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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既然点名道姓要领教五行拳,张虎恩自然也不好落了贝兴定的面皮,说实话虽然他摆了师傅,可一堂课都没上过,贝氏五行拳到底是哪五行都不知道,不过他会一些其他的东西,当下一摆鹰爪功的开山式,道:
“五行拳,未请教?”
“鹰爪功,甚好,陈某就来称量一下小兄弟的指力。; .开碑手,请!”
陈老和是个严谨的武人,既然开打就没有多余的客套,双手铁掌朝着张虎恩中门强攻而来,原本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门的理念在手上功夫强劲的高手身上基本属于悖论,两人呼啦啦地见招拆招过了十八手,张虎恩看着被铁掌劈出红印的手背,笑道:
“开碑手?”
“诨号而已,不过小兄弟的筋骨倒是锤炼地十分扎实啊。”
对方只字未提鹰爪功,显是还不如法眼,张虎恩诡异地一笑,一个后翻落在三米开外的地上,双手收功伸直,念力贯透指尖,隐隐有风龙之声。陈老和脸色一下大骇,坐在那边厢的徐老师惊愕地站起来,不顾打翻的碗盏喊道:
“龙爪手,大成境界之上,内力外放,切不可让其近身!”
陈老和咬牙一拍双掌,一股内力直窜双手,双方运功完毕之后,张虎恩率先强攻,这下就不是刚才那种游戏打法了,两人的内力和念力互相交错搏击,发出阵阵金铁之声,张虎恩的龙爪手善于擒拿,陈老和的开碑手善于截断堵防,若张虎恩不作弊用其他手段,倒真是风云际会,要大战上三百回合了。
“嘶啦!”
张虎恩的龙爪手抓裂了陈老和的一只袖子。左手和他的右掌硬拼了一记,陈老和一跃飞退了五米,看着左手被抓出的血痕,拱手道:
“我输了,不过小兄弟,我是输在少林武学上。而非贝氏五行拳。”
“晚辈晓得,下次一定用正宗的五行拳来向前辈请教。”
“哈哈哈,有趣,王爷,老夫无能,回门领罪去了。”
闵三川知道他拦不住这些武学呆子,当下直教人给离去的两位教习准备了散伙费,心中却在滴血,闵世丽的这个男朋友。这是要把他辛苦延请来的四大教习全部给逼走的节奏吗?虽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武功再好一枪撂倒,但是近来朝堂的风气不对,皇帝陛下已经在和首相大人商讨禁枪细则了,说不定哪一天全国各地的枪支就要被收缴了,到时候,习武之人的地位又会凸现出来,不为作乱。强身健体、保护家人也是好的啊。
徐老师站起来朝身旁的那个矮子瞅了一眼,那矮子连忙低下头去。意思是认怂,徐老师穿着一身道袍从背上拔下长剑,对张虎恩笑道:
“小小年纪竟然所学繁杂,不错,有贫道当年的风范,只可惜人力有限。杂而不精,莫要荒废了大好年华,走那许多弯路,以你的天赋和根骨,想来贝兴定也教导不了你。不如摆在贫道门下,一心专修剑法如何?”
张虎恩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把戒刀,抽刀摆出举火焚天式,道:
“燃木刀法,未请教?”
徐老师咧着嘴抽出长剑,画了一个圆圈道:
“武当徐圆子,太极剑,请指教。”
两人刺啦一声战在一起,徐圆子的太极剑古称天下第一防御剑法,不断地借力打力用以消除张虎恩的凛冽刀法,而燃木刀法上竟然被念力催生了一股灼热的气息,每每挥刀就能让徐圆子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迫地徐圆子不得不把内力灌注到宝剑之上,以清风拂面的内力抵消燃木刀法那冲天烈焰一般的念力冲击。
“好好好,且看柔云剑法!”
画了几十个圈儿的徐圆子见对方势大力沉且内息悠长,心想若非出奇制胜,恐怕难有胜算,招式一变,剑法从太极剑的纯纯防守变成了柔中富刚,轻灵翔动,内中蕴藏着强劲的真力,剑锋发出了嗤嗤声响,好似一女子在用剑一般轻柔灵动,而其中蕴含的杀机却丝毫未减。
张虎恩见他变招,戒刀回手,一套慈悲刀法使出来,返攻为守,念力注满全身,犹如秒目菩提一般将柔云剑法全数接下,这一下场面就更有趣了,两个大男人都用着女子更加适用的武艺交手,两人就像花间蝴蝶一般在殿中跳舞,看的一众人等云里雾里,这是在玩儿吗?
徐圆子见他使出慈悲刀法,心中猎奇之心大起,伸手一拍长剑,只见长剑一分二位,两把稍微细一些的长剑竟然出现在他双手之上,趁着张虎恩错愕的一刹那,左手使柔云剑法,右手使连环夺命剑,一刚一柔,一快一慢朝着张虎恩齐齐杀将过来,张虎恩觉得这道士有趣,竟然会左右互搏之术,右手戒刀施展慈悲刀法堪堪抵挡住徐圆子的攻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左手食指中指却作拈花状,缓缓抬起,冲着徐圆子手中长剑弹了三下。
徐圆子立刻冷汗夹背,连忙使出太极剑护住周身大穴,只听铿锵三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待众人再开去时,只见分开的两人对立而战,徐圆子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断为四截的长剑,半天回不过神来。
“承让了!”
