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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张虎恩根据点子的提示收拾了一大堆在城墙外生存的工具,出门正准备去向总长报告出发,却发现游骑兵们已经收拾妥当牵着马在练兵场里接受九趾的训话。看着游骑兵们走进深邃的冰墙通道,张虎恩觉得自己又被耍了,他来到九趾跟前,说:
“总长,我奉命前往。。。。。。”
“先等一等,大山,再等一等,等到雄鹰他们将蛮人的主力全部引诱到恶水堡后,你才出发,这样会增加你行动的隐蔽性和成功率,到时候我还会发动一次远征配合你,为你吸引敌人的主力部队。”
听完九趾的解释,张虎恩心中一阵惭愧,还是人家总长深谋远虑,为了刺杀行动连续使用诱敌佯攻等计策,不留一丝失误、不惜工本地为自己做铺垫,自己如果不能再掀起一个热点来,那岂不是太对不起灰袍子全体成员的本色出演了?
“让点子带你在黑城中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你这个新任兵长现在还有很多人不认识呢,记住,灰袍子是靠兄弟情义支撑了数百年,绝不是靠个人蛮力就能解决掉所有蛮族的。”
被九趾教育了一番的张虎恩跟着点子开始在黑城里转悠,一座矗立在黑城角落里的孤零零小教堂引起了张虎恩的注意,点子见他对奇瑟斯的小教堂很感兴趣,就把他带了过去,两人走到教堂门口,轻轻地敲了敲教堂的木门,嘎吱一声教堂的木门就被敲开了。
教堂里黑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教堂里响起:
“谁啊?”
“斯诺登教士,是我点子。我将先锋兵长大山带过来了,他好像对奇瑟斯主神的眷顾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哦,原来是兵长大人大驾光临,老头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队长级别以上的官员了,兵长大人,你信奉奇瑟斯吗?”
斯诺登点燃了烛台。借着昏黄的灯光来到张虎恩面前,他看向张虎恩的脸孔,发出惊呼道:
“东海人?”
“是的,我是奴隶,选择的信仰就是奇瑟斯主神。”
“万能的主神啊,你的光芒终于照耀到蛮荒之地去了。”
看着斯诺登激动地就差跪地划十字了,张虎恩一阵脸黑,有你这样当着面侮辱人的吗?好歹东海和西海并称兄弟之国,都是一个父神的子民和后代。至于这样无限黑吗?
“孩子,你能够迷途知返,我很为你感到高兴,说吧,你愿意接受主神的眷顾,并倾听主神的聆讯吗?”
张虎恩把自己的怒气压下,装作无比虔诚地单膝跪地,斯诺登教士伸手放在张虎恩的头顶。开始咏唱。
(接受奇瑟斯的神术.祝福之韧,学习进度1%、2%、3%。。。。。)
“教士大人怜悯。请在给与我主神的祝福吧。”
才学了31%教士的咏唱的结束了,看着教士咳嗽个不停,点子拉了拉张虎恩的衣甲说:
“斯诺登教士需要休息,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看着教士就差把肺咳出来了,张虎恩不甘地和教士互道祝福后,被点子强行拉走了。走出小教堂,点子就抱怨道:
“兵长你最好不要跟他有过多的交流,他就快死了,是烂肺病,如果被他传染。奇瑟斯的神术可救不了你。”
(那我更要抓紧时间与他多沟通交流了。)
张虎恩留在了黑城,每天按时到斯诺登教士的小教堂请安接受主神的庇护,剩下的时间就在黑城中帮助卫士兵长巨岩训练长城上的守卫,就这样在无聊的生活中浪费着自己的生命,而连续几十日的蹉跎岁月让现实世界的观众们也觉得无聊了,大家都是花钱来看戏的,不是看你张虎恩每天吃喝拉撒,聊天打屁的。
加之东海爆发的三国混战,贝尔大帝与群龙岛公爵之间的大海战,灯桥的宫廷阴谋连续剧,四方诸侯大串联和外逃的叛乱欲孽在东海开始搞风搞雨,十几个热点的出现让张虎恩的光芒被彻底掩盖了下去,整个北疆除了米尔德公爵举办的几次大型角斗竞技还有点看头,基本都相对平静,给人一种北疆的夜晚静悄悄的感觉。
张虎恩的关注度从七天前(现实时间)的破18个亿一下子跌回了600w左右,这种雪崩一般的成绩下滑让大陆架整个公司都陷入了紧张中,相比张虎恩无所谓的态度,闵世丽和她的策划师们则费尽了脑汁,分析了很多能够制造热点的契机,先后投入3个亿去申请剧情更改,可都成了镜花水月。
而金百花最近又死灰复燃了起来,林峰在追缴叛逆的战场上表现越来越好,关注度开始逐渐攀升过亿,这让大陆架的危机意识更加紧迫,暂时指望不上张虎恩的大陆架公司又开始重新抓起陈安河,前前后后投入了5亿3000万作为剧情和buff的投入,总算让陈安河在福瑞德兰站稳了脚跟。可支出和收入完全不成正比,大陆架公司除了孙兆进表现还算中规中矩外,其他人都想集体中了乐不思蜀的魔咒,成了付不起的阿斗。
