难受啊?”
闻声,夏谨华的眸光一挑,又落在方锦书的眼睛上。再高明的人,眼神也容易出卖内心,更何况,方锦书这样的女人,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所以,夏谨华很容易就能看到她的眼神在闪躲。
“可,这也瞒不住的吧?”
方锦书点点头,一脸为难的样子:“没打算瞒着谁,只是当时波清不是没有醒吗?后来他醒了,又伤的那样重,我们就想着,等他好一些了再告诉他,免得他心里难受影响,这伤也养得不顺气儿。”
“倒也是。”
许是见夏谨华今天很好说话,方锦书拉了她的手:“你回去后呢!要是你小叔问你,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是委婉点说吧!别让他太担心了。”
“我知道的。”
“知道你是个懂事的。”
“那,既然人也看过了,我该回去了。”笑,很温和地笑,但夏谨华的目光却红外线一般穿透了方锦书眼底的虚伪。方锦书被她看得心头一颤,嘴里便言不由衷起来:“不再坐会儿?”
“我也有工作的,不能多呆。”
闻声,方锦书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那我就不留你了。”
“嗯!我走了方阿姨。”
“好。”
目前着夏谨华离去,方锦书站在别墅的大门口张望了好一阵,这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屋。而不远处,去而复返的夏谨华,也顺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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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雪不是个喜欢杞人忧天的人,但自从听宋天杨说了那些话后,她的心里便一直七上八下的。想到许虹失踪前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她总觉得许虹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有危险,才会对自己说那些。
那是暗示吧!可她没有听懂。
暗自懊恼,她当时应该更警觉一些的,怎么就没有发现许虹的异样?如果早一点发现说不定能改变些什么,说不定许虹也不会出事。
“怎么了?”
伸手揽过病g上的小女人,宋天杨高高地杨眉,一脸担心地问:“一直不高兴的样子?”
从夏波清那里回来后,他便发现慕千雪一直闷闷不乐,知道许虹的事对她可能有些影响,宋天杨起初也没有多劝,觉得女人都是同情心暴棚的动作,有点情绪很正常,可没想到她一闷一个下午,他就不得不关心关心自己老婆了。
“天杨,你跟干爹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
“许阿姨真的………”
慕千雪有些说不下去,毕竟,许虹在她看来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宋天杨揉着她的肩膀,用动作无声地安慰着她:“我很想安慰你说她没事,可从跨海大桥上面扔下去,还被绑了手脚,我真的不敢告诉你她还好。”
“………”
京市的跨海大桥,每年都会有轻生者从那里一跃而下,可救上来的人,却没有一个生还者。更何况还是被绑了手脚的,那样扔下去,就算不被重力砸晕,也没办法浮水自救。
心口一紧,又想到许虹那天的话。
她问自己,如果她不能陪在夏波清的身边了,她是不是可以把他当成亲生父亲来照顾。那时候她居然还以为许虹是想离开夏波清,现在想想,根本就是在交待遗言。可是,有什么事情重要到她连命也不顾了?
“许阿姨太可怜了。”
想到伤心处,慕千雪委屈地吸着鼻子,宋天杨突然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些。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男人的眼神温柔,问得即轻且柔:“难受了?”
慕千雪点头,又道:“她那么好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自己想要的幸福,最后,还落得这样下场,她的命怎么这么苦?”说到这里,慕千雪突然又扯着宋天杨的衣袖问:“真的是聂云帏做的吗?你确定吗?”
“刹车的事情是曾柔亲自去查的,绝对不会有错,至于许阿姨,不出意外应该也是他,只不过警方暂时没有很有力的证据定他的罪。”
“那怎么办?不能让那种人渣逍遥法外。”
闻声,宋天杨轻轻一笑,爱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头:“你不是律师吗?这样的问题干嘛问我?”
“我是律师又不是神仙,没有证据我怎么想也是没有用的啊!”法律讲究证据,就算是有证据,证据不足也是不可以定罪的,更何况买凶杀人的案子这么严重,连动机都还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连批捕都困难,更不要说其它的了。
宋天杨看她真急了,也不再逗她,一边把玩着她的小手,一边半开玩笑地道:“放心吧!你不是神仙,你干爹好像是。”
“他现在还受着伤,连医院都出不了,又能怎么样?”
“小看那老家伙了吧?”
宋天杨邪邪一笑,妖孽的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阴狠,又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没有物证,也可以有人证的嘛!”
闻声,慕千雪眼前一亮:“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告诉你不要瞎操心,交给你干爹就好。”
又看不起她。
慕千雪不高兴地撇起了嘴,撇完又没好气地挤兑他:“我不知道你这么‘崇拜’我干爹呢?”
崇拜夏波清么?怎么可能?
如果说夏波清是只千年老狐狸,那么他家里至少就有两只千年以上的,再加上一个马上要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他崇拜得过来么?不过,撇开其它的不谈,有一点,夏波清确实很值得她‘崇拜’。
薄唇似是而非地一勾,宋天杨终于说了句难得的大实话:“就冲他那不要命的一撞,我就勉为其难地崇拜一下他好了!”
“还嘴硬?”
“我嘴很硬?”宋天杨漂亮眉峰微微拢起,似是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终于想终了:“唔!那一定是因为亲得太少了,欠吻………”
话音方落,男人的头便低了下来,薄唇往她脸上凑来凑去,也不直接吻她,只是故意在她雪嫩的小脸上蹭过来蹭过去的索吻。没几下慕千雪就闹了个大红脸:“喂!别闹了,这里是医院。”
“医院不是更好,还没试过在医院里………”
说罢,男人【暧】昧一笑,故意【引】诱她道:“嗯嗯?老婆,要不要在这里试试?很刺激的。”
慕千雪耳根子一红,想也没想便拒绝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