张虎恩一拱手,将戒刀放回了兵器架上,徐圆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将地上的断剑收回陆续划入剑鞘之中,一抱拳道: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能偶将内力外放做到这种程度,不服不行啊。。。。。。无需谦虚,我敢说当今武林,你是第一人,徐圆子此番战败,自会回武当山领罪,王爷,贫道无能,就此告辞。”
徐圆子看着窝在一旁就要坐化的矮子说:
“走了,以你的武艺,何必上去丢丑呢?”
那纠结的矮子一叹气。站起来,拱手道:
“道长说的是,人贵在自知,王爷,小的自问不是这位高人的对手,就此告退。”
四大教习一个接着一个散伙。让闵三川的额头青筋暴起,不过今天他也算是长见识了,原来武林中的不出世的高手竟然真的能够隔空伤人,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丽的男朋友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高手高手之高高手。
“家长,以力证心,可算完了?”
张虎恩不客气地冲高坐在宝座上的闵三川问道,闵三川老脸一黑,不过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如此青年才俊,也算对我胃口,来人啊!”
“在!”
“明日午时,包下全聚德,给我广发喜帖,就说我老闵家找到一个合适的孙女婿了。”
“不妥!”
“嗯?”
“世丽还未见过我父母,此议不妥。”
闵三川老脸一笑,道:
“不错。你也算知礼,这样。你和世丽先回去禀明父母,咱们两家人怎么也得安排个时间见个面不是吗,杜总管,啥时候是黄道吉日?”
消失了很久的杜总管终于蹦了出来,他捏着一个平板电脑划了划说:
“下月初七。”
“那好就下月初七,我安排国华把你家长辈接来一见。可好?”
“谢过家长?”
“嗯,还这么生分?”
“。。。。。。谢过爷爷。”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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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恩和闵世丽只是做了短暂的逗留,和闵家上上下下的一杆人等都见了个面便赶晚上的飞机回鹅城去了,闵三川站在庭院之中,欣赏着京城少有的月色。闵国兴、闵国龙还有一杆第三代的小的都围坐在他旁边。
闵国兴觉得今天这事还是透着点邪气,不甘地问:
“父王,区区一个武人而已,只不过有点钱,既没背景有无权势,何须如此待他?”
闵三川放下手中把玩的玉石坠子,缓缓道:
“天要变了,咱们闵家树大招风啊,也该赶在天变之前妥善安顿一下小的了,找一个和权利风暴沾不上边的强人,总比去与那些注定要陨落在这场风暴中的世家勾连要强得多,国龙,你和国华也该收敛了,赚的那些钱捏在手里又有什么用,是时候该向陛下表忠心了。”
一旁的闵国龙低垂着脑袋不吭声,的确,最近的风向已经不对了,京城里的那些王爷、公侯们都在互相串联,有些早年赚了好多黑心钱的官宦人家都开始想办法移民了,唯独郑王一族没有半分动静,想来奇怪,却未曾想老爷子已经在未雨绸缪了。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圣上打算对我们这些勋贵。。。。。。”
“国兴,你在军旅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这朝堂上的纷纷扰扰吗?”
闵国兴脸色难看,他既然深居庙堂,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的高位,这郑王的爵位他是指望不上了,若是再从军队中被人扫地出门,那他这前半身可以说是一事无成。闵三川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可若是连命都没有了,那要公平来有什么用?不由得语重心长地劝解他:
“人应应时而动,不可逆天而行,贤王的路子还是断了的好,当今圣上可不是太祖太宗那会儿了,对咱们这些勋贵结交皇族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闵国兴还待再说什么,一旁的闵国龙拉了拉他的衣袖,闵国兴只能强忍着反驳老爷子的念头,点头应是。
一家人在这沉闷的气氛中互道晚安,闵国兴追着闵国龙的屁股去了南庭殿,二人一进门就挥退了殿中的侍从,闵国兴不服气地问:
“太子柔弱,贤王刚毅,为何不能废立?”
闵国龙给他斟上一壶茶说:
“你啊,还是太操之过急了,皇家的事情,不到紧要关头谁敢明目张胆地表明立场,何况,你有没有想过走走另一条路?”
闵国兴一愣,讶然道:
“太子吗?一个只懂得舞文弄墨,终日混迹于百家讲坛的懦弱之人,有何可依靠的?”
闵国龙摇头道:
“一个重情重义且对臣下温润的皇帝好,还是一个足智多谋时时刻刻需要揣测的皇帝好?”
闵国兴一听,闭上眼沉思起来,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吞口水,手拍大腿道:
“是我愚钝,当初怎么就听了叔孙纪这个混*蛋的蛊惑呢,老三,你果然不愧为咱们家最聪明的人,我立刻就备礼去东宫求见太子。。。。。。”
“不慌,你现在去东宫就是摆明了和贤王撕破脸,我看不如这样,东宫讲学黎叔傲不是和你的首席谋士徐海波为京华大学同年吗,让徐海波去接触一下黎叔傲,探探那边的口风,咱们再表明立场也不迟。”
“甚好甚好,还是你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