张虎恩其实在心里比所有人都急,他从虚拟电影院里知道,自己的人气正在崩坏,自己的前期努力正在被无聊的日复一日的单调枯燥生活所消灭殆尽,斯诺登教士在传授完他全套的祝福之韧后的第六天就因为烂肺病咳血而死,从教士临死前的忏悔得知,每个地区的教士分别掌握了一种神术,而各个领主身旁的主教则掌握了三到四种,身处灯桥的教宗据说掌握了全部神术,但能施展多少出来,就很值得商榷了。
教士死后,张虎恩的生活变得更加无聊起来,游骑兵出城诱敌已经一个半月了,至今杳无音信。九趾除了每天加大训练量外,根本不过问游骑兵的生死,张虎恩在几次作战会议上提出要求进行刺杀任务,但都被九趾以训练不足,情况不明的理由搪塞过去了。其他的次长和兵长举得这样平安无事的日子非常好,巴不得长年累月就这样下去了。更不会附和张虎恩的出击请求了。
日子就在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黑城里就像死水一般地没有丝毫动静,灰袍子们照常训练,照常吃饭,照常站岗巡视,好像日子就要这样重复下去一样。看着自己的关注度正在滑向无底深渊,张虎恩彻底急了,他也顾不得什么顾全大局了,老子连饭碗都快不保了。谁还管你们这些演员的死活啊?
张虎恩再一次推开作战会议室的门,九趾还在和次长、兵长继续老生常谈,张虎恩将配发的双手剑拔出来,一下子插在沙盘中央,对呆滞的九趾说: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要么让我越过城墙,无论是寻找游骑兵,还是完成我早就应该完成的任务;要么你答应我的挑战。当然你应该知道结果如何,所以干脆点把总长的位置让出来。我已经无法容忍你这么长时间的不作为和消极防御了!”
张虎恩一点也不客气的话让几个灰袍子官僚脸色大变,他们没有想到这个从奴隶一步登天到兵长的家伙这么不识好歹,他们没想到,观众们也没想到,张虎恩看着自己猛然暴增的关注度,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索性就撕个稀巴烂。
“大胆。。。。。。”
张虎恩一拳就将出言呵斥的巨岩夯飞出去,巨岩啪叽一声撞在黑曜石的墙壁上,直接晕死过去,对于这个一直只会唱反调,贪生怕死的卫士兵长。张虎恩早就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既然你这么识趣把脸凑过来,我不揍你都对不起你的倾情演出。
九趾和两名次长蹭蹭蹭地拔出佩剑,张虎恩将双手剑从沙盘上拔出来一挥,三人就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发憷!
“怎么样,让我出去,还是主动退位,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不要冲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嗖!”
铁颅摸着自己本来就稀少的头发又不幸地掉下来一撮,一脸正气凌然地对九趾说:
“我支持大山兵长的意见,完全同意他的建议,如果总长不退位,就应该放兵长去城墙外执行自己的任务。”
一旁的钢腿见张虎恩望过来,连忙朝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没有意见。。。。。。随便你们怎么整。”
两位次长都没有意见了,身为总长的九趾面对水火不浸,软硬不吃的张虎恩也没招了,他叹了口气,说:
“公爵大人答应的粮草一直没到,否则我们的远征队早就出发了,游骑兵已经一个半月没有信息了,按照他们的补给能力,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所以我们没必要为了成功率极低的任务去白白牺牲卫士们的生命。”
“别岔开话题,放我出去,或者退位,自己选一个,快点,我可没有多余的耐心!”
最终,九趾也没有舍得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他让点子跟着张虎恩一起走出了城墙,只是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张虎恩:
“为什么,待在黑城里就可以悠然地过着灰袍子的日子,为什么要选择这条冒险的道路呢?”
“因为我对你们那种**又僵硬的生活感到厌倦了。”
“你应该知道,你们离开黑城就等于从灰袍子里除名了,如果你们被蛮人抓住,我们不会承认任何与你们的关系,就算你们奇迹般地解决了蛮王,我们也不会承认你们的功绩。”
“知道啦!”
张虎恩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和点子各牵着一匹马走进了深邃的冰墙洞穴中。(未完待续。。)